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回你的房間!丟人現眼!”歐陽震天大喝,氣得紅了臉。
歐陽文雪被歐陽震天嚇了一跳,然後委屈的紅着眼,邊哭邊跑離了大廳。
“靜兒……”歐陽震天正想開口,歐陽靜便打斷了他。“不用解釋了!樓蘭,我們走吧!”
歐陽震天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目送歐陽靜和樓蘭等人離開大廳。
“小靜靜,她這樣對你,你爲什麼……”樓蘭欲爲歐陽靜抱不平,可是歐陽靜卻暗中攔住了他,讓樓蘭很不解。
“樓蘭,剛剛歐陽文雪叫我雜種的時候,歐陽震天是什麼反應?”歐陽靜打斷樓蘭的話,反口問道。
“什麼反應?好像嚇了一跳,有些大驚?”樓蘭仔細想了想,不確定的回答道。
“對,他嚇了一跳!好像很害怕歐陽文雪繼續說下去,馬上讓她離開,你不覺得很奇怪?”歐陽靜分析道。
“這沒什麼吧?嚇一跳不是很正常?”樓蘭回答道。
“我倒是不這麼覺得,我總覺得歐陽震天有什麼事瞞着我,但卻總是抓不到那個點!算了,也許正如你所說,是我多心了!”歐陽靜說道,眼中卻依然有些不解。
“放心吧!我會幫你注意的!”樓蘭笑了笑,說道。
“倒是那個陳浩,反而有點意思!”樓蘭繼續說道。
“確實,他看到我的時候,雙眼居然不對焦!喔……就是沒在看我的意思!”歐陽靜說到一半,見樓蘭不明,便改口解釋道。
“而且,陳洪原本確實打着下聘禮的目地來的,但是突然改了口,而且還急衝衝地走了,這讓我不明白。”歐陽靜繼續說道。
“陳洪是因爲看到我了!”樓蘭勾了勾嘴角,邪邪地笑了笑。
“你?你和陳傢什麼關係?他幹嘛這麼怕你?”歐陽靜不解地問。
“歐陽震天沒和你說過嗎?”樓蘭問。
“說是說了,但他也不知道啊!就是忌憚你的勢力,而且什麼也沒查出來。”歐陽靜鬱悶道。
“這樣和你說吧!陳洪爲了登上家主的位置,利用我,來達到目地,這樣,你懂了吧?”樓蘭湊到歐陽靜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那陳家主是陳洪謀殺的?爲了陳家家主之位?弒父奪位?”歐陽靜眨了眨眼,錯愕道。
“爲了利益,或者說在利益面前,親生父親又如何,依然下得了手,陳洪把罪名怪到我的頭上,爲什麼不了了之,那是因爲他根本沒有去查,陳家人只知道我的勢力強大,不敢得罪,但只有陳洪才知道,他自已親自和我簽定的約定,讓了陳家四分之一產業,換來他登上族長之位!”樓蘭回答道。
“難怪你的產業越做越大,原來都是陳洪送你的!”歐陽靜這才點了點頭,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弒父奪位,兄弟相殘,大家族裡,就沒有一件好事嗎?只有這些爲了權力和利益,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的陰謀鬼計?”歐陽靜想起白離與秦家的事,再聽到陳洪弒父,撇了撇嘴,不屑道。
“這種事並不稀奇了!生在大家族中,你不爭,就得不到一席落腳之地,你不搶,永遠只會被別人壓頭上,你不奪,哪會有更好的資源等你享!生在大家族雖然會讓平民很羨慕,但平民又怎麼會知道,大家族中,你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果腹!
”樓蘭似有所指的說道,雙眼不由的迷離,似乎想起了什麼。
“知道我爲什麼討厭歐陽家麼?”歐陽靜問道,“那是因爲,這裡永遠沒有我的落腳之地,對這個所謂的歐陽家,我的意識只有只毆打的記憶,沒有友情,沒有愛情,沒有親情,這就是一個無情的地方,曾經的歐陽靜已經死了,現在的歐陽靜,已經不是歐陽家的人!”
“小靜靜,你不孤單!”樓蘭摟着歐陽靜,安慰道。
“謝謝!我還有你們,我不孤單!”歐陽靜笑了笑,同樣抱了抱樓蘭,回答道。
回到小院,歐陽靜便一頭扎進了房間,埋頭苦煉,臥室直接成了煉丹室,整整兩天兩夜,歐陽靜都沒有停下煉丹,急壞了門外的樓蘭和白研白希,只有白離淡然的笑着,並不擔心歐陽靜的安危。
“小離子,小姐在房裡這麼久不吃不喝,真的沒關係嗎?”白研擔心地看着歐陽靜的房間,問道。
“就是啊!小離子!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啊?小姐萬一出什麼事了怎麼辦啊?”白希同樣擔心不已,藥老讓她們倆照顧小姐,可現在她們整整兩天沒有見到小姐了。
“小姐估計在煉給你們治疤痕的丹藥吧!不用擔心,小姐沒事的!你看看小白和小鳳鳳,這兩小傢伙這麼自在的在那裡曬太陽,就知道小姐肯定沒事了。”白離安慰道,小姐答應過的事,從來都不會爽約,一拿到藥草便開始煉丹。
白研和白希看了看曬陽光浴的小白和小鳳鳳,兩小傢伙非常無良的一邊吃着歐陽靜給它們的煉藥當零食,一邊曬着太陽,好不自在享受。
“好吧!”白研和白希點了點頭,不再着急地坐了下來。
“樓蘭公子,你也坐下吧!”白研對着僵着身體不動的樓蘭說道。
在歐陽靜開始煉丹的那天,樓蘭離開了半響回來之後,身體就一直這樣僵硬着,好像站不能站,坐不能坐的樣子。
“沒事,我站着就行!”樓蘭心裡滴着淚,表情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只有他自已知道,他現在全身痠痛,身上到處都是淤青,某人毫不留情的一頓揍,他差一點就成了豬頭,好在他拼死保護了自已的臉,不然,他現在都沒臉見人了。
“樓蘭公子,你是不是哪裡受傷了?”白研忍了兩天沒問,現在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沒事!你想多了!我樓蘭能有什麼事!呵呵……”樓蘭搖了搖頭,嘴解僵硬的笑了笑,回答道。
“喔……沒事就好!”白研笑着道。
“你們怎麼全在這?”歐陽靜一打開房間,便看到他們都聚集在她的房門前,便問道。
“小姐,你都進去兩天兩夜了!奴婢們擔心你出事,所以守在這!”白希迎上前,擔心地說道。
“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一會你們來我房裡一下,給你們煉好的丹藥,我煉着煉着,都錯過時間了!”歐陽靜笑道。
“咦!樓蘭,你怎麼了?”歐陽靜看向一旁僵硬地站着的樓蘭,笑問。
“小靜靜,你笑得這麼猖狂真的好麼?”樓蘭正想哭訴,卻看到歐陽靜無聲地撫着肚子大笑,立即不滿道。
“哈哈哈哈哈哈……”歐陽靜這才大聲笑出來,看到樓蘭時,她就看出,樓蘭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了,這怎麼叫她能不笑。
“還笑!”樓蘭憋着嘴,一臉你再笑我就哭給你看的模樣。
“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吃個丹藥不就完了!別告訴我,某人還不准你吃丹藥!”歐陽靜邊笑邊說道。
樓蘭卻是苦逼地點了點頭,那個某人真的是這樣說的,不允許他吃丹藥解傷,尤其一顆丹藥可以賣好多錢的啊……他肉痛哪捨得吃!
“哈哈……你活該!”歐陽靜毫不憐惜的笑道,讓他賣她,活該!
“小靜靜,不帶你這樣的!”樓蘭求助,汪汪地眼看着歐陽靜。
“研兒,希兒,你們跟我進來!”歐陽靜無視樓蘭,笑着叫白研和白希走進她的房間,然後在樓蘭哀怨的眼神下,重重地把門關上。
“研兒,希兒!你們除了臉上的疤痕,身上還有別的疤痕沒有?”歐陽靜一關上門,便問道。
“有!”白研和白希相視一眼,這些年她們拼命的訓練,身上從上到下滿滿地疤痕,爲了報仇,她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白研和白希當着歐陽靜的面,脫掉衣服,讓歐陽靜看到她們身上的疤痕。
“噝……”歐陽靜看到兩人身上的疤痕數,也不免心驚倒抽了一口氣。
本應是少女絲滑無痕的肌膚,但她們卻是脖子以下,全身沒有一塊地方沒有疤痕,有些傷疤甚至受過兩次或三次的傷,本應嫩白的肌膚,卻到處是坑坑洞洞,沒有一塊是好的。
比當年的她,還要體無完膚!
“你們的心中是有多大的恨,能把自已的身體拼成這樣?”歐陽靜複雜的搖搖頭。
“研兒,你躺到牀上,我給你祛疤,剛開始會有點痛,慢慢開始痕癢,你都要忍住不能動,可以嗎?”歐陽靜招來白希幫忙,邊替白研上藥,一邊說道。
“小姐,我可以的!”白研重重地點點頭,然後躺下,一動不動。
“希兒,看我怎麼上藥,你就怎麼上藥!”歐陽靜一邊教白希,一邊和白希一起爲白研上藥,所有有疤痕的傷通通抹上漆黑的藥膏之後,白希便看着白研,想要見證她的蛻變。
“小姐,我感覺到了!”白研突然咬牙切齒的說道,似乎承受着非人的痛苦。
“很好!繼續堅持住!”歐陽靜點了點頭,“你們身上的疤痕比較多,所以痛苦的時間也比較久,你們都要忍住,只要忍過了這段痛苦,你們就會擁有所有女人都會羨慕的皮膚,當一個正常的少女了。”
“我一定不會辜負小姐的!”白研咬着牙,堅持着,臉上密密麻麻地汗水向下滴落,“希兒,幫她擦汗,不能讓汗水滴到藥膏上!”
白希立即衝到白研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汗。
慢慢地,白研的身上開始傳出一股惡臭,然後越來越濃郁,讓歐陽靜和白希都不得不捂上鼻子。
半息後,白研身上的藥膏開始一塊一塊的脫落,露出裡面光滑的皮膚,白希立即瞪大眼睛,看着白研身上如嬰兒一般,初生的肌膚,眼中涌起淚水。
“姐,你身上的疤痕全都不見了……”白希看着白研光潔的背部,終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白研立即坐了起來,看向自已的身體,在看到自已手背上,如初生兒般粉嬾的皮膚,而且沒有任何的疤痕後,白研的雙眼也涌出欣喜的淚水,抱着希兒,哭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