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一個組織的手不能伸進桑蒂斯公國,而一個家族爲了復仇,很可能去結交高層,獲得復仇的權力。
耐恩不知道別人在怎麼想他,他又施展了一個小法術,把水注入水杯,冰凍了起來,自己端着喝了起來。
敗家子!
不僅是亞歷克在這麼想,施展法術是要消耗妖力的,無緣無故的施展一個法術,只爲了解渴。就連烏特雷德也把耐恩列爲紈絝法師一流,心中惋惜起來。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大家的注意力被集中在了琳琳的身上,亞歷克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了,尷尬的笑了笑,舉起酒杯,掩飾心中的不安,一飲而盡。
吃晚飯,耐恩等人各自回了房間,烏特雷德小隊的人卻全部聚集在烏特雷德的房間裡,聽烏特雷德安排這次的任務。
“這次任務,大家賺的不是金幣,而是兩塊黑柵精。亞歷克,你是法師,這個對你的意義不大,你需要什麼補償?”
亞歷克知道團長的脾氣,很痛快的回答:“照常折價就行,我還是要五分之一。”
“好,那兩塊黑柵精,我估計在三千金幣的價值,如果你沒意見,可以分六百金幣。”見亞歷克沒有反對,烏特雷德滿意的點點頭,對其他的人道:“這次的任務不算艱難,我們的護送目標本身都有戰鬥力,除了亞當斯。不過亞當斯畢竟是咱們桑蒂斯公國的人,會有一定的保命手段。我們要着重保護的是那個叫耐恩的不知名法師。”
“爲什麼?”亞歷克忍不住發問。
“因爲我們的任務報酬,很可能就在他的身上。他身上似乎沒有什麼妖力,身型上沒有什麼近身戰鬥力,二郎三郎兄弟,你們負責貼身保護他,注意照顧一下那個叫山蠻戰士的綠傢伙,必要的時候協助她防禦。獵兔族的戰鬥力都不錯,我看到她的腰上掛着劍刃槍,有一定的近程攻擊能力,真的發生戰鬥,我們的壓力還要靠她減輕一部分。”
“是,團長。”
二郎三郎兄弟兩人是團裡的重劍士,鎧甲也最厚,平時都是協助亞歷克進行戰鬥的。
“四郎,你做斥候。”
“那我呢?”亞歷克見烏特雷德把斥候的任務分配給了團裡唯一的槍戰士,有些疑惑。以往都是靠自己的傀儡去充當斥候,這次團長爲什麼改變了習慣?
“你和我在一起,負責支援。”
亞歷克想了想,明白了團長的意思。自己負責輔助戰鬥,就會避免消耗大量的妖力或者金幣。這次的任務收入並不算豐厚,如果消耗過大,就得不償失了。自己操縱偵測傀儡的話,要持續消耗十枚金幣,三個月的時間,這可不是小錢。
“好了,這次咱們保護好亞當斯就行。我們這次沒有車,全部騎馬,小心盜賊團的弓箭,別的問題都不大。”
“是,團長。”
“如果僱主身體允許的話,我們每天多走一個小時的路,大家回去檢查自己的裝備吧,明白了嗎?”
“明白!”
“亞歷克,你留下,其他的人,散了吧。”烏特雷德揮揮手,把手下打發走了,只留下法師修一個人。
這一夜,耐恩的房間內又傳出琳琳的呻吟聲,讓所有人肯定了心中的猜想。耐恩絕對是一個大家族出來的,靠着金幣的威力成爲了一個法師。真正的法師怎麼可能還縱情聲色,更何況是和自己的女僕。
這樣的法師,不可能有什麼前途。
騶吾族人,到底是暴發戶啊,真是給法師這個職業丟人。
耐恩可沒有想這些問題,一旦上路,他就不能用打坐進行鍛鍊了,他要抓緊時間,利用每一秒。每次使用魂器之後,他的精神力就能略微增強,效果比打坐要強得多。作爲法師,誰會嫌精神力多呢?
雖然他沒有研究透這個魂器,但是魂器的能力仍然讓他發現了,他和沙湖的魂魄更加凝實,也就顯得更加的和諧。
房間內的呼吸聲逐漸平緩,耐恩躺在牀上,突然心生警惕。窗外,一個手掌大小的陰影順着窗子的縫隙鑽了進來,卻是一個紙人。
這紙人的臉上用紅筆畫了五官,顏色鮮豔,顯得有些猙獰。它進入窗子之後,就想順着牆壁溜下地面,耐恩猛然坐起,手中的白光幾乎瞬間就發射了出去。
耐恩的冰錐術是他最爲熟悉的法術,也是他第一個學會的一級法術。這個法術的缺點就是射程太近,耐恩在山洞中中,就曾經不得不靠它攻擊,拼命拉近和弓箭手之間的距離,才能發揮這個法術的威力。
旅館的房間不大,不存在法術射程的問題。冰錐準確的貫穿了紙人的身體,將紙人釘在牆上。紙人掙扎着,發出低微的吱吱聲,試圖用手撕扯開傷口逃走。
琳琳從地板上躍起,豹子一樣撲了過去,把紙人從牆上扯下來,捏在手心。紙人眉目兇惡,盯着琳琳的臉,紅筆畫出的雙眼還在轉動。琳琳把紙人貼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突然張口把紙人吞下了肚子。
“琳琳!”耐恩一驚,他怕琳琳中了什麼巫術。
琳琳回到牀邊,坐在地板上,輕聲道:“是紙傀儡,很古老的法術了,我想想,大概比我的年齡還要長吧。”
“你怎麼會懂?”耐恩心生疑惑。琳琳來到布盧修斯大陸之後,一直就被困在那個地下的洞府,怎麼能懂得這種的法術?
琳琳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這裡有,我也說不清楚。”
“那你會使用嗎?”
“我只是有印象。”
耐恩沒有感覺到琳琳在撒謊,相信了她的話。地觸魔的很多能力是靠血統傳承的,並不需要老師的指導。這是地觸魔比妖獸強的地方。不過似乎很早以前,妖族也有這個能力。不知道爲什麼,隨着上古時代的覆滅,這個能力越來越淡,在幾萬年前徹底消失了。
不遠的一間客房內,亞歷克悶哼一聲,口鼻中滲出了鮮血,軟軟的倒在牀上。
他沒有想到耐恩如此敏感,而且能破掉他傀儡術中的精神烙印。還沒等他看清楚耐恩房間的情形,自己的傀儡已經被消滅了。
亞歷克的臉上五官都扭曲起來,比紙人的表情還要猙獰。烏特雷德方纔把他單獨留下,是特地叮囑他,不要招惹耐恩。
亞歷克表面唯唯諾諾,心中卻是憤怒不已。
你不過是比我有錢而已,如果我也生來就在有錢人家,早就是大。法師了。在烏特雷德面前掩藏住怒火,亞歷克回到房間,被耐恩房間裡傳出的聲音刺激得無法入睡。心中的惡念一起,就再也壓制不住。
於是他悄悄的放出了一個紙傀儡,想趁耐恩疲憊的時候下手。就算不能殺死耐恩,也許還有機會偷取耐恩身上的一點什麼東西。
如果能偷到那枚白石戒指,就算是退出烏特雷德小隊也值得了。拿了東西,自己立刻遠走高飛,烏特雷德就算生氣又能怎樣,老子不幹了!
他已經足夠小心,悄悄的偵測過了耐恩的房間,並沒有使用法術警報,這才讓紙傀儡鑽進窗子,誰知道隨即傀儡就被發現了。
亞歷克用力擦去臉上的血跡,顧不得身上的傷勢,一把抓起自己的隨身皮囊,背在身後,推開門,偷偷溜了出去。
耐恩既然發現了他的紙傀儡,他就再也不可能在烏特雷德小隊待下去了。事情暴露,烏特雷德會殺了他的。
僱傭小隊最忌諱的就是僱傭者背叛僱主,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作爲團長不處理的話,你的法師組織就會被除名,同時也會上通緝榜單。
烏特雷德不會爲了自己一個人就搭上整個法師組織的,亞歷克心裡清楚,如果不是自己有這種特殊的技能,一個五級法師組織怎麼會看上自己這個二級法師。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他後悔了,只能儘快離開這裡,從此不在桑蒂斯公國出現。
趁着夜色,亞歷克離開了這家旅館,匆忙的向鎮外逃去。離旅館越遠,他的心中就越是委屈。爲什麼,自己就沒有耐恩好命。而且爲了這個該死的紈絝法師,自己竟然要離開生活了多年的國家,從此漂泊異鄉。
他沒有想過,耐恩從頭到尾都沒有去招惹他,造成這個結局的,全是他的嫉妒之心作怪。
“什麼人!”
亞歷克來到城門前,負責巡夜的執法士兵發現了他。這種規模的小鎮如果不是在邊境,根本不會如此戒備。這裡靠混亂沼澤太近了,經常在城郊就出現妖獸。
“是我。”亞歷克順口回答,雙手卻開始持咒。兩個巡夜的執法士兵正疑惑着,亞歷克的法術已經完成了。
“去死吧!”
兩根岩石形成的尖刺從地面隆起,在兩個執法士兵的胯下刺進去,直入腹腔。這一刻,亞歷克把兩個阻攔他的執法士兵當成耐恩,根本無法忍住殺機。
兩個執法士兵本來就是普通妖獸,靈智開啓也只是在不久前而已,在二階法術的攻擊下,毫無反抗的能力,瞬間斃命。殺完人,亞歷克還是覺得胸中鬱結的怨氣無法消除,又丟了兩個火球在屍體上,徹底將這兩個執法士兵焚燒成了灰燼,然後才施展巨力術,推開城門,揚長而去。
殺了執法士兵之後,亞歷克也有些後怕,不敢走大路,沿着小路向東前進。他也不敢往西走,西面的森林不是他一個十二階法師可以出入的,想要離開桑蒂斯公國,只能繞行,從山海境穿過後,在迪蘭境。
亞歷克越走越快,心中突然激發出一種快意,想想殺死兩個執法士兵的情形,他竟然低聲笑了起來,徹底入魔了。他並沒有注意到,在經過一片麥地的時候,麥田內的一陣飄忽,緊接着五朵麥穗晃晃悠悠的組成了一個小人,突然轉過身子,在他的身後一跳一跳的跟了上來。
“你對亞歷克做了什麼?”耐恩沒有因爲紙傀儡的事情聲張,他在房間內先盤問起琳琳來。整個旅館只有兩個法師,那個紙傀儡哪裡來的耐恩根本不用分析就知道。
亞歷克雖然對自己妒忌,可自己答應他引薦老師的事情,本該能讓亞歷克安心的做完任務,不該突然對自己下毒手。
“我什麼也沒有做。”琳琳無辜的樣子,很誘人。耐恩看到她把手藏在身後,莫名其妙的想起她的尾巴。地觸魔,這種骯髒的存在,總是喜歡吞噬某些它們喜歡的東西的!
“琳琳,亞歷克只是我潛在的敵人,可以後未必就會碰面。我不知道你怎麼做的,可是你把矛盾激發出來,就等於給我添麻煩。”耐恩的語氣溫和下來,爲了亞歷克而去責罰琳琳,他還沒這毛病。
“主人,我就是想這麼做,沒原因……”琳琳見耐恩改變態度,不知怎麼的,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她暗中驚訝,難道是靈魂契約的緣故?糟糕,這個契約對自己的影響越來越深了……
本能?
耐恩皺眉,想起了一本法術筆記上關於生物學的名詞。
“主人,這個法師很危險,他身上有魔界的氣息。”
“他是魔族!”耐恩一驚,布盧修斯之上,早就不該存在魔族了。
“不,不是,我是說,他很像魔族。”琳琳仔細回憶着,不知道怎麼形容亞歷克這個人。
“算了,以後你不許自作主張,這是最後一次。明白嗎?”
“知道。”琳琳垂下頭,心中竊喜。主人果然沒有責罰自己,嗯,下次嘛,做什麼也別讓主人知道就可以了。
沒等耐恩入睡,旅館外面就喧鬧起來,一隊執法士兵包圍了旅館。
亞歷克殺人的時候雖然沒有目擊者,可是在邊境的執法士兵很熟悉冒險者的技能,很快就能分辨出同伴是被法師殺掉的。現在鎮裡的法師很少,這些執法士兵輕鬆的就搜查到了這個旅館。
烏特雷德發現亞歷克失蹤,心中說不出的憤怒。這個法師,自己在他最窮困的時候幫助了他,沒想到,卻給自己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他鎮定的和執法士兵交涉起來,執法士兵看到他的實力,也不敢動手抓人。中級品階的強者,鎮上的男爵大人也要小心應對。因爲很多高級傭兵組織實際上是有大貴族在支持的,桑蒂斯公國不允許貴族們蓄養太多私兵,數目控制得極爲嚴格,僱傭者就成了貴族的拉攏對象。
這個小鎮是一個小貴族所有,雖然在邊境,還靠近混亂沼澤,卻很少發生這樣的兇殺案。來這裡的傭兵或者冒險者不會惹事,盜賊團也不會盯上這種小地方。小貴族靠冒險者的稅收發財,雙方一直相處愉快。
烏特雷德很無奈的親自去見了男爵,他的心中還是對於亞力克的離開十分不解,但是事情已經鬧到了這一步,卻已經沒有了辦法。男爵十分不快,卻也沒有立刻爆發。他死了兩個士兵,撫卹金至少要三十個金幣,當然這幾個士兵是不值這些價值的。不過當真正見到了烏特雷德的時候,男爵又開始猶豫了,他是男爵不是自由人,不能沒有顧忌,烏特雷德修爲是有名的人,而且本身還有一個很強大的組織,真的翻臉,如果激怒了這個大漢的話,自己是不可能有事,但是領地內是要吃眼前虧的。
烏特雷德也怕男爵向上層投訴,那樣的話,他的忠士小隊起碼就會受到一個嚴重警告,至少多了一個重大的惡劣記錄,直接掉下一階不說,還要賠償很多金幣。
雙方最後達成協議,撫卹金由烏特雷德傭兵團支付,同時,烏特雷德傭兵團出金幣通緝他們的法師亞力克。法師一天不死,烏特雷德傭兵團就要支付一天的懸賞費用。
烏特雷德到現在還沒明白,爲什麼亞力克要這麼做,他到底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竟然要逃跑,最後竟然還殺了人。耐恩看在眼中,等烏特雷德回到旅館的時候,他把烏特雷德叫到自己的房間,給烏特雷德看了牆上的洞。
冰錐在耐恩的控制下,射入了牆壁之中,幾乎將牆壁擊穿,留下了一個手指深的小孔。耐恩用窗簾塞入小孔,眉頭微皺,然後抹了一把,拽出。窗簾上多了一絲深紅的顏色。
“這是什麼東西?”烏特雷德看不懂,他現在的心情可不好,不知道耐恩究竟在搞什麼鬼。
“血煉的赤絲混合物,初階下品附生材料,是製造傀儡的最基本材料。亞力克他應該會簡單的傀儡術吧,方纔一個紙傀儡想進入我的房間……”
耐恩沒有繼續說下去,烏特雷德已經聽懂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眉頭錦州,壓制住心中的憤怒,問道:“耐恩兄弟,發生了這麼惡劣的事情,您爲什麼不和我說一聲呢?”
如果耐恩告訴烏特雷德這件事情,那事情也不至於到了現在這一步,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如果當時就發現,烏特雷德恐怕會立刻召集其他的人,把亞力克抓住,直接擊殺,對於敢於侵犯他隊伍的事情,烏特雷德一向從不留手。現在倒好,亞力克跑掉了,順便還給烏特雷德傭兵團留下了一個污跡。
“我本來想這件事情就算了,沒想要把他怎麼樣,誰都會犯錯誤,作爲同樣是修習精神力的法師,我應該理解他人的脆弱。”耐恩說得無比真誠,看上去不像是個高傲的法師,更像是家族的傳道者。
見烏特雷德咬牙切齒,耐恩安慰他道:“你也不必介意,我是信任你的。這件事情,我不會和什麼人提及的。”
烏特雷德鬆了口氣,這件事情到了這裡是最好的,扔些金幣對他來說還不算什麼難事,重要的是他必須維持整個小隊的信譽。
這個行業,是不能犯錯的。很多傭兵因爲一時的衝動,就徹底毀掉了前途,只能去當盜賊。
“耐恩,多謝,關於賠償問題……”
“您說笑了,我又沒損失什麼。我們的契約依舊有效,您送我們四個人去蒂迪亞魯斯,我支付兩塊黑柵精,咱們這是說好了的,我記得。”耐恩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示意沒有什麼問題,善意的開起了玩笑,烏特雷德心中好受了許多。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烏特雷德傭兵團先去了男爵那裡發佈通緝任務,把亞力克踢出傭兵團,然後才和耐恩等人一起上路。
烏特雷德傭兵團每人也有兩匹黃階馬獸,比亞當斯購買的地階馬獸好的多,那個用標槍的傭兵一馬當先,充當了斥候的角色。剩下的傭兵把亞當斯和耐恩等人保護在中間,逐漸放開馬匹的速度,離開了這個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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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恩離開之際,才匆匆回頭,看了一眼小鎮城門上的桑蒂斯公國妖語,似乎有一個魂字,魂某某村?耐恩有些奇怪,竟然有以魂爲名字的村子。
烏特雷德傭兵團經驗豐富,一直讓馬匹保持着一個穩定的速度,消耗的體力也最少。負責保護亞當斯的四個傭兵不時的觀察亞當斯的反應,這個少年的病態全部擺在臉上,烏特雷德傭兵團不可能爲了趕時間就累死僱主。
耐恩的馬術一般,山蠻戰士最好,她安撫了幾下,胯下的馬匹立刻變得順從無比,指揮如意。這是矮人的優勢,他們甚至不需要什麼契約,就能騎乘普通的魔獸,更別提普通的馬了。
琳琳的情況最爲糟糕,她騎着的馬異常煩躁,馬獸在她的身上感覺到了強大的異類氣息,彷彿看穿了她的身份。好在她的力量很大,甚至比馬大得多,用力踢了幾腳馬腹,那匹馬總算老實了下來。
因爲速度不快,耐恩還有閒暇觀賞路邊的風景。
“主人,我感覺很不舒服呢。”琳琳縱馬跑到耐恩的身邊,她的雲袍開始隨風撫動,像極了那雲妖畫中的仙子,並肩前進。她的馬已經被暴力馴服了,馬獸垂囊着腦袋沒有了神氣,這個小傢伙果然是個地觸魔,再也不敢亂來。
“你又要做什麼……”
耐恩有氣無力的說着,幾天的相處,耐恩甚至有些後悔了,小地觸魔果然不是容易相處的角色,它們實在是太頑劣了!琳琳的脾氣他大致也知道了,這是個很有活力的小地觸魔,閒不住。如果自己不讓她做點事情,她會主動找點麻煩出來。
“不知道啊,我就是覺得不舒服。”琳琳皺着眉,儘量貼近耐恩,心中也是異常的疑惑。離開地底之後,她就發現,現在這個位面的人類很脆弱,一點都不像傳說中那麼危險。可是她心中的不安總會隨時冒出來,難道自己生病了?
“琳琳,不要胡鬧。”耐恩催馬拉開和琳琳之間的距離,琳琳神色黯然,悄悄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鮮肉,左右看了看,迅速的扔進嘴裡咀嚼着。
可能是餓了吧,心情纔會這麼糟糕。琳琳安慰着自己。
恩,我應該多吃,多吃!吃多點,吃的多多的,才能長得更壯,想那個烏特雷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