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恩見狀大喜,藏到大樹裡面,就不用擔心休息的時候被野獸襲擊了。可是耐恩接下來再看,卻傻了眼。
該秘術是修行馭雷術的後人所唯一可以施展的木系魔法神通。至於爲什麼不能施展其他的木系魔法,耐恩沒有看到解釋,而且施展此術需要修行到第一篇的第三層纔可以成功。
一切都有條不紊,井然有序。耐恩深深的呼吸着,這一夜,他一直沉浸在那奇妙的狀態中,領悟到了魔導師魔法師的話。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就可以將大魔法師切成兩段這奇蹟完成。
力量都是相通的,精神力可以計算出弱點,劍氣也是如此,甚至任何一力量,都有規律可言。然後用這個秘術的威力瞬發,絕對可以完成。
耐恩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軍營之中領悟到了前進的道路。從此之後,自己再也不會迷失了。
每一個魔法師都有自己修行的方向,不會重複前人的道路。沙卡斯就是因爲這個,才離開自己的國家,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去感悟。只有找到了方向,纔有可能進階魔導師這強者地步。領悟的越早,進階就會越順利。
沙卡斯運氣不好,卻是成全了自己。
耐恩這樣的情形卻是少見,他是個沒有傳承的小學徒身份,而且還是個魔法師,離魔導師還遠着呢,比普通法師距離祖妖還要困難。
“山蠻戰士,琳琳,謝謝。”耐恩微笑着,回身,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這一拍,他才發現,來到安斯特拉瑟幾個月的時間,自己又長高了。
時間過的真是快啊,要是自己一直在路上奔波,根本不能進步如此迅速。和時間賽跑,是小魔法師一生的難題。
早餐簡單,就是麪包,還有燻肉。大營的劍士加上魔法師超過了兩千人,輜重卻不多。有奧伯裡這個將近魔導師級別在,儲物袋的作用體現出來了。
清晨的光照投射進帳篷。長時間沒有接觸到陽光,耐恩一時間有些不適應,那不是一個簡單的秘術,甚至於說對於他而言,能夠完成這件事情都可以算是一奇蹟。琳琳走了進來,手裡端着的是一個略微有些精緻的餐盤,那裡面放得是一些吃食。
早餐簡單,就是一些熱茶,還有各式各樣的燻肉,這東西每天都吃,即便不是在趕路,在家中吃的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改變,頂多會變得更加精緻,調料更加多上一些而已。大營的劍士加上魔法師超過了兩千人,輜重卻不多。食物的方面完全沒有擔心,奧伯裡大人有着接近魔導師的存在,沒有人會敢來觸黴頭。
帳篷外面發出一聲聲巨大的聲響,不時還有一些吆喝聲,這是劍士的幾個營部開始了起拔,士兵必須有紀律,不然無法產生相應的戰鬥力。耐恩往帳篷外走去,接連幾日的好天氣,在這戰亂的時期中,好像預示了什麼,所有人都有些開心,起碼奧伯裡大人的臉上就難得的出現了一絲笑容,雖然這絲笑容很淺。
太陽高高升起的時候,隊伍才整頓好,沿着大路出發,浩浩蕩蕩的隊伍中,沒有一個使用法具飛行的,完全是行走在這布盧修斯的土地之上,耐恩一時間不由得有些目眩,這可不是人國,底下這些雖然都是士兵,可也都是某個山頭或者土地的至強者,而現在齊聚一處,讓人不由得感嘆一聲。耐恩被奧伯裡叫到了車上,這車是克斯提娜魔導師城主的,寬大舒適,有六個車輪,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守護法陣,大魔法師都難以攻破。
“這是什麼香味啊?”耐恩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向四周看了看,卻沒有發現這香味從哪裡出來的。
“你是說這個麼……”
這個聲音,是靈語?耐恩一怔,猛地想起了一個人,心中一時間有些鬱悶。微微偏過頭去,隨即看到了旁邊的少女。
山蠻戰士和琳琳一左一右,把耐恩夾在中間。靈語悶悶不樂,卻不能表現出來。她是有些喜歡耐恩的,不過耐恩身邊的兩個女人,容貌都十分出色。尤其琳琳,豔麗中還有一絲神聖的氣息,偏偏還是耐恩的女僕。
大多數法師要麼單身,要麼與另外一個法師結合,耐恩似乎不是這樣,他和身邊的兩個女人十分親密,哎,看樣子,自己不會有什麼希望了。
靈語望着車窗外的士兵,心中有些彆扭。還沒開始,就敗給一個戰士,一個女僕,真是丟臉。而且他怎麼好像有些害怕我呢……
靈語來自的國家是雲流一國,那個著名的黑寡婦一國。雲流一國在布盧修斯中屬於頂尖的一國,但是這個國能夠讓人引起關注的絕對不是她的力量強大,而是她們的狠毒,這是個標準的女權國。而且是絕對的女權。這個國的雄性絕對沒有活過三十歲的!
從來沒有,哪怕是修爲到了六級以上的存在,除了逃命到外國,也沒有任何的方法改變。雲流一國從上古傳承下來,但是它們的進化卻有一些特殊,或者說是遺漏,以至於每一代的女性一旦面臨了修爲的瓶頸,就需要同階男性的靈魂來讓自身刺激進階。
這個國的男性永遠都只是祭品的下場,即便兩個人相愛,到了最後也一定會被血脈裡的渴望給吞噬,從而造成另一方的毀滅。
耐恩沒有發現靈語的異常,同樣他如果知道了靈語的國,想來也是會去敬而遠之的,他現在只是還沒有那個想法而已。他昨夜領悟到了一絲關於力量的規律,今天正好試驗下。他的身體向後靠了靠,把自己藏在琳琳和山蠻戰士的中間,開始尋找保護克斯提娜魔導師城主的人。
馬車周圍若有若無的出現了四個非常恐怖的氣息,耐恩有些熟悉的感覺,這四個人,都是平時隱藏在城主房間周圍的,在車頂上的那個,就是耐恩最早遇到克斯提娜魔導師城主時藏在房頂的人。
很快,耐恩就發現了第五個人,這個人的氣息是如此陌生,如此隱晦。如果不是耐恩修煉了那秘術之中的力量,肯定無法發現這個人。這個人比另外四個加起來還要危險。因爲耐恩發現,自己如果嘗試用精神力鎖定的話,肯定會再次失去這個人的座標。
這個人也許不算特別強大,至少不如克斯提娜魔導師城主的老師。可這個人的危險程度卻是耐恩從來沒有見過的。
耐恩沒有退縮,而是一直維持着這狀態,感受着這絲壓力。因爲這壓力並非針對耐恩而發,耐恩的精神力並沒有崩潰的跡象,而是逐漸在這壓力下變得更加凝聚。
其他人的一切耐恩都感覺不到了,只有那絲壓力,變得無處不在,把他的精神力不斷的錘鍊着。
閉眼,這是個簡單的動作,耐恩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動作竟然會有一天讓他耗費全身的力氣竟然十分費力的完成。那個神秘強者的氣息在耐恩四周籠罩,耐恩掙扎着維持自身的魔力頻率輸出,以防自己陣腳先亂。
在巨大的壓力面前,耐恩脖間的項鍊開始發生了變化,一絲細微的光亮從耐恩脖間閃現,這光亮隱藏在耐恩的衣袍中,沒有人看見。
對於法師來說,冷靜大於生命。
耐恩看到克斯提娜魔導師城主關切的目光,勉強的微笑着點了點頭。方纔自己差點支持不住,得到的好處卻是巨大的。不過這不能和城主說,要是真關心我,就用妖核來補償一下吧。耐恩心中意淫着,也不施展冥想術,只是有氣無力的靠着琳琳,等待一切自然恢復。
耐恩還沒意識到,這一次他身體發生的變化是多麼的重要。脖頸間的項鍊對他第一次完成了一個單位的傳輸。
就在那名神秘高手的不自覺散發氣勢中,耐恩緩慢的開始了着對新練習的秘術的修煉,同時吸收四周的威勢助長自己的精神力。
一路上耐恩都不說話,克斯提娜魔導師城主也不好直接詢問,隊伍一路東行,半個月的時間,來到了一條寬大的河流前。這條河水流不急,可足有兩百多米寬。水勢舒緩,河水清澈。一條鐵橋架在河上,寬有數米。
隊伍停了下來,車外的士兵低聲道:“城主,有人攔路。”
“什麼人……”克斯提娜城主問着,心中卻嘆了一口氣,這事情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這纔剛剛離開安斯特拉瑟沒有多久竟然遇到這事情。
“不清楚,不過裡面有暗國的法師。”
這句話說完,一直默不作聲的耐恩心中卻是一動,坤蜀暗國,似乎之前在山洞裡看到的那個人就是這個國的吧。
“鯤戍……”克斯提娜城主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和身邊的奧伯裡對視了一眼。對方看來真是十分的希望自己死呢啊。
“耐恩,你不是見過一次阿虛的麼?”
耐恩猛地一驚,“是,城主。”
……….
……….
“你想往哪裡躲……”
四周是一大片的樹林,樹林間耐恩刻意壓低了的聲音不斷的迴盪。耐恩放開了精神力,認真的感觸着四周。遠處的山路上正發生着一場激戰,耐恩並不擔心,只有這裡,此處。纔是他的任務,他要截殺掉隱藏在這個樹林裡的暗殺者。
就如耐恩所知道的,鯤戍暗國是比較罕見的,對於魔法師來說,他們是最爲棘手的一個國,以爲內相比體力,他們同樣不擅長,這就意味着他們不會乖乖的去等待魔法師的攻擊。這些暗國能夠隱藏自己的氣息,讓人不知所措。但是隻要發現,他們就不再是什麼威脅,但前提是要能夠找得到。
這個傢伙有着健碩的體格和兇猛的個性,當聚集起來的時候相當不好對付,像這樣一個大傢伙,如果是普通的落單魔法師即使碰上了也只有望而卻步,否則到底哪一方會成爲獵物還真是難說的很。
不過,耐恩並不擔心,他有着奧伯裡這樣經驗豐富的大魔法師教導,更有一個地觸魔不知實力到底多深的傢伙也藏在暗處,耐恩相信那個傢伙不能發現得了琳琳,自然另當別論。
耐恩皺眉,他不打算再這樣等待下去,耐恩需要行動,一張手大團魔力散開,一圈肉眼可見的寒冰氣環圍繞在他的身邊,耐恩冷笑一聲,氣環一顫,荊棘指環閃現,連續冰箭爲開始,一連三十多個小冰箭猛烈的扎向了四周,耐恩對四周的空間進行着掃蕩,隱藏氣息的神通雖然厲害,但是和所有的隱匿之術一樣,都是忌諱着動作的,或許可以減小氣息的量,但是隻要挪動就一定會有破綻。這個策略非常成功,耐恩感覺到了一絲氣息。
然後氣息如同不斷漲大的氣旋,最終一個方向被耐恩鎖定了,所有的冰箭一頓,然後猛地飛向了耐恩身側的一個方向,那裡有一個不斷閃現的東西。一滴鮮血低落然後不斷有血珠掉落地面,那是被尖利的冰刃扎穿肚皮的暗殺者,這裡面不只有一個,但是真正的暗殺者卻只有一個,而面對那些垂死掙扎的傢伙,耐恩沒有一絲興趣,他不會受騙,,這裡肯定會有一個幸運的傢伙,找到他,殺死他!漆黑的樹林裡散發着大量的鮮血氣味。
“連這裡都能聞到血腥味……”耐恩冷眼觀看這眼前的一切,“……看來我的佈置不會白費了。”
琳琳……是嗅覺異常靈敏的生物,而且由於完全不依賴光線,地觸魔習慣這樣,所以晝伏夜出。
果然,佈置在遠處的琳琳有了信號,某個微小的物體正在空中接近。
“哼,終於要開始了嗎?真正的……狩獵。”
正在埋頭揮舞着劍刃槍的山蠻戰士,心頭突然閃過一絲警兆。
“怎麼回事?爲什麼我突然覺得不安?”山蠻戰士奇怪地想。
“你怎麼了?”一旁的靈語看見山蠻戰士停止了攻擊,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感覺不大好,我也說不清,”山蠻戰士搖了搖頭,“好像……好像耐恩那邊有東西來了。”
“感覺到了嗎?”奧伯裡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背後,“你的天賦,說是天生的獵兔也不爲過。”
“啊?”山蠻戰士茫然不解,“什麼意思?”
空中猛然出現一片刺眼的電弧光,一個發亮的巨大光團重重地砸在戰團的正中央,士兵們發出了劇烈的嚎叫和掙扎,但很快就不動彈了。
緊接着,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傢伙頭頸一甩,脖子不可思議地伸長了三倍以上,一口咬住了一個耐恩的大腿,將他拖到了身邊。
“啊!!”耐恩大聲慘叫着,死命地用手中的叉子刺向暗殺者的頭部,旁便的數個冰箭也上前夾擊,但在那堅韌無比的厚皮面前,根本連一絲痕跡沒有留下,異形暗殺者大嘴猛地一張,將整個人吞了下去,然後示威般地叫了起來。
“你是這麼想的麼……”
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在樹林中,異形炫耀似地脖頸忽然僵住了,似是不可思議的回過頭來,臉上仍然帶着一絲驚詫,他不是已經被我吃了麼?
“沒有見過幻草麼……”
耐恩扔出了兩個幻草,幻草在空中飄浮漲大,落地時已然變成了兩個耐恩的模樣。三個一模一樣的耐恩,只是卻在細微裡面有些不同。
“叫你的人退下吧,”耐恩一邊觀察眼前的狀況說,“他們是沒有用處的,這裡是咱兩個的戰場。”
“對!”那異形第一次說話了,聲音好像被被破音了的怪猿,“你們去幫助魍蠔大人!”
周圍的暗殺者逐漸消逝了一陣陣妖氣四散開來,一時間整個樹林瀰漫起來一股濃霧,樹林頓時濃煙滾滾,耐恩被嗆地涕淚據下。
“琳琳,”耐恩沉聲問道,“現在這個距離,你能打中它的臉嗎?”
“也……也許可以,”琳琳顯然也被怔住了,“但我的速度不夠,恐怕傷不到它……”
“不需要傷到它,”耐恩說,“把這瓶毒藥固定在箭頭上,射它的臉。”
“好。”琳琳深吸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她知道現在非常時刻,必須一擊成功。她仔細的給箭頭上好藥品,就打算射出去。暗殺者動作敏銳的躲了開來,藥瓶摔在了地上。
藥瓶在觸碰到暗殺者的一瞬間就碎了,濃烈的刺激性氣體大量涌入暗殺者的口鼻,對於嗅覺異常敏銳的它來說,這份難受程度可想而知,當下全身狂抖,發出震耳欲聾的劇吼。
這巨大的聲音讓他不得不捂住耳朵,連遠處的琳琳也頭暈眼花,正要被迫扔掉弓箭,突然間聲音完全消失,琳琳一看,只見在她和耐恩身邊已經出現了一個黃色光圈。
“怎麼回事?”琳琳問道,卻發現根本沒聽到自己的說話聲音,這才明白這個黃色光圈多半是消除聲音的法陣。
耐恩再次施展某小魔法,地上一個裂縫,琳琳忽然一聲輕吟,變成了渾身冒火的生物。
“附生,攻擊!”隨着耐恩的心中下令,召喚物敏捷地撲向了暗殺者。在空中琳琳所化的生物身形一隱,變成了三個一模一樣的生物,正是地觸魔的狂化。
暗殺者似乎也感應到了敵人,巨大的翅膀一揮已經把兩隻地觸魔拍飛,但第三隻卻乘隙跳到它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這是,魔族!你竟然和魔獸去締結契約,你不怕被天罰麼!!”暗殺者再也保持不住自己的驚訝,這個東西的模樣哪裡是,分明就是現在北部肆虐的魔族中的一員,怎麼可能,這個人竟然會去和魔族勾搭,就不怕無法在布盧修斯立足嗎!
之前受到冰刃攻擊全無反應的暗殺者,此時似乎感覺到了痛楚,頭頸往背上猛地把地觸魔掃了下來,只見剛纔不論叉刺箭射全無痕跡的皮膚上,卻出現了一片焦黑的痕跡。
“它……它受傷了!”琳琳驚奇地大喊。
“果然不出所料,”耐恩的嘴角閃過了一絲冷笑,“生活在寒冷乾燥的雪原,身體又因爲需要維持隱藏的能量而積存了大量的脂肪,你的弱點就是——火!!!”
“去死!!!”隨着一連串的吟唱,耐恩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個火紅色的光球,光球嗚嗚的轟鳴着,不斷散發出雪原上從所未見的炙熱氣息。三隻地觸魔和暗殺者的對峙並沒能持續多長時間,雖然在數量和屬性相剋上有優勢,但畢竟只相當於小投影的地觸魔面對十三層以上實力的暗殺者是難有作爲的,充其量只能拖延時間罷了。
不過,這也正是耐恩的目的所在。
當第三隻地觸魔也倒下的時候,耐恩手中的火紅光球也凝聚完成了。
“鯤戍暗國是天生帶有強大抗性的生物,不知道或許不知道的你,是能在多大程度上抵抗我的秘術呢?”耐恩冷酷地笑着,語音中帶有一絲異樣的興奮,“真讓人期待啊,這麼好的試驗機會,也不多呢。”
暗殺者似乎也察覺到了耐恩的方向,渾身閃耀着電光向他衝了過來。
“三尾爆炎!!!”耐恩揮手將光球向着暗殺者射出。
轟隆隆隆隆隆隆!!!!!當三色光球撞上暗殺者時,似乎收縮了一下,然後猛的膨脹開,化爲一片火海。
灼熱的氣浪四散噴開,半徑十米的範圍全部被捲進了爆炸中。
“哼哼哼……”耐恩輕笑着,“感受到了麼?這就是……地獄啊……”
空曠的森林中並沒有什麼可以燃燒的東西,火勢雖猛,但在天地靈氣逐漸耗盡之後很快變得微弱,繼而消失。
除了暗殺者那已經模糊不清的軀體外,就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地面。
琳琳瞪口呆地望着這一切,眼前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景象,甚至連想也沒有想到過,如果說之前主人在她心目中只是個抽象的小概念,那此時已經轉變爲比暗殺者的這樣的怪物可怕十倍的化身。
突然間,耐恩嘴角抽動了一下,左手緊緊握住右臂,臉色變得蒼白。
面對暗殺者依然面不改色的耐恩,此時頭上卻佈滿了冷汗,似乎是在極力忍受什麼痛苦。
“切,剛纔用過勁兒了嗎?”耐恩心中暗想,“右手的問題再這樣下去是極大的隱患,如果不快點解決……”
“主人”背後傳來琳琳關心的聲音,她畢竟有所發覺了,“您怎麼了?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