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時笙牌狗糧,秦家狗咬狗

華南公館。

霍一寧十二點才趕到現場,樓頂封鎖了,法證部的人在採證,他戴了手套走過去:“人怎麼樣了?”

周肖回:“送去醫院急救了。”站在樓頂瞟了一眼底下,“不過,這麼高,恐怕不死也殘。”

四層樓高,十幾二十米,這麼摔下去,確實能要命。

“現場呢?”霍一寧問法證部的同事。

“沒有打鬥的痕跡,而且是仰面往下摔的,不可能是自己跳下去的。”法證的小趙說,“兇手就是那一屋子人之一。”

純粹只是推人墜樓,又是熟人作案,現場採到的證據不多,只能先用排除法找新的突破口。

霍一寧下令:“全部帶回警局。”

秦家公館的一樓大廳裡,所有人都在,秦明立的母親章氏受了cìjī,昏厥過去,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指證了時瑾:“是你!一定是你!”

一屋子人都站着,唯有時瑾,端正地坐在沙發上,對周遭的聲音置若罔聞,仿若事不關己。

章氏情緒失控,尖着嗓子破口大罵:“時瑾,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還我兒子!”

她眼神裡全是怨毒,恨不得撲過去撕了時瑾,下人趕緊拉住她。

由始至終,時瑾眼皮都沒擡一下。

秦行沉着臉,喝止道:“沒有證據,就給我閉嘴。”

章氏目光怨憤,衝秦行大喊:“明立現在生死不明,你居然還袒護他,還要什麼證據,不都明擺着,這個屋子裡,除了時瑾,誰還有那個動機?不是他還能是誰!”

這裡誰都知道,時瑾放過話,要秦明立準備後事。

秦行大喝:“夠了!”

章氏不甘示弱:“我爲什麼不能說?時瑾他都能對手足下手,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她rěnwúkěrěn,情緒徹底爆發,指着時瑾咆哮,“就是他推的,因爲姜九笙那個女人,他連自家人都能殺,廢了一隻手還不夠,他還要置明立於死地!他就是個不要臉的畜生,白眼——”

時瑾突然擡眸:“罵夠了?”

語氣不冷不熱,只是眼底,像是結了一層冰,一點墨色暈開,冷而幽深。

章氏冷笑一聲,反脣相譏:“我哪一句說錯了?你敢做,怎麼,不敢承認?”

霍一寧下了樓梯,打斷了這場爭執,公事公辦:“究竟是誰做的,去警局查一查就知道了。”

當天晚上,華南公館的秦家人,全部被帶去了警局。

翌日一早,周肖跑了一趟醫院,回警局的時候,十點左右。

副隊趙騰飛問他:“秦明立怎麼樣?救回來了沒?”

周肖喝了一口水,喘了兩口氣,說:“還吊着一口氣,那麼高摔下來,沒死都算他命大,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坐下歇了一會兒,問,“審得怎麼樣了?”

湯正義接了一句嘴:“全部有不在場的證明。”

周肖兩腿一蹬,癱凳子上了:“我去,難不成秦明立被奪了權不想活了?選了個面朝星空的姿勢跳樓zìshā?”

趙騰飛肯定:“不是zìshā。”他早上剛拿到法證的報告,解釋說,“秦明立指甲都被樓頂的護欄刮斷了,現場有明顯掙扎過的痕跡,分明是被人推下去的,沒有打鬥,也就是說毫無防備,還是熟人作案。”

一屋子全是秦家人,嘖嘖嘖,

周肖摸摸下巴:“會不會是時瑾啊?”他前思後想,做了一番揣測,有理有據,“我這是合理猜測,昨天晚上在華南公館的人裡頭,時瑾動機最充分,最重要的是,時瑾高智商,弄個不在場證明so—easy!”

嗯,有道理,時瑾腦子好。

湯正義也這麼覺得。

趙騰飛不認同:“時瑾要殺人,找個人遞把槍就行,有必要弄得這麼麻煩?”

嗯,也有道理,時瑾不僅腦子好,手段更是一絕,他要殺人,說實話,能讓警局找到屍體,就算是格外開恩了。

周肖摸了摸下巴,冥思苦想,點了點頭:“也是。”他就想不明白了,“那還可能是誰?那幾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一直沒吭聲的蔣凱搭了話:“又不是鬼推的,肯定有人在說謊。”

可究竟是誰在撒謊呢?

趙騰飛把口供記錄翻開:“保姆和司機在別墅外面,親眼見秦明立摔下來,可以排除嫌疑。”

當時秦明立從樓上摔下來,保姆司機被嚇得當場尖叫,這才驚動了公館裡的秦家人。

這兩個人,基本沒有作案的時間,也沒有作案的動機。

其次:“秦行和秦海在書房議事,聽到聲音後纔開門出來,章氏在樓梯口也看到了,三個人都能彼此作證。”

周肖提出疑問:“會不會是合夥說謊?”

“當然,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可能性很小,這三個人合謀害秦明立的話,根本找不到動機。”趙騰飛喝口水潤潤嗓子,繼續說,“另外溫詩好懷孕,睡得早,還是章氏去房間把她叫出來的,她也有不在場的證明。”

“蘇伏呢?”周肖最好奇這個女人,隊長可說了,這個女人是個**oss。

“蘇伏在二樓的陽臺,秦明立摔下樓的時候,樓下的保姆看見了她,而且,她還能給當晚過來公館談事的秦五作證,她當時站在陽臺上,看見秦五在樓下打電話。”

我去,也有不在場證明。

真是巧了,就沒有一個人落單?

哦,還有一個人關鍵人物,周肖立馬問:“時瑾呢?他在做什麼?誰給他證明。”

趙騰飛看了一眼口供:“時瑾在房間,一個人。”

終於,有一個落單的了,周肖很是好奇:“誰能給他作證?”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時瑾纔是**oss,無敵的那種。

“醫院有個急救病人,他當時在和心外科的成主任在討論手術方案。”趙騰飛補充,“還有視頻爲證。”

得,全部不在場,鬼推的。

周肖扭頭,問湯正義:“你覺得誰在說謊?”

“天曉得。”正好,霍一寧從審訊室出來,湯正義問刑偵隊的智商擔當,“隊長,你覺得呢?”

霍一寧笑,下令:“去把所有證詞再覈實一遍。”

“哦。”

刑偵隊的警犬們灰溜溜幹活去了。

秦明立在華南公館出了事,爲了保護現場,警方封鎖了秦家公館,秦行和章氏等人都搬去了秦家的酒店。

下午,蘇伏從醫院回來。

秦行詢問:“醫院怎麼說?”

蘇伏搖頭:“頭部重傷,恐怕醒不過來,腦死亡和植物人的概率很高。”

秦行沉默。

到底是第一任妻子生的兒子,多少有幾分不忍。

蘇伏坐到對面的沙發上,語氣不怎麼刻意,像是隨口徵詢:“爺,您覺得是不是時瑾?”

秦行不假思索:“不是他。”他從茶几上拿了一根雪茄,“他真要弄死老二,一槍就夠了。”

“那會是誰?”她抽出細長的火柴,在精緻的火柴盒兩側輕擦,火焰起,俯身爲秦行點了煙。

秦行蹙眉抽着雪茄,沒有說話。

蘇伏捻滅了火,沒有扔掉,塗了丹蔻的手指捏着火柴把玩:“總不能真是老二心灰意冷自己跳了下去?”

秦行打斷話題:“你別管這件事情,褚南天那邊盯緊一點。”

蘇伏從善如流,笑了笑:“您放心。”

洗粟鎮。

“天哥,”james走到褚南天身後,“江北來消息,說可以發貨了。”

坡田上,罌粟花開得正好。

褚南天站在鋼筋搭建的登高臺上,遠眺底下一片花海:“回了秦行,要加價。”

james請示:“加多少?”

褚南天拿着望遠鏡,掠過遠處山巒,深邃的眼窩眯了眯,眼角的疤痕明顯,顯出幾分猙獰之色:“百分之五十。”

james有些疑慮:“百分之五十是不是太多了?”

褚南天伸手。

james接過望遠鏡,把jūjíqiāng遞過去。

他俯靠着登高臺的護欄,校正瞄準鏡:“一批貨,給他運了兩次,秦家還被警察給盯上了,頂風作案,自然得加價。”

“砰!”

一聲槍響,遠處的半空中,一隻飛禽掉落下來。

褚南天用西裝口袋的手絹擦了擦槍口。

james領命:“我明白了。”

這批貨成了也就罷了,要是不成,這合作關係也差不多到頭了。

當天,秦家就給了回覆,同意加價,這批貨之所以一波三折,皆因秦家,爲了兩方長遠的合作關係,這個虧,秦行自然會吃。

次日,james便安排了發貨。

“旺財。”

“旺財。”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正在仰天沉思的談墨寶扭頭。

king叫她:“旺財。”

對哦,她現在是旺財。

褚戈和king都知道她是裝瘋賣傻,沒得辦法,她只好編了個農家女孩談旺財進城打工,在火車站被人販子騙去,賣到山區給人當童養媳,不甘被毆打nuèdài,連夜逃跑,剛出龍潭,又入虎穴,被國際人口販賣團伙給賣來當了奴隸。

總之,要多慘有多慘。

談旺財摸摸好得差不多的腦袋。

king支支吾吾的,看着她,面紅耳赤地說:“給你。”

他攤開手,掌心一個雞蛋。

談旺財沒搞懂:“什麼?”

king黝黑的肌膚,居然透出一抹粉紅,結巴了:“雞、雞蛋。”

她當然知道是水煮蛋啊,談旺財就問了:“你給我雞蛋幹嘛?”

在洗粟鎮,雞蛋是很珍貴的東西,反正,除了褚戈一家,一般人是吃不上的。

king長得大塊頭,有點不好意思,侷促不安的樣子居然像個少女:“給你吃。”

別看king是個肌肉男,臉上還有疤,很嚇人的樣子,不過談旺財和他接觸下來,發現king其實是個羞澀boy,三十好幾了,跟女孩子說話還會臉紅,而且人超好,要不是他,談旺財的傷纔不會好得這麼利索,而且,雞蛋都給她吃。

談旺財很感動。

她雙手接過雞蛋,在頭上敲破,結果,雞蛋清從腦袋上流下來。

談旺財:“……”

這就尷尬了。

這下,king黝黑的脖子都紅了:“是生的,我不知道你喜歡吃煎的還是烤的,就沒煮。”他一臉懊惱。

談旺財趕緊安慰他:“沒事沒事,我就喜歡吃生的。”說着,她把腦袋上的雞蛋清刮下來,然後嘬手指,生吃雞蛋。

king這才露出彆扭的笑容,臉上那條像蜈蚣一樣的疤痕,扭來扭去。

談旺財把雞蛋殼都舔乾淨了,一臉感動地看着king,語氣真摯:“謝謝啊,king,你真是我的好哥們,你一輩子活在我心裡,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她眨巴眨巴眼睛,有點淚汪汪的,擡手,拍了拍king的肩膀,表情很沉重,“保重,兄弟。”

king:“?”

他懷疑,她的腦袋被雞蛋敲裂了。

當天下午,談旺財去摘了兩口袋的囫圇果,還在口袋裡藏了一個打火機,褚戈跟她說,囫圇果可以保存很長時間,而且熱量高,適合當存糧。

太陽剛落山,她就穿着褚戈給她的小裙子偷偷摸摸地去了洗粟鎮的倉庫。

倉庫外面的人攔住他,說的是當地話:“這裡是倉庫,不能亂闖。”

反正談旺財沒聽懂,她說英文:“chugexiaojie喊你們過去。”

也不知道對方聽沒聽懂,沒說話。

談旺財就一邊說一邊比劃,用豐富的肢體語言表述:“她把king踹到洗粟河裡了,讓你們過去幫忙撈人。”

黑人男人還是沒給反應,面無表情的一張棺材臉。

算了,溝通無效,談旺財垂頭喪氣地走了。

十分鐘後。

談旺財抱了只狗過來,這隻狗是yan的,是隻黑毛泰迪,名字是當地話,很繞口,談旺財不太會叫,乾脆給它取了個朗朗上口的名字,叫來福。

談旺財蹲在灌木裡,手裡抱着來福,小聲跟它做了一番冗長的交流,最後,用託孤一樣的眼神看着它:“來福,你一定要跑快點知道嗎?”

來福尾巴可勁兒搖。

哦,來福不會講話,小的時候調皮,四處蹦躂,踩到了地雷,命大,只傷了咽喉。

談旺財把來福用力一扔,來福在灌木裡滾了一圈,拔腿就跑。

倉庫門口的人被驚動了:“什麼人!”

就看見灌木在動,門口的兩個男人立馬去追,談旺財適才從灌木裡鑽出來,東張西望偷偷摸摸地進了倉庫。

真奇怪,倉庫居然才兩個人守着,簡直天助她也。

她縮手縮腳地在裡面轉了一圈,然後選定了個大號的木箱子,她聽褚戈說,這兩天有批貨要運去江北,她想,一定是老天看她太倒黴,專門給她製造死裡逃生的機會來了。

談旺財打開箱子,剛要鑽進去,裡面鑽出來一個腦袋,嚇得她差點叫出來:“你怎麼也——”

褚戈可勁兒眨眼:“噓!”

這就解釋得通爲什麼倉庫守軍那麼少了,褚戈比談旺財的鬼點子還要多。

江北。

黃昏將至,金黃的晚霞從落地窗漏進來,灑一地金黃,陽臺上,姜九笙窩在懶人沙發裡,抱着吉他,輕聲彈唱,腳邊,博美犬懶洋洋地搖着尾巴,好不愜意。

玄關的門響,吉他聲歇了片刻,然後才繼續。

時瑾徑直去了陽臺,安靜得站在光線裡,聽她唱完,曲子尾聲的節奏很慢,微微沙啞的菸酒嗓,像絮絮低語,拂過耳邊,輕柔地像只爪子在撓。

最後一句吟唱落,吉他收了聲,姜九笙仰着頭,還抱着吉他,笑着看時瑾。

他走過去,把博美扔遠,自己蹲在她腳邊的位置:“這首曲子我沒聽過。”或許聽過,他不太清楚,因爲實在音癡。

姜九笙放下吉他:“是新曲子,四輯的主打歌。”

最近‘裝病’,她的工作全部停了,剛好,靜下心來寫歌,莫冰的打算是《帝后》殺青之後出四輯,來年初春,再開一場演唱會。

時瑾問:“是什麼風格?”

她眯着眼笑,桃花眼內勾,眼角總是帶着微微的緋色:“輕搖滾,愛情。”

時瑾什麼都懂一點,唯獨五音不全,對音樂一竅不通,輕搖滾不太懂,不過,愛情的樣子他知道,大概就是方纔那首曲子的尾音,輕柔纏綿得讓人心癢。

“是給我寫的?”他眼裡含笑,溫柔了瞳孔裡的一潭清泉。

姜九笙點頭:“是啊。”

沒遇見時瑾之前,她從來不寫情歌,遇見他之後,每一首都是給他寫的。

時瑾心滿意足,把她抱起來,圈進懷裡,一起窩在軟趴趴的沙發上,徐博美拱着腦袋鑽過去,被時瑾踢開了:“笙笙,談墨寶有消息了。”

她從他懷裡爬起來:“接到人了嗎?”

時瑾搖頭。

“出什麼意外了嗎?”

時瑾說:“我的人到了洗粟鎮,不過,她自己逃了。”

姜九笙:“……”

這確實是談墨寶的作風。

窗外夕陽落,有些夜裡的涼,時瑾拿了毯子蓋在她腿上:“一起逃的還有褚南天的女兒,他那邊也派人在找了。”

姜九笙有些擔心:“會不會有危險?”

時瑾扶着她的腰,把她往上託了託:“放心,褚南天很寶貝那個女兒,派了很多人出去,只要人露面,很快就能找到,我這邊也讓人過去接應了,談墨寶有些小聰明,你不用太擔心。”

“嗯。”她懶洋洋地窩在時瑾懷裡,“醫院呢?秦明立的案子有進展嗎?”

博美從後面,鑽進了懶人沙發裡,搖頭擺尾,樂呵得不行,哼,它就喜歡往笙笙媽媽身邊湊,怎麼了!哼~

時瑾懶得踢它:“暫時沒有。”

姜九笙擡頭,裹着薄毯靠在時瑾身上:“我很好奇,誰是兇手。”據說,全部都有不在場證明。

時瑾親她的臉,左邊啄一下,右邊啄一下:“我也不知道,不過,可以看看戲。”

姜九笙笑吟吟地看他:“是你弄的嗎?”

時瑾不置可否:“我就扔了塊肉,是他們自己狗咬狗。”

天北醫院。

晚上七點,721重症病房的監護儀突然發出警報。

“滴——滴——滴——”

監護儀持續警報,生命體徵數據大幅跳動。

守在病牀前的章氏慌了神,呆愣地看着醫護人員一擁而入,半晌,她回過神來,趴在牀頭大喊:“明立!”

“明立!”

秦明立躺在病牀上,戴着氧氣罩,面色發紫。章氏雙腿像灌了鉛,被上前急救的護士推擠得跌跌撞撞,雙腿發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扶着牀泣不成聲。

“家屬請先出去。”刻不容緩,護士長直接給病人做復甦,“病人情況有變,快去叫趙主任。”

溫詩好扶着肚子坐在沙發上,這才起身去攙章氏。

她抓着病牀不肯走,哭喊:“我兒子怎麼樣了?救救他,救救我兒子!”

“現在要急救,請你們先出去。”

護士長直接叫醫護人員把病人家屬帶出去。

章氏急得直掉眼淚,在病房外面來回踱步,醫護人員進進出出,腳步匆匆,整個走廊裡死寂,陰冷又安靜。

“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溫詩好從走廊的椅子上站起來。

“溫詩好!”章氏怒目圓睜,瞪向她,整個安靜的走廊裡,只有她尖利的嗓音迴盪,咄咄逼人,“在裡面急救的是你的丈夫,你就是做戲,也得給我做足了。”

溫詩好神色怏怏:“我真的不舒服,醫院味道太大,我想吐。”她理所應當,“再說了,我留下來有什麼用?我又不是醫生,你兒子——”

章氏擡起手,一巴掌扇過去。

她被扇得整個人跌回了座位,臉上迅速紅腫,火辣辣的疼,她捂着臉,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你打我?”

章氏換了手,又是一巴掌。

兩邊臉頰火燒一樣,溫詩好倏地站起來:“章雲柯——”

話被打斷,章氏眼裡着了火,恨不得燒死眼前的人:“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兒子死?那樣你就zìyóu了。”

溫詩好雙目死死釘着章氏:“你什麼意思?”

她冷笑:“你自己做了什麼你會不知道?”

“你把話說清楚,我做了什麼?”溫詩好雙手扶着肚子,往前逼近了一步。

章氏冷言冷語,話裡夾槍帶棒:“警局那邊說,明立出事的那晚,公館裡的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溫詩好眼底的慌色一閃而過,手攥着外套兩側,撇開眼:“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

章氏嗤笑出聲,目光像淬了毒兩簇火焰,譏諷上揚的嘴臉一點一點壓下:“可你沒有!”聲調驟然拔高,“爲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我撒謊了,明立出事的時候我根本沒見過你,你的不在場證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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