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不會覺得顧香的死沒有問題,也沒有人比我更想了解事情的真相的。明明我都已經打算喲啊跟顧香求婚了。
大樹指着人說到:“你給我進去。”
席言看着高大威猛長得又壯的大樹,終於閉上了嘴。
“席言,我知道你跟顧香感情好,但是人家也是男朋友,他倆之間的感情不比你少行嗎,人都難過,你就不能當下啊。”
席言怒氣衝衝的看着霍雲起:“你別給我說這些屁話,還男女朋友,他也配,當初顧香難過的時候,他在幹嘛,兩個人都快分手了你知不知道,人沒了,他又開始難過起來,要不要臉啊。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他在這的工作就是哭顧香哭出來的。”
霍雲起立刻捂住席言的嘴:“祖宗,咱在人家這裡,你可別亂說了。”
席言掙扎着:“我哪亂說了,明明就是,兩家學校離得不遠。顧香沒了他取得倒是挺多的,要不是這種關係,學校能把他安排到這嗎,人都沒了,還吃人血饅頭,怎麼不天降個雷劈死他啊。”
霍雲起無奈了:“這件事不管是真的家的,你以後在外人面前都別說了。真要是這樣咱們幾個也不能讓他好過的。”
我在外面調整了一下心態,才轉過身對師兄到:“師兄麻煩你了,我去審車裡的兩個。”
大樹剛要說:“明天交給派出所。”
就看見小劉已經轉身過去了。
看着小劉在頹廢的背影,大樹的手懸在了空中。
看夠戲的兩個人終於醒了。
小劉搓了巴臉:“趕緊出來。”
其中一個男的扭着身子,陪着笑:“警官,我們倆就是一時喝多了,腦子犯渾。就多說了兩句話。那個女的上來就打我倆,真的沒啥大事也用不着您出馬。”
“是啊,警官,我不我們自己打車去派出所也行,不勞駕您的。”
小劉面無表情的指着鐵窗:“自己進去。沒點事。”
“別介啊。”
小劉 的脾氣上來之後,很嚇人的:“快點。”
兩個男人立馬就乖乖的進去了。
“彭”的一聲鐵門關上了。
男人看着小劉走了,神情蔑視的吐了口痰:“呸,也不是個好東西,肯定是玩弄了別人感情,罵這麼恨都不敢吭聲,就知道拿我們出氣,慫蛋。”
另一個男人趕緊的附和:“就是,軟蛋。大哥咱們是不是能投訴她們。”
剛剛那個男的瞪了他一眼:“別給自己沒事找事啊。”
“好好好,大哥我知道。”
大樹把人帶到接待室。
按理這種時候,應該有一個女警察跟着的,但是人手不夠。大樹只能把一直睡在警局的狸花貓抱了過來。
狸花是個妹妹,還沒發情的年齡。是附近跑過來的,被大樹看到了臨時抱過來養,沒想到養的還真挺好的。
看見小貓,席言的臉色好了些,甚至上面摸了摸。狸花很親人,立馬貼着人的手就抱了上去。
大樹眼神一暗,瞪着狸花,對大樹就沒有這麼的親近過。
“說說怎麼回事。”
看着大樹正經起來,霍雲起不想把事情人大,趕緊搶在人前說:“剛剛那兩個應該是喝醉了,我倆散步的時候,遇見的,說了點不好的話,就打起來了。”
“是嗎。那你怎麼喊殺人?”
霍雲起撓撓頭:“這不是大晚上怕出事,看見有警車我i就喊起來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大樹有些不信,審視的看着兩個人:"是這樣嗎。"
席言掂着貓:“是,不信你可以問那兩個男的,我是正當防衛。”
大樹合上本子:“既然這樣,你們倆就現在這裡呆着吧,明天一早我讓派出所的同志來接你們。”
說着扣了扣桌子,狸花就舔狗般的跑了過來。
大樹單手抱着貓就離開了。
關上門,走廊上沒人。
大樹把貓捧在臉前:“小王八蛋,我是你主子,不能亂跑到別人哪裡的知不知道。”
狸花把臉挪過去了,完全不停大樹的碎碎念,甚至把爪子摁到了大樹的臉上。
向來威嚴到不行的大樹被貓踩住,剛要發火的時候,餘光看到了人影,連忙把貓提在手裡。
“師兄。”是小劉:“有跟貓玩呢,喜歡就帶回去啊,打疫苗下,洗澡,吃驅蟲藥。比在這裡好。”
大樹的臉上有些糾結:“回去也是它一個,我不放心,還不如在這裡陪大家。”
感覺到小劉的心情變好,大樹試探着問道:“你還挺懂啊,以前養過啊,剛剛的那個說就是語言騷擾。”
“那兩個男的也這麼說的,明天調下監控就知道。”小劉看着貓:“以前女朋友養過,她從附近貓貓的天敵,變成了貓貓最喜歡的人,很厲害的。”
大樹笑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談論她的。這個叫席言的話也不能往心裡去,人沒了之後,不管在難過,活着的人也得往前看,好好活着,好好工作就是對逝去人的尊重。”
小劉點點頭:“我知道的,師兄。就是你知道,太突然了,我甚至找不到她會離開的理由。我都快規劃好了,她突然間人就沒了這誰能受的了啊。”
大樹拍拍小劉:“我知道,去外面喝一杯,還是想去裡面睡一覺啊,我陪你。”
大樹說的喝一杯是去外面販賣機裡買兩罐可樂,畢竟上班的時候 誰也不敢喝酒啊。
小劉擡頭看了眼天色,有點微亮了,大樹的眉頭皺的快擰不開了,眼睛也一眨一眨的,好像立馬就能睡去。
我指了指裡面:“睡會吧,一會天亮了。”
聽了這話,大樹點點頭,舉着貓貓:“小東西,快去陪陪你的雙全哥哥,她好難過。”
說着就把貓硬塞給了小劉。
我跟貓大眼瞪小眼,明明有點親人,手指被它舔的直髮癢。不一會就聽見裡面傳來的呼嚕聲。
接下來的時間除了師兄的呼嚕聲之外一切都很寧靜。
幾張椅子勉強拼成一張能睡的地方。而霍雲起也變成了席言靠着睡覺的東西。鐵窗裡面那兩個男人也歪歪扭扭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