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躍這個新蹦躂出來的王家子弟,高家和花家還是有所耳聞的。
他們兩大家族的旁系家族,便是被王躍一人弄得支離破碎,這等深仇大恨,他們自然不會輕饒了王躍。
當然,這些仇恨,不能擺到明面上來,此時只能就事論事。
畢竟,這是在京城貴族學校,是九大家族的聖地,不是他們兩個人就能說了算的。
“呵呵,我的徒弟可是老實人。”
王躍輕輕一笑,眼神平淡的看着這些紅衣執法者們。
說着說着,他臉色一變,
“且不說我徒弟不是隨意惹事之人。”
“如果今日我的小煊實力沒有達到逍遙境界,那被你夜天長老打傷,你會給我說法嗎?”
這話說出,場面的氣氛頓時一滯。
圍觀的學生們不由默然,是啊,正如王躍所言,如果煊爺實力沒有這麼恐怖,但憑着他和夜無常的過節,夜天一掌下去,恐怕不死也是重傷,整個人就徹底廢了啊。
“你……我夜天怎麼會隨意傷人!”
躺在地上的夜天面色一沉,但被王躍這麼一問,他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呵呵,不隨意傷人,就隨意拿着逍遙巔峰的境界欺負恐嚇別人嗎?”
王躍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雖然他不在現場,但他耳力和眼力也不是蓋的,再加上超人的感知能力,大概也猜到了剛纔發生了什麼。
“你以爲達到逍遙境界,就可以隨意欺負人?”
“你以爲達到逍遙巔峰,每個人就必須臣服與你嗎?”
王躍的笑容越發冷漠,周身的氣勢也越來越大。
隨着他一步步踏出,那遠超過逍遙巔峰的威壓,逐漸蔓延開來。
原本圍觀的人羣,不自覺的讓開一個小道,不是他們不想讓開大道,只是因爲這威壓實在太過強悍了,以致於他們每動一分,都異常艱難。
“這……”
“這種氣勢,最少是連山境界啊!”
站在夜天周圍的執法者們面色一寒,王躍之前一拳砸碎測驗石,已經受到了他們的懷疑。但僅僅是懷疑
而已,並沒有往深處想,畢竟王躍這人實在太年輕了。
可現在,他們感受着這種比自己威壓還強大百倍的威勢,竟然生出了不得不服的感覺。
“連山?呵呵,王躍先生可是星辰境界啊。”
聽到周圍幾個老兄的猜測,金老鐵不由得苦澀一笑,然後不自覺的向後連連後退。
別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很呢,目前的威壓,顯然不是王躍的全部實力,若是全部散發出來,恐怕有人當成心肌梗塞吧?
這般想着,他覺得還是不妥,整個人竟是直接朝着遠處遁去。
“呵呵,敢問夜天長老,你打算此事如何處理啊?”
王躍嘴角冷笑着,繼續向前走,周身的威壓也在不斷加強。
剛來京城的時候,他不知道九大家族的底細,所以一直隱忍,一直低調,能幫助的,儘量予以幫助,不惹事的,儘量不惹事。
但他發現錯了,這個京城,早已不是當年自己嚮往求學的聖地,依舊是強者爲尊,適者生存。
王天嬌因爲反抗夜無常的欺負,竟然險些貞操被奪。
苗衡煊因爲是外姓子弟,剛入學就被各種歧視。
自己若不是因爲能煉製出三紋丹藥,恐怕也會遇到同樣的下場。
是啊,他們招誰惹誰了?
與其低調的活,倒不如露出實力來,告訴他們,自己不是好欺負的,自己的徒弟也不是誰都可以惹得。
是啊,自己在金家白日飛天,金家對自己俯首稱臣,譚家更是巴不得自己前往解開秘境。
是啊,自己在華家煉製出五紋丹藥,華家對自己卑躬屈膝,不管什麼要求都會答應自己。
既然如此,自己何必還要選擇低調呢?
高家和花家的舉族暗殺?
族長不過是連山境界罷了,他怕什麼呢。
而且現在還有了華家、金家譚家的舉族支持,以前需要丹藥的事情,也不需要因此而束手束腳了。
“砰!”
王躍向前邁出一步。
躺在地上的夜天,臉上剛剛恢復了一抹血色,再次變得蒼白起來。
而站在他周身的其他家族長老們,也是憋得臉色通紅,不得不運轉體內的勁氣,以逍遙境界來抵消這種威壓。
“砰!”
王躍又向前邁出一步。
躺在地上的夜天,臉色蒼白,體內勁氣翻江倒海,竟是忍不住吐出鮮血。
而站在他周身的其他家族長老們,終於也抵抗不了這種威壓,連連後退。
當他們後退到金老鐵的位置時,卻見這丫早已經站在了哪裡。
“我靠,金老鐵,你莫不是早知道王躍先生的實力了?”
華家長老忍不住罵道。
“自從王躍先生進入金家之後,金家的態度變得太快了,顯然他們早已經知道了。他麼的,坑爹啊。”
夏家長老也不傻,臉色無比鬱悶。
當然,更鬱悶的是王家長老王陽明,他是徹底沒有準備啊。一想着王躍達到了令人恐怖的境界,他腸子都悔青了,如果昨天自己硬氣一點,攔住華無爲的話,自己今天也不至於遭這罪啊。
不過,當他看着龍家長老同樣憋出內傷,心情頓時覺得好了不少。
“夜天長老,你覺得這事如何處理啊?”
不時,王躍已經走到了夜天的面前。
而夜天呢,面前早已吐了一大灘血。
如果繼續威逼下去,恐怕他只能吐血而亡了。
“我……都是我的錯!”
夜天渾身顫抖着,目光中滿是恐懼。
是的,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自從他達到逍遙巔峰境界之後,他便變得飛揚跋扈起來。
他覺得這普天之下,能對自己構成威脅的,除了九大家族的族長之外再無其他人。
所以他無所不用其極的護犢子,所以他不分青紅皁白的保護自己家族的子弟。
因爲他無所顧忌,因爲沒有人敢動他。
可是今天呢,面前的這個人,彷彿輕輕搖手,自己就能身首異處啊。
太強了,強悍到無力抵抗,連選擇死亡的方式他自己都決定不了。
面對這種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跪地求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