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迷迷糊糊的過去,第二天醒來才發現,她竟然遲到了,甚至都可以算曠工半天了,急忙給南人的人事打電話打個招呼。
“李助理,已經有人幫您報備了呀!應該是總裁的意思。”那邊的人事極其禮貌,柔和的聲音聽着讓人無比舒坦。
洛七心底疑惑了片刻,卻也順勢接了話:
“不好意思,是我糊塗了!”
掛了電話她微微蹙起眉頭,能幫她打點這件事的應該是狄靳臣,她還以爲昨晚那樣對他,這會兒正恨不得把她生吞了呢!
既然都請了假,今天算是休閒了,但洛七卻就不知道能幹什麼了。好在今天的電話一個接一個。
再一次隨着鈴聲時看到了林默言的來電。
“洛洛,身體怎麼樣了?”那邊的人聲音輕而柔和,似乎今天也還算悠閒。
“我已經出院了,身體本就沒什麼大礙,本來今天要上班的,只是沒去成。”洛七說着拿起昨晚隨意扔在一邊的抱枕,身體也隨着陷進沙發裡。
那頭的林默言微微頓了頓,片刻後纔開口,聲音又溫和了幾分:
“對不起,我答應了你要帶你出去散心,結果都這麼長時間了一直沒空出來,過幾天一定兌現,行嗎?”
洛七沒想到他還記着這事,她自己都快忘了不過這個時候出去散心似乎真的是不錯的選擇,不用面對狄靳臣,更不想琢磨如何應付嚴寬的心意,就當是逃避吧。
“好!”她一想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想去哪裡要不要先給我個準備?”林默言似乎挺高興,接着問着。
“我不挑地方,你定了就好,散心就好,都一樣。”
“那就我來定了?你就放心的等着出遊就行。”
這件事就這麼再次定下了,掛了電話,洛七的心情似乎都好了許多,興沖沖地想隔了這麼長時間,給自己做點好吃的,但是手機剛放下卻又響了起來。
剛走到廚房門口的洛七隻好轉身往回走,心底想着,能給自己打電話的人今天都要打個遍麼?似乎也就那麼兩個了。
拿起手機一看,果真,是歐文。接通的那一刻,她還想,這回可真是都找她了,只差狄靳臣了,只是他不可能找自己。
“歐文?”她習慣的一接通便呼出對方。
祈歐文也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方式,聽她接聽的速度以及說話的語氣也知道,嚴寬已經走了。
“小七,今天是開始上班了嗎?”
洛七不疑有他,只是點了點頭,她的工作進程歐文肯定是知道的,但曠工有些突然,他應該還沒知道纔會這麼問。
“本來要去,結果起的晚了,又請了一天,嚴寬昨晚走了。”說到這裡洛七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但話裡的意思便是,這一次他過來,也沒有給她留下什麼重要的情報。
難得今天的祈歐文似乎也並沒有要談嚴寬、談工作的打算,只忽然問了她一句:
“晚上有空嗎?或者下午更好。”
洛七不知所以,只微微思緒片刻,而頭點頭同時答道:
“嗯……應該沒什麼事,你有什麼安排麼?”
她和祈歐文不聯繫的時間似乎也不短了,洛七當然知道他很忙,因此忽然問這個問題,不可能沒有緣由。
“下午我過去接你,祁市長要見你,可以算是工作,但你不必太緊張。”歐文說道。
祁市長?這邊的洛七微微皺起了柔眉,最近嚴寬的案子就沒什麼特殊情況,他卻忽然見自己,自然不會只是一件小事。
她試圖和歐文通個氣,但他卻也一絲風都沒有漏,洛七隻好按他說的,穿戴整齊,不那麼奢華卻也不掉氣場,等着他把自己接過去。
歐文過去的時候,天色已經灰暗,簡心苑中心的那顆大楊樹都只看得見依稀的樹影,他是第一次到簡心苑來找她,未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把車停在了距離小區門口百來米的地方,洛七走過去一小段路。
“現在總能和我透露一點今晚會面的目的了吧?”上了車洛七把圍巾抱在手上,車裡的空調很暖。
她轉頭看着祈歐文,等着答案。
可惜祈歐文卻只是把洛七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而後幾不可聞的點了點頭,然後已經熟稔的啓動引擎離開。
“半是工作,其他的意思,祁老會和你說清楚的,不用緊張。”
要說緊張,洛七還真沒有,只是因爲不知赴約所爲何事而有些不安,畢竟祁市長有地位有身份更不缺威嚴。
赴約的地方沒有像洛七想的那麼高調奢華,只是一個安靜的小築,紅木油漆搭建起的小築帶着一股子古韻。
她和歐文到的時候,祁市長已經等在那兒,見了他們只是微微點頭,沒有顯得過於威嚴,卻也絲毫不隨意。
“聽聞你的情報工作似乎不太順利。”剛坐下不久,祁老就先入了整
體,目光沒有在洛七臉上來回掃,但這樣說話的方式,卻讓她更覺肅穆。
“嚴寬向來都很謹慎,我工作起來,的確不是很順利。”這或許不全是實話,但嚴寬謹慎是真的,她工作起來不順利也沒錯。
只是這個不順利是因爲她對嚴寬帶着一種個人的心理。她相信他。
對面的祁老頓了片刻,手上熟練的給自己衝着茶,順道給洛七和祈歐文一人倒了一杯。
她恭敬的接過,有些誠惶誠恐,畢竟長幼有別,何況還是遠距離上下級。
見此,歐文倒是對着洛七笑了笑,算是對她的安撫。好一會兒才聽祁老再一次開口:
“這份工作本就不容易,也沒有苛責你的意思,你是人民警察,我也不可能讓你當臥底,就真的當成了他嚴寬的女人。”這話說得有些突兀,至少在洛七聽來是這樣,但是祁老卻依舊不疾不徐。
只是說到這裡,他擡眼看了看坐在洛七身側的祈歐文。
祈歐文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任何迴應,只是安靜的品着自己茶水。祁老這才收回視線。
“嚴寬的脾性洛小姐也應該很瞭解,一旦他提出發展兩人的關係,就幾乎沒有玩笑的成分,不過我還是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如若你個人願意,我這邊自然是不會加以爲難,只會覺得你足夠盡職盡責。”
洛七似乎依舊聽得有些模糊,轉首看了祈歐文,但他卻沒有看她。她只好轉眼看了祁老。
“嚴寬的身份來說,是和我的職業對立,市長不必擔心我的定位,有什麼安排我都會認真對待。”
洛七隻能這麼說,因爲忽然猜不出這父子兩到底唱的是什麼戲?
只是見祁老再一次看了看祈歐文才對着她說話:
“那就好,警方這邊的意思自然是不會讓你與嚴寬同流,也就更不可能讓你真的成爲扮演中的角色,這也是歐文力求的。”祁老在最後看着祈歐文加了一句。
洛七沒說話,只暗自揣摩着他今天說了的這麼幾句話的意味,直覺來說,話淺意卻極深。
但他沒有給洛七足夠長的時間去領悟,只清了清嗓子抿了一口茶繼續說着:
“如果猜的不錯,下一次嚴寬過來或許就該提出與你確立關係,甚至訂婚。”
聽到這裡洛七便皺起了眉。
難怪華叔跟她說了什麼受孕的事兒,嚴寬竟然真的都打算到了這一步。這下她要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