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收尾操作便是跑路,陳咬鋼的收納空間再大也不可能將整座地獄裝到自己的藏身處。
地獄終究是惡魔的主場,擊殺魔神只是爲了耽誤它們的出戰時機來減少作戰壓力,要是沉迷升級,戀戰不捨離去,陳咬鋼懷疑自己的額頭上會冒出惡魔角來,吃惡魔魂吃太多發生返祖現象。
在返回羣魔堡壘的路上,地獄陣營的戰鬥勢頭稍微弱了一些,被天堂軍團重新壓過一頭。
不過在被天使懟了幾波以後,天使在人類面前苦心經營的僞裝算是徹底告破,誰都沒有主動上去參與協助戰鬥。
柯爾:“我們就這樣返回羣魔堡壘,然後讓那個正義天使協助我們傳送到北方嗎?這聽起來不太安全,要是他突然把我們傳送到了天使的大本營可怎麼樣?”
陳咬鋼伸了個懶腰:“放心吧,要是我們猛到能夠輕鬆擊敗魔神,正義天使是沒有那個膽子把我們傳送到他老家的。他連他的兄弟同夥都說服不了,還敢把我們送過去談判……這類情況是不大可能出現的。”
寇馬可又問:“在擊敗地獄魔神以後,我們本身的力量似乎也得到了覺醒,這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妙,因爲這並非我們主觀意志所爲。要是每次擊殺惡魔,我們都會出現這類異常覺醒,我們會不會也像夜鴉、赫拉森那些曾經的英雄一樣,慢慢的被惡魔的力量所腐化?”
陳咬鋼抱着胳膊,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那要不我們再手撕幾個鳥人,把體內的惡魔靈魂中和一下?”
寇馬可有些尷尬:“犯不着吧?雖然大多數天使都對我們擺臭臉,但現在也不至於隨隨便便動手殺人吧?”
蘭登倒是對世界的秘密產生了好奇:“真是奇妙,如果說人類本來就是神魔的後代,那麼我們和天使、惡魔豈不是本質上沒什麼區別?爲什麼天使和惡魔可以無限重生,人類卻只有一條命呢?”
陳咬鋼召喚出了鬼狼,化身爲貓頭鷹,一臉嫌棄的蹲在狼背上:“我連宇宙的盡頭在哪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管它呢,反正我們打贏了就對了,不管怎樣地獄惡魔的勢力會遭到削弱,惡魔軍團重整旗鼓也需要一段時間。”
“不論毀滅之王巴爾是打算抓住機會嘗試突襲,還是打算蟄伏下來等待它兄弟的重生,至少我們爭取到了時間,讓那些地獄惡魔與混沌流星暫時都見鬼去了。失去大量靈魂祭品維持的空間通道,他們想立即爬回去應該是不可能的。”
“現在,該回城了!”
“我賭5顆混沌石,因爲魔神領域的問題所以我們無法直接傳送到北方,你們認爲呢?”
……
回到羣魔堡壘,衆人收到先鋒隊伍的好消息皆是鬆了口氣。
正義大天使雖然在腦子抽風的時候像個鐵憨憨,倒也沒有不要碧蓮的撕毀契約,還是如約幫助他們開啓了傳送門。
獨眼凱拉彙報道:“在你們外出行動的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嘗試與原來的世界聯絡並傳輸消息,到目前爲止有能力迴應我們消息的人類國度不足一百。不少國家挺過了混沌之雨產生的混亂,卻也沒有多餘的力量來支援我們。”
“根據我們目前收集的情報來看,不少僞神之主滲透的國家已經徹底滅亡,舉國上下全部都變成了活屍或是其他怪物。野外雖然有部分覺醒力量的倖存者,但是想要組織訓練他們的難度很大,我們也不具備這個人員調配能力。”
“由於惡魔軍團提前佔據了以太空間,動手前往北方的道路依舊十分艱難,因此大天使將傳送門標記到了薩恩海因,令我們能夠回到原來的世界。”
恢復成人類形態的陳咬鋼並不着急,好不容易脫離世界水晶的法則壓制,這一回去不僅有經驗懲罰,順帶着也有力量壓制,這一批入駐羣魔堡壘的人類差不多都是自己人,不趁機把這批人培養一波,這作戰計劃豈不是太浪費了?
“別急着回去,關於世界水晶的事情我們還有許多不解的地方,既然惡魔的目標是世界水晶,我們也要好好了解它纔對。正義天使,我們已經如約擊潰了混沌避難所之中的魔神,希望你也能遵守約定,告訴我們更多事情。”
不待陳咬鋼開口,那個瘋狂想要搞事的墮落天使便說話了:“世界水晶本名是創世之眼,是地獄七魔神與至高天堂五大天使都知道的秘密。要是從永恆之戰、原罪之戰、竊法之災來說,恐怕說上好幾年也講不完這麼多事情,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們重點,只要你們願意放我離開,或者讓我成爲同夥。”
陳咬鋼瞥了墮落天使一眼:“價碼很誘人,但是我拒絕。”
正義大天使見到氣氛如此尷尬,自己的部下竟然要挑明瞭背叛惡魔與天使,直接跳進人類陣營,只好說道:“抱歉,我也沒有想到惡魔能夠利用世界水晶的法則之力潛入流放之地,我會把我記得的事情全部告訴你們。”
“當初我與你們蠻族人的先祖交易,賜予他們天神戰士的力量,讓他們在北方山脈深處修建世界水晶之殿,世世代代守護着世界法則的穩定性,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也是人類存在於此的依託。”
“世界水晶將人類標記爲位面主要種族,並能夠壓制一切外來種族的力量,同時也會壓制人類的潛力,避免人類濫用力量毀滅自身。惡魔之王們想要得到它,就是因爲它可以修改位面法則,從源頭改變世界的本質,將其轉化爲地獄位面。”
陳咬鋼眼皮子都沒擡一下:“很好,我覺得你應該沒有騙我,但是你們這些天使既然憎恨惡魔,爲什麼你們不主動進攻到烈焰地獄裡,反而是在我們的世界裡明爭暗鬥個沒完沒了呢?”
“我覺得,你很享受伸張正義的過程,但是你並不希望徹底伸張正義,因爲當你徹底伸張正義以後,你就沒有藉口繼續留在人類的世界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