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金蔓照片的事和歐文沒有關係,你別冤枉人了!再說了,就算有關又怎麼樣,你們的關係衆人所知,你還怕誰知道?至於我和林默言,你同樣沒有指責的立場,你、我,都可以有各自的感情生活,無論是曾經的陳媛,還是現在的金蔓,我們現在沒關係了,你忘了嗎?”她淡淡的說了一句,目光低垂。
這麼說他和陳媛,一半是她猜的,一半是從林默言那兒得知的。不知怎麼提起了陳媛,她本就是個敏感的人,即便林默言一句不小心提起的話也能引起注意,再一想生日那晚遇見陳媛與狄靳臣約會,也便肯定了幾分。
這個時候洛七本來只是不想讓他和祈歐文兩個人誤會加深。,就算這樣說會讓狄靳臣生氣她公然袒護歐文,但他們算世交,不想讓他們因爲她這麼一個小角色壞了關係。
可是話一說,也就收不住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湊到了一塊兒。
說完她轉身,拉了祈歐文進了門,毫不猶豫的關門,一言不發,只有柔眉一直沒鬆開。
一週前剛受了傷的手背立刻一陣疼,她卻絲毫不顧。
門外的男人卻幾乎能用緊皺的眉夾死一隻蒼蠅,死死盯着那扇門,她居然無視、冷淡、讓他消失?他狄靳臣就沒有被這麼對待過!
看着被孤獨關在門外的自己,他又扯起嘴角,說不出的酸意,擡腳就把原本搖搖欲墜的花盆一腳踢飛,轉身還不解氣,一拳砸在撐起門廊的柱子上。
可沉悶的聲音,其實絲毫穿不進屋子裡,不會引起她的心疼。反而她只顧着照顧祈歐文。
“我給你拿碘酒擦擦。”到了沙發,洛七看了祈歐文嘴角,轉身去找藥箱。耳朵卻聽着公寓外有沒有狄靳臣的轎車離開聲。
……終於一聲呼嘯,知道他離開,洛七也把藥放到了茶几上,轉念卻也直接幫他打開擦上。
“他可能遇到不順心的事了,平常挺有涵養,你別跟他計較。”一邊擦藥,洛七一邊對着歐文說話。
歐文挑了挑眉,沒說話,不甚在意。
洛七的話雖是對着歐文說的,但卻無形中把自己放在了狄靳臣的立場,在替他說情似的。
“但有一點他沒說錯,嚴寬的案子解決了,我也許就是受益最大的人,可我卻沒有讓你從這件事裡走出來,你真的不覺得我自私,一點都不會介意麼?”看着洛七收了藥,祈歐文
看着她的背影認真的問。
他興許真的可以避免,只是不知嚴寬的案子又要遺留到什麼時候,他這麼做也可以從實力上壯大自己,直到足夠庇護她。現在的他,實則都是藉着市長的光,但他恰好不是不求上進的人。
歐文相信自己,只要這件案子解決,他就可以給洛七所有她需要的安心。
洛七轉頭笑了笑:
“我說過這是我的工作,即便我受多大的損失,多少的誤會,都與別人無關,我的義務在,我也自願。”
這讓她有些不知該慶幸還是愧疚,對於她的感受,她的安全,似乎所有人都比她本人着急,林默言、狄靳臣,以及身爲組長的歐文。
“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祈歐文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承諾。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沒有幫她辭職。而他也看得出,嚴寬不會傷害她,正真要防的是嚴寬的手下,所以她的身份保密便成了最大的工作。從這以後就真的要過她曾經不熟悉的生活,直到嚴寬幫助警方完成足夠多的任務,足夠摧毀他曾經辛苦建立的組織。
雖然明知道嚴寬的組織清除不可能如期望的徹底,因爲嚴寬不傻,他現在能出獄而且依舊自由,也許只是爭取更多時間做更多的事,並非只是和警方合作,他有他狡猾的目的。因此,洛七才的工作更加重要和必須,以防嚴寬中途弄鬼。
……
祈歐文走後,公寓裡只剩洛七自己,關了客廳的燈,她就進了臥室,安靜的呆着,心底說不出難過還是緊張。
林默言的溫柔表白如在耳邊,一轉眼又是狄靳臣破天荒的不顧形象大打出手,想要求得她複合的模樣。
可與嚴寬相處是自己的任務,她知道再也抽不出心思,也沒有時間來應付這些感情的瑣事,和狄靳臣再藕斷絲連着,誤會會更多,可是難道都要視而不見?
……
第二天一早,警局方面送來了簡單安排,給她安排了一個住處,小區名叫‘簡心苑’,這個名字洛七倒是很喜歡,聽着就無形中提升了住戶者的品位。
是個靠近城邊的住宅區,不那麼奢華,也沒有拉下一個白領的生活水平線,很恰好的level。
警局幫着搬家的工作進行得很快,她也就帶走了狄靳臣給她送的衣服,因爲那些衣服足以襯得上一個高級白領的水準,正好讓嚴寬放心,否則
,她原來的衣服還真沒有一件入得了他的眼。
工作落腳的公司,歐文說已經基本定了。洛七並不熟悉,但他說,界內成績斐然是事實,能把她安進去,警局該也花了些力氣。
洛七第一天去公司時,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白領和刑警相差不小,她幾乎是什麼都不會。
‘南人集團’四個大字氣魄宏偉,即便冬日再寒也巍巍而立、熠熠生輝。
對於這個集團,洛七的認知很有限,只知道它是由執行總裁創辦的,但這位神秘的總裁已經雲遊世界快兩年半了,一直都沒有露面,媒體也捕捉不到他的消息,可是集團發展勢頭卻依舊迅猛,因爲公司內部許多高管都是高薪直接社聘,內部儲備晉升佔的部分並不大,所以,一旦誰有點問題,那就是淘汰。
南人的公司建築很獨特,總裁辦設在整棟樓正中間,基本處於懸空,只有前後兩個樓梯到達,有私人電梯直達樓層。
洛七今天只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過來看看,一進大廳便掃了一眼環境,富麗堂皇都恐怕形容有失的裝潢。這讓她想起狄靳臣的HE。
只是南人的氣質屬於奢華也高調,HE的屬於氣魄而深沉,倒有幾分狄靳臣的人身氣質。
擡頭可見建築正中總裁辦,她並未打算上去。
……
總裁辦前的電梯到了總裁辦公室樓層,“叮”的一聲開啓,出來一個西裝筆挺,俊臉深沉的男人,一隻手插在兜裡,不知是爲了顯得魄力,抑或是隱藏手背上的擦傷,修長的步伐闊健沉穩。
過一會兒秘書從位置上站起來,嘴邊是得體的笑意:
“狄總來了?”
狄靳臣只幾不可聞的頷首,步子微轉,直接去了總裁室。
南人集團裡只要是高層都知道,狄靳臣隔段時間就會過來看看,他與南人總裁具體什麼關係沒人知道,但公司這兩年來大半靠他掌管是集團公開的秘密。
當然,還有偶爾抽空過來的金小姐,此刻就在總裁室,只是像今天這樣,他倆剛好一起過來的情況不多。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金蔓見狄靳臣進來,微微擡首問了一句,手邊的文件分爲兩堆,差點把她淹沒。
男人終於把手從兜里拉出來,掃了一眼桌上的文件,知道她處理得差不多了。但是,其實他不知道金蔓在,只是趕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