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想着他睡在客廳的沙發上,爲我把門,我香甜的入睡了.我想,就算是女巫,終究她也先是一個女人,也需要一種安全感.一覺到天亮,沒有任何夢魘,陽光一點點的撐破窗簾,把我溫柔的叫醒。慵懶的伸展了一下身體,一天的忙碌又開始了,今天要去羅大哥的辦公室接私活,維持日常開支.我就這麼活着,不急不慢,不多不少的供己所需。朋友都說,我是名符其實的女巫,心態像經過千年的錘鍊,波瀾不驚。金錢,愛情,婚姻對我的衝擊差一點就爲零了,不像一個正常的女人.
打開臥室的房門,看見沙發上的KEN還在睡,不忍吵醒.輕手輕腳地穿過客廳,去洗手間洗漱.一切都打理好了,當我在穿鞋的時候,耳邊突然一陣咆哮:“你要去哪裡?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
大清早的,被人這麼一吼,我有點六魂無主了.愣愣的轉身,看見了KEN不滿的神情,視線上移到他亂糟糟的頭髮.感覺他就像韓劇裡擔心被拋棄的家庭婦男一樣.我啞然地失聲笑了出來.看來,今天不帶上他是不行的了.給他簡單的說了一下我的行程之後,等他洗漱好,我們就出發了。
來到上清寺鑫隆達大廈,KEN拽着我的胳膊,驚奇的說:“啊~原來小說中寫的都是真的啊,書中的老羅真的就在上面辦公嗎?”看到我點頭後,就亦步亦跟趨着我,生怕我會丟掉他似的.
我有點開始享受這種小幸福了.女人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會有自己的一點小心思,我也不例外.當然,工作除外,我懂得分清公私的重要性,貌似陌生人眼中的冷血.
到了辦公室,門虛掩着,看見羅大哥正在埋頭做事,輕敲了三聲房門。羅大哥擡頭,望見我,笑着說:“桃子來了呀?進來吧。”我像往常一樣平靜的答道:“嗯.”然後推開房門,進了辦公廳室。羅大哥注意到了我身後的男孩的,打趣的說:“男朋友?還是?”不等他說完,我直接轉過頭,把KEN推到羅大哥面前,反嘲:“這可不是我的什麼男朋友,而是你這個大作家的書迷.”
KEN激動的點着頭.
我看到了羅大哥臉上少有的詫異,是他除了正直親和,愛調笑的另一面被崇拜者看到後不知所措的表情。老手就是老手,瞬而代之,換上了他國際化的招牌笑容.
陌生人見面後總要一番寒暄,我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看着KEN對羅大哥表達他的崇敬之情,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興奮。不知道他有什麼好激動的,可是這種情況也只能任由其發揮。翻着報紙,只等他快點興奮完。
還好,羅大哥很會掌控時間技巧,沒讓我等太久。他抽着煙,眯着眼把任務下達了,這次,他要我接手的是一個關於重慶名片題材的故事連載.
“重慶名片題材?”我聽到這個題目,心裡不只是沒底,感覺就像是深淵,瞪大了眼說:“羅大哥,這個任務也太艱鉅了吧,範圍太廣,重慶的名片可包涵了重慶火鍋之類的種種,共八大類啊.我怕,我做不了.”
對於我來說,沒把握的事情,直接拒絕是最好的處理方式。我的抗拒,羅大哥收到了,但他不死心的推了推他的黑框眼鏡執意勸說:“桃子,別這麼沒自信嘛,要相信自己,我相信你能做好的,再說也沒讓你全部涵蓋啊,可以取其一嘛.”這時,我感覺羅大的笑容裡滿是陰險,明知道我不擅長這類題材的正經文載,還逼迫我。
無奈,誰讓我還要吃飯呢.除了轉移,只能接受。目前這個階段,好像真的沒給我做其他私活的選擇。但我從內心裡不知道該怎麼開展這個工作,凝眉苦思,消磨了一盞茶,整個房間陷入安靜,清靜得如果蜘蛛死前會大叫都能聽到。
羅大就這樣一個人,相當的穩重,不管你如何的想拖賴,他都可以穩如泰山.我苦悶着自己的苦惱,他專心的擺弄他的電腦。我知道,要他收回這個決定是不可能的了,於是,長長的嘆出一口氣.
這時,廣東小鬼在旁邊輕聲的嘀咕:“重慶不是出美女嗎?幹嘛不寫重慶美女呀.”
向來耳尖的羅大聽到了這句比蚊子還小聲的話,招牌式的笑容規律性的展開:“不錯,就寫重慶美女,這小夥子還蠻聰明的,一語驚醒夢中人啊.你覺得呢?桃子?”
然後遞給我一個智者的眼神,大概意思就是:這下縮小範圍了,沒問題了吧.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就去做吧.
見我呆木如雕塑,便像一個睿者在開啓一個白癡的思維似的,邊敲着鍵盤邊緩緩言語:“桃子,你最近不是搞了個情感熱線嗎?聽說挺火的...找你傾訴的美女應該不少吧?”
也活該我總被羅大哥用冷水衝,每次頭腦暈得發熱,不能思考的時候,他總能讓我冷靜到點子上.
我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對了啊?呵呵~這麼好的一個渠道,不利用白不利用.正好,我下午與一個傾訴者有約,我先走了。”說完拖着KEN就往外走,趕往沙坪壩.
出門前,一個回眸,發現了羅大哥看着我意味深長的笑容,好像看穿了,我對身邊的這個男孩用心不純一樣.心裡一陣慌亂,這般虛無的事情,還是不想爲妙,畢竟他來了是要走的.到時,淪作羅大哥他們口誅筆伐的笑話就慘了.畢竟,在cqlife以羅大哥爲首的人物,可都不是什麼善角兒,言詞不下於我的鋒利.想到上次他們拍到我擋鏡頭的照片後惡搞成了佛山無影掌,心裡就一陣寒.
(女人如果死了一段愛情,會對愛情死心,卻不等於沒有復活的可能。再次動心,會心虛,會故作鎮定,會幻想。當想像越過現實,得到的滿足,會想從現實中去索取。不能立刻得到會像孩子得不到糖果一樣的失落,卻又要暗暗揣測得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