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了,鬱夫人還呆在客廳抄寫相關書籍。
鬱父已經打哈欠,他真的不喜歡抄寫這些玩意兒,原本之前要讓妻子回去休息的,但是看見妻子可憐楚楚的表情,他又只好低頭。
這一會兒,時間更加晚了,鬱父就不知道妻子還要抄寫到什麼時候。
“一點了,”鬱父提醒妻子。
“只是一點,”鬱夫人不在乎,“就算抄到天亮也沒有關係,白天又不用工作。”
這不是工作不工作的問題,而是妻子這樣做非常傷身。
“那就等白天抄寫,”鬱父接話。
“不行,白天也得抄,”鬱夫人不滿,“要是你不想陪着我,那你就去休息。”
鬱父皺眉,忽然想到一點,對鬱夫人道,“鬱馨暖明天找我們過去一趟。”
“真的?”鬱夫人停下手中的動作,“你騙我,不可能,她不可能找我過去,我們已經斷絕關係。”
“她說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和這個沒有關係,”鬱父輕咳,“我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她不肯說,可能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吧。”
“司空家不滿意她?還是已經檢查出她肚子裡面的孩子的性別?”鬱夫人抓住鬱父的手,“他們是不是不喜歡女孩?”
“先回去休息,明天就知道了,”鬱父感嘆,“不然她明天看着你憔悴的臉色,就不想跟你說了。”
“對,早點回去休息,”鬱夫人立馬起身,“一定得好好休息,不能讓她看見我憔悴的神色。”
見鬱夫人準備回去休息了,鬱父才鬆了一口氣,看來妻子還是比較看重鬱馨暖的。
哪怕妻子以前表現得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鬱父搖頭。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妻子就如此在意鬱馨暖,還是這是一點點愧疚堆積起來的。
“不對,她哪時候跟你說的,打電話?還是發送短信?”鬱夫人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鬱父。
“就是剛剛出去買紙張的時候,”鬱父忙道,“不是打電話,也不是發送短信,當面說的。”
“都那麼晚了,”鬱夫人還是不相信。
“她正好想吃某一樣東西,這纔出來的,”鬱父又道,“難道你還問我她想吃什麼東西?”
“不,不問,”鬱夫人搖頭,“確定是她要找我?”
“是!”鬱父點頭,只要妻子肯去休息,那說一個小小的謊言也沒有問題。
“她要找我,對,她要找我,”鬱夫人嘀咕,走了幾步,又回頭收拾抄寫的紙張,“明天也得給她帶過去。”
“先回去休息,”鬱父再一次道,“這些等明天再說,明天下午去,我們有的是時間準備。”
鬱夫人點頭,現在應該回去休息,明天才能早一點醒來。不對,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是凌晨了。
焦急的鬱夫人忙上樓,她不能耽誤一點點時間。
鬱父看着妻子匆忙的身影,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明天,該怎麼跟妻子說,又不能指望對方一覺睡醒,然後就忘記這一件事情。
若是妻子真的要去鬱馨暖那邊,這該如何是好,也不可能現在打電話跟鬱馨暖說,鬱父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