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楠楠和悠悠廝混到了天黑,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了。該回家了,遠遠的看着家裡透出的燈光,想着有個人在那裡,覺得很溫暖,想起楠楠說的一切,又覺得心酸。喜歡的人,在我眼裡是一朵花,它卻像玫瑰,把刺紮在了心裡。
站在家門口,明明是有想要去靠近的人,想着要放棄,把自己放逐在孤單裡,那隻腳,不肯聽話的邁進去。蹲在地上,看着眼淚掉在地上濺出了帶刺的圓,也許這就是他們說的傷痛中的完美,我註定得不到的愛情。雙手抱住自己的雙肩,好想他可以抱住我,跟我說要我們在一起。給我勇氣,一起去衝破困境。如果他說,我就信。
在我爲自己要一個人孤單傷心的時候,有人蹲在了我的面前,接過他遞來的紙巾,居然是KEN。他皺着眉頭問我“爲什麼又哭了?”我不回答,只想知道他爲什麼會出來。“你爲什麼在這裡?”他用手掌爲我擦眼淚,說:“因爲我感覺你回來了。”這就是所說的相互喜歡的人之間的心電感應嗎?眼淚靜靜的再次流出,被他緊緊的圈在懷抱裡。
感覺到他一分一分的用力在抱緊我,沒有阻止,雖然有點痛,卻讓我感覺真實,想好好記住。這時,ANY走了出來,不由分說就把我們兩個往裡拉,關門的時候一直往對面那扇門瞧。瞧完還拍了拍胸口,嘆了口氣說:“還好啦?沒人看到,要不然姐姐的清譽就要玩完了。”
“什麼人不人的?對面根本就沒有住人啊?”我不明白ANY爲什麼這麼疑神疑鬼。
“是真的啦,姐姐,你沒在家,你不知道,他們是今天才搬來的,不信你問KEN啊。”看着ANY說得有板有眼,KEN又對着我點頭。我知道自己對這層樓道的獨佔時光結束了。
ANY這時坐在沙發上,邊吃香蕉邊揮舞着手解釋說,“姐姐一向很要面子,所以我纔好心提醒你們哦,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的,呵呵,反正我早就知道了,以後也不用裝了啊,這樣大家都好辛苦。”
“早就知道?知道什麼?”我疑惑的看着ANY。
“知道KEN喜歡你,在追你啊,我還幫了不少忙呢,你看這個餐廳,也有我的功勞哦,先幫KEN偷看了你的日記,然後再幫你實現夢想,打感動牌,看樣子也很成功嘛,好歹我也算是半個紅娘啦”說完,還拿着吃剩的香蕉皮在我面前俏皮的晃了晃。
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真相,轉過頭,看見KEN對着ANY輕輕的擺手示意停止,而單純的ANY卻沒有會意。真的很憤怒,從小到大,最討厭別人騙我。瞬間,他讓我想起了那個傷害楠楠的男人,忍不住擡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光,不需要考慮的開口,“你這個騙子!給我滾!現在就給我滾出去,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說完,把自己關到自己的房間,蓋上被子睡覺,不是真的想睡,只是門外的道歉,請求,我都不要聽而以。
其實,女人對於自己喜歡的人,多半是假裝堅強或者堅決而以。沒男人想像的絕情,在氣頭上,有些話衝口而出,收不回來。冷靜下來,從認識到熟悉的點點滴滴,浮上眼簾,像一首優美的旋律,早就種在了心裡。即使這段愛情沒有安全,沒有保障。我並不是真的想讓他走,不是嗎?如果他道歉,如果有一個臺階下,我也許可以把話收回來。
我不知道用了多久來肯定自己的想法,拉開臥室的門,客廳漆黑,沒有聲音。打開燈,只有ANY坐在沙發上哭紅了眼,沒見到KEN。ANY衝過來抱着我,哭着說,“姐姐,KEN走了,你不原諒他,他不會再回來了,都是我的錯,明知道KEN喜歡你,我卻出餿主意,讓他做了你最不能原諒的錯事,都是我不好。”知道他真的離開,一時間我傻掉了,ANY哭到了哽咽,“可是KEN真的好喜歡你,每次你晚回家,都擔心得不得了,吃飯都要等到菜都涼了,你還沒回來才吃,也不敢打電話問你,怕耽誤你做事,怕你嫌煩。。。”
他走了,剎那間,我以爲他帶走了我的心跳,來不及掉淚。閃電劃過天空,一聲驚雷打醒了我。推開ANY,捧着她的臉,問道:“他去哪裡了?告訴我。”
ANY擦着眼淚,感知了我要做什麼,有點泄氣的說:“我不知道,剛纔他收拾衣服的時候,哭了,問我,到底有什麼方式可以讓你原諒他,我想求你,可是你不開門,他就絕望的離開了,我問他去哪裡,他說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啊,在重慶,除了這裡,他還可以去哪裡,好後悔自己的衝動。
(愛情中有一種折磨叫做想愛不敢愛,失敗的前師,教訓着不敢確定的以後路程,是堅強教唆她們不去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