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老想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
“這涉及到最關鍵的東西，那就是生命的本源。”
“剛纔李小子你說錯了一部分，那就是從洪荒與世界樹進入這個宇宙的人或者妖魔之類，隕落以後，除了上封神榜的存在，其他的就是徹底隕落。哪怕靈魂，也無法進入冥河。”
“糾其原因，就是在於本源而已。”
“本源，就是你誕生於哪一個世界，這一個世界賜予你的認可，類似於身份證，擁有這一個世界的本源，你就可以在這個世界感悟天地從而修行，沒有本源，修行就像跳上岸的魚兒，死路一條。”
“而你們只是靈魂而已，穿越進暗黑世界只有靈魂和一具重塑的身體，沒有暗黑世界的本源承認，你們是不可能感悟這個世界的法則，就無法提升實力。”
“而這一次，石魁大人所在妖部，想了一個辦法，就是攝取一個強大的靈魂，抹去一切的記憶，就像一臺空白的電腦，然後注入屬於墟里面的法則，以及契合這些法則誕生的各種修行之法，最後以數據法則統御構成系統，然後植入你們的靈魂。”
“雖然沒有辦法擁有本源，無法體悟這個世界的法則，但是卻可以掠奪這個世界的修煉資源，依靠系統實現各種強化，提升實力。所以，我爲你們選擇了三部法訣，乃是旁門左道里比較速成而不需要領悟天地法則的功法。”
“有一點我騙了你們，你們修行的法訣，是墟宇宙裡面一個強度和這個暗黑世界差不多的修道世界裡面的，那裡面誕生的邪道天才所創造的功法。那個世界正道大興，魔道式微，這個天才先煉皮肉，敗於正道紫青雙劍合擊之下，所以後來煉骨，御百萬骷髏頭骨，縱橫天下千餘載。後敗於昊天鏡之中。最後身合血海，祭煉血海真身，吞天噬地，最終被跨界力量擊殺。”
“至於爲什麼選擇這三種功法，也是因爲進入這個世界以後，我們的系統汲取了這個世界的法則，架構，我仔細研究以後才發現，提升實力居然需要一步步強化上去，三十級需要契合法則祭煉法則之體，60級需要本源契合法則祭煉出獨屬於自身的血脈，就好像魔王安達利爾的毒，督瑞爾的冰一般。至於90級，還需要靈魂契合法則，引燃法則之火煅燒自己的血肉靈魂，最後形成不滅靈魂。”
“這樣想想那些個魔王魔神，各個都是從靈魂，血肉，本源各方面達到極點的強大。這或許也是石魁大人算漏了。偏偏你們幾個傢伙沒有暗黑世界的本源，60級的關卡無法通過，所以，我就想到了這幾種邪道天才所創造的功法，繞開天地本源的桎梏的功法。要知道，當初他所在的世界，邪道是被壓制，不受天地認同的，他卻靠自創的功法壓着正道幾千年，差點徹底毀滅了正道。”
“而我，靈魂已經四階，也在想，要是你們實在不給力的話，一直依靠系統強化自己，到你們六十級關卡邁不過去的時候，就提意見讓你們合爲一體，然後藉助系統的力量抹殺你們的意識，我來佔據這一具最強的肉身，然後藉助系統不停地融合這一個世界天堂地獄人類的血肉骨骸提升實力。只有這樣，最後纔有可能躋身頂級實力。”
“這個世界的頂級實力太多了，哪怕不是完整的四階實力，地獄就有三魔神，五魔王，天堂還有七個大天使，你們的功法，因爲沒有這個世界的本源原因，到極限估計也就達到魔王實力，或許離魔王都差許多，所以，我纔想祭煉一具最圓滿的肉身，提升實力到最後，完成任務纔有一絲可能，爲了完成任務，任何犧牲都值得的。”
姬成康乾澀的問到：“那麼，我們的任務，到底是什麼？”幾個人盯着清老，心裡莫名的有一絲傷感。悲切。不甘。
“任務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離開的時候，石魁大人交代過，想辦法助你們把實力提升到這個世界的極限，那時候，系統的終極任務纔會出來。”
“石魁大人也沒有料到，這個世界的四階強者雖然不完整，可惜一個個，至少靈魂和身體都堪比正統的四階強者了，而且這個世界很奇怪，具體哪裡奇怪我到現在我也沒有想出來。你們也不要怨恨我們利用你們，你們本來就已經死了，每個人都怨氣沖天，死不甘心。我們也是讓你們重新活一次，有那麼一絲機會回到原來世界復仇之類，要知道，只要完成石魁大人的任務，他老人家絕對會實現你們的願望，我們所屬的妖族山川部是最重承諾的……”
姬成康打斷清老的敘述。
“喂！清老，我就是18歲一個宅男，可沒有什麼仇啊！恨啊之類，這個世界美食美酒美人這麼多，我也只想享受而已，不想完成什麼勞什子任務，回去也就一個窮屌絲而已。還不如好好待在這裡。”
清老搖搖頭。
“你的事最後說，剛纔藤老頭神念傳遞給我，我看了你的經歷。我也沒想到，你的經歷之奇葩，複雜，說完他兩以後會告訴你的。”
“現在說完了我們這邊的算計，就最後說說爲什麼現在我要徹底幫助你們，和你們合作吧！”
“這個事情的起源亦是一個極大的巧合而已！源自於羅格血月之戰開始。第五魔王的出現，大量的暗金boss分身出現在暗黑大陸，而你們幾個連續不停地參與大戰，當時我沒有在意，無論是姬成康還是你兩個偶爾有所領悟，我也以爲你們只是學習功法以後，或許契合你們的靈魂，有所領悟而已，要知道，洪荒修行，妖族修煉本源，巫族修煉肉身，唯有人類靈魂，最爲玄奇奧妙。”
“要知道，你們沒有本源，沒有辦法領悟法則，實力提升就只有靠系統，我們也就不怎麼搭理你們，爲的也是你們不停提升實力，獻祭能量給系統，當系統足夠強大的時候，也就是我可以完整然奪舍你們的時候。”
“然而你們三人分別以後，居然各種機遇不停遇到，你們沒有沉迷於力量提升而享受，而是不停地，彷彿被督促一般的不停換地方殲滅一羣羣怪物，實力不停提升的時候，還領悟不斷。我一路仔細觀察白止水的一舉一動，這一次他落入亞馬遜部族之手，運轉陰陽和合功與上千的女性交合，不僅強化了亞馬遜部族的女人，而自己的實力也爆發式的增強，而且學會了一個完全不應該掌握的技能--真水掌控。當時我就有了疑惑，直到剛纔和木老藤老相遇，知道了姬成康醫生現在的身體屬性，技能情況，才突然明悟了。”
姬成康三人緊張無比。盯着清老一眼不眨。
清老閉一下眼睛再次睜開，眼裡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閃過。
“不知道你們是幸運呢？還是不幸！”清老搖搖頭唸叨到。
白止水最先忍不住。
“清老頭，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憋死人啊！”
“咳咳！”清老清清嗓子。
姬成康他們投來鄙視的目光，一個靈魂體還嗓子幹，騙鬼啊！
“那就是，你們從羅格血月之變開始，其實就已經被暗黑大陸的本源感受到了，並且關注到了，醫生你在前往庫拉斯特的船上的時候，無數的怪物來送死，你不停汲取骨骸精華強化自己的時候，這些骨骸裡，就蘊含了暗黑大陸的本源，暗黑大陸這個世界，附着與骨骸上賜予了你一絲世界本源，所以，當你融合那些怪物骨骸的時候，順便領悟了一條大道，骸骨掌控的大道。屬於這個世界的大道，因爲現在，你就是正統的一個暗黑世界的土著了。”
聽到土著一詞，醫生有了捅清老幾個窟窿眼的衝動。
“而白止水，在暴風叢林裡，吞噬融合了溺斃死屍的血液得時候，卻融合了一絲蘊含暗黑大陸和地獄世界的本源，你比醫生李小子還複雜，或許你的慾望強烈，引起了地獄本源的注視也說不定，偏偏遇到地獄boss分身，所以你的力量和發展前途弄不好比李小子更遠。但是，你也有可能隨時墮落，希望你能扛得住力量的誘惑。”
“我呢？”姬成康連忙問到：
“你？”清老搖搖頭。
“現在我也不知道你算什麼玩意？”
幾個老頭互相看看，清老轉頭看着姬成康接着說到：“你估計連你自己到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也不清楚吧！反正我也感覺挺複雜的，就從最開始說吧！”
“最開始你剛剛穿越過來，應該被世界樹那邊的深淵打上了印記，獲得了一個隸屬於深淵意志的職業，以後強大以後隨時墮落深淵。後來練了冥土決，化解了身上部分深淵力量，而且受暗黑大陸的本源注視幫助，獲得了可以修煉洪荒力量的身體，但是現在看來，當時這所謂冥土決，其實是人族與巫族結合誕生的巫人所修煉的功法，我還以爲是所謂邪道天才自創的。”
清老說完還搖搖頭，一臉看走眼的鬱悶樣子。
“後來估計你又被什麼存在感受到了，看你功法居然有了第二層的新東西，那可是系統都沒有的，可以確定你又被什麼超級強者注意到了，賜予你功法。所以，你的道路以後怎麼走，我也沒辦法知曉了。”
“最最奇葩的就是，深淵力量留下來一個法則之體，一個噬的技能，你的巫人功法感覺還挺高級，兩者居然共存，而且你冒險的時候，肯定有暗黑大陸的本源進入你的身體，但現在居然被身體裡兩種力量吞了，要知道，這可是高達四階世界的一絲本源。所以，以後你自求多福吧！”
“還有一點，你以爲你就18歲麼？我們選擇的靈魂都是要麼強大，要麼怨氣不甘的，就你剛剛穿越時候的弱雞精力屬性，怎麼可能靈魂強大呢？”
“對啊！究竟……是怎麼回事？”姬成康追問道。他的心裡很不平靜，腦海裡突然想起那一夜的夢境，那一絲眷戀和怨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