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韓羽和警察們相顧無言的時候,忽然間異變突生,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突然在韓羽身後響起,緊跟着之前逃走的宋大嘴等人居然從另一邊的巷道中拐了出來。
霎時間,雙方不,應該說是三方全都傻眼了
韓羽和警察們是想不通這羣已經跑掉的傢伙們怎麼又轉回來了,而宋大嘴此時心裡面卻充滿了沮喪他本來一心一意往前跑,偏生那個橡皮膏多事,非要說什麼聲東擊西、虛則實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宋大嘴一聽覺得這話也對,鬼使神差的同意下來,結果他們繞了一個圈子又回到剛纔跑過的地方,可誰想到他媽的,這羣死條子不老老實實跟在老子們屁股後面追,站在這裡擺什麼造型啊
這下好了,聲東擊西、虛則實之全變成羊入虎口、自投羅網了
不過宋大嘴終究是幾條街上被人稱“哥”的人物,見此情景霎時間反應過來,乘着韓羽還沒來及轉身,一個虎步撲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猛地一下就勒住了韓羽的脖子,右手的砍刀順勢一搭,然後大聲的叫喚起來:“不許動,誰亂動我就殺了他”
韓羽這時候心裡面那個窩囊啊,如果不是自己站的太靠近巷口,如果不是對面警察舉着的手槍讓他不敢妄動,憑他堂堂準高手的身手,那有這麼容易被人挾持的。
不過韓羽還沒有來急發出抱怨,就立馬已經冷汗滲透的衣背原因很簡單,對面的警察又把手槍都舉起來了
“放下武器,釋放人質,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洪亮的聲音從警察中冒了出來,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相貌英武的青年警官。
哎呦我的哥哥啊
看着對面那一連串黑洞洞的槍口,韓羽心裡很明白,它們走火或者失手,僅僅只是時間和數量的問題而已
臉色一片煞白,冷汗浸透了衣背這不是嚇得而是急的
“混蛋。你們先放下槍。要不然我先幹掉他”宋大嘴大叫起來。手中地砍刀激動地揮舞着。“一不小心”就劃破了韓羽地一絲油皮。
這下韓羽心中又是一驚。他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這傢伙不要一時激動或者失誤。直接幫自己地氣管再開個口子鑑於噩夢考驗地特殊情況。這不是不可能而是絕對有可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警察一方和宋大嘴一方還在對峙着。那名受傷地警察也被宋大嘴地小弟們強行拖過來當成了人質。隨之而時間地推移。韓羽地精神壓力也越來越大。同時面對着手槍和砍刀地威脅。相信換成誰也不會感到輕鬆地。
這一刻韓羽算是發現今次這個噩夢使者地另一個惡趣了他除了喜歡在人心理空白處下刀子之外。看起來也很喜歡在精神上折磨對手。
深深地吸了口氣。韓羽地注意力高度集中起來。甚至就連肌肉也開始感覺身後這人地脈動。他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機會只有一次
一陣寒風突兀的吹過,宋大嘴突然打了個哆嗦,右手的砍刀無意識的在空中揮舞了一下,但就在這時候韓羽突然動了
左肘重重一擊打在宋大嘴的肋下,然後順勢鉗住他的左手一個左向轉身過肩摔,乘着這個精壯的男人喘不過來氣的機會,將他好像沙包一樣重重的砸在地上,頓時發出了一聲悶響
當身體在半空中飛舞的時候,透過那種幾乎令人窒息的痛苦,宋大嘴腦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我不就是去打個羣架嗎怎麼會搞到和警察對峙,還劫持人質的地步這不是作孽嗎
悶響聲中,一種悶悶的痛從背後涌了上來,宋大嘴眼前一黑差點暈倒,疼的甚至連慘叫都發不出來了,手中的砍刀更是遠遠的飛到了一旁。
不過這把鋒利的武器也不是絲毫沒有起到作用,不知是什麼原理,在韓羽施展過肩摔的時候,宋大嘴的右手古怪的揮舞起來,看似不經意的卻險過剃頭的從韓羽的肩膀上劃了過去,差一點就切斷了他的頸部大動脈,如果不是韓羽側頭非常及時的話。
但是饒是這樣,砍刀還是在韓羽的肩膀上深深的劃了一道,不但割開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肩頭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鮮血頓時冒出來,很快就浸透了他的整個左肩。
很痛,簡直痛徹心肺
肩膀驟然被劃開一個大口子,韓羽疼的差點慘叫一聲,但是他卻狠狠的咬住了嘴脣,機會只有一次,這時候那有時間去顧的上慘叫
霍然轉身,飛起一腳,在對面幾個小混混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韓羽一腳踹在旁邊那個瘦小男子的喉嚨處,將他徑自踹飛是兩米,劈手奪下了被他挾持在手中的手上警察,一連串的動作精準快速,狠辣果決,盡顯高手風範。
被這樣一腳踹中喉嚨,一時間橡皮膏感覺自己就好像要死了一樣,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喉嚨處火辣辣的,一股血腥味似乎從嘴裡犯了上來,眼前一陣陣發黑,痛苦的四肢都抽搐起來。
猛的看到異變突生,眨眼間自己的老大就被人打倒在地,其他三人頓時愣住了,甚至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看着眼前這位利落矯健的身手,帥氣陽光的面孔,還有那被鮮血浸透的肩膀,一時間在心裡都不由得泛起一句感嘆英雄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就看到那個暴起發難的英雄突然一震,緊跟着就聽到一聲巨大槍響,那英雄已經平平的趴在地上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傻眼了英雄被警察幹掉了--
片刻之後,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那個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數日之後,有報紙報道:日前津市某街區發生黑社會性質的鬥毆事件,新組建的分局二處緊急出動,結果在行動中一名警員英勇負傷。
毫無疑問,在這個報道中某位即將離職的新任記者部主任的存在,被華麗的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