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川,最近我覺得自己體內的力量又漲了不少,看來又要突破了。”
“夫君,我也有這種體會,感覺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勁兒!”蔚靈川從善如流,接着司龍燁的話說道。
司龍燁抖了抖嘴角,靈川,有使不完的勁用在我身上啊!都衝着我來啊!
不過眼下也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司龍燁嘴角輕揚,說道:“看來老天爺倒是可憐咱們,派來這麼多人讓你我練手了啊!”
“對呀對呀,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聽着兩人一言一語,你來我去的聊天,那羣黑衣人幾乎都要氣炸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一對夫妻!這司龍燁,真的是金使大人所說的命運之子嗎?
真是不像!
“那好,今日我們就聯手,來他個瑞血兆豐年!”司龍燁袍袖一揮,躲在暗處的三十多人呼啦啦全都被震了出來,光是這開場的架勢,都讓黑衣人們驚訝了一番。
蔚靈川抖了抖嘴角,司龍燁的幽默還真不是一般的高級……
熱血心中澎湃,自從聖靈殿一戰之後,她已經好久都沒動手了,木秀於林很寂寞啊!
“夫妻聯手,天下我有!”
蔚靈川單臂高舉,清靈的嗓音喊了着口號,雷倒了馬車旁邊看熱鬧的四人。
這羣心高氣傲的黑衣人哪裡受得了這夫妻二人的這般挑釁。他們有這麼多人,對方只有二人,再怎麼厲害,也得認輸。金使大人只讓把司龍燁帶回去,可沒有說完好的帶回去。哼,今日這般挑釁他們,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加上明處暗處的黑衣人,總共有四十多人的隊伍,他們的玄階基本上都在六品之上。這在祈元大陸上來說,不可謂是一支強大的隊伍,只可惜今日遇到了司龍燁和蔚靈川。
蔚靈川和司龍燁對視了一眼,就開始了單方面的廝殺。兩人身影所經之處,必是血光一片,屍體橫飛。
“打得好!再快一些!”無風無炎眼裡全是興奮,一邊叫好,一邊鼓掌。
墨睿安冷汗淋漓,這倆護法也是個極品啊!這麼血腥的場面他們竟然會這麼興奮。
擡眼望去,只見司龍燁玄氣掌用力,一個黑衣人就變成了兩半。這邊蔚靈川毫不遜色,玄氣掌爲刃,直愣愣的就砍向了飛撲而來的黑衣人。
“娘呀,太殘暴了!”
墨睿安見不得這種獵殺場面,自己的右手趕緊捂上了眼睛,然後左手擋在了司雨楚的眼前。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啊!”
“墨睿安,你就這點兒出息!”司雨楚將眼前礙事的手扒拉下去,恨鐵不成鋼。真不知道燁哥哥這麼霸氣的一個人,怎麼會有個這麼慫的師弟。
司雨楚專注得看着蔚靈川的招式,還有模有樣的在墨睿安身上比劃:“我一定要跟嫂子學這招劈人玄氣掌,以後誰欺負我,我就把他砍成兩半!”
墨睿安頭上已經沁出了汗,他能想象的到自己將來被司雨楚追着劈人的樣子……
蔚靈川,真是教壞了一衆單純女子啊!
本來四十多人的場面,一下子就變成了十多人,蔚靈川嘴角輕揚,跟司龍燁
說道:“燁,都不過癮怎麼辦?”
太過分了!
黑衣人首領眸光一緊,看向蔚靈川變得十分的狠戾。死傷了他們這麼多兄弟,竟然還來一句不過癮。他們哪裡受過這種屈辱!
這個女人,太過分!
司龍燁揉了揉她的頭髮,看向黑衣人首領,說道:“不是還有他嘛!”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不打算放他們走了。
既然他們死活不肯暴露身份,又不肯言明目的,那隻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來讓他們妥協了。
黑衣人心中微顫,司龍燁說的輕巧,可是卻像是決定了他的命運一般,他從沒有感覺到死亡可以離自己這麼近。
這樣的氣勢,這樣的力量,絕非一個普通的祈元大陸人能有的。這下,他有六成的把握能確定對方就是他要找的命運之子了。
“司閣主,且慢!”黑衣人首領心中做了計較,他不想做無謂的犧牲,眼下還是抓緊時間回去稟報金使大人最重要了。
司龍燁和蔚靈川對視一笑,看來這黑衣人要坦白了啊。
“司閣主,今日多有得罪,我們下次再見!”黑衣人說完這句話,就扔了一個煙霧彈,然後跟身邊的人打了招呼,衆人就忽的一聲,消失在了原地。
蔚靈川察覺到對方的意圖之後,反應也已經來不及。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消失,就連剛纔被他們打得倒地的人,只要有口氣在的,也不見了身影。
“這羣人來歷不明,蹤跡莫測,看來我們以後要注意一下了。”蔚靈川擰着好看的眉頭,說道。
司龍燁眼神晦澀不明,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順着蔚靈川的話答道:“的確,他們很不一般。”
墨睿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毫不盡興的兩個人,一個黑袍列列,整潔的連一道褶皺都沒有,一個藍衣羅裙,乾淨的像新的一樣。如此血不沾衣的兩個人,實在讓人難以聯想到剛纔那血腥的一幕。
太特麼變態了!墨睿安暗暗的唾了一口,以後一定要離這對逆天夫婦遠點,恐怖,太恐怖了!
解決了這夥黑衣人,六個人又踏上了回府的道路。這一次,幾個人的心裡都有了些心事,反正就是不那麼暢快了。
在某個大殿裡,一羣黑衣人肅殺整齊的站着,大殿之上坐着一個蒙面男子。銀質的面具泛着冷光,長髮就那麼隨意的披散着,數不盡的風華流韻。
“金使大人,屬下辦事不利,請大人責罰!”
坐着的男子擺了擺手,心情似乎很愉悅:“照你這麼說,那司龍燁已經超出了這祈元大陸的巔峰實力,看來當真是錯不了了。”
他的聲音柔和而緩慢,若不是骨架看上去是個男子之身,怕是很多人都要誤以爲他是個女子了。
“屬下一路跟隨到了南墨國,已經能確定他就是當日釋放出金色玄氣之人。金使大人,不知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下一步?哼,他已經對我們產生了戒心,想要讓他過來,簡直太難!不過,光是這些還不能確定他就是命運之子的身份,我還要再驗證一番。”
“驗證?大人想要如何驗證?”
黑衣人跪
在地上,微微擡頭,只見上座的男子從袖子裡掏出了一顆藍色的珠子,眼睛倏地睜大,這是五大神器中的水靈珠?
“大人是想要用水靈珠引他們過來嗎?屬下已經打聽到了,他們現在正四處尋找水靈珠的下落!”
“金隱,你也糊塗,本座難道引他們過來大戰一場嗎?”那男子招了招手,示意黑衣人過來聽指示:“既然他們尋找的是水靈珠,那麼你就把這個珠子放到……”
一陣耳語之後,黑衣人金隱面露微笑,抱拳領命,然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上座的妖媚男子撫了撫頭髮,嘴裡自言自語:“只要你到了那個地方,就一定能判斷出你的身份!”
因爲中間的路程有些耽誤,無風無炎快速趕着馬車,總算是在最後一天趕到了定川王府。
“爹,我們回來啦!”蔚靈川人未進門,就揚聲道。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家裡有個至親之人在等着她,她不再是那個孤零零的寧川公主了。她的父王回來了!
蔚中天從屋裡迎出來,笑呵呵的說道:“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正好趕上今晚鬧歲!”
“爹,你回來沒有什麼不習慣吧!”蔚靈川習慣性的攬起蔚中天的手臂,牽着他進到屋裡。
“這是我的家,哪裡有什麼不習慣!你這丫頭,我看你是要反了,竟然把老祖宗留下的王府給挖了個洞!”
蔚中天自然指的是蔚靈川的密室,敲了敲她的鼻子,嘴裡嗔怪着,眼裡全是寵溺之情。
“嘿嘿,爹,那蔚安夜那邊……”蔚靈川問道,東蔚新皇蔚安夜,雖然不像他爹那樣針對定川王府,但是定川王回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要轟動一番的。
“臭丫頭,人家是皇帝,怎麼能直呼姓名!皇上本來打算是十里長街,大擺筵席,我藉口身體不適,推辭了。想必你回來之後,他還會提起來。”
“算了,他可能是想要交好與定川王府。大擺筵席自然是不用的,他只要告訴衆人定川王回來了就成!”蔚靈川可不在意那些虛浮的東西,只要不給她添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爹,你既然回來了,定川王府就是東蔚不可忽視的力量,在朝野上也有一定的影響力。您是怎麼打算的?”司龍燁想到的比蔚靈川細緻,問向蔚中天。
若是想要恢復之前的榮耀怕是不能了,王室肯定不會心甘情願的將到手的兵力再交還於定川王。
“那些東西都是浮雲,我早就想卸甲歸田了。”蔚中天哈哈一笑,對於權勢看的很淡泊,他爲的向來不是哪一個皇室,他只爲東蔚的百姓,天下的百姓!
“爹……”蔚靈川心中觸動,經過了這麼多事情,爹爹能這麼想真好,她再也不用擔心爹爹整日活在暗殺陰謀中了。
衆人相互簇擁着進了大廳,此時已經正值中午,天氣和煦,心情也慢慢的溫暖起來。
下午的時候,蔚中天、蔚靈川和司龍燁就來到了宣清舞的墓前。
宣清舞的墓前乾淨整潔,擺放着新鮮的貢品,看來爹爹肯定是天天過來了。蔚靈川心中想着,不免有些悽婉,孃親,都是因爲她纔不幸喪命的。她是那麼美好的一個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