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蔚然又開了一瓶酒,很是煩惱的樣子,“你當我不想啊?可人家不幹啊。我今天晚上跟她通氣,讓她週末跟我回趟大院吃頓飯,人家二話不說就拒絕了。”
難怪他今晚上這麼不對勁,敢情是被打擊了。可是,屈少原有點不太敢相信,“你說,她不願意跟你回大院?”天,這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多少女人眼巴巴覬覦着的季家大少,被拒絕了,被嫌棄了。說出去都能讓人掉下巴。
這該是一個多麼奇葩的女子。屈少原很納悶,“她是怎麼想的?”沒有人願意一直無名無分的做地下情人吧?楓林別院的那位,還真是與衆不同。這種天上掉餡餅,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好事,居然一點都不動心?
“難道是欲擒故縱??”屈少原猜測。
欲擒故縱?季蔚然搖頭,要真是這樣,問題就好解決多了。
“那就是跟你逢場作戲,玩玩而已,對季家少奶奶的位置毫無興趣。”剩下的,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逢場作戲,玩玩而已!季蔚然心裡苦笑,怕就怕這個逢場作戲,玩玩而已啊。
“算了,不說這無關緊要的人了,”季蔚然舉起酒瓶,朝端木覃遙遙相碰,“端木,來喝酒。”
“好。”端木覃二話沒說,直接瓶吹。
兩人頓時就酒逢知己千杯少,很快瓶底就見空了。
這陣勢,連一旁和小姐玩親親的孟修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喝酒啊,怎麼能少了我一個?”他揮退了小姐,抓了瓶酒,也湊了過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哥幾個,爲了我們醉生夢死蛀蟲一樣的生活,乾杯!”
“好,乾杯。”季蔚然和端木覃雙雙碰瓶,一仰脖,喝水一樣咕咚咕咚的灌酒。
無關緊要的人嗎?屈少原握着一個酒瓶子,微微有些發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季蔚然爲個女人,把自己往死裡喝。看來,他是真的動了凡心了。
只是,楓林別院的那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天姿國色,能讓堂堂季家大少,沉迷成這樣?
季蔚然很快就喝多了。他的酒量其實不差,要擱平時,沒這麼容易醉。但今天他心裡裝着事,情緒很不對,所謂借酒澆愁愁更愁,很快就喝趴下了。端木覃和孟修也都有幾分醉意,但沒有季蔚然厲害,頭腦還有幾分清醒。屈少原是最清醒的一個,三個人看着季蔚然在包房裡睡得跟豬一樣,很是頭疼。
孟修問,“怎麼辦?是把季哥送回去,還是屈原你再給他開個包廂睡覺?”
屈少原看着季蔚然扔在沙發裡的手機,突然靈機一動,“當然不能在我這裡過夜,”一邊說着,一邊把他的手機拿了過來。
端木覃皺了皺眉看着屈少原,“你想幹嘛?”
“找人來把他帶回去。”屈少原邪邪的笑,“你們難道不想看看季蔚然藏的那嬌到底長什麼模樣嗎?”
孟修和端木覃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眼睛一亮。
其實,對於楓林別院的那位,他們倆的好奇心,不比屈少原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