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辦員工兩頭騙

圓滑撥通重飛的電話:“表弟,你今天抽時間下來,我們約淡股長去茶館談業務。”

重飛在電話裡問他:“我們去接洽業務,你們龔廠長是什麼意見?”

圓滑告訴他:“就是他安排的。你們常總裁有什麼新的意圖嗎?”

重飛如實相告:“我央求他換人來辦理這一套手續,他還是執意要我把這套手續辦完,無可奈何!”

圓滑叮嚀他:“既然如此,你就快點下來,我在‘桃園茶樓’等你。”

重飛爽快答應:“行,我把工地上的工作安排妥當後,馬上打的到茶樓來與你相會。”

圓滑拿着施工圖紙,到銀行取了三萬元現金,招呼一輛的士車來到“桃園茶樓”。

一位妙齡女郎服務員柔聲細語無倫次的接待:“請問你是在大廳喝茶,還是在雅間喝茶?”

圓滑彬彬有禮的告訴服務員:“給我開一間雅間,我還有兩位朋友要來。”

“好的,請跟我來。事先我要申明一點,單獨在雅間喝茶要加收十元的雅間費喲。”服務員把他領到一間小包間。

圓滑灑脫表態:“該收的錢,按照你們的規定辦,先給我泡一杯‘竹葉青’,我的朋友們到來之後,再按他們的要求給他們泡。”

服務員笑眯眯的答應:“請你稍候片刻,我馬上就給你把茶泡來。”

圓滑吩咐她:“把今天的報刊拿來。”

服務員泡了一杯“竹葉青”,端了一盤瓜子,同時拿了一份當天報刊送進圓滑喝茶的雅間。

重飛打的來到“桃園茶樓”,提着一個黑色公文包,進門便問:“是否有位帥哥在這裡喝茶?”

接待圓滑的服務員熱情洋溢的告訴他:“他在雅一喝茶等你們。”

重飛在攜帶的手提包裡取出電話本,翻到記載建設局官員通訊錄,找到淡股長的手機號碼,掏出手機,撥通了淡股長的電話:“喂,您是淡股長嗎?我是‘華建公司’的重飛,想請您到‘桃園茶樓’來喝茶、聊天兒。不知道您能否賞光?”

淡股長在電話裡哈哈大笑:“王工程師的得意門生請客,不來就失理了,好吧,十分鐘後, 就趕來。”

重飛興高采烈地回覆:“淡股長,謝謝您的擡愛,我就恭候您的大架光臨嘍。”他問服務員:“我朋友喝的什麼茶?”

服務員柔情似水的告訴他:“他喝的‘竹葉青’,你喜歡喝什麼茶自己決定。”

重飛不假思索地答覆:“給我泡一杯‘竹葉青’送進來。”安排好喝的茶,他就來到圓滑喝茶的雅間敲門:“請問,圓助理在裡面嗎?”

圓滑爽笑:“表弟,你就不要裝神弄鬼的,請進來嘛。”

重飛開門而入。

圓滑情不自禁的站起來,哈哈大笑:“想不到你還會搞點詼諧的插曲,老實說,這是在那裡學到的?”

重飛淡雅的笑談:“表兄喲,我都差點被你逼瘋了,還有什麼心思詼諧喲。”這句話一點都不過分,他現在承受的精神壓力,遠遠大於獲取的經濟利益。雖然通過這次商務活動,能賺幾十萬,將會失去的是常總裁的賞識,以及在這遠近聞名遐邇的企業裡發展的機會,還會受到各界人士的唾棄。

圓滑給他撐腰打氣:“你真是爲古人擔憂,被世俗傳承的精神束縛了手腳。前怕狼後怕虎,我們把這件事辦成後,自己搞一個經濟實體,互相支持,各選一個項目,還擔心什麼?”

重飛嘆息道:“哎呀,開弓沒有回頭箭,只好孤注一擲,在白陽鎮,我已經做好充分準備,以妻子方小青的名義預定,準備購買一套住房,買一層商務樓,至於怎麼安排使用,只能見機行事。”

圓滑也透露實情:“不瞞你,我也用方小芹的名字在你們一號商品房預定了一套住房和三個門面。”

重飛提醒他:“我們的事就不要多說,淡股長馬上就要來了,你把東西都準備好沒有?”

圓滑伸出三個拇指:“我準備了這個數,我們報這個數。”他又伸出大拇指。大拇指代表六字。

重飛提示他:“這麼做已經就有些過分,不能再加碼。你先一個人慢慢喝茶,我出去等他。”

淡股長應重飛之約,打的士來到“桃園茶樓”,正趕上重飛出門迎候,他與淡股長握手寒暄後,就領着他來到預定的包間。

服務員見又有客人上門,便微笑着主動徵求意見:“請問這位老師泡一杯什麼茶?”

淡股長笑容滿面的安排:“我不習慣喝茶,給我泡一杯檸檬,冰糖拿來我自己添。”

“行,我馬上就送來。”服務員按照他的吩咐,切好檸檬片,摻上熱騰騰的開水,送到淡股長座位前。

重飛吩咐服務員:“請你拿一壺水進來,喝完了我們自己摻水,你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我們要談點事,請你們別來打擾。”

服務員微笑着點頭,端一壺水送進屋,出門時,輕巧的把門關上。

圓滑在公文包中取出一包‘輕中華’香菸遞給淡股長。

淡股長半推半就的接過煙,他指着重飛:“他是我們王工程師的得意門生,又是聞名遐邇的‘華建公司’常總裁的愛將,沒有必要這麼客氣,只要能幫忙的事,在我手裡沒問題,煙就免了。”

圓滑拿出做生豬收購生意的手挽:“既然您和重經理這麼親切,我是他的表哥,更是親上加親,煙是合氣草,沒有必要這麼客氣,收下吧。”

淡股長聽他這麼介紹,也就做過順水人情:“既然是這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就把煙收進衣服包裡。

重飛看見淡股長說話很隨和,開門見山道明真實意圖:“淡股長,我們約您出來喝茶,主要是爲了我表兄打工的舊廠,要搞成商品房開發,在建設用地實施時,我們想打點擦邊球,麻煩淡股長開綠燈。”

淡股長老成持重的表態:“在我手裡馬虎過關沒有問題,其它環節的事,我不會搭腔。要靠你們自己去攻克,尤其是最後的審定關口,至關重要。”

重飛把施工圖紙打開:“這是我在王工程師的精心指導下,繪製出來的,請您多指教。”

淡股長看了施工圖紙,讚不絕口:“重經理果然超凡脫俗,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搞出這種水平的施工圖紙來,簡直是匪夷所思。”

重飛向圓滑暗使眼神色,示意讓他藉機會送紅包:“圓助理,你先陪淡股長審查施工圖紙,我上洗手間。”他說完便起身出門,輕巧的把門帶上。

圓滑拿出三萬元人民幣,遞給淡股長:“淡股長,您承擔着風險幫助了我們,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麼,只好拿點小意思自己去安排。”

淡股長一邊推辭,一邊用報紙包好這疊現金。將錢揣進西裝裡面的包包裡。然後,又一本正經地看施工圖紙。

重飛去了洗手間,在外面閒逛了一陣,估計圓滑送紅包的事已經辦妥,才哼着小調回到喝茶的包間。

淡股長有意識的誇讚道:“重經理,再有三年五載的,你又將是一位建築業的新秀嘍。”

重飛暗自揣測,淡股長已經接受這筆業務,更不能泄露心中的盤算:“我在建築行業,能否邁步,還是要託福於您們這些伯樂。”

淡股長將這一套施工圖紙收圈成一個園筒,顯得匆促萬分,表示告辭之意:“重經理,我還有其它事要辦,這套施工圖紙我帶回去,明天約你們取回經過我們股加意見的圖紙。”

重飛卻熱情洋溢的握住淡股長的手:“我們起步就遇貴人,以後絕對是一帆風順。”

淡股長起身告辭:“重經理、圓助理,如果沒有其它事,我就不陪二位嘍。”

圓滑伸出手來與淡股長握手道別。

淡股長叮囑:“你們不要送我,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口實。”

在“桃園茶樓”,圓滑和重飛送走了唐局長後,趾高氣揚地分享成功的喜悅。

圓滑手捧舊廠建設施工許可證,笑逐顏開:“巴適,短期內不費吹灰之力,我們各自賺幾十萬。”

重飛與他表情恰恰相反,而是愁腸百結,惶恐不安,唉聲嘆氣:“哎喲,從表面現象看,我們賺了一筆錢,應該高興,我確有失落感,彷彿失去常總裁的賞識,王工程師的教誨,精神上受到煎熬,有度日如年的感覺,如果此事讓父母知道,還不知道受到何種懲罰。”

圓滑苦口婆心地開導他:“你這人啊,真是庸人自擾,舊廠商品房建設的施工許可證已經成功辦下來了,達到了增加積容率,移動紅線的目的,雖然我們虛報了一百二十萬元錢的費用,龔老闆又沒吃虧,這趟生意做下來,除去成本至少要賺幾百萬,我們虛報的錢也是龔老闆在開發商品房中賺的錢,再說,我們貪佔這筆錢,除了我們二人知道,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你更沒有必要疑神疑鬼,擔驚受怕”

重飛淡雅的笑了笑:“表兄,你把這件事看得太簡單,從表面現象沒有人看出我們的破綻,常流可不是等閒視之的人物,他只要把我們實際給付的小費覈准,虛報的錢就一目瞭然,那時,他要收拾我們,就易如反掌,他和龔才倫聯手告發,我們受賄行爲成立,面對我們的是欲哭無淚。輕者責成退還我們虛報這筆錢,重者還要受牢獄之災。”

圓滑胸有成竹的冷笑道:“他們如果要告發我們,務必要牽涉到受賄對象,他們不怕得罪建設系統的官員嗎?再說,我們會低頭認罪,俯首聽命嗎?簡直癡人說夢。”

重飛仍是憂心忡忡:“即使他們不揭穿我們行賄時虛報的事實,我倆在各自的企業中已無立錐之地。即將不受冷嘲熱諷,有可能找黑手來整我們,他們手裡有錢,這個年代,有錢就能幹出他們想幹的任何事情,我們不得不防。”

圓滑遭重飛說出的一席話,嚇得有些毛骨悚然,仍然自欺欺人:“的確要做好防患於未然的準備,拒絕承認我們在行賄時的虛報行爲,他們要追究責任也要拿出切實可行的證據,只要我們倆堅決否認,就憑他們的片面之詞,根本不能鎖定我們有行賄時虛報嫌疑,更不能讓他們任意宰割。”

重飛心中忐忑不安,萬般無奈,只好採納圓滑的意見:“現在我們是兩支開弓沒有回頭的箭,共同捆綁在一起,只有昧着良心去應對,懇求菩薩保佑我們度過難關。”

圓滑繼續開導他:“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多愁善感,喝茶,不要庸人自擾。”

重飛僥倖的提醒圓滑:“我們不要老想着打工是鐵飯碗,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準備好退路,這纔是預防不測的惟一正確舉措。”

圓滑顯得足智多謀:“我準備今年在龔廠長手裡幹滿之後,就開一家賣燉湯的館子,專門經營菌類食品。你準備搞什麼項目?”

重飛也是胸有成竹:“我買的新房子裝修完畢後,把全家接到白陽來住,新買的套房住人,二樓用來開茶館。休養一段時間再做別的事。”

圓滑對重飛的生意設想讚不絕口:“對,這才象有50%血脈相通的圓家後人嘛,就是要早作準備,以後我們各幹一行,在生意也可以互相照應。明天我就把建設許可證拿回廠裡去。”

重飛手機響起“天仙配”音樂,他接聽電話:“爸、媽同時患重感冒,在白陽中心衛生院看病,你能否抽時間到醫院來看望二位老人?”

重飛心急如焚:“好,等我把工作安排一下,馬上就來。”

圓滑見表弟心急火燎的神情,馬上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

重飛如實告知:“我父母患重感冒,我必須馬上趕去醫院。”

圓滑毫不遲疑的表態:“既然是姑父和姑媽同時患重感冒,我理所當然要去看望二位老人,我們一起去。”

圓滑走到茶樓巴臺前,結付茶錢,便和重飛走出茶樓,招呼一輛的士,他們上車後,圓滑問的士車駕駛員:“去白陽中心衛生院多少錢?”

駕駛員反問:“是打表嗎還是包乾?”

重飛答覆:“當然是包乾嘍。”

駕駛員笑道:“一口價,三十元。”

重飛不想與他討價還價:“行,直接開攏白陽中心衛生院。”

的士車駕駛員就駕輕就熟地朝着白陽中心衛生院駛去。

此時,圓滑的手機響起“康定情歌”音樂聲,他看來電號碼,噓唏一聲:“是龔廠長打的電話。”

重飛毫不猶豫的提醒他:“在電話裡告知他,施工許可證已經辦好。”

圓滑點頭會意,及時回電話:“龔廠長,您好!”

龔才倫在電話裡關切地問:“圓助理,你在那裡?施工許可證辦得如何?”

圓滑在電話裡嘻笑着回答:“我現在去到白陽中心醫院去探望一位親戚,今下午就能將施工許可證拿到手,明天我就拿着施工許可證直接回廠。”

龔才倫在電話裡讚賞:“圓助理,你果然不負重託,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將舊廠建設的施工許可證辦下來,明天中午,我們召集廠裡的中層幹部,在‘西域豆腐皮酒家’慶祝舊廠建設施工許可證辦理成功。”

圓滑謙卑答道:“爲舊廠址搞開發商品房,我責無旁貸,真誠服從您指揮,一切尊重您的安排。”

龔才倫與圓滑通話結束後,便撥通常流的電話:“常總裁,舊廠施工許可證明天就能拿到手,我們要在“西域豆腐皮酒家”搞慶祝,請您和重飛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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