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姜九笙。
一句話,讓姜九笙三個字在華語樂壇裡沸騰。
那時候蘇傾就想,這個傢伙是有多狂,言簡意賅的幾個字就把自己送上了頭條,不過後來聽宇文大老闆說,姜九笙就是懶,不願意背發言稿,就臨場發揮了。
想來,這次姜九笙又犯懶了。
她事不關己似的:“拿不到獎也不一定。”
蘇傾不這麼以爲:“最佳女歌手我不敢保證,最佳作曲要是沒頒給你,就一定有黑幕。”
樂壇哪個不知道姜九笙是個創作奇才,一首歌最少七位數。
“你怎麼一點勝負欲都沒有?”她那漠不關心的樣子,蘇傾看着都乾着急。
姜九笙笑得雲淡風輕,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
蘇傾怒其不爭!
目光越過姜九笙,突然定住,蘇傾嘴上完美的假笑僵了僵:“徐青久那個炮仗又在賣人設!”
姜九笙順其視線,漫不經心地回頭掠了一眼,她與徐青久算不上熟,不過歌手圈不大,碰到過幾次,徐青久的經紀人曾經託人找過姜九笙,意思是想請她給他寫一張專輯,姜九笙拒絕了,不過,徐青久的經紀人是個圓滑的,非但沒有下臉,還和莫冰好一番‘稱兄道弟’,想來是想讓他家的偶像歌手向實力歌手靠近,網上也時有互動,順其自然就成就了一段塑料花情誼。
徐青久偶像歌手出道,長相有幾分野性,私下裡,是個火爆得不得了毒舌大少爺,是個真真正正的炮仗性子,偏偏走了陽光暖男的路線。
“他得罪你了?”
這兩人一個天宇一個秦氏,一個歌手一個演員,姑且就把蘇傾當個演員,姜九笙不知他們怎就交了惡,見蘇傾那白眼都翻上天了,估計仇怨還不小。
“上次真人秀,我跟他分一組,遊戲輸了,罰蹦極,那個傢伙恐高,誇張地要命,在跳板上站了四十分鐘都沒敢往下跳,我等得半邊身子都麻了,臉也吹僵了。”蘇傾像氣得不輕,假笑都維持不下去了,“丫的,吹了四十分鐘冷風,我老寒腿都快受不了了。”
“然後呢?”
“我就一腳把他踢下去了。”說起這一段,蘇傾立馬眉飛色舞了,“平時他高音都是車禍現場,那會兒嗓門倒好,尖叫聲差點沒把我耳膜給震破,不過,聽得真爽,身子也不麻了,臉也不僵了,老寒腿都不痛了。”
姜九笙啞然失笑。
蘇傾躲着鏡頭暗暗翻了個白眼:“從那次之後,他就看我不順眼了,那目光跟淬了蛇毒似的,走哪都盯着我。”
她回了個眸,剛好對上徐青久那火辣辣的眸,蘇傾趕緊躲開。
走完紅毯,姜九笙和蘇傾在展板上籤了名,徐青久緊隨其後,好巧不巧,名字就簽在蘇傾的名字上面,徹徹底底把蘇傾的鬼畫符遮了個嚴嚴實實。
蘇傾:“……”
還能更幼稚一點?
對方給了她一個冷眼。
三人相繼入場,座位安排得很不湊巧,徐青久在中間,姜九笙和蘇傾一左一右。
“你認識徐青舶?”姜九笙突然問道。
名字很相似,長相也像了七八分。
徐青久錯愕了片刻:“他是我哥。”稍稍側身轉向姜九笙一邊,“你怎麼認識他?”
“在醫院有過幾面之緣。”
這兩兄弟,除卻名字與外貌相像,性子可謂是天差地別,姜九笙聽聞過,徐青久出身政要世家,徐家這輩就兩個後生,一個從了醫一個從了藝,倒都是不走尋常路的。
徐青久隨口問了句:“你神經出問題了?”
不等姜九笙開口,蘇傾一個眼刀子飛過去:“你才神經病!”
徐青久:“……”
他不想跟她辯解,免得有人分不清誰是神經病。
姜九笙解釋:“他哥是神經外科的醫生。”
“……”蘇傾不鹹不淡,“哦。”
沒得聊了。
然後……全程沒交流。
媒體團:這三人,塑料花無疑。
還有十幾分鍾纔到開場秀,藝人們相繼落了座,姜九笙等得百無聊賴,想抽菸,燈光打得很亮,不太能看得清人,只聽見觀衆席裡嘈雜的歡呼與尖叫。
忽然,一件衣服落到了她肩上。
姜九笙擡頭,謝蕩站在她身後,個子很高,她坐着,他俯視着。
“打着石膏還穿這種露胳膊的裙子,醜死了。”謝蕩滿臉的嫌棄,一邊嫌棄,一邊把西裝外套裹姜九笙身上。
姜九笙語氣淡淡:“有記者。”
謝蕩完全視若無睹:“隨便他們怎麼寫,反正廣大網民朋友都認定了我謝家師門不和,我跟你都是塑料花師姐弟,做什麼都當我們做戲。”
這倒是。
夜裡有些涼,披了謝蕩的外套,姜九笙才暖和些:“你怎麼來了?”
他一個國際音樂大家,國內的獎項對他來說應該都不夠格。
謝蕩大剌剌地佔了後面的座位,一隻腳踢上了前面姜九笙的椅背:“我是頒獎嘉賓。”他哼哼了一聲,“最佳男歌手就是我頒獎。”
這洋洋得意的模樣呀。
小公舉就喜歡在姜九笙面前秀優越,擺足了‘我厲害吧,還不快來誇我寵我哄我’的姿態。
姜九笙對此不置一詞,不慍不火地道:“頒獎嘉賓的位置在貴賓席。”
謝蕩一點要坐回去的意思都沒有,搭了個二郎腿,雙手趴在姜九笙椅背上:“要是你繼續拉大提琴,就能跟我一起坐貴賓席。”
話裡話外,懟她呢。
姜九笙回頭:“謝蕩。”
謝蕩被她目光盯得猝不及防,立馬坐端正了,沒好氣的樣子:“幹嘛?”
這麼正式地稱名道姓,一般來說,不是有求於他,就是要訓他。
姜九笙招招手,謝蕩湊過去,她壓低了聲音:“去幫我借根菸。”
“……”
真是!
謝小公舉不爽:“不去!”
這傢伙,真是沒有半點身爲歌手的自覺,抽菸喝酒打架,是要上天?搖滾歌手就能任性了?
謝蕩聲色俱厲:“你要再不戒菸,我就讓我家老頭把你逐出師門!”
說完他氣沖沖回了貴賓席。
十五分鐘後……
謝蕩用方巾抱了一根菸和一個打火機,遞到姜九笙面前,惡聲惡氣地說:“沒有女士煙,這是男士的,味道烈,只准抽半根。”
------題外話------
愛我蕩蕩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