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政界、商界都可以橫着走,成就了他時而的霸道她可以理解。
“也許我要借用你的話了,接下來會很忙,而你一直都忙,正好可以安靜一些,你也可以充分的去考慮。”她再一次開口。
也忽然想起,他是軍事家庭,現在又是商界鉅子,而她確實卑微呢,這樣的身份怎麼和他匹配上?完完全全的對立,未來如果真的要愛他,一定會有許多阻撓。
他又蹙了眉盯着她:
“我說了只要你一句話,我就不會讓你爸受傷,不會讓任何人得到半點消息!”事情一結束就會風平浪靜,不會有人知道洛父做過什麼。
“我自己就是刑警,爲什麼要還要麻煩別人,不是嗎?”
她沒拒絕,卻說了這麼一句,不知意味的笑看了他,她在想他是怕自己離他遠去麼,想要幫她,卻又拉不下臉。
而她剛好性子倔,這種事是成不了的了。
出了別墅,洛七喟嘆,又要走很長一段路才能打車了。她真該買輛車了,駕照閒着也是閒着。
只是走了沒多長,身後的車卻跟着她的腳步時快時慢的跟着,洛七轉頭看了他,以爲會是徐坤,卻是狄靳臣親自駕車,見她看他,也看了她一眼,但臉上依舊面無表情,似乎因爲她冷然離開而不悅。
“送我出了你的區域就好,謝謝。”
洛七還是上了他的車,第一,她不想委屈自己,第二,他會一直固執的跟着。他極少親自駕車。
“不要、用這種態度對我。”他極其不喜歡最親密的人對自己冷淡。
駕駛座上的人沒有開車,反而因爲她疏遠的語氣而蹙着眉轉頭看着她。語氣裡冷而沉,稍許慣性的命令,卻也壓抑性子帶了幾分耐性。
“唔!”車子忽然離弦而去,使得洛七猛然往後坐靠,她也才發現他開的車,不是徐坤經常接送他的賓利,賓利內部裝潢奢華,適合休閒,而現在的法拉利卻滿足了對速度的極致,幾秒間加速。
但洛七隻低哼了一聲便沒了音,這裡是他的地盤沒有人會出來擋道,只要不翻車,就沒有出車禍的可能,即便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也咬脣不語。
“咯吱”一聲極具刺耳的聲音,狄靳臣終於把車停下,車尾甩過一個角度後穩穩落地,車子也已經在別墅區邊緣。再走幾步出了防護圍就是市區。
見她幾乎把脣咬
白,他愈是皺緊劍眉,即便他沒有直言彼此關係,但她說彼此冷靜時,也已經非常不悅,甚至煩躁。
他的確沒有完全準備,但他知道自己就要她,絕不允許她逃脫,即便知道自己這個無理的佔有慾。
“我會定期去找你,檢查你有沒有亂來。”他忽然轉頭看着她,卻淡淡的表情。
“憑什麼?”洛七本能的回答,皺起眉。
“不憑什麼,反正你也一直覺得我不講理,還是,你現在就擔心自己不安分了?”他接了她的話,挑了眉,十足的是她剛認識時的狄靳臣。
洛七知道,他越是這樣不羈的時候,越不是他的本性,卻也正是他生氣的時候。就不知道現在到底誰該生氣?
“我不安分怎麼了?你能找人解渴我也會,你還想像土豪一樣把我搶回來禁閉麼?”
她無言幾秒後沒好氣的瞪着他。
這兩人就是如此,原本沉穩的狄靳臣會變得陰晴不定,焦躁不已。而她一看他這樣,原本斂靜的人也沒了脾氣。
“敢你就試試!”
他轉頭瞪着她,不想她還真來膽色了,他就那麼抿脣瞪着,好似她再開口說一句就能把她拎過來揍一頓的樣子。
她不再說話,卻略顯委屈,眼裡變得微微溼潤,硬是逼回去了和他大眼瞪小眼。
“別以爲我不敢。”良久後,洛七忽然梗着聲音低音短促的衝他說了一句便一扭車門。
只是車門沒有完全扭開,車內就是一片雜亂聲,洛七身子被他狠狠拽了回去,車門也發出重重的悶響,震得她耳膜發痛。
“慣着你還把慣出脾氣來了?我什麼時候找人解渴了,倒是說清楚!”他的俊臉懸在上方,一副不得答案不罷休的樣子。
放着她和林默言不管,他已經覺得煩躁了,只就因爲不想讓她受委屈覺得不公平而不找她,她倒自己找上門了還賊喊捉賊。
洛七沉默,她只是猜測,他正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有大把女人等着他青睞,依照他現在的脾氣,誰知道會做什麼。
“不說了?正好讓你知道我有沒有找人解渴!”
說完不顧洛七一臉懵然,側過身子堵了她的脣,一手固定着她的臉,一手輕易解了她的安全帶,嘴上嫺熟的勾連吮纏,綿延中依舊帶着霸道。
被她整個憋在車座上的洛七試圖伸手推開他,卻無濟於事,力量懸殊是事實,何況她還處於發不出
力氣的怪異姿勢。
他的吻技不是洛七能用語言表達的,卻總能讓她莫名的沉溺,就算用強的,他都能把她變得溫順柔憐。
“你真的很霸道,對我一點都不公平。”
等他放了自己,洛七才微微嬌喘着軟靠着椅背看着他一臉的清明,分明沒有一絲迷醉。她是被強的人,最後卻也是最沉迷的人,這樣的認知讓洛七有些惱,但要冷然的話卻因爲氣息而變得柔弱。
而她不會知道他忍得多辛苦,只是表面功夫也沒人比他優秀罷了。
聽到她這麼說,他也皺了眉。
“要怎麼樣才公平?別對我吹毛求疵,要怎麼樣你才覺得我是用了心的?你現在坐着的地方,多少女人夢寐以求都不得。”
最終他只說了這一句。
他是個軍人和商人結合體,非常清楚什麼時候該極致寵溺一個女人,什麼時候該嚴肅,即便他對她的感情再特別,也不可能段時間打破這些秉性。
“看吧,我始終沒那麼重要,你心底總這麼覺得。”
她轉頭,略苦笑的看了他。他寵愛她時,可以溫到骨子裡,可理智一旦出來,他始終覺得他是王者,世人都該膜拜。
說完話,洛七沒有立刻下車,或許隱隱期待他能再說一句話,但是他沒有,只有沉默。
“如果你一直這麼覺得,我想我怎麼努力都沒用,也許有很多女人願意坐這兒。”她看着他說着,然後曲手擰了車門,最後纔回身說了一句:
“所以你可以去找她們,看看你會不會舒服一點。”
這次說完洛七利落的下車,一甩手把車重重的關上,他愛找誰找誰去吧,反正她接下來忙得很,就當自己是瞎子什麼也看不見。
腳步匆匆的離開別墅區,伸手打了車就鑽了進去,運氣好得全程都不帶打愣,只是坐在車裡,她有意無意的看了,他真的沒有追來。
說不出什麼感覺,只不知意味的扯了嘴角,靠回椅背就不再動彈。
回了家開始上班,洛七卻對她爸的案件隻字不提,因爲她知道局裡對這件事已經不管轄,她的手又伸不到市局。
狄靳臣既然是把證據給了默言,至少說明,市局可能也不知情,最保險的還是讓默言的人護着她爸,但她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整件事情最煩心的就是默言,起因又都是自己父親,她再反過來要求他保護,的確難以啓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