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您對我的看重,不過我確實輸了。”雲翼裝出認真的樣子,希望能借此瞞混過去,其實雲翼自己已經做得非常小心謹慎了,相信應該沒有露出什麼特別嚴重的破綻纔對。
“我得承認你做得很巧妙,恐怕眼光再好的人也會被你騙過去,加上你身體中那並不出色的生命力,所以都非常容易忽視了,但你騙不了我,因爲我能看見你的過去。”老者一雙眸子露出一些精光,讓雲翼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
“看見過去嗎?”雲翼也不打算隱瞞了,因爲老者不像是在看玩笑,而且這種事情也沒有必要開玩笑,如果真的只是詐唬雲翼的話,那麼只能說雲翼掩飾地不夠好,讓老者看穿了自己。
“是的,你的過去,我全部都能看見,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嗎?”老者眯着眼,笑着問道。
“不用了,我的過去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來說。”雲翼冷冷地說道,這種被窺視的感覺非常不好,況且自己又沒有失憶,過去的事情自己記得很清楚。
“真的嗎?包括你出生的事情?”老者再次看着雲翼,臉上的表情雲翼無法捉摸,因爲一張臉都被皺紋擠壓在一起,看起來實在找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
出生!這個詞讓雲翼陷入了沉思,從很早以前開始,雲翼就在思考,自己究竟是爲什麼變成羽亞的,別人都說是母親在懷上自己時候遭受了污染,可真的是那樣的話,爲什麼母親身體中一點污染之力也沒有,反而自己這個未出生的孩子卻成爲了羽亞?
雲翼可以肯定,這裡面一定有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母親從未告訴過他,雲翼問過很多次,但梅絲總是以很多理由搪塞過去。
“如果可以,請告訴我。”雲翼是真的很想知道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讓自己一出生就成爲了羽亞,這是很罕見的事情,就算是在污染遍佈的暗之空間,也沒有一出生就是羽亞的人,成爲羽亞的過程是緩慢的,並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爲的,瞬間變成的只能是污染生物而已。
“你自己看吧!”
老者走到旁邊的溪流旁邊,使用了某種雲翼不瞭解的術,水面開始倒影出一些畫面。
那個地方雲翼並不陌生,那是波恩鎮格亞地區,雲翼正是在那裡,第一次找到了自己的父親,而現在的畫面中,那時還年輕的父親帶着母親,正在抵擋着一羣黑色烏鴉的襲擊,那些烏鴉都是污染生物,攻擊力極強,雖然風痕他們一行人也有着不錯的身手,但數量畢竟太多,人們漸漸已經無法抵擋。
關鍵的時候,風痕做出了決定,自己留下來掩護,讓其他的人儘快離開這裡。儘管梅絲已經哭得不成人形,但爲了肚子裡的雲翼,她依舊選擇了和帕洛他們一起撤離。
梅絲回頭看了最後一眼,只見無數的烏鴉將風痕團團包圍起來,裡面發生的事情沒人清楚了,因爲那時雲翼還在梅絲的肚子中,所以視角只能跟着梅絲走,而到目前爲止,雲翼都沒有感覺到污染氣息侵入梅絲的身體,所以只能接着繼續看下去。
慌忙中奔跑的人們似乎是太過焦急,所以人們反而跑散了,梅絲更是一個人跑到了一個不知道究竟是何地方的地方,看起來這像是一個花園,但早已經沒有花了,噴泉也完全地殘破不堪,梅絲焦急地東張西望,但卻發現周圍再也沒有一個人!
雲翼的心揪了起來,雖然知道母親會沒事的,但見到母親那無助的樣子,雲翼還是會感覺到心痛,而且那個花園雲翼太熟悉不過了,正是在那裡,認識了凱蒂!
正當梅絲不知所措的時候,那顆裡面裝着凱蒂的水晶出土裡冒了出來,把梅絲嚇到了,不過水晶不是透明的,所以梅絲看不見裡面的凱蒂,這也是爲什麼凱蒂住在雲翼家的時候梅絲卻並不認識她的原因。
水晶開始慢慢變得透明,梅絲都已經能夠看見裡面的凱蒂了,不過還是太模糊,只能知道里面有一個人,卻並不能看清樣子。
這場景雲翼再熟悉不過了,如果水晶開始碎裂的話,那麼就代表着凱蒂將會從裡面出來,可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凱蒂無法出來呢?
下一刻雲翼
便知道究竟是何原因了,那是因爲雲翼!是的,正當水晶開始不斷吸收污染之力開始要碎裂的時候,突然一股強大到無以復加的污染之力從水晶中心爆裂開來,雲翼也同樣見過這種情況,這是凱蒂在釋放自身的污染之力,看來她也是感覺到自由就在眼前了,所以毫無顧忌地釋放着污染之力!
見到這一幕,雲翼似乎猜到了什麼,那片污染之力太強了,包裹的那片區域,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而黑色的霧氣也粘稠到了如同水一樣的地步,雲翼敢肯定,這一次的污染之力足以比得上上次天空中出現的遮天蔽日的污染之力,只是這次更加地凝實罷了,只聚集在小小地一塊區域。
梅絲慌張失措,想要逃跑,但是雙腿卻變得麻木起來,因爲污染之力的侵蝕,梅絲身上竟然開始出現無數的黑色紋路,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不出十秒,梅絲就會因爲承受不住污染之力而死亡。當然,也正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所有的污染之力都開始朝着梅絲那略微有些鼓的肚子涌去,無盡無數的污染之力,只是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就被梅絲的肚子完全吸收,而梅絲身上的那些黑色紋路竟然也完全消失不見,所有的污染之力都不見了!
雲翼看到這裡,終於是知道了爲什麼自己一出生便是羽亞,同樣也明白了自己爲何在第一次見到凱蒂的時候,會感覺那麼好奇,有些熟悉,原來,自己遠在未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見過她了,而且可以說榨乾了她所有的力量,使得她無法從水晶中出來,硬生生地推遲了二十多年!
不知道凱蒂知道這樣的事情,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會不會想要直接將雲翼殺掉,因爲就是雲翼,才使得她再次被禁錮在水晶中二十年!不過或許也不會後悔呢,因爲如果她在二十多年前就出來的話,她不會認識雲翼,就算認識,當雲翼二十歲的時候,凱蒂已經年近四十了,緣分其實就是這樣簡單,其實雲翼自己也不清楚,凱蒂似乎在自己心裡也留下了印象,雖然那種感覺不是喜歡更不是愛,但看過這些之後,雲翼總會覺得更加愧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