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我沒事了。”山蠻戰士神采奕奕的揮舞了一下拳腳,好似打了一場架一般,渾身充滿了力量。
“主人,這個傢伙是什麼種族的啊?”琳琳驚訝的看着狀態恢復的山蠻戰士,有些不敢相信。昨天她可是故意折騰這個綠色的醜陋傢伙,才跑得那麼快的。
“什麼?”耐恩沒懂琳琳的問題,他不是應該知道山蠻戰士是獵兔一族的麼。
琳琳機敏的閉嘴了,如果問下去,自己的小心眼就暴露了。
耐恩的隊伍繼續上路,有了小惡魔以後,耐恩即使沒有地圖,也不會迷失方向。這次小惡魔放慢了速度,用了半天的時間,才離開這片森林。
實際上這片森林也充滿了危險,森林中有種罕見的魔獸,叫虻鵠。虻鵠的性情兇暴,會無緣無故的攻擊任何存在,實際上桑蒂斯公國這個名字就是以它來命名的,在上古時期,虻鵠的叫法就接近桑蒂斯,這小東西暴虐並且好戰,是個不好惹的傢伙。小惡魔卻輕鬆的繞過桑蒂斯的領地,在森林裡走出了一條曲曲折折的路線,一路無事。
它存在的價值終於體現了出來,讓山蠻戰士也大呼厲害,所有的魔獸好像都被她提前預知了一般,耐恩恨不能提前就見到他,自己好像一直以來的威脅就是那些個不知在哪裡遇到的厲害魔獸,如果有這種能力,他定然沒有任何危險了。
這個森林再危險,也沒有惡魔當時處於的上古時代恐怖,那裡每種生物都是致命的。至少這片森林裡的大樹不吃人,魔獸也相對友善。
穿過森林就是一片大平原,再次行走半月,小惡魔開始告訴耐恩,前邊出現了一個很小的村子,這裡的建築風格和泰姆托蒂已經有了極大的區別,和雷德維爾也不太相同。雷德維爾的人喜歡用石頭搭建房屋,喜歡華麗,壯大,因此他們總是將各種建築建在那些個巨大的山脈,或者奇怪的地形之上,以彰顯自族的強大征服**,這是布盧修斯之中大部分種族都具備的一個習性,從出生就具備。這個小村的建築大多是磚木結構,很細緻,典雅。
雖然來往的人大多是衣着簡樸,可神態上就能與雷德維爾的人明顯區分出來。這裡的人,乾淨,純樸,身上的法器並沒有顯露出來,統統被一件破爛的獸皮衣裳陳舊,也洗得很乾淨。臉上還有耐恩無法理解的幸福感。
小村的城牆很高,這裡雖然是邊境,卻從來沒發生過戰爭,城牆的格局簡單,是爲了防禦森林裡的大型魔獸的。
異族的溫暖的風情沖淡了耐恩長時間以來的憂傷,早就看書上說桑蒂斯公國衣冠如雲,賢者彙集。這是一個上古大族的遺族,存在時間同樣不斷,據說甚至可以和龍鷹一族中的某些存在對話。現在看來,就連一個依附於桑蒂斯公國的公國小村都比旁邊接壤的句瀾族要強許多。守村子的衛兵沒有收耐恩的錢,對他佩戴的傭兵徽章視若無睹。這說明魔法師在這裡一樣是有特權的。
耐恩喜歡這樣的氣氛,他穿着一套還算華麗的袍子從街頭走過,沒有誰對他表示出敬畏。雖然有些奇怪,耐恩只能理解爲桑蒂斯公國的民風太過詭異了,大家習慣了。
耐恩猜的沒錯,小村只有泰姆托蒂那個港口的十分之一大小,十幾條街,店鋪稀少。即使這樣,他在走進一家酒館的時候還是和一個有着三級法師徽章的要修擦肩而過。
那是個桑蒂斯公國特殊的法師,穿着白色的法袍,胸口部位有兩個淡藍色的印記。看到耐恩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那個魔法師還向他友善的點了點頭。
小村的酒館和雷德維爾的也差別極大,喝酒的人中明顯有不少是傭兵。這裡靠近邊境平原,獵取魔獸的任務不少,可這些傭兵也沒有雷德維爾的粗俗,談吐溫文。耐恩甚至有些不適應這裡的氣氛。
酒館的牆壁上掛了不少畫,大多是桑蒂斯公國的族中雲人的寫生作品,這種小地方,不會有什麼畫家。這些畫也不是酒館買來的,而是雲人放在這裡出售。
叫來侍者,耐恩手頭沒有太多的金幣,只有那些個珍惜的材料,他塞給侍者小妖一枚金幣。侍者連忙推卻,這麼大額度的小費他是不敢收的。
“我要些燻肉,再來些靈茶,味道盡量重一些,在外面行走的多了,口裡都有些發苦了,然後再給我隨便上些你們這裡的酒菜,剩下的就給你了吧。”耐恩客氣的說着,他知道這個金幣已經足夠了,吃些這種普通野獸的肉,並不是什麼奢侈的事情,很普通。侍者才扭捏的收下。
他低聲對耐恩道:“法師大人,您還需要什麼幫助嗎?”
“你這裡有職業工會之類的存在嗎?”
“有的,就在前面兩條街。”侍者對答如流,顯然習慣了和魔法師們打交道。
耐恩放心了,這裡有僱傭殿,自己的傭兵身份可以登記,在桑蒂斯公國行走就沒有什麼麻煩了。琳琳的打扮也有些惹眼,一身幾萬年前大時代風格的衣服,還赤着腳。耐恩決定給她買身裝備。更重要的是,耐恩得賣掉一些靈材換些金幣。他的金幣快沒了,在洞府內,耐恩幾乎騰出了所有的空間裝靈材,身上除了幾個零散的金幣,就只有雷德維爾的一些存票了。
琳琳似乎知道耐恩的心思,低頭吃飯,也不張揚。三人匆忙吃飽之後,按照侍者的指點,來到僱傭殿。
雷德維爾的僱傭殿和桑蒂斯公國的僱傭殿同樣是各族的獨立,但是卻擁有着聯繫,不過雙方的往來頻繁,兩邊種族的任務在另外的種族也可以領取任務。
小村的工會面積不大,從外觀上看,像是一個雲人一族的展示場館。工會正門的牆壁上繪着一隻火紅的雲團,雲團之上一隻虻鵠在行動,這是桑蒂斯公國的王族的標誌。
進入工會正門,沒有人頭攢動的景象。正面是櫃檯,工會的服務人員坐在後面,有些無聊的低聲交談。兩側都有樓梯,通往上層。耐恩來到櫃檯前,用手指敲了敲櫃檯。
櫃檯後是個年輕的男子,有張憨厚的臉。這個工會的服務人員沒有像雷德維爾那樣做的打扮,見耐恩來到他的櫃檯,年輕男子堆起微笑,道:“異國的法師大人,請問,需要我提供什麼幫助?”
“我從雷德維爾來,想在桑蒂斯公國做一個傭兵登記,這裡可以嗎?”
“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訴我,還有你的徽章。”
耐恩說了沙卡斯的假名,然後遞上徽章,年輕男子很麻利的幫耐恩填寫了表格,一分鐘就搞定,耐恩只需要在上面簽字。
“費用三個金幣。”年輕男子甚至沒有問耐恩的傭兵團其他成員的姓名和職業。效率驚人!
“嗯,請問,這裡有護送任務嗎?”耐恩繳納金幣,身上已經沒有什麼金幣了,在洞府的時候,金幣幾乎都給換成了各種珍稀的材料。他生怕這裡查看任務要另外付費,還好,年輕男子很痛快的給了耐恩答案。
“如果你是打算在我們桑蒂斯公國短暫的待一段時間的話,我建議您可以去旁邊的公告牌上去挑選,在那裡的任務難度相對會小很多,適合您這種短時間裡做的。如果您打算長時間在我們桑蒂斯公國定居的話,我可以去叫大魔法師大人,他會給您測試資格,不過想來是沒有問題的。”
“不用了,給我拿張大陸地圖吧。”
“一個金幣,法師大人。”
耐恩突然覺得年輕男子的笑容很可惡,這裡服務態度再好,也是爲了賺錢而存在的。無奈之下,耐恩取出一個金幣,放在櫃檯上。
耐恩尋找任務,不是因爲缺錢,他想混在某個隊伍組織裡,這樣就不會太惹人注意。黑火團的那羣瘋子很難說會不會進入桑蒂斯公國來,桑蒂斯公國雖然好戰,但是終究還是有着理智和顧及的。
拿回徽章,徽章上多了一個金屬印記,有了這個,在桑蒂斯公國控制的範圍內都可以以傭兵的身份行走。收起傭兵登記表格的副本,耐恩離開櫃檯,來到公告板前,上面貼着不少的紙條,都是臨時發佈的小任務。大多是*妖核,獸皮,藥材和礦石的。
幾百張紙條上沒有一個護送任務的信息,耐恩身上沒有多餘的金幣了,只好離開公會。
和路人打聽了一下道路,耐恩帶着山蠻戰士和琳琳來到一家裝備店。和所有的邊境城市一樣,再小的鎮子,都會有不錯的裝備店。
這家裝備店的建築很古老了,匾額也刻滿了歲月的痕跡,老闆似乎懶得塗漆,就讓那木質的匾額露着裂紋,任憑風吹雨打。沿街的牆壁上爬着藤蔓類植物,已經是秋季,視線中黃得蕭索。
匾額上寫的字卻是桑蒂斯公國——克林館。
耐恩邁步走進,店內無人,正面是玻璃櫃臺,兩側有貨架。貨架都是上好的木料製成的,雕刻了精細的花紋。讓人一看就覺得架子上擺着的也是精品。
“老闆,老闆!”
耐恩叫了一聲,無人答應,只好提高調門。
咳、咳咳……
店內靠東的一扇門後傳出咳嗽聲,一個柔弱的聲音道:“法師大人請不要吵,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出來。”
這樣做生意的,還真少見,耐恩記得在雷德維爾的時候,客人進門,必然有人上來服務。他無聊的在櫃檯前坐下,供客人休息的椅子倒是很舒服,不像是雷德維爾的店鋪,很多都是長條板凳。
玻璃櫃臺內擺放的貨物的確都很精緻,耐恩甚至看到一把鑲嵌着古寶的匕首。這就是上了階層的霧氣了,古寶可以儲存魔力,而且不需要魔力精神力就能激發,即使是一個學徒,如果有一個傳承的古寶法器,甚至可以擊殺一個大魔法師級別的厲害人物。這種靈材價格不高,往往用作金紅石的替代品。
咳……
隨着一聲輕輕的咳嗽,東側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面帶病容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看了一眼耐恩等人,道:“法師大人,讓您久等了,您需要點什麼?”
3“你是老闆?”耐恩驚訝,這種態度的人竟然還擁有一家店鋪,實在是有些出人意料,這個店鋪怎麼就沒有關門倒閉呢!
“不算吧,替別人照看而已。”中年人謙遜的笑了笑。略帶病容的臉上也有了幾分神采。但還是自顧自的做了下來。
“我想出售點東西。”耐恩皺了皺眉,直接回答。他手頭已經沒有金幣了。“另外我想要打造一些東西。”
“對不起吶,這位法師大人。”耐恩話沒有說完,這個中年人就站起了身,使勁擺弄着那隻蒼白的大手,“我們這裡只是出售東西的,是不會收東西的,另外如果打造東西的話,我們也是不會去承攬的,您大概是走錯了地方了。”
中年人一副愛答不理的表情,說話之時甚至都沒有擡起頭來看耐恩,自顧自的喝着茶。
“是靈材。”耐恩終於有些皺眉了,隱在袍子下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色,這個傢伙!
“哦?給我看看!”中年人的臉上又多了幾分生氣,彷彿奄奄一息的人瞬間接受了某個回覆的治療、
耐恩從皮囊內取出手指大小的一塊碎片,這是塊不知名的碎片,雖然是邊角料,依然晶瑩剔透,不識貨的人甚至會誤以爲是百年冰晶。
“骨材!”中年人雙眼一下子爆出了陣陣光彩,臉色更加的好看了。這塊碎片的質量甚至比大城市裡一些交易所的貨還好,從品質上看,這塊骨材碎片是直接從純淨的骨材上切割下來的,儘管不純,依然可以製作高級的靈氣道具。
靈材的種類衆多,很多靈材外觀極其相似,這個面帶病容的中年人一眼就看出這手指大小的碎片是骨材,眼光可以稱得上毒辣了。
“你有多少?”中年人擡頭看着耐恩,瞬間恢復了平靜。他心中非常激動,爲了某個目的,他必須得到如此多的靈材。
“你想要多少?”
中年人聽了耐恩的話,微微皺眉。隨即走出櫃檯,去關上了店鋪的門,在門口掛了個歇業的牌子,然後纔回到耐恩面前,道:“法師先生,如果你有很多骨材,就有些麻煩了。你也看出來了,這裡的地方並不大,我這裡只是一個小小的分店,如果不多的話,我自己自然是能夠給你做主的,太多的話,我就不能管了,吃不下,而且你賣給我,又不能保證安全。”
“安全?”耐恩也皺起了眉頭,淡定的看着中年人。
“當然,您不是我們一族的吧?”
“嗯。”
“聽口音就聽得出來。您可能不太瞭解,桑蒂斯公國裡雖然族民都是比較和善的,但是也有些地方是相反的,這對於材料的東西更是會十分重視,其中有幾家是出了名的兇殘的,不但對於本行業,對於你們這些出售材料的賣家,甚至認爲可以的話,都會去殺掉。實力大了,這樣的事情難免會有的,小武器行爲了生存,手段一點都不差。你是外鄉人,這一片骨材處理後大概能賣兩百金幣,材料行當要起碼佔去小半的毛利,按理說該給你一百金幣。但是你拿到手裡的能有五十金幣就不錯了。”
耐恩笑了,問:“要是你收呢?”
“就算我打算交你這個朋友,也只能給你一百金幣。”中年人坦然回答。
“爲什麼呢?”
“法師先生,您是想交我這個朋友?”中年人笑了,笑得親切,又有幾分狡猾。
耐恩用手指敲着櫃檯的玻璃,也不着急回答,出神的看着櫃檯內的靈紋匕首。這個中年人雖然一臉的病容,可那氣質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出身。要是能交上朋友,耐恩當然不介意在中年人這裡出貨。
“不要讓我等太長時間!”
“嗯?”
“你想好了嗎?”
耐恩做出認真思考的模樣,看着病容中年人,這傢伙剛纔的那句話隱約讓耐恩有些牴觸,那聲音竟然好像面對當初的林家大爺一樣,半晌才道:“你可以叫我耐恩。雷德維爾的耐恩。”
中年人露出燦爛的笑容,道:“我叫亞當斯,你可以叫我亞當。”他說完自己的名字,見耐恩沒有任何驚訝的反應,確定了耐恩的確是對桑蒂斯公國一無所知。在桑蒂斯公國,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名字的。
真是單純的人啊!兩個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想着。
“這兩位是?”亞當斯客氣的詢問,他從耐恩的裝備上看得出,耐恩儘管是個小妖,但是卻無法判斷出他的具體本身,這讓他有些驚訝,這種情況可不多見,莫非這個傢伙是個大魔法師級別的存在不成,也許是個有着強大傳承的幸運小傢伙吧,他笑了笑,對於這種事情不再關注。套在耐恩身上的這個法器不是所有人能夠用得起的,這套法袍起碼也值個幾百金幣,一般魔法師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耐恩的揹包也是,雖然被他刻意隱藏,但還是可以看出十分的鼓脹,一副東西十分多的樣子。超過了他這個級別的小妖能夠擁有的。
坐在耐恩身邊的山蠻戰士並不開口,耐恩和亞當斯一直在使用桑蒂斯公國語交談,她聽不懂。琳琳在貨架前流連,也沒有回頭。
“這是山蠻戰士,那是琳琳。”耐恩化解了亞當斯的尷尬。“她們不會桑蒂斯公國語。”
“到後面來說吧,咳……”亞當斯捂住嘴,咳嗽起來。他咳嗽得太猛,臉上的肌膚都變得嫣紅一片,讓耐恩想起了一些東西。不知道當初的琳琳姐到底寒毒好了沒有。
後面的房間比店面還大,讓耐恩驚訝的是,這個房間中間的巨大桌子,和在千葉殿看見的那種的那張有些相似,上面擺滿了道具。亞當斯難道是煉丹師?
而讓他更加驚訝的是在房間裡面的牀上,竟然躺着一個人,這人和中年人有着差不多的面容,不過更加年輕,似乎是他的某位親人。和中年人一般臉上都是充滿了一股病容,不過卻更加嚴重,整個臉上已經開始了泛黃,一絲血色都沒有,在頸部上更是盤踞着如同惡蛇一般的好幾條深黃痕跡,十分恐怖。
房間內有硫磺的氣味,還中和了一種罕見的香料——迷迭。
亞當斯走進房間,咳嗽得更厲害了,他的腰深深的彎了下去,肩膀痛苦的縮了起來,看了一眼牀上的少女,嘆了一口氣。耐恩在桌子上取了個空的碗,取出一些靈液,一半放入碗裡,一半緩緩的倒在自己受傷的手上。
“謝謝。”亞當斯直起腰,看到耐恩的舉動。他接過金屬杯,喝了一小口,然後送到了那個孩子面前。
“翔兒,不要亂動!”少女見中年人過來,立馬就要掙扎着坐起來,中年人忙把他按住,不讓他起來,然後端起大碗,從碗裡含住一口靈液,然後用口渡入少女的嘴中,眼神十分認真,沒有絲毫在意別人的目光,耐恩怔怔的望着這一幕,身邊的山蠻戰士捅了捅耐恩,眼中露出一絲新奇的目光,這種事情在妖族也是很少見到的吧。
“山蠻戰士!”
耐恩才制止山蠻戰士的無禮舉動,卻看到琳琳竟然捧起一個水晶燒杯,水晶燒杯裡盛滿了可疑的綠色液體。綠色的液體很粘稠,裡面有顆粒狀的膠質,像是魚卵。
“耐恩,是伽羅獸呢!”山蠻戰士戀戀不捨的放下水晶燒杯。
“呃……”耐恩也撐不住了,尷尬的對亞當斯道:“抱歉,她們沒出過門。”
亞當斯擺擺手,道:“沒事,都是我解悶用的,不值什麼錢。耐恩,過來坐。”少女重新躺了下去,耐恩又多看了一眼,沒有再說什麼,那是人家的家事。
這都是些小東西,如果能夠做成這筆大生意,纔是最重要的。
亞當斯把耐恩領到牆角,牆角有張矮几,兩個人席地而坐,地上只有兩個軟墊,卻是雲錦勾出來的。
“你的傷有多久了?”耐恩這時候看出來,亞當斯不是得病,而是受過嚴重的傷。恐怕這種傷不是短時間內得到的,而是長時間累計,沒有得到有效治療的結果。
“五六年了吧。”亞當斯勉強的笑着,岔開話題,道:“耐恩,你有多少靈材?太多我是買不起的,也不想讓你賣給別的家族。幫我個忙,等我籌夠了錢……”
耐恩把自己的左手從袖子裡伸出來,放在矮几上。幾乎成爲了一面枯骨的手上筋脈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