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有河青城去搶別人的份,這座城邑的人們便因此陡然而富,無論在速度還是規模上都到了常人異常羨慕的地步。但正因爲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的行爲帶來了多大破壞,所以因此得力的人們就最討厭同行來找麻煩。
直到是遇上了格魯古人才重新想起了天外有天的道理,幸而神使大人宣稱那些傢伙是從屬於大神的附庸。正是與這些人相遇才讓大家知道什麼叫善假於器,而且又能夠借種種身外之物發揮到多麼變態的地步。
幸而經歷過那麼多的天地也只見到了這麼一次特例,其餘的天地中要麼是特別蠻荒得不像話,要麼就是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推倒。所以認真想一想的話河青城依舊是相當厲害的,而這其中也少不了所有參與者的共同協助。
自認身負絕技的王濤能感到已有數道目光投在了自己身上,不用說便知大家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便主動提出:“那我讓懸浮機器跑一趟吧,起來飛一飛再閃閃光就能解決問題。要是有那頭硬的傢伙就乾脆攆過去,保證讓他們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
“好,就該這麼辦!”
“硬氣!”
護食護家的言論總是可以得到大家的好感,尤其是當在場之人都知道他可以說到做到的時候。不然剛纔衛老頭也不至於當衆笑出聲了,因爲他很清楚來犯的蠻子根本就不值一提,只能起到讓大家解悶的作用。
“咳咳!”
但不想四娘卻是聞言後清了清嗓子以示要說話,而且一說還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不行不行!此事還不到那種全力抵禦的地步!咱們大家都知道這些飛天之器妙用無窮,不但能起到以一當百的作用,應用的好了也曾起到以一當萬的戰績!可以說這些東西是我河青城的重寶。
濤兄弟是我河青城的要人,這麼重要的力量自然該養精蓄銳,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地放下身段去對付尋常事呢?況且幾戰以來已有靈異之器受損,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情。別看去的時候還可以飛得端端正正,但總有幾個會在回來的時候變得歪斜,大家難道就不會感到痛惜嗎?”
使用青銅器的人們不知道好鋼用在刀刃上這句話,但他們都知道金屬武器要比骨質石實質的武器更加好。所以在聽了四娘所說後雖然都有些放不下依賴之心,但還是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然而道理是道理,來犯的敵人還是需要解決的。紅衣平時就只喜歡享用信衆們劫掠來的財物,但同時也因爲缺乏安全感而在意外敵。她就忍不住向四娘發問道:“痛惜是痛惜,但總得退敵啊。莫非四娘已經知道該如何做了?所以還請說出來讓大家安心吧。”
剛纔說出那番話就是四娘心中已有定計,既然有人問起便笑道:“其實也不是啥難解的問題,我尋思着咱們以前淨收拾些雞零狗碎的玩意,其實還真沒遇上過特別棘手的敵人。當然上個天地裡頭的傢伙們略微有些難整,老孃只好勉爲其難地出手將他們收拾了。”
話說到這裡她還悄悄向着紅衣撇了一眼,畢竟這一位當時也是出力甚多,在得意之下還是不能太過攬功的。後者其實也知四娘平時好吹噓的毛病,所以就只是微微投以眼色後就不再多嘴,而這點小交流竟沒有被其他幾個男子所察覺。
四娘還繼續說:“所以咱們河青城雖然得了堅固的甲冑和鋒利的武器,但實際上卻沒經歷過多少戰陣。誰知道以後的天地中會遇到怎樣的麻煩呢?或是或是山高河深的阻攔,或是強人猛獸的阻攔,總不能事事都靠着那些漸漸壞去的東西吧?
該經歷的還是得經歷一下,以前有猛獸的時候還要拉出去清剿一下呢。我看這次來犯的傢伙們大致也差不多強弱,數量上可以同咱們河青城拉出來的丁壯相較,裝備上則要差得太多。所以收拾這幫傢伙們恐怕是有驚無險,最多就是較爲費勁一些吧。”
大家在幾次合作之後早已將王濤當做了自己人,但在經過四娘提醒後纔想起這一位的來歷。既非完全知根知底的自己人便讓人心有疑慮,層次超過太多的奇異能力則會受到大家的忌憚。
既然領頭的都有心將自家的刀劍拿出來磨一磨了,那武力終究是掌握在熟悉可信的人手中最好。教團的主要成員們便對四孃的提議集體表示同意,但他們在這麼做的時候也沒人好意思去看王濤的雙眼。
而後者居然也沒有對四娘和大家的意圖起疑,王濤反而是跟着大家一起點頭的那一個。
要知道可是看慣了各種整齊隊列和雄壯軍容的男人,甭管是電影電視中的冷兵器戰陣還是閱兵時的整齊隊列都相當熟悉。再看一看河青城信衆的散漫模樣就一肚子火,這些傢伙們的隊列實在是太鬆散了,真遇上事了還怎麼能用到他們呢?
所以王濤是真心實意想要提升河青城的力量,哪怕其本人在戰陣格鬥上並沒有太大造詣,但並不能妨礙訓練隊列行走的熱情啊。以前入職保安的時候光是挨隊長訓了,一想到能獲得訓練別人的機會就有些躍躍欲試,他可不願錯過去臭罵愚笨新人的機會。
但他並沒有理解這次戰鬥的意義所在,所以就算抱着一腔熱情也沒能沾上邊。
“我可以……”
王濤剛想要毛遂自薦,卻不料被扯着嗓子呼喚的衛打斷:“苗呢?他不是總抱怨自己一身本事用不上嗎?趕緊將他叫來率領國人防禦!”
立刻就有在外等待的跟班出門傳喚,王濤心知帶兵的新鮮是嘗不到了,於是他便退而求其次地請求到:“其實我在訓練上稍微有些心得,你們看……”
但是老巫師則在此時出聲糾正了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不對,不該是叫國人,而是該說讓‘信衆’們前來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