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槍的槍管已經頂在了歐陽莫的頭前,正要扣動扳機!
就在這時,歐陽莫身子一矮,一個轉身後擺腿,“啪”的一下打在了槍身上。那杆狙擊槍的子彈順着槍口打在了天上。
頭巾狙擊手沒想到這麼近的距離竟然都無法打中他。一愣神,歐陽莫的手槍已經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頭巾男看着黑洞洞的槍口,無力的垂下了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五十六秒鐘,第一局戰鬥結束。頭巾戰隊全部中彈陣亡。暗鐵部隊無一人中槍,完勝。
爲首的頭巾男沒料到會輸的這麼快,輸的這麼徹底。身上好幾塊被彩彈打中的顏色。鐵青着臉,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歐陽莫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兄,不要這樣嘛。還有兩局呢。再接再礪,來來。”
頭巾男也算是條漢子。把槍往地上一扔,說:“行了,不用再打了。我們認輸。你說怎麼辦吧。”
歐陽莫對他們集體光屁股上街跑步沒什麼興趣,他們就是想玩,這一局下來,九個人絲毫沒有玩過癮。但人家已經認輸了,不想再打了。
歐陽莫撓了撓頭,忽然眼睛發亮,對頭巾男說:“這樣吧。你們全隊總共多少人,一起上,來一局,這樣如何?”
頭巾男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歐陽莫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們全隊總共二十六人。二十六人對九人,這不相當於自尋死路嗎!
歐陽莫卻說:“沒事沒事,要我們輸了,就當咱們打平了。”
頭巾男想了想,咬緊了嘴脣。頭巾戰隊歷年比賽從未敗北,這樣的不公平對戰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污衊。但是,眼前的對方太過於強大,強大到自己不可想象的程度。雖然如此,頭巾男也不甘心自己就這麼徹底的輸掉。
他鐵青着臉問歐陽莫:“告訴我你們戰隊的名字。”
歐陽莫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幾個,說:“我們沒有名字,就叫我們土包子戰隊吧。”
頭巾男立馬紅了臉。這話對他是一種絕妙的諷刺。他乾咳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接着對後面招了招手,把全部隊員都叫了出來。
後面的隊員一個個陸續的走了出來,加上原來的九個,一共有二十六人之多。
童虎捅了捅歐陽莫,指着一個身材瘦瘦的人,低聲的說:“你看那個人,走路的時候腳步放的很輕,並且腳後跟落在地上的時候,基本是停一下再動,向外扭成30度偏角。這明顯的接受過反步兵地雷訓練的特徵。應該是部隊上退役下來的。對這個人要小心。”
歐陽莫點了點頭。接着說道:“還有他旁邊那個人,雙臂揮動有力,呼吸縝密,腳步比一般的人穩健。看來膂力極強。應該也是在部隊接受過訓練的。”童虎聽完這話,對着全員指了指那兩個人,做了個小心的手勢。大家心裡明白,都點了點頭。
九人對二十六人。這人數上的差距,讓暗鐵部隊全員興奮不已。每個人臉上都掛着一絲絲興奮的戰慄。
這只是一場遊戲,但長期以來的訓練和意識的灌輸,讓他們把這當做了一場真正的戰爭來看待。
頭巾男就在這時,忽然發現面前的土包子戰隊忽然變了。剛纔還都嘻嘻哈哈的九個人,現在全都嚴肅起來。雖然每個人看起來還是那麼的散漫,但他們的眼神已經開始放出光芒,就好像被拴着的野獸一般,在低低的磨礪着自己的尖牙。頭巾男感覺到了一股慵懶的殺氣。
雙方都埋伏了起來。前方陣地,九人。後方陣地,二十六人。這是一場陣地的爭奪戰。
頭巾男打了一聲唿哨。二十六人分成了三股小隊,朝着暗鐵部隊的陣地慢慢的靠了過去。另有兩個狙擊手從側翼繞到暗鐵部隊的後面,準備實施高地狙擊。四股力量把個陣地包圍的嚴嚴實實,決心要進行一場火拼,用一切代價也要把面前的這幫土包子戰隊全部消滅。
就在四股勢力對陣地進行合圍的時候,暗鐵部隊二人早已經迅速的繞了過來,對頭巾戰隊的側翼發起了衝擊!
頭巾戰隊側翼的火力支援手首先發現了敵情,端着M60火力衝鋒槍就朝着兩個人掃去。“嗒嗒嗒嗒”的聲音不絕於耳,瞬間打的一地都是顏色。暗鐵部隊的兩人一看不能得手,轉身就逃進了樹林中。
兩個火力支援手一看有機可乘,急忙跟着追了過去。一個頭巾男連忙喊道:“別追!”但已經晚了,兩個火力手已經追了出去十幾米。他們認爲他們手中的M60火力衝鋒槍可以粉碎一切。就在這時,兩個人聽到了“啪嗒”一個細微的聲音。
一個火力手感到好奇,低下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腳上正踩着一根細細的絲線,好像是從衣服上撕下來的。絲線的兩端都在土裡埋着,中間支了一根細細的樹枝。
兩個人不明白這是什麼,相視對望了一眼。忽然絲線的兩個末端“砰”的一聲響了起來,兩枚煙霧彈同時炸開了地表的浮土,大量的煙霧立刻涌了出來,把兩個火力手籠罩在了其中。
頭巾戰隊中有人大喊:“遭了,是煙霧彈!”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設下陷阱的。沒想到在這遊戲場上竟然會有如此詭異的圈套。這時立刻有一個黑影衝進了煙霧之中,三個人在煙霧中互相開槍,“砰砰”之聲大作。兩把M60火力衝鋒槍更是伴隨着主人驚恐的吼叫,嗒嗒嗒嗒的響個不停。
頭巾戰隊的人看着前面的一大片煙霧,什麼都分辨不清楚,只能焦急的等待着。片刻之後,煙霧逐漸的稀薄了。他們這時清楚的看到,土包子戰隊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兩個頭巾戰隊的火力支援手愣愣的站在那裡,身上全是彩彈打中的痕跡。
爲首的頭巾男一看這陣勢,當下氣惱不已。做了一個快速包圍的手勢,四股勢力馬上把對手的陣地圍了起來。接着頭巾男又打了一個唿哨,做了一個投擲的動作。全員都明白了,手勢的意思是,進行手雷覆蓋轟炸。
二十多人全部拿出了身上裝着的彩色手雷。掄圓了胳膊朝着所包圍的陣地中央扔了過去。瞬間“轟轟”之聲大作,彩霧瀰漫了整個陣地。頭巾男咬着牙說:“就算他們長了翅膀,這次也飛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