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新董事長問好吧。”
股東們一個個臉呈豬肝色,蕭荊禾忍不住笑。
蕭長山吼了一句:“我不同意!”
他一手創辦起來的公司,怎能這樣就被奪了權。
容歷雲淡風輕地說了句:“你已經不是第一決策人,否決無效。”
蕭長山立馬看向在座的各位,平時一個個對他馬首是瞻,這會兒,卻沒有一個敢作聲,看都不看他一眼。
蕭長山氣得頭暈目眩,牙都咬碎了。
容歷懶懶發話了:“以後蕭氏所有決策都要經過我女朋友的同意,股東會議兩週一次,在lh開。”他牽着蕭荊禾站起來,“散會。”
兩人才剛轉身。
蕭長山怒喊:“蕭荊禾!”
她回頭,神色自若:“蕭總還有事?”
蕭長山磨了磨牙:“你到底想做什麼?”這個大女兒,是他小看了。
蕭荊禾似思索了番,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和你的家人安安分分的話,我就什麼都不做,不然……”
她沒有繼續往後說,威脅也好,警告也罷,都足矣。
蕭長山黑着臉,打碎了牙齒也得混着血吞。
蕭氏換主一事傍晚就出了財經新聞,一個蕭氏倒不至於在商界翻出什麼大的風浪,只是蕭氏這次的新董事長是lh的容歷一手捧上去的,那就不得不重視了,容歷此番動作是想來分房地產行業的一杯羹,還是衝冠一怒爲紅顏,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蕭荊禾到家已經六點多了,她穿了半天的高跟鞋,腳不太舒服,一進門就踢了鞋。
容歷笑着抱她去沙發,把空調開了,蹲下給她揉腳踝。
“累了嗎?”
她搖頭,拉着容歷坐在身邊,湊過去抱他:“不累。”
容歷扶着她的腰:“是吃我做的,還是吃外賣?”
她不太餓,雙手掛在容歷脖子上,笑得明眸善睞:“容顧問,還沒有問你,你的工資怎麼付?”
他彎了嘴角:“以身抵債可不可以?”
她想都沒想:“可以啊。”
說完,她便真去解他襯衫的扣子。
容歷微微愣了須臾,失笑,捉住了她的手:“我開玩笑的。”
嗯,釦子有點緊,不好解。
“我沒看玩笑,我認真的。”蕭荊禾低着頭,用兩隻手去解釦子。
領口的扣子已經解開了,剛好,露出他的鎖骨,她指間碰了碰,他皮膚便慢慢透出一層緋色來。
容歷被她碰得有點癢,也不躲,半躺在沙發上,任她壓着,呼吸重了幾分:“先吃飯。”
她置若罔聞,繼續解。
容歷就掙扎了一下……罷了,讓她折騰。
解到第三顆鈕釦,容歷的手機響了,他躺在沙發上,兩隻手扶着她的腰,沒接。
鈴聲不厭其煩地響個不停。
蕭荊禾懶得解釦子了,手從他衣襬鑽進去,戳了一下他腹肌:“你先接電話。”
硬硬的,很燙。
容歷喘了幾聲,胡亂摸到桌上的手機。
是霍常尋打來的:“到了沒?”
容歷心不在焉:“什麼?”
“東子今天生日。”
他聲音越發啞了:“忘了。”腹上,一雙微涼的手在作亂,四處點火,他沒了力氣,躺在沙發上,把手機拿遠了些,輕喘着。
電話那頭已經換了人。
陸啓東的大嗓門砸過來:“容歷,你是不是兄弟!五天前我就跟你說了,三天前也說了,你居然還忘了,我要跟你絕交!”
容歷回得很敷衍:“嗯,絕交。”
陸啓東:“……”
要是不拒絕,是不是顯得他很慫?
“咔噠——”
容歷的皮帶被解開了,他身體僵住。
陸啓東爲了顯得不慫,氣勢洶洶在那邊嚎:“容歷,你給老子聽着,老子——”
微涼的手順着容歷的腹,往下。
“嗯~”
一個字符從他脣角溢出來,音色裡有三分壓抑,三分克制,剩餘的盡是歡愉。
陸啓東愣了一下:“什麼聲音?!”
“嘟嘟嘟嘟嘟……”
手機已經被掛斷了。
陸啓東懵逼了老半天,看了看已經暗屏的手機,虛踹了旁邊的霍常尋一腳:“我好像聽到了容歷叫·牀的聲音?”
稀奇了,容歷還會叫·牀。
霍常尋給紀菱染拿了杯沒有酒精的飲料:“怎麼叫的?”
陸啓東回味了一下,再高度總結:“特別受。”
包廂裡燈光昏暗,紀菱染沒怎麼聽清楚霍常尋在說什麼,仰着下巴看他,目光有些茫然。
他笑着捂住她的耳朵,瞥了陸啓東一眼,不大正經地扔了句:“學一句來聽聽。”
陸啓東清了清嗓子:“嗯嗯……啊啊~”
學的那叫一個矯揉造作。
霍常尋一腳過去,笑罵他噁心。
“嗯……”
容歷抿緊脣,悶哼了聲,聲音啞得一塌糊塗:“阿禾……”
蕭荊禾手上動作停了,窩在他懷裡擡頭:“不舒服嗎?”
他俯在她耳邊輕喘,衣衫不整,領口下的鎖骨透着淡淡的一層紅,呼吸急促:“去房間。”
屋裡沒有開燈,窗外最後一抹餘暉落在窗臺,綠蘿的藤爬上了窗,橘色的光落下,折了一地斑駁。
她搖頭,不肯去房間,趴在容歷身上,手上力道重了兩分:“我先幫你弄出來。”
她未經人事,莽莽撞撞的,不太知輕重,也不懂技巧,可是,只要她動動,碰一碰,都能要了他的命。
身體極致的歡愉,讓他思考不了,一波一波的情潮來勢洶洶,他喘得急,身子越來越熱,一低頭,撞進她目光裡。
她瞳孔裡全是他的影子,情動得一塌糊塗。
他伸手擋住她的目光:“別看我。”
情難自禁,他完全失態了。
她不管,拿開他的手,目光盯着他那一雙被情慾迷離了的眼:“我要看,我喜歡你這個樣子。”
難怪呢。
他的父皇一再告誡他,帝王可多情,不可動情。
確實如此,他都快要死在她手上了。
“阿和,”
他握住了她的手:“快一些。”
然後,滿室情潮,一發不可收拾……
弄完已經過七點了。
她沒力氣,懶洋洋地窩在容歷懷裡,咬他脖子:“你把我手弄酸了。”
容歷低笑:“我不好。”
情慾後,嗓子還是啞的。
他衣服也沒有整,顧不上自己,抽了幾張紙給她擦手,一根一根擦乾淨,然後低頭親她的手。
嗯,還有他的味道。
他笑着又去親她。
她從他懷裡坐起來,瞧見他褲子上的痕跡,紅着臉給他擦:“剛剛誰打來的?”
容歷悶哼了聲,有些受不住,捉住她的手,哄着她別動,剛平息下去的呼吸又亂了起來。
“霍常尋。”他舔了舔脣,喉結下意識滾了一下,“陸啓東生日,讓我過去。”
她歪頭看他:“你不去嗎?”
容歷往後退了一點,拿了一條毛毯蓋住他滿身狼藉:“我隨你。”
她想了想:“那去吧。”不然,又該說她男朋友重色輕友了。
陸啓東生日自然在他自己的地盤上聚,偷閒居梅蘭菊竹四苑全部不待客,他狐朋狗友多,一幫子人鬧得火熱。
真心話大冒險這樣爛俗的遊戲,陸啓東拉着狐朋狗友玩得嗨上了天,他作爲壽星公,第一個開局,一輪下來,齊小三中了三次招,吻了一個男人、吹了三瓶酒、還來了一段tuō yī舞,媽的,點真背。
齊小三抹了一把腦門,用力轉動酒瓶子,溜了十幾圈,停穩了,他大笑三聲:“老子終於逮到你了。”
陸啓東眉毛一挑:“儘管問,怕你是孫子。”
齊小三賤兮兮地咧嘴笑:“第一次幾分鐘啊?”
一羣狐朋狗友跟着起鬨。
有說秒·射的,有說三分鐘的,齊小三說最多五分鐘,不能再多了。
女孩子們羞得捂嘴笑。
陸啓東炸毛了,跳起來打人:“靠,齊小三,你他媽是不是人?”
齊小三皮糙肉厚不怕揍,還不怕死地激他:“不答也可以呀,叫我三聲爺爺就行。”他笑得賊,“來,乖孫,叫吧。”
一幫子人,瞎幾把都裝爺爺。
媽的!他能認慫?
陸啓東哼哼唧唧,翻了個大白眼:“四分鐘行了吧。”
齊小三可勁兒嘲笑,大聲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你妹!
陸啓東一腳踹過去,擼起袖子再戰。
今兒個請來的都是陸啓東的朋友,軍區大院的有,生意上的也有,能和陸啓東做朋友的,都玩得開,玩得大。
那邊,點背的齊小三已經在報尺寸了,陸啓東不信,說要親自量。
這羣渾人!
霍常尋瞥了一眼,帶着紀菱染坐遠了一點,免得被那羣人教壞了。
雅間裡音樂放着,很吵。
紀菱染湊到他耳邊問:“你怎麼不去玩?”
霍常尋一隻手攬在她腰上,一隻手端着酒杯,滿眼玩世不恭,偏偏故作正經:“我沒他們那麼無聊。”
耳尖的陸啓東扭頭:“呵呵!”
以前,玩的最兇最沒下限的就是霍常尋,還他媽裝!
陸啓東上一輪被齊小三搞了,火氣大着呢,專業拆臺:“分明是你爛賬太多,沒膽玩。”
霍常尋一個橘子砸過去:“還堵不上你嘴了。”
陸啓東哼唧。
“別聽他的。”霍常尋把懷裡的人摟緊了些。
紀菱染覺得躁,拿起杯子。
他按住她的手,不給她喝:“這是我的。”
她舔了一下脣,聲音細細的:“我渴。”
“度數太高,你不能喝。”霍常尋把杯子裡的香檳喝了,換了個姿勢懶着,“東子,讓人送杯牛奶過來。”
陸啓東橫了他一眼,讓服務員去弄了。
齊小三是個好事兒的,故意扯着嗓子調侃:“還喝牛奶,常尋,你這是養女兒呢。”
圈子裡誰不知道,霍常尋養了個心肝寶貝,最近做起了良家婦男,到哪都帶着他那小心肝。
霍大少睨了眼,慢慢悠悠地糾正:“我養祖宗呢。”
一羣公子哥羣嘲他!
紀菱染拉他的外套,小聲咕噥:“你別亂說。”
霍常尋身體壓過去,湊到她耳邊:“我哪裡亂說了?”能讓他動了結婚這種可怕的念頭,可不就是他祖宗。
她臉皮薄,低頭不說話。
她一害羞,脖子耳朵就都紅了。
霍常尋看得心癢,靠過去,想親她,還沒碰到她,她就捂住了嘴,瞪他:“有人在。”
兇人的樣子像只野貓。
只是那貓兒抓了幾下,小肉墊按過來,就只剩軟了。
這小祖宗啊,專撩他,還不自知。
霍常尋抓着她的手,拉到懷裡去,低聲在她耳邊哄:“沒人看我們,乖一點,給我親一下。”
她捂着嘴,搖頭不給,惱他不正經,怕給人聽了去,細聲細氣地央着他:“回去再親好不好?”
這姑娘,純情得一塌糊塗啊,接吻這種事,她都只在家裡做,真是着了她的魔了,他覺得可愛死人了。
誒,怎麼就遇上他這麼個禽獸了呢。
他把人按進懷裡:“回去我可不止親你。”聲音低低的,氣息全吐在她頸窩裡,語氣壞得勾人,“寶貝,陽臺和浴室,選一個。”
“……”
她一個都不想選。
霍常尋也不急,在她耳朵上啄了一下:“那兩個——”
她脫口而出:“浴室,我選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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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正在火車上,熬夜給你們開車……
牛不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