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川姐姐,東方哥哥對你真好!”榮子情看到蔚靈川不像剛纔那般生氣,也開始跟她親近起來。心中無不是對未來相公的幻想,若是能找到像東方哥哥一樣的男子,她這輩子就值了。
只可惜,這樣完美的男子,世間哪有這麼多。
蔚靈川認真的吃着飯,也就隨口應了榮子情一聲。
司龍燁深海般的眸子不斷的變化,各種情緒摻雜其中,他不明白,靈川這樣做,是爲了什麼?她是故意在氣自己嗎?她明知道的,自己會吃醋,很吃醋。
她是在生自己的氣嗎?還是因爲自己還打傷了她,卻對她沒有任何的解釋?
又或者因爲身邊的這個女人?
司龍燁微微偏頭看了水瀟兒一眼,斂眸,靈川,就不能體諒我一下嗎?
一頓飯,東方白沒有吃幾口,反而蔚靈川吃了個大飽,十分滿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圓滾滾的,真舒服!
對面的司龍燁更是一個勁的灌着悶酒,筷子幾乎都沒有動一下。
“我吃飽了,東方,咱們走吧!”
“好。”
一頓飯吃的斷斷續續,顫顫驚驚,當然這人不是蔚靈川,而是這在場的其他人。反倒是蔚靈川,吃的十分舒坦。和東方白吃飽喝足,蔚靈川就有要散場的跡象。對着座位上還穩坐如山的美人們絲毫不介意,擺擺手就要走。
“蔚夫人,這就要走嗎?”水瀟兒輕聲問道。
蔚靈川眨眨眼,道:“是呀,你還要請我吃夜宵嗎?不行了不行了,太飽了,吃不下了。”
蔚靈川晃了晃手,連連拒絕道。
周圍暈了一大片的人,人家聖女是這個意思嗎?
“靈川懷有身孕,感謝各位款待,我們告辭。”東方白出聲,打斷了各方人準備要說的話,接着就扶着蔚靈川向門口走去了。
蔚靈川也樂得回家,甚至沒有給司龍燁一個眼神,只有毫不留戀的背影。
她,是真的生氣了?
司龍燁如此想到,灌下悶酒,此時再也沒了興致。
“聖帝,不然我們也回去吧。”水瀟兒見司龍燁悶不做聲,自是知道他沒了興趣,出聲問道。
“也好。”
今日的主角都紛紛撤場,剩下的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了。不過這宴會的確是索然無味,早些散了更好。
夜色正好,微風習習,月亮的光輝灑在地上,亮堂堂的,是個散步的好時候。
蔚靈川攬着東方白的一隻手臂,說是攬着,不如是在拖着東方白,因爲她吃得很飽,現在都懶得動了,只能使勁扒拉着東方,讓他拖拉着自己走。
“靈川,快起來,衣服都要被扯下來了。”東方白一手扶着蔚靈川,一手拉着自己的衣服,臉上似乎還泛起了紅暈,十分可疑。萬一不小心被扯下了衣服,那可真是丟人了。
蔚靈川眨眨眼睛,想了想,趕緊幫東方白往上提了提衣服,連連說道:“對對對,可不能走光,讓別人看到了就吃了大虧了!”
東方白聽到她的話,輕輕點了點她的額角,有嗔怪有寵溺,這丫頭
,說話總是不着調,好在也沒有別人在場。
不過下一秒,蔚靈川的小腦袋便湊了上來,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只有十指之寬:“東方,那你讓不讓我看啊?”
蔚靈川玩心上來,忍不住捉弄東方白,反正現在大街上也沒有人嘛,就他們兩個怕什麼。
東方白本來微紅的臉一下子成了爆紅,這哪裡是一個姑娘家能說的話,這讓他怎麼回答嘛!
有云遮過,視線變得模糊,蔚靈川忍不住踮腳,帶着蠱惑的聲音道:“東方,能不能讓我嚐嚐你的味道?”
一抹慌亂從東方白的眼裡滑過,他倉促別過臉,不跟蔚靈川對視,更防止她對自己做出什麼舉動。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過了二十多年清心寡慾的日子,可是卻不是天生如此。他怕自己會淪陷,也怕他們的關係會改變。
惡作劇的蔚靈川忽而嗤嗤的笑:“東方,看把你嚇的。就算是要吃了你,也得在家的時候啊!”
蔚靈川捏了一把東方白紅潤的俊臉,笑呵呵的就跑了,月光重現,灑在她的身上,宛若那靈動的仙子,一舉一動都刻在了東方白的心上。
嘴角含着一抹溫潤的笑,東方白才明白過來是蔚靈川的惡作劇,眼裡有低落,也有釋然。
就這樣一直下去,也很好。他願意就這樣一直陪着她,和他的孩子。
如果有一天,他們全家團聚,那麼,他再離開,也可以。
在流雲齋的門口,還有兩人尚未離開。
月色甚好,可是灑在那名女子身上便顯得有些清冷。
“薦隱,你就這般無視我嗎?”龍笙悽楚的看着對面站着的男子,這個她只見過幾面,便傾心的男子。
薦隱寬鬆的衣衫搭在他的身上,與他邪肆的臉龐甚是搭調,再配上龍笙的模樣,像極了癡情女子絕情漢的戲碼。
“你就在我眼前,我哪裡會無視?”
“薦隱,你!”龍笙咬了咬嘴脣,道:“我知道自己說不過你,但是我的心意你早就明白,爲什麼不能試着接受我呢?”
“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我不喜歡你是我的事,兩者互不相干。我的心意也早就跟你說明,你執迷不悟,就不要怪我不能給你迴應。”
龍笙的身形在月色下晃了晃,單薄的身子越發的悽楚,可是卻絲毫不能動搖對面男子的一絲感情。
薦隱薦隱,你真的就這麼絕情絕愛、冷清冷性嗎?
龍笙閉了閉眼,隨即恢復清然,道:“你這次出現在伏都,是來找我爹的罷!”
也許,也只有自己龍騰宗的爹能讓這個男人提起一些話題來了。
“不關你事!”薦隱隨口說了一句,隨即身形一晃,消失在了月夜之中。
又是這句話!龍笙搖頭嘆氣,這個男人,註定是自己追不上的人,逃不掉的劫吧!
……
“聖帝,今天宴會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回帝宮的路上,水瀟兒和司龍燁並排而行,貼心的問道。今日是她主導的宴會,也擔心司龍燁是不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司龍燁
轉頭,看向了水瀟兒乾淨清澈的眸子,晃了晃頭,一時間又覺得她成了靈川。她的這雙眼睛,太像靈川了,有時候甚至會讓他產生錯覺。好在她們兩個的性格完全不同,纔不至於讓自己分不清。
“沒什麼,都挺好。”
“那就好。”水瀟兒盈盈一笑,接着道:“聖帝總愛冷着臉,其實應該多笑笑的,這樣心情自然而然就會很好。”
他們此次出來沒有帶任何的護衛,回去也就成了兩個人的散步。因爲水瀟兒最近一直輔助司龍燁練功,所以也就直接住在了帝宮裡。
他們此時一同回去,也無可厚非,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步履漸緩,司龍燁的神情一稟,感覺到了周圍氣氛的不同。此時,距離帝宮還有一段路,若是有人此時埋伏在此,那麼也算是個好時機了。
果然,司龍燁在一下刻就收到了從天而降的幾道劍氣。
“小心!”
水瀟兒一下子被擋在了戰鬥圈的外面,着急的看向被衆多死士包圍的司龍燁,可是此時她卻是插不上手。
司龍燁腰間的軟劍抽出,眸光清冷而肅殺的看着眼前數十人的死士高手。他們是哪夥人派來的?竟然都在王品以上,還真是厚待他!
劍氣凌厲,應着月光泛着清冷,忽上忽下,快如閃電。金色的玄氣爆涌,與銀色的月光混在一起,更添了幾分高貴和冷冽。
十道劍氣同時向下,刺向單打獨鬥的司龍燁,司龍燁軟劍在手,眼神一眯,只在半空中劃了一道劍花。
十多個蒙面死士本以爲要得手了,可就在他們即將刺向司龍燁時,那劍花莫名的複製,擴大,複製,擴大,朝着他們的方向反襲而來。衆人皆驚,懸在半空中的身形一頓,隨後整齊劃一的向外圍跳開,險險避開了這夾雜着金色玄氣的凌厲劍花。
只是一回合的交手,孰勝孰負,便清晰明瞭。
司龍燁,竟然這麼強了。
十名黑衣死士點在屋檐之上,相互對望了一眼,似乎在暗中交流。
爲首的一人瞬間就做了某種決定,點了一下頭,眼色狠厲。其餘九人會意,迅速運轉玄氣,在司龍燁的頭頂上懸飛。
十人的身影快速移動,形成了一個圓圈,他們的速度很快,快到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只能感覺到他們的氣息。
而就在這一瞬間,從天而降射出無數的飛鏢,每一枚飛鏢在月光反射下,寒意森冷,反着詭異的顏色,飛旋着疾速射向了下面的司龍燁。
十個死士的動作默契劃一,急速懸走在半空中,郝然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飛鏢陣。就像是天羅地網,將司龍燁整個人困守在了裡面,無法脫身。
水瀟兒心中猛然大驚,不由的低呼:“聖帝,小心有毒!”
她的聲音,頓時吸引了懸空而行的死士,其中一身飛出陣仗,持劍逼向了水瀟兒的方向,煞氣逼人。
“水姑娘!”
司龍燁軟劍揮舞,將大部分飛鏢擋去,並回彈給了部分死士,可是卻被水瀟兒那邊一時分了神,一枚飛鏢直衝而來。
“聖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