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章 加更 她也不想想,在跟誰搶女人。
念清跟着顧清恆,來到附近的一家24小時營業的花店門前,顧清恆要買一束粉百合,女店員包裝好捧給念清時,顧清恆主動接過,要他自己親自送給念清。
眼中執意,深刻洽。
念清心裡微甜,看着送她花的這個男人,他的雙眼是她見過最一往如深的,高大挺拔的身軀,有很堅定的魄力,溫柔並剛強。
她捧過漂亮的花束,踮起腳吻上他俊逸的顏,謝謝他的疼愛。
這個男人,一直有記得對她的承諾,說過送她花就從不會敷衍,她住院的這些日子,骨頭散漫了很多。
有時候花瓶裡的花凋謝枯萎,她也沒發現,還是顧清恆買新鮮的花束回來,自己給她換上的鈐。
幾次下來,她覺得自己太懶了,仗着顧清恆對她好就理所當然索取他的溫柔,這樣不好,對他太壞了。
她開始養護他送的花,才發現,拈花惹草也挺有意思的。
顧清恆對生活質量,有自己的講究,她也不想散散漫漫的過日子……
……
離開花店,顧清恆執着念清白皙的小手,指尖交纏,說了句佔有慾很重的話:“以後,你只能接受我送的花,其他男人,哪怕是女人送你花,你都要拒絕,不準要。”
念清皺了下眉,想笑:“那宴子呢?”
顧清恆手勁一緊,那麼那麼用力地執住念清的小手,俊顏嚴肅。
念清覺得他在吃醋,他好像一直都在吃宴子的醋,這和陸淮川官少硯的不一樣。
他們走進植滿綠樹的公園,坐下長椅。
念清垂下眼,看着顧清恆牽着她的這隻手,手指修長有力,再往上一點,是他的手腕,有結實的筋脈,緊緊地與她十指緊扣,很好看的一雙男人的手。
念清輕扯顧清恆的袖口,輕聲道:“清恆,我可以只接受你一個男人,可宴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必須要關心她的。”
“我知道,你想要我只看着你,只對你好,你對我的佔有慾有多重,就證明你有多在乎我。”
“我很開心,我和你也是一樣,想要獨佔彼此的所有,連分享一點都不願意的。”
“但我們,要取得一個平衡。”
“因爲太愛,所以我更不想成爲束縛彼此自由的一個負擔。”
念清輕聲說着說着,看到顧清恆俊眉淺蹙眉。
她伸手,白皙指尖輕揉他的眉宇,被他的大手迅速攥住,很用力,高大身軀一俯,薄脣重重吻下來,
她張開脣瓣,讓他的舌伸進來……
顧清恆有些不爽,他想和念清時時刻刻在一起,不分開,這段日子,她就在醫院裡沒出去,他的佔有慾膨脹得越來越貪婪。
念清是他的女人,他想將她禁錮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只有他們兩個人,只有他可以碰念清的身子……
原來,他在不知不覺間想束縛念清的自由。
都是他教出來的,念清以前不會講這些大道理,他講得多,她聽了記心上也學會糾正他。
很機靈。
念清輕輕舔過顧清恆的薄脣,示好的,他眉宇疏朗了不少,是個不會生她氣的男人。
她小聲道:“何況,宴子已經有男朋友,以後,估計都分不出多少時間要我陪了。”
顧清恆吻了吻念清,聲音磁性:“今天,誰來看過你?”
念清倚着他道:“宴子啊,還有她的男朋友。”
顧清恆一瞬挑眉:“莫爲止是她男朋友?”
念清愣了下,纔想起醫院出入探病的人需要登記名字,顧清恆今晚回來應該查看過。
不過,他好像知道莫爲止這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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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認識?”她好奇問。
顧清恆頷首,目光深遠:“我跟他見過幾面,他是柿長莫鈞的獨生子,母親的家裡是紅三代,莫鈞也是靠娶了這個女人,纔在官場上扶搖直上。”
念清有些不敢置信,那宴子是怎麼認識到莫爲止的——“我聽宴子說,他好像是從事金融,還是賣保險的,騙人的?”
“有可能。他的身份不適宜招搖過市。”顧清恆稍頓,看着念清,躊躇道:“他知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事?”
念清搖頭,心裡明白顧清恆的意思:“我沒有說過,宴子也不會隨便亂說,他應該不知道的,我看他不像是那種喜歡打聽別人私事的人。”
顧清恆很慎密,他目前進行的所有事,都不容有差錯:“提醒一下她,不要說。”
“我和莫鈞的關係,不明朗,莫爲止是他兒子,在這樣的家世環境下的人,手段都不俗,我不想我們結婚的那天,有人故意破壞。”
念清遲疑,不知道點不點這個頭。
莫爲止的身份她該告訴一下宴子的,可說了,宴子肯定會去問,這翻來覆去,莫爲止可能就會知道和她一起的人是顧清恆,不知道會不會報復什麼的……
顧清恆不想念清糾結,溫和地安撫她:“我們很快就會結婚,到時候,你可以告訴你的朋友,想說什麼都行。”
“在此之前,我會安排人在不影響的情況下每天保護她,我向你保證,她不會有事。”
“相信我,我一定說到做到,不會讓你等我太久,我們結了婚,所有壞的情況都會變成好。以後,還會越來越好。”
顧清恆語言真摯,眼裡的堅定使念清點下頭:“嗯。”
念清沒問顧清恆,很快是有多快。
他在做的事情她都知道,他要和她結婚就要頂着很多方面的壓力,她不捨得再質問他,他說很快,就是真的很快。
她看着執着她手的這個男人,他不會給她一個空頭的希望讓她白白期待,他此刻的承諾是真的,以後也必定是真的。
要頂不住壓力,要變卦,顧清恆不會‘費心’和她相遇。
……
回到醫院的病房,一關上門,顧清恆將念清抵在門前,薄脣,不停吻着她的臉兒,脖子的肌膚,一直說她真好真好。
他的手接過她拿着的花束,擱到一旁的沙發上,手臂擋住在她頭上,居高臨下地看她,高大的男性身軀要將她包圍住一樣,很迷人:“你身上,很香。”
顧清恆炙熱的手,留戀着念清白皙的肌膚,手指撩起她耳邊的發,撫摸她耳垂。
念清敏感得不行,輕顫,小手抓着顧清恆的手腕:“是你買的花香。”
顧清恆莞爾彎脣,高大身軀低低俯下,將念清緊貼在門前和他之間,薄脣覆上她粉紅的耳垂,在吻。
聲音質感:“是你香。”
念清軟得快要站不穩,一雙小手用力抱着顧清恆寬大的背,閉着眼感受他性感的氣息……
突然,顧清恆打橫抱起她,雙臂結實。
念清輕呼,挽上他的頸脖,看他向她挑挑眉:“到牀上去,站不穩就躺在我身下。”
念清臉兒發燙,輕靠着顧清恆的肩膀,小手撫入他的衣領裡,撫摸他的男性肌膚,脣摩挲他的喉結……
顧清恆頓時呼吸濁重,快步將念清放到雙人牀上,她很乖,白皙的手揪着他襯衫袖口,仰望着他。
“念清,你真好,真的很好、很好。怎麼會有你這麼好的女人。”顧清恆很用力很用力地抱住念清,深深喟嘆。
她那麼乖那麼懂事那麼體諒他,如果不是跟了他,她不需要面對那麼多坎坷。
誠然,他私心很重,自私地不會因爲這一點不捨,就放開念清的手,以後,他會更加對她好,疼她。
“我是挺好的。”念清小聲說,不是自戀。
她在顧清恆的眼裡,看到很美好的自己,也許,她在其他人眼中,也就是個不太起眼的女人。
可她知道,至少有一個男人將她看待得比任何女人都要美好,她就忽然覺得自己,其實也挺不錯的。
顧清恆吻下念清,舌頭描繪,嘗着她小嘴,衣衫凌亂……
深夜。
莫爲止開車回到家,剛下車,看到阿姨送醫生離開。
莫爲止站住,和宋瓊的醫生聊了幾句,才進屋。
“宋姨睡了嗎?”莫爲止問阿姨,將車鑰匙放到玄關的籃子裡,看到莫鈞的那條。
“已經睡了,陸少在照顧她。”阿姨說着,問莫爲止有沒有吃晚飯,廚房裡有雞湯,她進去給他熱熱。
莫爲止搖頭說不用,已經吃了,他換了拖鞋,便上樓去。
經過宋瓊的臥室前,莫爲止沒開門進去看一眼,既然已經睡下了,那他就不方便進去打擾,陸淮川在家,他父親莫鈞不會在臥室守着宋瓊,應該在書房裡。
莫爲止打開書房的門,進去……
莫鈞正在看一份文件,緊鎖的眉頭在看到兒子時,鬆開了,他讓莫爲止坐。
父子倆各忙各的好久沒碰過面。
莫鈞將文件移到一旁,用別的文件覆着,問兒子:“你這些天,在忙什麼,淮川說你看上了個女人,是什麼人?抽空帶回家看看。”
“再說吧。”莫爲止不談這一茬,反問莫鈞:“我剛纔回來,碰到宋姨的醫生,他說抽了點血,宋姨的身體又不好了?”
莫鈞嗯了聲,喝着參茶:“陸生的事之後,她的身體一直時好時壞,現在,估計要等陸淮川和瞿楠成功離婚,她的精神才能利索起來。”
“這一審剛剛結束,瞿楠拖着不肯離婚,又將她給氣到了,等二審的時候,法院會強制執行他們離婚,再等等。”
莫爲止點頭,知道陸淮川離婚的官司,一直在打。
他和父親,跟瞿城吃過幾次飯,交情不深不淺,難說瞿城心裡有沒有懷恨在心,到底,清城柿長的位置,是他外公推薦上去的。
“爸,你女兒的媽媽是宋姨嗎?”莫爲止一直想問很久,他剛纔問了宋瓊的醫生,抽血的血型。
當初,莫鈞要和宋瓊再婚,莫爲止的外公很生氣,並不同意。
後來,莫鈞用了方法才說服老岳父。轉折一年多,莫鈞才和宋瓊結的婚,前提條件是不允許高調,以及,公開。
在前妻的岳父死前,莫鈞都不能說宋瓊是他的再婚妻子。
莫爲止是個成年的男人,他媽媽死了那麼多年,他並不反對父親再娶,對宋瓊,和宋瓊的兒子陸淮川,也沒有矛盾。
大家都是有思維的人,能分辨是非黑白,真心假意。
小人教唆不了去。
莫爲止唯一心中的隔閡,是莫鈞偷偷養在外面的私生女,據說已經死了,可誰又知道死沒死……
莫鈞擱下水杯,兒子還是第一次問他這麼直接。他知道這件事,一直是莫爲止的一個心結,遲早都要攤開說。
他當年,對不起自己心愛的女人,爲了前程錦繡,和不愛的女人結婚,他有多可恥,現實就有多逼迫人。
莫鈞選擇性地說:“孩子的媽不是宋瓊,她生下莫雨之後,因爲難產很快就死了。她本身身體很不好,醫生不建議她留下孩子……”
“她死後,我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不好撫養莫雨,讓保姆代養我也不放心。”
“後來,我將莫雨交給江懷秋撫養,讓她冠上江懷秋的姓,他是我最好的一個朋友,知道我的所有事情。”
“我信任他。他妻子董敏,剛好那時在香港,我讓她假稱自己懷孕,避免讓人懷孕莫雨的身世。”
“阿止,你不要問我有沒有愛過你媽媽。”
“這麼多年過去,我愛也好不愛也好,她們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我心態變了不少,和宋瓊一起,她能使我安心,我們這個家需要一個女人。”
“我愧疚莫雨,沒有將她養活,也愧對你一直對我的敬重。你是我莫鈞唯一的兒子,不管有沒有莫雨,我都是關心你的。”
“我知道你心裡有一道坎,對莫雨有膈應,我希望時間可以讓你釋懷。”
“莫雨雖然不是你媽媽生的,但她和你始終有血緣關係,她是你妹妹,她已經不在了,你不要恨她。”
莫鈞最愛的女人,叫方遙,一生下莫雨就死在手術檯上。莫鈞當時痛苦得也想跟方遙一塊死。
但是,現實裡的殉情,都是不切實際的,生活不讓人如意,莫鈞身上有太多責任卸不下,剛出生的莫雨,因此成爲莫鈞的一條命根。
莫鈞很疼莫雨,從不認爲莫雨是他的私生女。
每次去江家,莫鈞都會拿着一部dv,拍下小小的莫雨,記錄她長大一點又長高一點的成長,非常非常有爲人父親的喜悅感。
莫鈞原本打算,等過幾年,莫雨5、6歲的時候,他再想辦法將莫雨,接回自己家養。
可惜莫雨死了,可能是報應,因爲他當年背叛了方遙。
“江懷秋,董敏……”莫爲止知道遠輝這家上市集團,顧清恆和董敏,好像一直有生意上的合作。
他問父親莫鈞:“莫雨怎麼死的?”
莫鈞雙眼閃爍着淚光,他嘆氣道:“是一場蓄意謀殺。”
“她和江懷秋坐的車被人動過手腳,車失控翻進了海里,人也沒了。我當時不在清城這個城市工作,得到消息趕去的時候,已經是莫雨和懷秋的葬禮。”
“董敏說,車在是顧家讓莫雨和懷秋坐的,他們成了顧家的替死鬼。”
莫爲止總算明白,爲什麼父親莫鈞,一直和顧清恆關係不對,近來,更是終於出手打壓顧氏集團。
原來莫雨,是給顧家間接害死的。
莫爲止記住董敏這個名字,有待調查。
父子倆聊了一個小時,莫爲止才起身,出去。
書房的門關上時,莫鈞拿出剛纔那一份,他有覆蓋着不想莫爲止看到的文件。
苳敏,瞿城。
是誰給他的匿名舉報。
……
次日,清早。
念清赤倮地蜷縮在顧清恆的懷裡,白皙腴嫩的身子,有很多深淺不一的曖昧吻、痕,是昨晚的激情,留下的。
顧清恆徹底狠狠地疼愛了念清一番!
手機鈴聲,倏然響起,打擾牀上兩人的好夢。
念清掙扎一下,身子痠軟得起不來,兩腿間的感覺更突出。
顧清恆半倮起身,按住念清的香肩,讓她繼續睡,大手轉而覆着她雙眼,給她擋住清晨的陽光。
“再睡一回,我來接。”顧清恆聲音放很輕,他拿起念清的手機看:蔣蓉。
他果斷接起電、話,不想鈴聲再吵着念清。
蔣蓉在那邊說話很快,以爲接電、話的人是念清,說話口吻很咄咄逼人,字字誅心,無法讓人插進、去一句話。
是教訓,也是威脅。
顧清恆沉默聽着,大手覆上念清白皙的小手,手指滑入她指縫間,緊緊扣住,低頭,吻她的嘴角。
有聲音的一個吻,蔣蓉在那邊顯然聽到,難聽的話驟然停住,接着惱羞成怒道:“念清,你在搞什麼鬼,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顧清恆聲音冷峻地開腔:“我不是念清,她還在睡覺,你這麼早打來,已經影響到她的休息。有什麼事,你和我說也一樣,說吧,我在聽。”
念清輕輕拉下顧清恆覆住她眼的手,看他沉下的面色,知道有人惹他不痛快了。
這段時間,念家找不到她,念海和蔣蓉,經常輪流打電、話給她,或是打親情牌,或是炮轟她恩將仇報。
她只接、過他們的兩次電、話,就沒再接了,他們說的話都很難聽,她乾脆將手機經常關機。
昨天宴子來看她,到晚上才走,她不放心,纔將手機一直開着機。
要宴子回到家後,給她發一條短信。
念清輕輕枕着顧清恆和她十指緊扣的手,在他好看的手背上,吻了又吻,想他心情好點,不要因爲念海和蔣蓉而不痛快,這樣不值當。
顧清恆看着念清,面色稍緩:“今天開庭的事,我知道。念清不會出庭,她身體還沒好,醫生不讓她出院。”
“至於其他,你和我多說也無用,念清的代理律師,以及法院的人,會給你們一個公正的判決。”
說完,顧清恆聽着蔣蓉那邊說的話,聲音愈發低沉:“不和解。”
蔣蓉聽着顧清恆決絕的口吻,知道再裝也沒用,她乾脆道:“清恆,我是念清的媽媽,你這樣藏匿着我的女兒,不讓我們見面,你又算什麼意思?”
“就你這個行爲,我也可以將你告上法院。你必須要將念清還給我們,我們家垮了就垮了,但是關係在戶口本上,鐵板釘釘的。”
“我要將念清接回家住,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不等蔣蓉將話說完,顧清恆便掛斷電、話,手勁很大!
蔣蓉知道顧清恆就在念清身邊,這個電話,她是不敢再打第二遍的。
“清恆。”念清在牀上坐起身,身子赤倮地輕偎顧清恆寬大的後背,白皙的手,輕撫他的男性肌膚。
身體赤倮緊貼,連心都是相通的。
“我們不會分開。”顧清恆緊緊攥住念清撫摸他的手,側頭看她,在她脣前認真低語。
“嗯。”念清吻上他抿起的薄脣,頸項,以及肩峰的骨,很喜歡依靠他寬大的肩膀,特別有安全感:“他們說了什麼?”
顧清恆告訴念清:“今天上午,念海的官司開庭,下午就是念紫的,蔣蓉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應該已經頭焦額爛。”
“她想要求私下和解,我拒絕。”
“她被惹急了,想以她是你媽媽的名義,從我身邊搶回你。”
“她也不想想,在跟誰搶女人。”
顧清恆眼眸諱莫如深,裡面,有念清看得懂的很深的保護慾。
她在心裡不由輕嘆,她是不是過得太好了,被顧清恆疼着護着,還獨佔了他這個男人,很怕會招來別的女人痛恨。
……
作者:次更有7000字,補昨晚的更新。最近君子家事頗多,昨天我媽媽生日,客人來了,一整天都在趕場。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