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決戰時刻

清晨,冀東軍區特工部的門前幾聲馬的嘶鳴,王部長回來了!鄭先勇出來迎住,王部長把馬繩遞給警衛員對鄭先勇說“除了電報員和門口守衛全部開會!”,“是!”鄭先勇拿出哨子吹了兩聲,人們都出來,王部長說“都到會議室來!”

人們都集中到會議室,王部長和楊主任坐在桌後,王部長一臉凝重站起來說“今天這個會議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說了,我只說一點這是我們配合大部隊行動的的最後一次,也是保證部隊正常行動的關鍵,一會兒我們要到唐山取物資,”他四周環視一下用低沉的聲音宣佈“我命令,鄭先勇,”,“到!”鄭先勇站起來,王部長說“你帶一位同志先行一步到城裡後定口上等棺材到大和綢緞莊回合!”,“是!”

“一組二組聽令”王部長說,“是!”兩個組長站起。

王部長說“你們從唐山城外每五里隱蔽一個阻擊點接應出城同志!”“是!”,“楊主任,三組聽令”王部部長說,“是!”兩人站起。

王部長說“三組在豐潤縣城主通道佈防!”,“四組聽令!”王部長說“你組跟我進城,一半如果聽到槍響對黨部和憲兵部發起五分鐘攻擊撤退!令一半由我帶隊進城,我特別強調彈藥能帶多少帶多少!進城和掩護兩人一組不許分離,誰分離就開槍!這是鐵命令,都明白了嗎?”“明白!”衆人齊聲答到,“好,回去準備,聽候命令出發”王部長一揮手。

“慢着!”楊主任說到,衆人一愣停下腳步,楊主任說“同志們!王部長擅離指揮崗位對嗎?”,“不對!”衆人答到,“王部長腿上有傷現在還打着繃帶容易暴露吧!”,“是!”大家答到,楊主任看看看大家說“我和王部長換一下崗位可以吧!”,“可以!”同志明白了,屋裡一陣嗡聲。

王部長臉上冒了火“楊主任你搞什麼名堂?這是戰鬥部署!必須執行,再說”,“你不要說,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有權力給上級拍電報取消你進城的資格!”楊主任嚴肅的說“我們犧牲了郝部長,你不能是第二個!”,“對,王部長,你這樣做違背組織紀律,你怎麼教育我們的?”鄭先勇過來也嚴肅的警告說。

王部長看着大家都不滿說“好好!老楊你政治水平高,咱倆換,散會!”王部長不高興宣佈後說“老楊,你過來!”說着走到李虎臣住的屋子,李虎臣站起來,王部長說“這位是李虎臣同志,大和綢緞莊掌櫃,這位是楊主任!”,兩個人握手,王部長說“你們都坐下”。

王部長像李虎臣伸了伸手,李虎臣趕快掏出香菸拆開遞給倆人,王部長點燃香菸說“老楊,這是咱們同志千辛萬苦弄到大量藥品配合大部隊出關,他們這一路不知道回遇到什麼想不到困難,所以剛纔我有點激動你不要介意!”,“爲黨工作我不會這樣小氣!”楊主任笑了。

“老李,這次楊主任去,你一是聽從指揮,把物資僞裝好,二是囑咐志剛他們保護好楊主任的安全!”,“行,這個我心裡有數,”李虎臣說。

“這樣,如果城門口憲兵攔着送禮不行,後面同志就開槍衝出去,我安排馬車和同志在城外門口接應打他個脆不防!行嗎!”,“好!王部長安排的嚴密,我們一定完成任務!”楊主任讚歎道,“那就這樣,10點開始行動,晚上進城!”王部長站起來和楊主任走出門外。

王部長走到電報室說“給03發報,晚上到家會龍山!”……

早晨,陽光明媚,郝紫薇打開客廳的門窗,陣陣秋風吹進來,讓人舒適開朗,院子裡朱小花教翠柳踢毽子,孩子的臉上浮着天真的笑容。陸人傑捧着水看着翠柳也露出笑容,郝紫薇過來說“你傻笑什麼,快洗臉!該吃飯了!”,陸人傑說“我是想啊,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孩子會是什麼樣子”,“對啊!那你應該早結婚是吧?”郝紫薇問,陸人傑看着郝紫薇明亮丹鳳眼閃着溫柔深情的光,急忙說“不急,不急!”

郝紫薇走到門口喊着“翠柳,到陸爸爸這吃飯來!”,“哎!”翠柳歡快的跑過來,陸人傑一把抱住問“陸爸爸這好不好?”,“好!”翠柳說,“行,你就在陸爸爸這,”,陸人傑把翠柳放到椅子上說“將來陸爸爸還送你上學,上大學,當一個有知識有文化有見識的人!”,郝紫薇說“你和孩子說這麼多她能懂?”,“說多了就懂了!”陸人傑說“吃飯!”

三個人一起吃飯,院外的門響了,郝紫薇趕快出去到門口一看是李志剛,李志剛說“我得進去!”,郝紫薇把門打開,李志剛緊忙進來,到了客廳使個眼色,陸人傑起來和李志剛來到裡屋,李志剛說“同志們晚上到大和綢緞莊,關鍵時刻到了,爸爸說你有一處密宅可以隱藏同志!”

“是的!”陸人傑說,他打開櫃子拿出一份地圖說“這個是螞蟻街18號宅子,上次你去過,你們過去前門不要開,頭道房子最左的窗戶是活的,你們進去如二道房,二道房左屋書房書櫃移開有通道到街外,如果沒有危險你們就等着,我想把監獄的同志救出來需要同志的配合,你們突圍出去往大世界跑,哪裡有警察沒戰鬥力,在大世界扔幾顆手榴彈,多來幾槍!軍統就要往這邊追,他們跑不過你們,鑽了衚衕就到螞蟻街十八號了,記住了嗎?”,“好,上午,我讓人多給你們準備吃的到後院!走吧!”陸人傑拍了一下李志剛的肩膀,李志剛走出來和郝紫薇點點頭走出去。

朱小花急忙跑出去把門插上。郝紫薇問“出大事了?我看志剛神色嚴峻!”,“是,解決叛徒,出賣郝部長的叛徒,”陸人傑說,“既然知道了還搞這麼複雜啊!”,“你看不出來了,這是要保護我,設計的圈套,解決了叛徒還保證了我的平安!不知道哪位同志要犧牲了!”陸人傑點燃香菸,抽一口“郝紫薇同志,你坐下!”,郝紫薇看見陸人傑的臉沉下來,不由自主的坐下,疑惑的看着陸人傑。

“郝紫薇同志,我鄭重的和你說”,陸人傑把香菸掐滅在菸缸裡說“以後鬥爭會越來越複雜,同志到我這裡聯繫時間久了都不安全,你也沒有多少鬥爭經驗太危險了,所以你得回根據地接受培訓!即使你回來也在醫院上班和我就沒有關係了!”,郝紫薇急了“怎麼沒關係了?”

“有,有,是同志關係,你聽我說,你還可以給我傳遞情報,同志到醫院人多反而安全,我也安全明白嗎?”陸人傑說,“明白!那軍統怎麼過?”郝紫薇問,“這個好辦!我們上級找找民主人士給你呼籲,再不行上報紙曝光,軍統和我都老實了!”

陸人傑笑了說“你看,這個招數你想不出來吧!好不好?”郝紫薇默默的不出聲,把頭低下去,陸人傑低下頭往上看,郝紫薇眼睛淌着眼淚,“怎麼你還哭了?”陸人傑說“沒事,咱們經常可以見面,我有時間就騷擾你去,都知道我是臉皮厚的人!快擦擦,”陸人傑掏出手絹,郝紫薇擦擦眼淚問“你和我說實話,喜歡我嗎?”,“喜歡,但我不能娶你!”陸人傑說“我喜歡的人,我就得保護!特別還是我的同志!”

郝紫薇看着陸人傑說“你把眼睛合上,”,陸人傑合上眼說“你幹什麼?”,忽然,溫潤如新的感覺來到陸人傑的嘴脣,一絲的甜蜜感穿出來,陸人傑睜開眼郝紫薇含情脈脈雙眼望了他一下,把嘴脣收回說“我聽你的!”說着跑進自己的屋裡。陸人傑摸摸嘴脣說不出的感覺,嘴裡有少女的餘香,心想,“我趕她走了,這回又高興起來了,真是女人的心思難猜透!”……

陸人傑走出來,開着吉普車來到醫院,走到病房看見張志雄在哪裡,張志雄看見陸人傑過來急忙站起來,陸人傑問“怎麼樣?”,“好多了,剛纔還說要回處裡!醫生說再住一起天就行!”

陸人傑推門進去看見周正花已經坐在牀上扭動者身子,見陸人傑進來說“你買的棋子燒餅還真有風味”,陸人傑說“唐山有好多特色小吃,雖然比不上南方風味麻辣酸甜多,但是北方天乾物燥,還是少吃辣的好!特別是你們女孩子在北方老吃辣的長痘痘,少了還好說,多了就醜八婆了!”陸人傑故意拿手摳着臉,周正花有點害怕不由自主摸摸臉“你嚇我!”,陸人傑說“你不信,到時候落個滿臉麻子不要怨我!這個我不開玩笑!”

“行!這個我聽你的!”周正花說“剛纔醫生說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你再給我按摩一下吧!好的快!”,說着轉過身就趴在牀上。陸人傑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聽周組長令!”陸人傑伸出雙手開始按摩,周正花說“人傑組長和你商量一下,你叫我正花或者正花組長吧!”,陸人傑說“正花,正花有點酸,還是正花組長吧!”,“要不你私下叫我正花?”周正花說,“行!正花!”陸人傑起勁搓搓手又按了下去,一股熱流涌向周正花身體小腿不由得跳起來,心裡有了異樣的感覺,腰部沒有任何不適,全身舒服服的像飄起來的感覺。

“行了”陸人傑停止手,拍了兩下週正花的腰,起來坐到椅子上。周正花心裡一陣空蕩蕩的感覺,她側過身來看着這個年輕英俊的軍人,心裡不是滋味。陸人傑說“正花,說實在你們女人不適合幹這個,做藝術,搞文學,當醫生都比這個強,年輕的時候穿這個軍裝哪是一路風光,年輕過了得過日子了老公看你就像老虎了!”陸人傑偷偷笑起來“你是說母老虎吧!”周正花說,陸人傑起來瞪着眼把雙手放在臉旁壓低聲音吼道“歐,歐,歐,老公你過來,我想你了!”,周正花哭笑不得“你又逗我,當初不是我爸讓我幹我纔不幹,好好的上大學!”

“你爸軍統的?”陸人傑問,“不是,是二廳的!”周正花說。陸人傑起來敬個禮“像師妹致敬!我在重慶特訓周廳長還指導過!”,周正花笑了“你再敢欺負我,我就告訴爸爸!”,陸人傑趕快低下腰說“哪有師兄欺負師妹的,我得保護師妹”,周正花的孤獨感解開多了,說“那你記住今天說的話,師兄!”,一個有天性女人回來了。

陸人傑回到軍統處,坐在自己辦公室裡,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時間過的這麼慢,沒一分每一秒都在窒息自己,他端起水杯大口喝乾。秘書進來說“站長請你!”,陸人傑起來走到李仁寶辦公室,李仁寶說“快坐!人傑啊!這次你又立了功,如果這個情報準確到時候你我得我有白日勳章的獎勵,好好幹副站長就是你的!”,陸人傑站起來說“全靠站長栽培!”

李仁寶擺擺手,“看周組長了嗎?”,“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陸人傑說,李仁寶囑咐到“你不要老欺負正花,要哄着她,你知道她的來頭是二廳的,這樣對你我都有好處,”,“好,我記住了,站長。”陸人傑說,起身回到自己辦公室。

陸人傑掏出手槍仔細的擦着,看着表已經12點,他起身走到食堂打飯,朱大龍看見他進來衝他點點頭,陸人傑心裡有了底。孫文羣過來“組長,這次怎麼沒有賞?”,陸人傑說“這次情報不一般,這個賞不好拿,”,“爲什麼?”孫文羣問“這個情報是真的就大賞,假的就白忙活了!”陸人傑說……

天漸漸的黑了,一輪落日淹沒在烏雲中,北邊的天空竟然有了閃電。有人急促的腳步過去,一會兒秘書過來“陸組長,處長說,把所有組的人找回來,”,陸人傑走出來喊道“孫文羣,出來!”孫文羣出來,“你開車把,賈宏仁,張志雄,王漢生都接回來”,朱大龍也伸出頭,陸人傑說“你好好等着!”

說着,陸人傑來到李仁寶辦公室。李仁寶正打電話“李司令,請您速派三十名憲兵到軍統處來,聽到槍神就全城戒嚴!”看陸人傑進來說“走到會議室去!”,陸人傑問“處長出大事了”,“嘿嘿!”李仁寶一笑“剛纔接到情報共軍要在大和綢緞莊回合!”說話間一股烏雲壓過來,起風了。

兩人來到會議室,李仁寶端坐在前面桌子上一言不發,特務們陸陸徐徐的進來,周正花也興沖沖闖進來。李仁寶很詫異說“周組長你好了!”,“反正沒大事了!”周正花崩了蹦,挨着陸人傑坐下。

李仁寶看人齊了,站起來說“今天晚上八點半行動組,特工組布控大和綢緞莊,普通組,諜報組設包圍圈!此次行動影響重大絕不可出現遺漏!”正說着憲兵隊長進來“報告,處長我奉命來到!”,“好!有憲兵精銳支持此次行動定大獲成功!現在回去準備,不可與外界做任何聯繫!”李仁寶說完,天空一道閃電,炸雷響起!

天徹底嘿了,烏雲翻滾着壓向地面,陸人傑,周正花帶人出來,一聲巨雷響起,大雨傾盆而下,他們開車來到半路,盯着大雨來到大和綢緞莊的對面,一輛馬車拉着一口棺材到了,門開了四個年輕人把棺材搬進去。

廳內,坐着楊主任,李虎臣,見棺材進來楊主任問“物資在裡面?”,李虎臣說“讓楊主任看看!”,李志剛和鄭先勇把棺材推開,裡面空空如也,楊主任問到“物資哪裡去了?”

李虎臣冷冷的說“楊主任,那會兒你買菸還是給軍統送情報了?”,“老李你這什麼意思?”,“去年你來唐山超時間吧!”李虎臣問,“我不懂你的意思?”楊主任說。

李虎臣站起來“8月前,郝部長來唐山就你一個人知道,他和警衛誰出賣的?”李虎臣厲聲的說,鄭先勇和李志剛拔出了槍!

楊主任臉色變黃“你不能隨便懷疑同志!”,李虎臣拍了一下桌子“9月2號出關就你和王部長知道,今天來唐山你沒時間送情報就急着自己帶隊來!”,楊主任說“誤會!誤會!”就要拔槍,鄭先勇一個箭步過來把槍卸下。李虎臣說“志剛,打開門看看!”李志剛把門開了一條縫,大雨下衝擊路燈的光澤,隱隱人影再晃動。李志剛說“爸爸,我們被包圍了!”。

李虎臣說“同志們,聽我指揮,志剛我衝出去的時候你帶同志撤退。”,“是!”李志剛眼睛紅了眼淚掉下來!“同志們聽說我說,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楊主任揮着手“投降有厚祿!”李虎臣給了他一腳,一個特工隊員壓住他。李虎臣大喊一聲“打!”四個人的駁殼槍同時射進,手榴彈扔了出去,轟!轟!

李仁寶急了“給我還擊!”一陣疾風暴雨般的掃射過來,“停!”李仁寶喊了一聲,大雨停了變成細細的雨絲,周正花過來“處長,怎麼不打了?這夥共軍是死硬派!”,李仁寶說“正花,這麼打都死了,總得抓個活的!”

說話間,李虎臣拉着楊主任衝了出來“爲了革命衝啊!”他手裡的駁殼槍射擊着,楊主任喊着“不要開槍!”周正花擡手一槍過去,楊主任應聲倒下,憲兵隊的槍掃射過來李虎臣倒了下去!陸人傑喊了一聲衝進去,特務憲兵一窩風的進了綢緞莊,空空無人!

李仁寶走到兩個屍體旁,說“正花你的槍法真好,就是打的快了!”他翻開楊主任的臉,一下坐在地上,呆住了。周正花問“處長你怎麼了?”李仁寶看着她沮喪着臉“正花,你槍法這麼準幹啥!”

全城的警報響了,有特務喊“這面有人”,“砰!砰!”哎呀!有人倒在地上。李仁寶氣急敗壞的說“別追了,不想死吧!和八路玩游擊戰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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