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從路邊酒店出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他搖搖晃晃地走着,走到16村188號房門前,他停了下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大串鑰匙來開門,第一把鑰匙插入鎖孔後他費力地轉了幾下,門打不開。看來這把鑰匙不行,他心裡這麼想着,又拿出第二把鑰匙來開門,還是不行……直到他用第十七把鑰匙開門時,門打開了,他心裡一喜:這下行了。他輕輕地關上門後,就想開燈,但是他今晚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燈的開關按鈕,因此他就搜自己口袋裡的打火機,可是打火機不知什麼時候掉了,看來還真有些倒黴,房間裡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就要像盲人一樣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走路了,否則就得碰壁或是碰到傢俱。
口太乾渴了,阿寶想喝水,他費了一些周折,走到了電冰箱的旁邊,打開了電冰箱,電冰箱裡的小燈亮了起來,他看到電冰箱的裡面有娃哈哈綠茶飲料,他就拿出來一瓶綠茶打開就喝,喝完一瓶後他覺得還不解渴,他又拿出一瓶綠茶來打開蓋子就對着嘴給灌下了肚去,這下口不渴了,可是他卻尿急了。吃喝拉撒這本來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阿寶也太那個不講文明衛生了,只見他背靠着冰箱,從他的褲子裡掏出他的那個'彎傢伙'就撒起尿來,不一會兒,冰箱這一帶就滿地都是尿了,而且尿的臭味一下子就瀰漫開了。"他媽的,這尿臭味真不好聞!"阿寶忍不住這麼罵了一句。
沿着組合櫃傢俱走,阿寶的手突然碰到一個東西,他摸摸,隨即笑了,這是電話嘛,自己差一點又在犯糊塗了,因爲打電話的次數多了,沒有光他也知道哪個數字鍵在哪個位置了,或者自己的朋友大腦袋今晚沒有外出做事,那就打一個電話給大腦袋吧。電話一打通,接電話的大腦袋就問:"喂,是誰啊?""是我,阿寶呀!""哦,是阿寶啊,你在哪裡給我打電話囉?""在家裡啊,家裡只有我一個人,你知道我說的'家'的意思嗎?"阿寶故作神秘地笑了一笑,然後說:"我在冰箱旁邊撒了一泡尿,很過癮唉,反正也不要我打掃衛生,想到明天那個'清潔工'搞衛生時大發牢騷的樣子,我就覺得好笑。""哦,阿寶,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過,你呀,就是缺德,這種事情虧你做得出來!做事也別太做得過火了,做事也要快速一些,所以我就不跟你打電話了。有事明天見面再聊。""好吧,有事明天再聊。"阿寶一邊說一邊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阿寶扶着牆壁走,走到了臥室的衣架旁邊,衣架上掛了幾件衣服,他從這幾件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了一疊錢,大約五六十塊錢,他心裡有些不痛快地想:只有這麼點錢,還不夠明天買一瓶高檔的五糧液酒的。就在這時,他又從衣架上掛的衣服裡拿出一個小玩藝來,哦,是彩屏手機,對了,明天把這個手機賣掉算了,這樣就可以買幾瓶夠檔次的名酒喝了,想到有好酒喝了,他又高興起來。
拿着手機正高興時,阿寶身體裡的酒精發作了,今晚在路邊酒店他起碼喝光了三瓶白酒,酒老闆直誇他喝酒有海量,其實三瓶白酒算什麼,就是四瓶白酒喝下去,他照樣不皺一下眉頭。當時阿寶喝酒喝得快,酒精還來不及發作,可是現在,他的身子向左又向右地搖晃了幾下後,就頭朝後地倒了下去,倒在了席夢思牀上,他努力想睜開眼睛,但他的上下眼皮卻緊緊地合在了一起,就這樣,一下子他就睡着了。
過了一刻鐘,阿寶就打起了'轟隆隆'的響鼾來,響鼾如雷,睡在阿寶旁邊的女人被吵醒了,她推了推阿寶:"老公,你怎麼打鼾呢?別打鼾了,吵得我睡不着!"沒想到黑暗中有一個男人回答:"老婆,我沒有打鼾啊!""你沒有打鼾,那誰在打鼾?"穿睡衣的女人驚得坐了起來,一下子就按亮了牀頭燈。打鼾的人當然是阿寶,阿寶恰好睡在一男一女兩夫妻的牀中間,但是這個女人和她老公都不認識阿寶。於是立即打電話報警了。
警察來的時候,阿寶還沒有醒,於是警察只得把他擡上警車,在警車上,他還在打響鼾。一個老警察指着阿寶對另一個新來的警察說:"他就是開鎖大王阿寶。""就是那個號稱'神偷'的阿寶。"新來的警察顯得十分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