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這人死法好奇怪。你看這個傷口……”記憶中我的聲音如此稚嫩又好聽,和現在的冷靜沉着完全是兩個人!
“是冰刀造成,法醫就能檢驗出來。”
陸晉說話間,我嘆口氣:“是能檢驗出來,可是並沒有什麼用處啊?這兩天已經發生兩起了。再不抓到,還會有更多的人死亡……”
“冰融化後無證可查,可從旁入手。去看監控……嫌疑人周圍一定有罪犯,出現次數最多的那個,就是。”
清冽帶着傲慢的聲音說話間伴隨合上文件聲——
“別以爲我想告訴你,只是因爲這人手法太高明,我怕他以後還會犯案。”
陸晉聲音帶着些嫌棄,我嘿嘿一笑:“是啊是啊,所以咱們要趕緊抓住才行!”
陸晉沒再說話,而依稀光影中畫面一轉——
是另一段記憶!
“真是搞笑!找到嫌疑人!居然因爲沒證據放了?放了他留着繼續作案嗎!”
這是我的聲音,我顯然是憤怒極了。而我面前像有很多人在場,是在開會?可好似沒人理我!於是我摔門而去,而後,我見了江夜。
仍舊是看不見臉只聞其聲,溫柔如水的聲音。可不是他!
他在釣魚,甚是悠閒。
“這也沒什麼好生氣,不行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審判團也可以不留痕跡。”
“不行!一旦殺人就是犯罪。”我說完後,語氣又軟了下來,“江夜。最近就麻煩你了,他們不信我,你去跟着他!一定找到證據!”
記憶到這裡沒了。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幾段記憶融合在一起後,讓我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
自己給自己安慰,遠不如真實的記憶讓我激動。扔找吉技。
很顯然!我沒想用審判團殺人。至於審判團爲什麼現在這樣,我雖然還沒弄清楚,可依舊開心!開心到?我放下筆狠狠地掐自己一把,怕自己是做夢!而疼痛讓我清楚的意識到,不是夢!不過轉瞬,我又皺眉。
不是夢又怎樣?不是夢,那現在的審判團也沒解決。仍舊是許多謎團。仍舊是要面對這份策劃!
目光落在策劃上,這份策劃纔會讓我真真正正的殺一個人!
而想到這點,我又想起莫安的話,他說我以前就做這個!
這是什麼意思?他在撒謊?
還是另有原因?
“策劃?策劃?策劃……”
我專注於“策劃”的時,記憶的大門突然又打開了!?
依稀的光影中,我似乎和幾個人站在一起。
我說,“那行吧!既然都沒有證據,就製造證據!我來寫を策劃ん,你們就負責演戲,一定把矛頭引向警察,讓警察來處理!到時候,民衆輿論和領導壓力肯定會讓那幫窩囊廢專心來辦案!”
這邊兒一個說,“小白的策劃簡直天衣無縫。”
那邊兒一個接下去:“看這下警察還怎麼偷懶!”
這些聲音,陌生又熟悉。我一時間想不起來,索性就先不想,跟着記憶中的我——
提筆落下計劃書,把所有矛頭都引向警察!
寫的時候我有些心塞,因爲我覺得沒失去這部分失憶之前,我好像和現在差別很大?很大,起碼鬼點子多。
而當我把策劃案寫好時,時間已經是三點半了。
這房間的隔音不錯,我寫字的途中,什麼也沒聽見。
我把那策劃案丟在桌上後,濃濃的睏意襲來,我甚至來不及洗臉就倒在牀上睡過去了……而這一覺就到了清晨。
我房門早已經讓莫安打開。被陌生人闖入“領地”的感覺十分不妙。
我一個機靈醒來,正對上莫安的目光,他神色冰冷的問我,“這就是你的策劃?”
我機械的點頭,心裡有些害怕,“呃,我只是覺得,不必要浪費功夫。”
“看着他們來回折騰的跑就行。”
這個他們是警察。
說話間我額頭又冒出來汗,和莫安說話壓力太大了。
莫安沒擡頭,他看着我的計劃。我的計劃很簡單,讓警方來處理。我們直接把這照片寄過去,讓警方查,並宣稱如果專案組24小時內找不出證據就一命換一命。
在計劃的最後,我故意加上一句病態的話:“何必要髒自己的手?”
很顯然這話很受用,莫安收回視線,嘴角勾了一勾:“計劃不錯,省時省力又省麻煩。”
我鬆了口氣,心裡竊喜。因爲我相信,以陸晉的水平,分分鐘就找到拐賣證據。
那邊兒,莫安收了計劃書繼續說道:“專案組需要一隻眼。”
我心道句“不妙”,還沒開口,下一秒,他對我道:“溫柯城安全了,你,也去當審判團的眼!”
“我靠!”
我差點就罵出來了?這是逗我?我好不容易纔進來,這就讓我回去?雖然我在這裡受到了不少的驚嚇,我很想回去!可是……我一旦回去,這裡的消息就不知道了?
那邊兒莫安道句“洗臉,我送你回去”就往外走去……
根本沒給我機會拒絕!
再度被蒙上眼帶?牽着繩子出去時,我嗅到了青草的味道。
而這麼七拐八拐的再上車後,我果然又被送回了連城公安廳。
“那我怎麼聯繫你?”下車前,莫安才鬆開我,我說話間,他冷冰冰道句“千秋會來找你。”然後,就眼神示意我下車。
而我正要下車,一抹眼就看見了……陸晉!
而那瞬間,陸晉也看見了我!他幾乎是將車子提速飛快衝過來,我旁側莫安也幾乎是瞬間跳下車,直接從旁側巷裡逃跑離開了!
這邊兒,隔着兩扇車窗,陸晉面色陰沉的下車,拉開我這側車門,直接把我拽了出去……他似乎想做什麼又沒有,只扯着我的手腕直接上了他的路虎。
他車子已經修好了,嶄新的像是沒有傷痕。
而後他一言不發,只是把油門踩到底……
我趕緊繫上安全帶後,還沒30秒,他車子一拐,直接橫在了婚姻登記處門前。婚姻登記處就在警局前頭。
“聽着餘白,不管你過去做了什麼,我都願意與你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