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七說到這裡,見身前這個冷漠的男人低眉睨着自己,似是恍悟的道:
“啊!忘了自我介紹,實習警員洛七。”說着她作勢握手,卻看對方冷硬的臉,只好挑眉收手繼續道:
“作爲一個實習小片警,我都能知道這些,說明狄先生有必要補補相關知識,嗯……我接着說吧?我只是市井小民,不瞭解您的一分鐘能籤幾個大單,國民生產總值會變幾個百分點,或者多少人失業,不過我卻知道,您若是不配合警局接受保護安排,到時候丟了命……我是說如果啊,如果丟了命,您還談什麼事業?”
說完她睜着水漓漓的大眼擡頭看着那張英俊的臉,像是非常循循善誘,但心底卻對這樣的權貴無禮哧鼻不已!
洛七說了一通,周圍卻一片安靜,她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兩年好容易養成了沉靜的氣質,今天又魯莽了一次。
但做都已經做了,只好看了看沉默的隊長,把自己的訓話講到底:
“狄先生的保鏢的確個個精英……”說着緩慢走了兩步,伸出白皙的素手戳了戳肅穆着的臉的幾個保鏢胸肌,不由得嘖嘖嘴,才接着道:
“不過您想,若是有人要加害於你,自然把你調查清楚了,你的保鏢也不例外,甚至於你身邊的人都是,所以,只有警局派出的警員,才能以全新的、隱藏的身份保護您,沒錯吧?”
她說完四周看看,試圖想要得到隊裡同時的贊同,但所有人卻都一致沉默,尤其小文只惡狠狠的盯着她,似乎是她玷污了她的男神。
好一會兒,隊長才微微點了點頭,洛七看終於有人接應,也鬆了口氣,對着隊長敬了個禮就要回自己的作爲繼續工作。
但是她還沒走出兩步,身後那個冷傲的聲音卻再度響起:
“站住。”
洛七應聲頓住腳步,自顧蹙起了彎彎的柳眉,精緻的小臉上滿是嘆息,卻也微微牽出標牌般的笑轉身,看到那個男人修長的身影正往自己走,雙手揣在兜裡,每走一
步卻依舊瀟灑,瀟灑帥氣得讓洛七莫名不滿,潛意識裡就是不能有人比林默言還帥。
“狄先生還有什麼問題嗎?”她職業性的問着。
狄靳臣卻詭笑的一勾嘴角,走到她跟前,看着比自己矮上一大截的她,低沉的嗓音灑在她頭頂:
“需要帶個警員貼身保護,是麼?”他說着看了看隊長,然後伸手將洛七的小臉一擡,繼而卻返身往回走,對着隊長篤定的道:
“行!就她了,作爲我狄靳臣,配合警局安排的貼身保鏢。”他的話裡帶着命令,不容商量。
而他心底想的卻是,他根本不需要吃白飯的警員,警員工作效率如何,他比誰都清楚。聽她自己說了只是個實習警員,那就說明放在身邊也只是個擺設,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妨礙。
見着狄靳臣就這麼妥協了,隊長自是樂意,反正洛七是實習警員,但身手的確不錯,人也機靈敏銳,她那小小的皮性讓她到冷傲的狄靳臣身邊沉一沉也挺好,最重要的是,省了警局大麻煩了。
因而,實習不滿一個月的洛七,就這麼被隆重的送出了警局,坐上了狄靳臣那輛金貴的勞斯萊斯商務車。
一上車,洛七便搜尋了一遍車裡的角落,甚至車門把手內側都檢查會不會有隱形炸彈,或是針孔錄音。
她旁邊的男人卻幾乎咬着牙,陰沉着臉,一路不語。
半路上,對於洛七時而無端的警惕,開車的首席保鏢徐坤只好開口說話,那聲音和狄靳臣的冷漠還真如出一轍:
“洛小姐,狄總的車安有身份識別儀,凡是陌生人接近,從他的臉相,或者手紋、眼紋都能識別是否是狄總身邊,允許接近他的人,因此,車上不可能有炸彈或者監控。”
還在奮力扣着車頂天窗縫隙的洛七一聽這話,終於頓了頓動作,說實話,若不是她看不慣狄靳臣也不會這麼折騰,她這麼做就是想讓他不好受,此刻徐坤若是再不說話,她估計要因爲暈車而疲軟了。
於是,她見臺階
就下,坐回座位卻盯着徐坤的後腦勺,裝作滿是專業的疑惑:
“嗯哼,這麼說剛剛發生的車禍只是上天的傑作?”
說完她蹙着好看的柳眉,轉頭盯着抿緊了薄脣的狄靳臣,看到他這隱忍的樣子,她似乎好受多了,忽然一咋呼道:
“啊!既然車禍發生了,說明車被人動了手腳,那麼……狄先生身邊有了奸細,沒錯吧?”
洛七本就聰明,輕易猜出了原因,她臉上一副無知咋呼,但心裡卻敏銳無比,也許這就是爲什麼狄靳臣不願警局插手的原因?他想親自捉到那人,以他自己的方式解決,因爲警局的辦事他不信任?
想到這裡,洛七篤定了結論,但卻沒再往下說,只想着,她的工作是保護他,甚至是監督他只能在她允許的安全範圍內活動,一想到能控制一個自己莫名反感的男人,她就覺得開心!
不多久,車子穩穩停在了狄靳臣的郊外豪宅。
洛七下車便驚呆了,橢圓的別墅,方圓幾裡都是綠茵茵的草地,成排的樹木,不規則形狀的花卉,偶有幾個噴泉灑着清澈的水花,腳下一條是青石路蜿蜒,她跟着沈遷這個一路冷麪抿脣的男人,直到進了別墅。
狄靳臣一進別墅便扔了外套往右邊的客廳走,而洛七站在那兒,面對着蜿蜒上二樓的樓梯,左邊是廚廳吧,不遠處那扇門該是去廚房,看着這豪貴的地瓷、奢華的地毯,已經整個別墅精緻裝潢,她只能咋舌,狄靳臣有錢果真不假!
但有錢又如何?只是一個只會刁難人的無情男人。
洛七從這豪華陣容中回過神時,聽着客廳裡傳來細微的碰撞聲,她纔想起自己的任務,立刻正了臉色往客廳疾走。
卻看到狄靳臣正打開藥箱。她只好走了過去,卻面無表情,想着她只是保護他不被謀殺,可沒義務照顧他,因此也就學着他的保鏢的樣子,挺身安靜的站在一邊,卻偷眼瞧着他齜牙咧嘴。
但他卻開始無視她的存在,一擡手解了釦子脫了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