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衆人紛紛散開，密切留意着何超的一舉一動，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超來到莫無邪跟前，雙眼凝視着他的眼睛，發出了特殊的召喚之力。
很快，莫無邪有了反應，似乎從自閉中甦醒，臉上露出了驚恐與絕望之情。
“無邪，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鹿長老呢？”
“死了，都死了……”
一句都死了，讓玄火門的耿秋華心頭涼了，那可是玄火門的兩大血武高手啊，怎麼能說死就死了？
何超震驚，問道：“鹿長老是怎麼死的？”
“死了，都死了。”
莫無邪就這一句話，沒有其他。
何超問了多次，結果都是一樣。
穆大偉臉色鐵青，對何超道：“聖子已廢，直接讀取他的靈魂記憶，務必要找出真兇，將其斬殺。”
何超恨聲道：“我也想看看，是誰敢與我天聖殿過不去。”
凝視着莫無邪的雙眼，何超施展出特殊手段，將莫無邪的靈魂記憶直接抽取出來，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顯化呈現。
那一刻，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關注着眼前那虛幻迷離的奇景。
一開始，莫無邪的記憶是空白的，但很快就出現了畫面，一個光芒籠罩的朦朧身影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引起了無數猜測。
同一時刻，莫無邪的身影也出現在虛空中，正逐漸變得清晰。
但見莫無邪一臉死灰，望着那朦朧的身影，驚恐道：“你到底是誰，我是天聖殿聖子，你不能殺我，否則天聖殿絕不會饒恕你。”
朦朧的身影右手一揮，莫無邪就突然跪在那個身影面前，全身筋骨寸寸碎斷，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我今天不殺你，回去告訴天聖殿，若敢踏足這十陽鎮半步，我就滅了天聖殿。”
冰冷的聲音透着不容置疑的霸氣，即便這只是一段回憶，也讓無數人感到心神繃緊。
這種感覺很詭異，修爲境界越高的人，感覺越是清晰。
穆大偉怒笑道：“好大的口氣，我還就偏不信……”
話還沒有說完，強行讀取莫無邪靈魂記憶的何超突然狂叫一聲，像是遭到了某種反噬，眉心處突然炸開，頭顱四分五裂，全身燃起了紫色火焰，發出了驚恐的慘叫聲。
穆大偉嚇了一跳，瞬間衝到何超身邊，雙手掌心靈光匯聚，大量的靈氣朝着他灌輸，並祭出一件上品靈器魂露寶瓶，大量驚魂融合着靈露想要撲滅何超身上的紫色火焰，修復他受損的神魂。
然而結果令人震驚，何超的慘叫越發的淒厲，身上的火焰猛然擴散，一舉將穆大偉彈飛，口中鮮血飛濺，差一點當場斃命。
那上品靈器魂露寶瓶被紫色火焰包裹着，表面出現了裂紋，僅僅眨眼功夫就轟然破碎。
下一刻，何超的慘叫停止，整個人形神俱滅，嚇得所有人退避三舍，深深被那朦朧身影的手段所震驚。
雲傲、史不死、花月虹、耿秋華以及其他雲陽城的高手，全都駭然變色，終於明白莫無邪遭遇了怎樣的強敵。
虛空中，莫無邪的靈魂記憶自動消失，他並沒有死，只不過陷入了昏迷。
穆大偉重傷欲死，取出一枚丹藥服下，稍後才緩緩起身，眼中流露出了驚恐之極的表情。
作爲天聖殿的巡察使之一，穆大偉可謂見多識廣，但今天這種遭遇，他還是第一次遇上，那恐怖的陰影在他心底揮之不去。
彩雲站在遠處的閣樓上，將一切盡收眼底，心中也泛起了駭然之情。
玉無塵的手段震懾人心，顯然早就知道天聖殿會追問，所以留了一手，進一步警告他們。
何超死了，形神俱滅。
上品靈器魂露寶瓶也毀了，血武巔峰境界的穆大偉僅剩下一口氣，要不是離得遠，他也必死無疑。
這些僅僅只是玉無塵留下的一個念頭而已，卻能輕易斬殺血武境界的王者，若是正面交鋒，玉無塵的戰鬥力不知道會恐怖到何種境地？
彩雲輕嘆一聲，這樣的人物爲她開啓了一扇神奇之門，讓她明白了什麼叫做學無止境。
穆大偉走了，帶着昏迷的莫無邪，灰溜溜的返回天聖殿，再沒有半點囂張之色。
其他人也迅速離去，沒有任何人嘲笑，沒有任何人談論，大家都對那個朦朧的身影忌憚無比。
這事之後，雲陽城平靜了數日，就連蘭陵聖宮那批寶物的爭奪，也被各方暫時壓下，生怕那個朦朧的身影會出現在雲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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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之中，程凌宇在專心修煉，他已經凝聚了五個湖泊，達到了聚湖階段的後期，但距離千層雪那大圓滿的境界還差得很遠。
千層雪對每一個階段的淬鍊都有着嚴格要求，分爲及格、大乘與極限。
聚湖階段在真武境界而言是一個極其關鍵的階段，程凌宇如今已達到了及格標準，接近大乘水平，但距離極限還差得遠。
千層雪在這一階段的極限標準是，每個真元湖中都要凝聚出一座金字塔，就像丹田元海中那樣。
金字塔可以由四個氣漩組成，這是單層四漩金字塔；也可以由七個氣漩組成，名爲雙層七漩金字塔；還能由十個氣漩組成，那是三層十漩金字塔。
程凌宇丹田元海中的金字塔就是三層十漩金字塔，而千層雪在聚湖階段的極限標準是每一個真元湖中要有一尊單層四漩金字塔。
程凌宇先從第一個真元湖開始，第一個氣漩很容易，第二個氣漩也不難，兩漩構成一線。
第三個氣漩難度稍大，形成之後就化爲了一個正三角，堅固牢靠。
第四個氣漩最難，但程凌宇早就有了經驗，這也難不倒他。
只是讓程凌宇感到意外的是，當單層四漩金字塔完成之後，第一個真元湖中的真元經過金字塔的淬鍊，品質在快速提高，容量卻在極速下降。
程凌宇認真體會，發現真元品質提高了一倍，容量下降了一半。
這個結果程凌宇十分滿意，因爲他知道，真元的品質越高，他的實力才越強。
至於容量的驟降，他目前手上資源衆多，應該很快就能補上。
接下來，程凌宇開始凝聚第二座金字塔、第三座金字塔、第四座金字塔、第五座金字塔。
這是一個耗時的過程，足足消耗了程凌宇五天，終於達到了千層雪要求的極限。
等到他填滿五個真元湖後，就可以朝真武六重匯海階段前進了。
然而程凌宇並沒有停下，他覺着這還不夠圓滿，他想將真元湖中的五座金字塔全部變成三層十漩金字塔。
那是一個艱苦的過程，但程凌宇不怕，他首先要把單層四漩金字塔變成雙層七漩金字塔，一步一步往上爬。
這個過程又耗費了他五天的時間，單層金字塔變成雙層金字塔後，體內真元的品質又提高了一倍，容量繼續下降一半。
將雙層金字塔變成三層金字塔那是最關鍵，也最困難的。
程凌宇以無上毅力堅持不懈，歷時九天九夜，終於成功了。
那一刻，真元品質再次提速一倍，真元容量又下降一半，僅有當初的八分之一了。
到了這一步，聚湖階段的修煉算是基本完成了。
程凌宇開始服用妖核提速實力，他要迅速填滿真元湖。
程凌宇手上有靈藥十一株、妖核四十五枚、天聖丹八枚、如意丹二十枚、玄陽丹四十枚，足夠讓他消耗一陣。
真元湖中有了金字塔後，對於妖核、靈藥、丹藥的吸收速度比以往快了十倍，這就大大減少了能量轉化與能量累積的時間。
程凌宇花費了三天，服用了二十枚玄陽丹與三十枚妖核，終於把空虛的五個真元湖填滿。
翻身而起，程凌宇臉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還差最後一步，聚湖階段就能達到極限大圓滿。”
什麼是最後一步呢，結果讓人意外。
程凌宇要將丹田元海之中，金字塔內部的劍形真元分別植入五湖之中的金字塔內部。
這是程凌宇的一種大膽嘗試，修煉了起源之術的他對於修煉有了全新的理解與看法，融入了一些自己的觀念。
心劍無痕玄妙無比，號稱九世輪迴。
程凌宇想將心劍無痕融入每一座金字塔內，力求做到盡善盡美。
這個想法很大膽，可能否實現，程凌宇暫時也不知道。
調整了一下身體狀態，程凌宇開始了創新的實驗，他要以金字塔來滋養心劍無痕，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
千古以來，每一個驚才絕豔的大人物都有着自己的獨到之處，走出了最適合自己的道路。
程凌宇在修煉了起源之術後，就已經明白了這一點，所以他要開創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獨一無二，與所有人都不同。
修煉中，程凌宇不知不覺中竟然進入了無夢狀態，這是一種很詭異的現象，連他自己都不明白。
彩雲這幾天也在修煉，她的進步相當快，無邪之軀的修煉已經有了明顯成效，遁天翼也領悟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