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露水的甘甜佈滿了整個天羽心島。太陽還沒有升起,但是天空已經矇矇亮了,合着露水的反射,加之水晶的反射,整個天羽心島都被彩虹所包圍。
所有的人都還在睡夢中,就連淵寧安也在院子中的是桌上小憩。白菱昔輕輕的走了出來,每一步都很輕盈,腳落在地上,沒有一絲聲響。
輕輕地將手中的輕毯蓋到淵寧安的身上,白菱昔看着淵寧安的側臉微微一笑,離開了小院。清風在微微的吹動着,吹起了白菱昔頭上的幾縷頭髮,簡單束起頭髮的青色絲帶也跟着輕風飄舞着。
白菱昔沒有去別的地方,出乎意料的來到了陌風院子的最後面。那是一片竹林,雖然長滿了竹子,但也是有條不紊的,井然有序。剛剛冒出來的竹筍上還留着清晨下的露珠。
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漸漸地到了竹林的最深處,最深處的竹子都是快成精了的了。粗壯的像嬰兒的手臂一般,筆直的生長着,竹葉剛剛好擋住了快要升起的太陽。
突然,竹林裡的風速變得詭異起來,讓竹葉振動的有些不符頻率。白菱昔微微一笑,心中想到:“來了嗎?”
猛然一瞬間,一把晶瑩剔透的匕首夾到了白菱昔的脖子上:“別動!”
赫然的,竟然是陌桑。
“你想要說什麼?”白菱昔臉上的微笑不減反到更勝,就這樣問道。
陌桑微微愣了一下,惡狠狠地說道:“你就不覺得吃驚嗎?”
白菱昔突然消失,原來背對着她的陌桑大驚失色,突然感到心中有些恐懼:“好快!”
白菱昔出現在了面對着她的方向,淺淺的一笑:“我覺得這樣談話還是比較好的。”白菱昔慢慢地向前走去:“你以爲就憑你能夠困住我?你以爲我現在連你都對付不了?你還是太嫩了。”
陌桑冷冷一笑:“你既然都知道了,爲什麼還留我在這裡?”一瞬間收起手中的匕首,她很明白,現在拿着匕首,對於她來講是很不利的。
白菱昔看陌桑收起了匕首,又向前走了一步:“你很聰明,但是我不明白你是怎麼和風,和方天戟走到一起去的。”白菱昔再一次拉近兩人的距離,無形中給陌桑施加壓力。陌桑在白菱昔沒向前走一步,都會感覺有一種被壓爆的感覺,頭上不僅冷汗直流。
“不過,你說的話有一半可以相信。”白菱昔臉上的笑意不減:“藍鷹計劃是真的,而你也是派來的臥底,不過我想,和風相識絕對是個偶然。”白菱昔的笑容變得神秘起來:“你是不是很恨那個叫羽蓮的人?”
“就算是,又如何?”陌桑雖然受着強大的氣場,但也盡力的挺直腰板;儘管頭上冷汗直冒,說話也絕不磕巴。
“你想要藉助風除掉她。”白菱昔說得很平靜。
陌桑有些不可置信,她很清楚,白菱昔說這句話的時候用的是陳述語氣,並非是疑問的。她知道了,白菱昔已經知道了她要幹什麼了。陌桑硬着膽子說道:“沒錯!塞利瓦希特實在是太懦弱了!我只能找一個更加強大的人來完成這件事情。”
“你想用我來威脅風?”白菱昔笑了:“你這一舉動是很不明智的,你以爲風憑什麼向我臣服?”不過白菱昔卻是笑得更濃郁:“但是,我可以幫你。”
“你?爲什麼幫我?不......這應該算得上是幫助整個魔界,你說過,你是神界的主神,怎麼會要管魔界的事情?”陌桑突然感覺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着白菱昔,但眼神中還是有着些許期望。
“有誰說過,神界不允許插管魔界的事情嗎?而且......”白菱昔神秘的衝着陌桑笑了笑:“我這也只不過是盡了我主神大人的本職而已,別人管不到的。”
陌桑有些奇怪了:“爲什麼是盡到了你的本職?”
白菱昔笑笑:“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自己想吧。”轉身剛要離去,又突然轉過頭來:“過幾天我帶你去個地方,會很有意思的!”
白菱昔已經離去,陌桑猛然間感覺周圍的壓力頓時消散,她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做真是個不明智的決定,不過又是那樣的正確。她現在很清楚了,白菱昔始終都是知道她的身份的。而這一次來到竹林也只不過是她自願的,並非是自己挾持的。不過,白菱昔的那句話還是讓她進行了很久的思索,猛然間的除了結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菱昔消失的地方。如果真的是如此,那樣的話豈不是很危險?
白菱昔臉上依舊掛着微笑,聰明的孩子是不需要明說的,白菱昔知道,陌桑一定明白她的意思。不過,也就表明,自己的行動就要更快了。
此時,天羽心島的結界外面,來了三名不速之客。
“這裡的結界還是這樣的嚴呢!”羽蓮冷冷的笑了笑:“陌如啊陌如,我們也好久不見了呢!當年還真就以爲你已經死了,可惜,如果不是他告訴我你還會回來,我還真就不相信你今天還會出現在這裡。”羽蓮的笑容不減,加上她那慘白的臉龐,讓人不戰而慄。
“魍、魎,給我把這個結界打出一個缺口,這個結界可是打不破的,不過打出個缺口對於你們來講不難吧。”羽蓮說完,魍、魎一一上前,聚集自己的武器,開始攻打結界。
此時的白菱昔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自家的大門口,正有一羣人撒野。白菱昔冷笑:“真是皇上不急急太監,來得可真快。”說完就上前撤掉了部分結界,一副放羽蓮三人進來的架勢。方天戟在白菱昔撤掉結界的一瞬間就感應到了,不僅眉頭一皺:“白菱昔,你究竟是要做什麼?”
白菱昔一個閃身,消失在了竹林中,下一刻就出現在了水晶宮殿前的大廣場之上。此時的羽蓮也下達了命令:“看來你還真有勇氣。魍、魎,我們進去,既然主人都邀請我們了,哪有不去的道理?”
羽蓮走在最前面,魍、魎緊跟在羽蓮的身後,這時的廣場顯得空曠了許多,兩邊的水晶花樹反射着冒頭太陽的光茫,雖然照亮了天空,卻沒有將一絲陽光直接照射在廣場上。
白菱昔不知從哪裡弄來的一張桌子,兩張椅子放在了廣場中央,悠哉悠哉的沏着茶,羽蓮見這副樣子,滿是笑意的迎了上來,也不管禮數,直接就坐到了白菱昔對面的椅子上。
“喲!主神大人,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