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州城牆上西夏幾個守軍趁着夜色向宋營瞭望,雖然眼睛睜得大大的,但還是看不見遠處的情景。黑夜就像一頭巨獸時刻可能吞噬自己的性命,那幾個守軍渾身一哆嗦,急忙向下輕聲喊道:“什麼也看不見。看起來應該南朝軍隊沒有防備。”城下夏軍老將一聽怒罵道:“什麼叫看起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再探。”
城牆的那幾個守軍又努力睜大眼向宋營望去,但天實在太黑看不清楚,於是壯着膽子低聲喊道:“天太黑實在看不清楚。”那老將擡頭看了看,對年輕都統道:“都統你看怎麼辦?”年輕都統道:“還是按計劃試探下。”
南城門緩緩打開,一隊西夏騎兵從城裡依次出來。護城河上的吊橋也吱吱啊啊的放了下來。由於馬蹄上都包上一圈麻布,馬蹄聲顯得格外小。
南門正前方一百多米處的戰壕前,十挺機槍依次排開,士兵通過夜視鏡盯着從城裡出來的西夏士兵。當西夏騎兵到達戰壕前三十多米的時候,十條火蛇劃破漆黑的夜空,向前鑽進西夏士兵的身體裡。接着幾百條火舌沿着戰壕整齊地向順州城的方向竄去。
“噠噠噠”的射擊聲在寧靜的深夜穿得格外遠,城裡的年輕都統聽到此聲音,知道壞了,中了宋軍埋伏。於是,向身邊部將急道:“快讓士兵回來,收起吊橋,關上城門。”
護城河和城門之間的夏軍很快就退回到城裡,而已經渡過護城河的夏軍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窄窄的吊橋不可能同時讓所有的夏軍退回,一時間夏軍都打得人仰馬翻,死傷慘重。有的夏軍直接跳到護城河裡向對岸游去,其中有些不會游泳撲騰了幾下,便沉到河底。
一個渾身是血的守軍一瘸一拐地來到年輕都統大聲道:“都統,宋師的火器太厲害了,沒法把吊橋重新吊起。”年輕都統森然道:“你說什麼?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給我把吊橋重新給我吊起來。如果吊不起來,你也別回來了。”那個渾身是血的守軍用力咬了咬牙,道:“我這就去想辦法。”
就是這時六聲尖銳的呼嘯聲由遠而近直奔順州城而來,年輕都統臉色急變,同時大聲道:“有炸彈,快躲到城牆後面。”反應慢的士兵直接被一片火雨籠罩,變成一個火人。這次炮擊一共持續了一刻鐘,發射了一百多枚高爆炸彈和白磷彈。此時的順州城變成了一片火海,把順州城裡照的如白晝般。
炮擊結束後,王朝等人向文申請纓,趁亂攻入城內。文申笑道:“現在不是時候,等城裡的火滅了再說。你們把吊橋守護好就可以了。”
半個時辰後,順州城裡的大火慢慢被守軍撲滅,城裡也從白晝慢慢的變成了黑夜。趁這個時間,文申命令張彪拉着一門大炮來到南門前不遠的地方,做好了炮擊南門的準備。
“轟”的一聲,順州南門被炸穿,全副武裝的士兵渡過護城河,穿過被炸穿的南門進入順州城裡。
“都統不好了,南朝軍隊攻進來了。”一個部將慌慌張張的跑到年輕都統身邊,大叫道。年輕都統身子一顫,卻吼道:“慌什麼慌,進來多少南朝士兵。”那部將道:“天太黑,看不清楚,應該不少。各個手持火器,非常厲害根本擋不住啊。”
便在這時,一羣士兵向這邊涌來,年輕都統見狀,喊道:“怎麼回事,你們不在前面守城門,跑到後面幹什麼?”其中一個士兵見是都統,叫道:“都統南朝軍隊已經攻佔了南門,而且各個是夜貓子,他們能看見我們,我們看不見他們,根本沒法守。”
年輕都統向身邊的親兵,喝道:“來啊,此人妖言惑衆,擅離職守拉下去砍了。”幾個親兵上前抓住那個士兵手臂,拉到旁邊,按倒在地,擡起大刀就要砍去。那士兵嚇得大叫道:“都統我說得都是事實啊,都統。”年輕都統喝道:“砍了。我看誰再敢妖言惑衆,動搖軍心。”隨着大刀落下,一身慘叫讓衆人一哆嗦。
年輕都統兇光大漲,向剛纔那位部將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死多少人,天亮之前必須給我奪回南門。”那部將一咬牙,抱拳道:“尊令。”說完帶着身邊的幾個親兵向南門趕去。
……
王朝等人率部衝進南門,便瘋狂地向守軍投擲手雷,很快便清除出一塊安全地帶,並佔領了南門城樓和兩邊十幾米的城牆。佔領城牆後,王朝迅速在城牆上架設了四挺機qiang,居高臨下射擊守軍。
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大批的守軍向南門衝來,王朝眼裡全是密密麻麻的黃色小人,見此狀,王朝等人也緊張萬分。王朝向文申彙報道:“委座,我們已經初步佔領南門,但現在有大量西賊反撲,繼續大量機qiang和彈藥。”文申道:“你們堅持幾分鐘,我這就派人過去。”
幾分鐘後,警衛連開着拖拉機,拉着鋼板密封的掛斗駛入順州城。依次排在南門大街上,射擊口打開,三十個黑洞洞的qiang口伸了出來。“噠噠噠……”
……
東邊的太陽緩緩從地平線升起,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文申和劉法站在南門城樓上,居高臨下看着下面士兵正在清理地上的死屍。劉法笑道:“晚上的戰事還真是兇險。”文申邊瞭望順州內城,便道:“是啊,昨晚一戰,我部受傷者達百人,陣亡十二人。”想起陣亡的十二人,文申就是一陣肉疼,心想:“早知如此就不強行攻城了。”劉法笑道:“殺傷萬餘西賊,我們只損失這麼一點士兵,已經是天大的勝事。”
站在文申身後的王朝,道:“委座,現在西賊有一部分趁亂向北逃去,還有一部分放棄外城防守內城。據我估計內城應該有五萬多人,逃跑的應該也有五萬多人。但內城裡可能有大批昨天炮擊後的傷者。另外我們繳獲一批糧草,足有我們用三月。”文申笑道:“很好,今天我們爭取把內城打下,晚上我們就在順州城裡過夜。”
佔據外城後,士兵站站在城牆上就可以打到內城。吃完早飯,部隊休整片刻後,對內城發起了猛烈的進攻。炮兵把榴彈炮架設在城牆上,對內城進行了瘋狂炮擊。半個小時內,把所有的炮彈全部打進內城。內城比外城小很多,西夏守軍躲無可躲,死傷慘重,還沒到中午,便開門投降。
文申站在城樓上,看着已經快變成廢墟的內城,心想:“還是大炮好用,以後要多搞些,如果有幾百門,嘎嘎,爽死了。”
經過一個下午的清理,劉法向文申道:“國師,這次順州之戰,一共消滅了三萬多西賊,俘虜三萬多,其中一半都有傷在身,大部分傷勢比較嚴重,死亡的可能比較大。另外在城裡繳獲了兩萬多匹完好的戰馬,牛羊也有十萬多頭。金銀珠寶也有十幾箱。”文申笑道:“看不出這順州城內東西還不少嘛。對了,你們把金銀珠寶擡到我的行營裡面,恩,銀子就不要擡來了。。”
劉法出去後,沒多久便有三十多個士兵擡着三個大木箱來到文申行營大帳內。放好後,文申把衆人支走。自己上前打開其中一個一箱子,剎那間黃色光芒從裡透出。文申眯着眼,看着裡面的黃金,心中美美地想:“有了這些黃金,可以購買些大炮運來,攻打興慶府。”
俗話說心動不如行動,文申蓋好箱子,通過對講機向四個部將下令在順州城休整十天。而文申自己帶着黃金,來到現代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