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去吧,我自己坐着。”見他沒有要放下自己的意思,洛七輕輕的開口。
原本就發着燒,經過一番激.情,再熱乎乎的洗個澡,身體已經開始犯困,眼皮都不想撐着,看着桌上的菜也沒有多少食慾。
“我喜歡這種充實的感覺,這樣才覺得你在我身邊!”嚴寬沒有照她的意思走,反而將她往懷裡帶,低低的聲音裡滿是溫柔。
洛七就像一個小孩一樣被他抱着坐在桌邊,因爲不是吃飯用的椅子,寬得足以容得一個人睡覺,他抱着她坐下也就顯得寬敞舒適多了。
嚴寬沒有隨便說,每一次,雖然洛七就在眼前,甚至就在自己懷裡,但總有一種與他離得很遠的感覺,那種感覺他不喜歡。他幾乎從來不會擔心什麼隱患,不會沒有把握,唯獨對於她卻從來都有一種抓不住的恐懼。
“想吃什麼,我給你佈置!”他已經拿起餐具,眉眼溫和的低下來看着她,極有耐心的等着回答。
但洛七卻看了一眼後安靜了兩秒,而後才微微搖頭。
其實她是餓的,從昨天開始便沒有好好吃飯,可身體極度疲乏,頭暈腦脹的感覺讓她只想捂着安心的睡一覺,心情也提不起來,莫名的不舒服,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到底對不對?
狄靳臣這個總是神出鬼沒的人到底去了哪?他知不道她做了什麼?會不會哪天知道了,氣得殺了她?唉!
感情果然是磨人的東西,雖然他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確定的話,給過什麼明確的承諾,但她已經認定了他,越發覺得自己這是在背叛。
心底不住的嘆息之後,希望明天起來就什麼都好了。
而見她搖頭,嚴寬卻也跟着微微蹙起了眉頭,手裡的餐具放下,眼裡都是滿滿的擔憂,低聲問着她:
“怎麼了?很不舒服?”說着已經伸手試着她額頭上的溫度,覺得並沒有異常才鬆了口氣,但卻依舊目不轉睛的看着她難受的模樣。
“先吃點東西,我今晚只陪你,什麼都不做,好麼?”他看出了她滿臉的疲憊,也知道女人第一次會很累很痛,說話都幾乎能揉出水來。
洛七隻輕輕點了點頭,但肚子卻不合時宜的響了一下,引得嚴寬愉悅的勾起嘴角,這一次沒有問她的意思,自己動手,憑着記憶,把她喜歡的東西都放到面前。
接下來的時間,嚴寬幾乎沒有吃幾口,
只是像伺候個孩子似的細心照顧她用晚餐,真正的是一口口喂她吃。
洛七忽然發現,她越來越懶了,越來越享受這樣的被照顧,這樣的細心呵護,狄靳臣走之前幾天,也是這樣對她的。
可是這個時候,雖然不是一個人,卻也同樣的讓她覺得滿是依賴,有那麼一刻她真的害怕,如果狄靳臣再來幾次莫名其妙的失蹤,她心底某一個地方的位置會不會動搖?
有一種男人是最可怕的,那便是,平日裡沉穩厚重,甚至冷漠陰鬱,但面對你時卻滿是溫柔,溫柔得幾乎寵溺你,慣着你,任天下多麼厲害的人欺負你,他都把你放在第一位,任何風雨都替你擋着,把你放在手心裡愛着。
嚴寬是這樣的男人。
但在洛七意識裡,狄靳臣更是這樣的男人,只是他的自尊,他的掌控力要比嚴寬強,佔有慾與他的愛同樣的多。
屋裡安靜溫馨了將近半個小時,洛七終於吃得差不多,甚至都覺得撐了,可嚴寬還想讓她再吃,她只好猛搖頭。
“你吃吧,我已經開始犯困了。”她說着略帶睏意的委屈,微微仰起臉看着他。
嚴寬輕輕勾了嘴角,因爲吃得極少,脣瓣依舊那麼幹淨,絲毫不嫌棄的在她還未擦拭的脣瓣上印了一吻:
“好,一會兒就用完,馬上陪你休息!”他說着,也沒有要放她下來的意思。
平時看嚴寬並不會覺得很壯,但懷抱着洛七卻一點都不顯得彆扭,就像抱着一個孩子,動作依舊方便。
草草吃完,嚴寬才叫人把東西都收走。
“他們一直等在門外?”洛七這會兒才略有所思,雖說飽暖思淫慾,但若是有人冷在門外就等着伺候他們,她是真覺得於心不忍。
再者,猛然想到他們剛剛做了什麼,門外卻一直有人,那豈不是門外的人都知道了?
天!這種事情知道有人在門外聽着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很不舒服!
但嚴寬只是微微一笑,把她的髮絲夠到而後,似是習慣了親吻她,無論是哪裡,他都喜歡,對於她的問題,他只是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
“沒事。”
“是不是等你回別墅?”好一會兒,洛七忽然想起了這一茬。
但她這一說,嚴寬似乎也想起了一件事,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暖袍,繼而微微蹙起濃密的眉宇:
“我是不是應該先問你,爲什麼家裡會有男人的睡袍?”他問得極爲認真,這個問題,他剛剛還沒想起來,這一安頓下來,就想起來了,一刻都不眨眼的盯着她。
這問題讓洛七腦子停頓了兩秒,不知該怎麼說,要說這屋裡所有男人的東西,還真的是她刻意準備的,但絕對不是爲了狄靳臣,因爲這裡,狄靳臣是不會過來,這是爲了和嚴寬的這種關係才特意找的公寓。
但‘這是爲你準備的’這種話,洛七怕說出來他更是誤會自己,只好閉口不言,繼而轉移話題:
“你要是在這裡睡不慣,就回別墅吧,我沒事的,就是困了。”說着她自己擡手摸了摸額頭,問題確實已經下去了。
但一旁的嚴寬看着她轉移了話題不說,還低頭躲避的模樣,臉上的笑意更甚,忍不住伸手勾了一下她嬌俏的鼻尖,低沉的嗓音滿是愉悅:
“特意爲我準備的麼?”
雖是一句問話,但說出來卻幾乎是肯定,笑得幾乎露出一排潔白的牙。
洛七轉頭看了他,他好像是第一次這麼毫無顧忌的笑,忽然發現,這樣笑起來的嚴寬英俊有些讓人不敢直視。
“你也別想太多了,我就是就是,以防萬一,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什麼男人過來?”
“嗯?”她的話說到一般,他眯起眼不客氣的打斷,釋放着一點點危險的信號。“男人,除了我還有誰?”他故作認真的問着。
可是嘴角已經是收不住的笑意,這裡,明明就只有他會來,她這個女人,居然還說,她對他沒感覺?
洛七一看他這樣,只好蹙了蹙眉,“……我真的困了,很想休息,要不你別讓他們一直等着了,你先回去吧,我真的沒事了!”
但嚴寬似乎早已打定了主意,一點都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一直笑意滿布的看着她。
“這麼說,你是默認了!特意給我準備的?”他又一次問。
頭一次發現這麼幼稚的執着,可是竟然也挺可愛,洛七終於無奈的點了一下頭,也作勢推了推他,讓他要走就趕緊走。
嚴寬笑眯眯的看着她,好一會兒纔開口說話:
“他們不介意,不讓他們守着才讓他們不樂意呢!明天我可能有點事,所以今晚一定要陪你,不準趕我聽到沒?”說着已經把她抱了起來,鼻尖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敏感的脖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