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季節 019 無意識的吻
你可知道,在那一瞬間,我有一種衝動,寧可,躺在病牀上的人是我!
刺鼻的消毒水味背後,到底還隱藏着什麼呢?
安兒,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的。
腦袋還是有些昏沉沉的,雖然不是刺烈的疼痛,但是異常的難受。病牀上的女孩蒼白着一張可愛的臉,她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慢慢睜開了眼睛。
在醫院。這是執安的第一感覺,刺鼻的消毒水味讓她感覺極度不舒服,她討厭這種味道。如果皇太子或者小王子在她身邊,絕對不會讓她忍受這種味道。
向旁邊看去,是一張俊美男子的側臉,他的臉上是濃濃的疲憊,趴在病牀邊上,天翔已經沉沉睡去。因爲不放心她,他親自爲她守夜。
——幾十年來破天荒第一次。
執安覺得心裡暖暖的,這個孤傲冰冷的男子肯這樣對他,着實不易。她不禁伸出細嫩的手去撫摸他的俊臉,睡着的天翔臉上沒有了平時的霸氣,淡淡的黑煙圈顯得有些脆弱。執安這才發現他的睫毛很長,幾乎和她的有一比。她不禁輕笑。
柔軟的手指撫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俊臉,最後落在他的脣上。他的嘴脣軟軟的,有點涼,摸起來很舒服。像是在撫摸自己的米奇。
突然,執安有一種想要吻他的衝動。
她湊過自己的小臉,把自己的脣緩緩貼上他的,冰涼的,有些軟,有屬於男子特有的氣息,帶着淡淡的菸草味。她不禁小心的吮吸一下。
就在這時,他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裡滿是笑意,沒有剛剛睡醒的人應有的空茫。執安剎那間知道自己上當了,不過,已經晚了。
天翔伸出手臂箍住執安的小腦袋,加深了這個吻,她的脣真甜呢,柔軟的不可思議,他伸出舌頭用力的糾纏她的,用力的吮吸。
“啊&8226;&8226;&8226;”執安出自本能的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吻的更深。
在這樣的吻下,執安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她剛剛恢復的力氣都被他吸光,血液加速流動,一種異樣的感覺在身體裡流淌,不受控制。
就這樣吻着她,他不自覺的想要更多,就在他的手要覆上執安的胸脯時,病房的門被推開,炎雲站在門口煞是驚訝,一雙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看。
——天哥、天哥竟然吻了這個小丫頭?
執安終於推開了天翔,她一邊平復自己的呼吸一邊嗔了一句,“老色鬼!”她的小臉已經變成嬌豔的紅色,如同熟透的番茄,她飽滿的胸脯隨着呼吸微微起伏,墨色長髮隨意散落在胸前,清純而妖異,像是傳說中的妖精,一時間,天翔竟然有些癡了。
但是,他們都知道,炎雲就在門口,沒有離開,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果然,天翔出去了一會兒黑着臉回來了,眼神冰冷如同不化的堅冰。
“怎麼了?”執安不禁問道。
“沒什麼”,他淡淡說道,神色緩和許多。
“誰信呀!”執安不滿的撅起紅潤的脣,“喂,我怎麼會在醫院裡?”
沒有想到執安突然換了一個話題,天翔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回答,“誰讓你喝這麼多酒來着,沒有醉死已經不錯了!”他冷冷說道,他記得,當時執安應該喝了一整瓶烈性威士忌,就算裡面沒有加致幻劑,也足以讓人深醉,這個丫頭不要命了?
“切,別騙人了,我纔沒有喝醉,是致幻劑!”
“嗯?你怎麼知道?”天翔皺起眉頭,這個丫頭怎麼會知道酒里加了致幻劑。
“我當然知道呀!而且還是迷幻77,該死的,那幾個人簡直都不想讓本小姐活了”,執安在病牀上半坐着,邊說邊激動的揮着小拳頭,“本小姐定然饒不了他們!”
“呵呵——”天翔坐在牀邊攬住她的腰身,“你打算怎麼辦?”他低聲低聲問她,語氣輕柔有力,像是對待情人般低語。
“纔不告訴你!”執安伸出手臂摟住他精壯的腰身,沉悶的說道,誰讓他有事情瞞着她呢!可是她沒有想到,她同樣有事情瞞着天翔,不是嗎?
不是嗎?
“是嗎”,他輕笑,深沉低沉而有磁性,執安不自覺又紅了臉。他低頭,輕輕淺淺的吻着她終於恢復了些血色的小臉,就像她剛剛吻他一般。執安只覺得自己的臉上是火燒一般的紅,附帶着他的吻所夾雜着的他的氣息。
他們不是沒有親吻過,但是,他從來沒有吻過她的脣,沒有像今天一般毫無顧忌的吻他,甚至,他對她有了**,對女人的**。可是,他暫時不會碰她,他一直覺得執安的身份絕對不會這麼簡單,肯定不會是像良川說的那樣,至少在查清楚之前,他不會。
“大冰塊,你肯定有辦法查出那幾個人是誰對吧?”她滿是期望的仰着小腦袋瓜兒看他。
“你想幹什麼呀?”他笑問。
“我要報復!”她突然從他懷裡出來,氣勢洶洶的說道,看她的樣子,大眼睛裡晶亮閃光,像是在宣誓一般,天翔不禁輕笑。
他發現,自從認識執安以來他笑的次數比他以往二十幾年都要多,這個女孩身上好像有一種奇異的魔力,讓他不自己放鬆。
“你怎麼就確定我有辦法呢?嗯?”他湊過去親吻她的脣,他迷上了這種感覺。
“嘿嘿——”執安笑的有些奸詐,“你這麼厲害,怎麼會沒有辦法?”她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脖子,看着他漆黑的眼眸,調皮地眨着眼睛,可愛極了。
“我如果不幫你呢?”
執安沉吟一下,再次看着他的眼睛,“你如果不幫,我就會不開心,你不會看着我不開心對不對?”她有些撒嬌,緊緊抱着他的脖子。
見他只是看着她卻並不答應,她不禁撅起誘人的小嘴,“切,就算你不幫,小王子或者皇太子一定很樂意幫我!”說罷,她放開了他的脖子,自己跳下病牀,光腳踩在地板上,就要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幹什麼?”他立刻上前把她抱到病牀上,“你不知道自己體內的致幻劑沒有完全散盡需要休息嗎?”他厲聲斥責。
執安的嘴角一下子就耷拉下來,她把自己埋進被子裡不去看他,心裡卻是在不停的詛咒:“該死的大冰塊,竟然不幫我!”
天翔立刻明白她這是鬧小孩子脾氣了,實在怨恨自己沒有答應幫她。她雖然已經有二十歲,但是卻沒有經歷過什麼,完全是一個單純的滿腦子浪漫念頭的小女孩。
“好了好了,我幫你!”他無奈的說道。
“真的?”她露出頭,滿眼晶光的看着他,像是在等待糖果的小女孩。
“真的!”他點點頭。
“吆喝——”她高興的跳了起來,抱住他的腦袋對着他的臉頰就是一個溼吻,“呵呵,我就知道大冰塊不會不管我!”
他把她攬在懷裡,沉聲問道,“餓了嗎?”她昏迷了二十多個小時,一直都是靠打營養液維持,而自己,也就這麼收了她二十幾個小時,這點連他自己都不怎麼相信。
——他知道,自己是喜歡上這個小丫頭了,儘管她來歷不明。
“哎呀!”執安突然大叫一聲,嚇了天翔一哆嗦,“怎麼了?”他不禁問道。
“你一定累了,守了我這麼久。”
“呵呵”,天翔開心的笑了,這個小丫頭還算有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