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師大會後,文申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心滿意足的文申指揮衆人把軍裝和防彈衣發放到每個士兵,並一一做好記錄。
接下來幾天,文申讓機械廠把拖拉機的掛斗進行了一些改裝,其中三十個掛斗用鋼板密封起來,並在鋼板上留了一排射擊口。
這日七月二十,林知縣帶着幾個師爺來到軍營求見文申。在會議室裡,文申看着着急的林知縣,問道:“林大人這麼着急來找我,有何要事?”
林知縣拱手道:“聽聞國師這幾天就要出師西北,不知有沒有需要本官協助的地方?”文申看着林知縣,思量一陣,說道:“這次出師西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將會有大量的俘虜押解到沂州。”
林知縣笑道:“本官想來國師定能旗開得勝,不知國師押解俘虜到沂州幹什麼?”
“挖礦,修路。”文申看着林知縣說出四個字。
林知縣眼睛一亮,笑道:“這可真是好主意。”文申接着說道:“你回去問問有沒有對此感興趣的掌櫃和東家,如果有感興趣的可以安排人和我軍一起隨行,當時我軍繳獲俘虜後,又他們押解到沂州,事後俘虜對半分。”
“好。我回去後,就通知下。”林知縣笑道。
……
而此時,京城朝堂上,宋徽宗環顧羣臣,說道:“現在離出師西北的日子沒有幾天了,童太尉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童太尉出列作揖道:“回皇上,微臣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國師帶着軍隊趕到西北。”
“好,朕等着你們的好消息。對了,童太尉你們在那裡匯合,先攻打那裡了,你可和國師派人通知國師了?”宋徽宗問道。
“還沒。”童貫笑道。
“還沒有通知,豈不是來不了。”宋徽宗驚愕道。
這是鄭居中出列作揖道:“回皇上,京城大宋錢莊有一種機器叫電報機,可能把信件瞬間發送到沂州,甚是神奇。聽說,這機器是國師製作的。”
宋徽宗興奮道:“哦,現在還有這樣的機器,朕怎麼沒聽說過啊。童太尉真得有此機器嗎?”童貫回道:“真有此物。現在很多商人在外面走買賣時,都是通過大宋錢莊的電報機發送信件,很是方便。”
“朕倒要看看這神奇的東西。”
一個小時候,宋徽宗在大小官員的前呼後擁下,來到大宋錢莊。和其它地方的大宋錢莊一樣,門前排着長長的隊伍。
宋徽宗看着上百米長的隊伍,轉頭問向身邊的宦官樑師成:“這大宋錢莊怎麼這麼多人,難道他們生意已經好到如此程度。”
樑師成低頭媚笑道:“回皇上,這大宋錢莊可了不得。聽說在很多地方都有開設的分店,而且它發行了一種交子,可以在所有的大宋錢莊兌換,不收任何費用。”
宋徽宗想起以前四川交子的事情,便問道:“他們不怕別人仿製嘛?”樑師成笑道:“皇上,聽說這交子是國師印製的上面有很多防僞標識,而且用的紙非常好。到現在爲止還沒見誰仿製成功過。”
宋徽宗捋着自己的長鬚,點頭道:“這國師還真有本事,看來這次出兵西北應該有所收穫。”
就在宋徽宗和樑師成說話的空擋,御前侍衛把前面排隊的人羣趕到一邊。而京城大宋錢莊的掌櫃帶着小二急忙出門拜見宋徽宗。
宋徽宗轉頭示意了下樑師成。樑師成走到掌櫃面前,尖聲道:“都起來吧,這次皇上來是看童大人如果通過那個什麼電報機,把信件發送到沂州的。”
掌櫃大舒了一口氣,急忙起身帶着宋徽宗和大小官員來到電報室。由於電報室比較小,只有宋徽宗做在太師椅上,其他官員都圍站在一起。
“童太尉現在就發信吧。”宋徽宗說道。“遵旨。”說完,童貫把已經擬好的信稿遞給發報員。發報員頭戴耳機,看着信稿,“滴滴滴滴滴……”的聲音伴隨着按鍵的起伏。一分鐘後,電報員拿下耳機,作揖道:“回皇上,電報已經發完了。”
宋徽宗一呆,然後問道:“這就完了?”說着,宋徽宗看向童貫問道:“童太尉你都發了什麼,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朕以爲很麻煩呢。”
童貫笑道:“皇上,發的內容就是以前制定的,讓國師八月前務必領兵趕到京城,然後我們在一起出師西北蘭州。”
“恩,怎麼到現在國師還沒有回信啊。”宋徽宗問道。就在這時,電報員急忙拿起耳機,接聽起來。不一會電報員就把來電翻譯出來,遞給童貫。
童貫拿着電文,笑道:“皇上,國師回信了。信上說,國師明日便領兵出發。同時國師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拿來朕看看。”宋徽宗接過電文,不可思議道:“這太神奇了。這以後邊關有事,朕不是很快就到知道了。真神奇,這東西怎麼一下子就把信傳得那麼遠?”
站在宋徽宗後面的鄭居中作揖道:“皇上,如果下面的官員都可以通過這個彙報工作,那麼朝廷的工作效率將會極大地提高啊。”
“鄭愛卿說的及時。”宋徽宗環顧羣臣,說道:“不知道這東西容不容易製造,等國師來了,朕要好好問問。”
……
宋徽宗回宮後,羣臣三五一羣,二五一夥議論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聽說這段時間,市面上的玻璃、火柴、肥皂都是沂州製造的。對了,童大人你去過沂州,你”高俅問道。
童貫摸着自己那幾根稀稀拉拉的鬍子,笑道:“說的不錯,這些都是沂州生產的,聽說配方的是國師提供的,而且製造這些東西的商人都發了大財。還有,沂州鋼鐵廠一年能生產萬萬斤千鍊鋼,而且價格低的嚇人,兩千斤才一百貫。”
“什麼?鐵器不是朝廷專賣嗎,怎麼國師也……”一個年輕的官員驚愕道。其他官員想看傻子樣,看着他,其中一位笑道:“國師就不是朝廷的人嗎,再說現在只要交一定的稅就可以私人賣,這個三司的陳大人應該比我清楚。”
鄭居中笑道:“聽說京城風行的《數學》書就是從沂州書院翻印而來的。據我所知,所有得到國師指點的人都非富即貴。”
衆人聽此,心裡都盤算起來。
……
沂州,文申接到電報,並對林知縣笑道:“剛接到皇上電文,明日我便出發去京城,匯合童大人一起兵伐西北。”
林知縣從兵營出來,便派人通知了沂州的商人。接到消息的商人都瘋狂地準備人手,車,馬打算明日跟隨國師去西北發財。原本沒打算去的看見沂州主要的東家都準備去,又想起跟着國師混的都發大財了,也都改變了主意。
第二天清晨七點,軍營大門緩緩打開,一輛滿載各種物資的拖拉機緩緩駛出。拖拉機上駕駛員坐在中間全神貫注的盯着前方,在他兩邊的擋泥板上一邊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第一輛駛出後,接着是第二輛,第三輛……,當所有的拖拉機駛出後,全副武裝的士兵也兩人一排跟着拖拉機緩緩走出兵營。
軍營位於沂州城東,隊伍需要從東門進西門出,穿過沂州城。此時,林知縣等人已經早早的等在東門口,當前面龐大的拖拉機緩緩駛進沂州城時,衆人看得目瞪口呆。
“林大人,這就是國師訓練半年多的軍隊?看起來很威風啊,我都有種想去當兵的念頭。你看他們穿的……嘖嘖。”林知縣旁邊的於師爺羨慕道。
此時沂州大街兩邊站滿了觀看的百姓,看着拖拉機,掀起一陣羨慕聲。“哥……”一個七八歲的小孩站在大街旁,向一臺正在行駛的拖拉機,高聲喊道。拖拉機上的駕駛員向小孩笑了笑,並點了點頭。
“看見嘛,那個開車的就是我哥。”小孩向旁邊的同伴炫耀道。同伴看着拖拉機,咬牙道:“長大了我也當兵,我也要開車。”小孩背後的十六歲左右的姑娘看着車上士兵,居然留露出愛慕之情。
拖拉機後面整齊劃一的士兵唱着軍歌,走在大街上時,引起一片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