“他就是有天下第一淫人之稱的天殘。”
齊強彷彿害怕“天殘”逃跑,再在他的大腿上補了兩刀,每一刀都把大腿裡的經絡給挑了出來。
寶玉(燃小石)暗暗抽了一口涼氣,傳說中的“殺書生”、神僧枯竹和“天殘”都是位列大清《武林異聞錄》前十名的高手,先前只是把它當着茶餘飯後的閒話談資了,想不到他們卻真實存在。
而且頂尖殺手“殺書生”居然還在自己身邊!
傳說中,“天殘”輕功天下第一,只搶絕色美女……要是讓他進了大觀園,後果還真是不堪……挑斷他的經絡是應該的。
從天下醫館安國分堂一共搜出三十多名“大家閨秀美女”,錄完口供,都暗地裡連夜送回家去,都是些苦命的姑娘。
“天殘”終於醒了過來,擡起頭來是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放在大街上肯定沒有人關注他。
寶玉(燃小石)已經換回“天衛營”副都統的官衣坐在齊強大人旁邊。
“天殘”看了一眼齊強和寶玉(燃小石),冷笑道:“要不是殺書生,你們天衛營的人根本就抓不到我……想不到堂堂殺書生,居然裝扮成女人,夠丟人的……”
“都到這兒了,就不用擺你的臭架子了,一個淫賊而已,有什麼好自豪的,而且你的功夫也就是逃跑的三腳貓功夫……就只會對弱女子下手……”
殺人誅心,齊強大人句句都是刀子。
但是“天殘”是誰?
早就練就了一張利刃砍不破沸油潑不進的一張老臉,冷哼了兩聲,說道:“你們不怕我,把我的經絡挑斷幹什麼?這已經說明,你們怕了,而且還怕得很厲害……你們抓了我,不就是想問天下醫館真正的老闆是誰麼?我告訴你們,是你們絕對惹不起的人……就算是殺書生也惹不起!”
說這話時,“天殘”的臉上充滿了恐懼……
“天下醫館”的真正老闆到底是誰?
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連死都不怕的“天殘”這麼害怕?!
“天下醫館一共開了八百六十四家分堂,就在昨天,天衛營在地方八旗營和綠營的配合下,一舉全部拿下,一個未留,你說我怕不怕你的後臺老闆?”
“你在癡人說夢吧?”
“其實你們的總堂就在安國,當然不是在這兒,是在西城的一個藥廬下面……總堂你應該沒少去,你們的休閒堂的溫玉真的很不錯,僅僅是握在手裡就能讓人慾死欲仙……還有,天下醫館真是會包容啊,每一個醫館都有一個大惡人帶着一羣小惡人把守……”
齊強從袖袋裡掏出一塊半透明碧色玉璧出來在“天殘”面前晃了晃。
看到溫玉,“天殘”立刻眼睛變得炭精般發亮,努力伸出被挑斷經絡的殘臂,“給我,把它給我……我的溫玉……這麼大一塊,都是我的啊……”
齊強把溫玉在“天殘”鼻子底下晃動着,說道:“只要你說出天下醫館真正的後臺老闆……還有,我知道你一個小秘密,其實你是一個太監,每個月你都會誘騙十多個絕色美女,她們都神秘失蹤了,你只要告訴我們,這些女子都去哪兒了,只要你說出來,這塊溫玉就是你的,以後我們還會每天提供同樣大的一塊……怎麼樣?”
“不,不,不!我真的不知道後臺老闆是誰……我是真的不知道……求你們了,給我溫玉……我真的不知道老闆是誰……真的不知道……”
在溫玉的誘引下,“天殘”犯病了,臉色鐵青,鼻涕眼淚哈剌子糊了一臉,要有多噁心便有多噁心。
這溫玉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讓“天殘”如此上癮呢?
但是掙扎得有十多下之後,“天殘”突然張口伸出舌頭狠狠地咬了下去,舌頭斷裂開來,血流如注,噴得到處都是。
瞳孔已經縮小如針。
這已經是到了極度恐懼的程度了。
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天下醫館”的後臺主人到底是誰?讓“天殘”這樣的人居然用這種方式來抵抗溫玉的誘惑?
三天後,飛鷹傳書傳回來信息,各地“天下醫館”都被查封圍剿,抓住的人當中,絕大多數不是當地的地痞流氓無賴,就是榜上有名的惡人。
也就是說,這些“天下醫館”把天下惡人都招攬了進來,現在卻被“天衛營”一網打盡了。
看着“天下醫館”的惡人名單,老長老長……整整五本花名冊……
這是一個針對“天下壞人”的局,一網打盡,天下太平二十年!
好局啊!
“天下醫館,除了這些有頭有臉的壞人外,其他人沒有一個對這種溫玉上癮的……顯然這是有人在做局……難道又是太皇太后?這個,可以點個贊!如果真是太皇太后或者皇上,這種做法雖然是爲了維護大清,但也是實實在在做了一件大好事……”
寶玉(燃小石)把心中的想法告訴了齊強,齊強捧着花名冊直啍哼,“這是天大的功勞,功勞在手,就等着升官發財,你管他是誰送的呢?在天衛營所有同仁的精心謀劃,精妙佈局下,擒下惡人十萬餘人……”
在齊強的親自操刀下,一萬變成了十萬。
功勞瞬間誇大了十倍。
這就是官場!
在天衛營兄弟們擊掌相慶時,在距離“天下醫館”安國分堂不到五十丈的一個鹽店後院裡,柳如是正在清點人數。
在三十多位姑娘都是她安排在臨山幾個縣“天下醫館”分堂的牡丹社成員。
在天衛營圍剿前一個時辰,柳如是接到命令,“放棄天下醫館,它已經完成了任務!”
柳如是隻能選擇服從,然後把牡丹社的人撤了出來。
“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並不是來和賈寶玉爭鬥的,反而像是來助他剿掉天下醫館的……主子啊主子,你真的讓我看不懂啊!所有人都撤回揚州……主子啊主子,你到底想做什麼呢?還有……你老是和她呆在一塊兒,不膩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