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天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半了,不過此刻衆人都還沒有睡覺而是聚在酒店一層的餐廳做着各自的事情。
“老大!”
孫逸軒窩在沙發里正在百般無聊的拿着手機在玩俄羅斯方塊,偶然間一擡頭正巧看到了從大門進來的夏天。
隨着他的一聲招呼衆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夏雨曦更是站起身來跑了過去。
“哥你終於回來了,欸?後面的是...”
夏雨曦將疑惑的目光看向跟在夏天身後一併扛着箱子進來的幾個外國人。
剩餘的幾人也都看到了這一幕,此刻都下意識的聚集了過來。
隨着幾名大漢將箱子打開,一盤盤還冒着熱氣的烤肉被端了出來放在了衆人後面的餐桌上。
“那啥...”
夏天撓了頭,看着目瞪口呆的衆人神情有些微妙的笑了笑。
“你們有人吃宵夜嘛?”
“我去,你夠狠的啊,出去吃個飯還帶了這麼多回來?”
段罡放下手中的撲克牌一臉驚訝的問道。
“我靠虧了虧了,我今晚就不該跟你們出去吃飯。”
晃公信一邊嘴裡唸叨着話語一邊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了一大把還沒開封過的一次性筷子。
“他打劫了人家食堂,你打劫了隔壁的快餐店?”
李長冢看着晃公信從人家店裡順走了這麼多一次性筷子整個人的表情都精彩了起來。
“呦,這好東西得趁熱啊。”
韓山毫不客氣的從晃公信扔在桌上的一大把筷子中拿了一雙,很嫺熟的捅開包裝袋從中間一掰,相互蹭了兩下木屑下一秒鐘就已然加入了晃公信的夜宵大隊。
“你這什麼情況。”
折祈用英文向跟在夏天后面忙完這些便站着不動的那幾個負責搬運的人道了聲謝,先客氣的把人送回去,隨後饒有興趣的看着夏天。
“別提了...”
夏天對此也有些哭笑不得。
伊莉娜離開的時候不過就隨口跟卡巴爾說了一句自己剛到的時候說過很喜歡他家的烤肉,希望能帶一些回去。
本來這事夏天自己都忘了,沒想到伊莉娜這一提那老哥下一秒就派人送了一車跟在自己後面一道回來。
“你這次都看到誰了,有沒有什麼讓你感覺需要注意的厲害傢伙。”
方胤一邊在段罡的招呼下拿起筷子坐了下來一邊詢問夏天此行的收穫。
“嗯,確實是有幾個人。”
夏天稍稍沉思了一下,回憶着他這次比賽所遇到的角色。
“那邊的宴會上辦了一場對抗賽,雖然相互應該都還有所保留但也足見七八,我也正好一塊跟着上場領教了一下。”
衆人都不自覺的圍坐在了一起,一邊分發着筷子一邊聽夏天給他們講今晚發生的事情。
“整場比賽下來,要說印象最深的是應該就是以色列一隊,‘聖約’的那個法師了。”
“聖約的法師...靠!那不是大衛王嗎?!”
李長青最先反應了過來對方的ID。
“啊,對,就是他。”
夏天點了點頭,老實說這些人的ID他還沒怎麼記得太清楚。
“那個宴會連他都去了?!”
方胤更是驚訝到連夾起來的烤肉都忘記吃了就那麼端着筷子向夏天追問。
“然後呢?你跟他是隊友還是對手?”
“對手,我們在對立面來着。”
夏天沒等方胤在繼續追問,將自己的感想也一併說了出來。
“說起來那場比賽因爲被分割了戰場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划水,所以很多時候都在一直觀察着戰局的動向。
也就是那個時候吧,因爲對方的陣營中他是主攻,我還觀察了他蠻久的。”
夏天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
“該怎麼說呢,他的法術攻擊給人一種很沉重的壓迫感,但卻又意外十分的靈活。
就好像可以在法術轟炸的時候瞬間便將原本猛烈的攻勢直接無縫銜接到另外一個角色的身上。
對法師這個職業的理解我想應該沒有會比他更深刻的人了。
而且這個人的大局觀很強,往往能預想到戰局幾步之後的變化並算好提前量做出相應的準備。”
“原來如此,就連你也會有這種感覺麼。”
方胤微微陷入了沉思。
當初巔峰戰隊第一年奔赴世界賽場的時候就是遇到了大衛王所帶領的隊伍。
那場比賽現在回想起來確實就如夏天所說,自家的很多行動好像都被對方先一步提前封住了一樣。
“還有什麼讓你感覺在意的人麼?”
李長青因爲是巔峰戰隊的戰術師所以他也格外關心這些自己所無法直接掌握到的情報。
“對手之中我記得應該有一個美國二隊‘自由之翼’的牧師,一個和大衛王同隊的劍客,還有一個俄羅斯的戰士。”
夏天儘量回想着他們每個人所在的隊伍,這些都是備戰期間伊莉娜私下告訴自己的。
“那個牧師治療手法比較平常,但輔助限制做的十分到位,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可能會造成不小的麻煩。
那個劍客從我的角度來看操作比較一般,但或許是因爲跟大衛王同隊的關係,他在比賽中的聯動和助攻都打的十分不錯。
至於剩下那個戰士沒有給人太多的印象,不過風格跟大孫有些類似,比較拼的那種打法。
好像對面還有個騎士來着,不過幾乎完全沒什麼亮點,看起來也不像是爲了故意保留實力所裝出來的,那個就沒怎麼在意了。”
夏天簡單評論了一下他之前那場對局的幾個對手。
“這樣啊。”
衆人一邊動筷子一邊點頭表示自己有在認真聽。
“至於我這邊的隊友...”
夏天思考了一下,繼續緩緩開口說道:
“把我拉去的伊莉娜跟我在一個隊,然後我們這邊的牧師...我記得好像是埃及隊的,還有一個韓國的刺客,跟...嗯...忘記是哪裡的騎士了。”
因爲這些人來的地方實在是太多夏天一時回想不起來這些所謂的小事了。
“不過在賽場上的表現我倒是都還記得。
我們隊的那個牧師治療的基本功非常紮實,有點類似韓山的那種感覺,技能間的銜接和帶着預判的治療術很多時候都加的恰到好處。
那個刺客因爲同樣是被當成棄子的所以還沒看到他發揮就死在了吸引對方火力的道路上。
唯一能看出來的就是他基本功很好對規避傷害有着一手。
以那個大衛王作爲一對一的對手雖然沒能完成突破不過光憑他堅持了那麼長時間來推測應該也是一個比較纏人的角色。
不過我聽伊莉娜說那個刺客大概率不會在比賽中登場。
他所在的隊伍是以打強攻而聞名的,好像只有在對陣遠程佈局的時候纔會讓他上場牽制。
然後我們隊的騎士好像也沒什麼太亮眼的表現,就是做了一些基本的牽制,我在後場划水,他在中場划水那種感覺。
至於伊莉娜嘛...”
說到伊莉娜的時候夏天多少回想起在那邊被她折騰的場景,有些頭疼的嘆了口氣。
“那傢伙很強啦,近戰以一敵二幾乎也沒有落得下風,她對距離的掌控簡直到了一種極致。
雖然長槍是所有近戰武器當中攻擊距離最遠的,但其實真的很少有人能夠做到一直掌握住這相差一兩步的差距。
畢竟雙方交戰又不會站在原地不動,不管進退因爲兩人不是在同步進行運動的話多少都應該會存在着些許的差異才對。
如果將距離拉遠一些還好說,但就那樣一直極限卡着那僅僅一步的距離實在是很讓人驚歎。”
“你對她的評價頗高呢。”
折祈叼着筷子悠悠評論道。
“因爲她的實力還不止如此...”
夏天難得露出了認真的神色。
“別忘了,她是雙修,不光近戰擁有幾乎絕對不敗的禦敵手段,中距離的進攻下她也能夠做到相當於絕對壓制的程度。”
“有這麼恐怖?”
秦宇因爲之前就是槍手的緣故,他感覺自己對那個職業的理解已經算是比較深刻的了。
雖然說槍手因爲距離相對較近的緣故,在有限的範圍之內有着足以勝過射手和法師的壓制能力。
但槍手和射手都有一個不如法師的致命弱點,那就是障礙。
不管是槍手的子彈還是射手的箭矢,地形、盾牌、甚至玩家的肉身都能夠將其擋下。
所以在有障礙阻擋的情況下槍手別說做到絕對壓制,就連命中目標都是需要拉開身位重新調整射擊角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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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將他的疑惑和見解說了出來,卻換來了夏天一個令他自己汗毛都立了起來的問題。
“那,如果說依靠障礙物反過來進行彈射呢?”
夏天所說的是一度被認爲只存在於理論上可行的操作,秦宇還從未見到有人能夠真正的操作出來。
“她可以通過直覺和計算,僅靠一兩發子彈的試探就能調整出反射所需要的角度。
接下來只要能掌握到對手的動向那麼加以改變角度她甚至能夠做到靠着反射出去的子彈壓制住障礙物後處於移動中的角色。”
“媽耶...這還是人類所能做到的事情麼...”
同爲槍手的宋暉光是聽到就感覺自己指尖傳來了不由自主的戰慄。
“那已經不能算在正常人類的範疇當中了。”
曾經有幸對戰過一次的段罡至今回想起那一幕還能隱約感覺到當時的窒息和無力。
自己所有的治療手段在那把槍的瞄準下就好像都是徒勞無功。
不管怎麼逃都逃不掉,只要停下吟唱就一定會被擊中,宛若是被施加了詛咒無法迴避的“魔彈”。
“那個,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