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去嗎?大嘴巴,人家好怕呀。”站在羽織家族公司的大樓前,妖妖拼命的抓緊歐青珏的衣襬,緊張的問。
濃深的夜色裡,羽織家族的大樓好像一隻蹲守在暗處的怪獸,正長大嘴巴等着他們的自投羅網呢?嗚嗚--小衣衣,人家害怕啦,你快一點來吧。
“怕什麼,我要對付的是人而不是妖,再說了,你不是妖嗎?”歐青珏沒有妖妖的害怕,對付妖他的能力稍顯不足,但是對付人,他自認沒問題,他可是有很棒的武術防身呢。
“人家是美麗柔弱的玫瑰花妖啦,不是暗夜裡流浪的惡靈哪!”妖妖狠狠的踩了他一腳,她是美麗的花妖,不是惡靈。
“既然來了,爲什麼不進來呢?二位。”從大樓裡傳出一個冰冷的聲音,妖妖更加的緊縮在歐青珏的身後。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我們就進去吧。”歐青珏什麼也不怕的大落落的往裡面走去,妖妖只好緊跟在他的身後,她不時的偷偷的回頭張望,小衣衣你快些來呀,人家害怕啦。
走進大樓,歐青珏領着妖妖走進電梯:“你在幾樓?”
“頂樓。”
看着電梯上一直往上升的數字,妖妖欲哭無淚,小衣衣真的不管人家啦,這個冷冰冰的聲音一聽就讓她打心裡害怕,只有大咧咧的歐青珏才什麼也感覺不到。
電梯停在頂樓,歐青珏和妖妖走出電梯,就看到一個英俊冰冷的男人正在等着他們。妖妖不敢和他的目光相接觸,只有繼續的躲在歐青珏的身後,這個男人他的目光好可怕,就像無數尖利的利刃一般,直要撕裂他們的身體。
“羽織次郎?”歐青珏問。
“你們不是知道我不是羽織次郎,纔來的嗎?”羽織次郎冷冰冰的回答,兩個不成氣候的小鬼。派他們來的人,就是讓他們前來送死的。
“小衣只說你不是羽織次郎,卻沒有告訴我們你到底是誰?你不會是無名氏吧?”歐青珏問,有半開玩笑的意思。
“我不是羽織次郎,我正是無名氏。”這個男人一副你猜對了的神情。
“你是無名氏?那麼你和羽織次郎是什麼關係?”歐青珏想不到自己隨便一說,就說準了。
“看來派你們來的人,什麼也沒有告訴你們。”
“小衣說這是高山家族的秘密,難道你是高山一族的成員?”歐青珏恍然大悟,這個人和羽織次郎長得一摸一樣,羽織次郎原本是高山家族的二少爺,那麼他也是高山家族的某位少爺嗎?
“高山這個姓氏是我所厭惡的,我與高山家族什麼關係也沒有。”無名氏一張冰雕一般的臉上滿是不屑和厭惡,彷彿高山這個姓氏有多麼的骯髒似的。
“你和羽織次郎是什麼關係呢?僅僅是你們二人相貌相同嗎?”
“我和他是孿生子。”無名氏說。
“孿生子?這麼說你還是高山家族的少爺嘍?”
“不是!”無名氏斬釘截鐵的說:“我就是無名氏,現在我就告訴你們事情的真相。”
他的手向前一點:“水鏡.鏡現”
“耶!?”歐青珏和妖妖都睜大了眼睛,四隻明亮的大燈泡發出強烈的佩服的目光,這個人怎麼有和小衣(小衣衣)一樣的能力。
水鏡憑空出現,就看到一個美麗的少婦抱着兩個襁褓中的小嬰兒,跪在一箇中年男人的身旁苦苦的哀求着:“老爺,求求你,留下這倆個孩子吧,求求你留下他們吧,他們是你的兒子呀。”
冷酷的中年男人不爲她的苦苦哀求所動,只是一腳踢開了她:“滾--!”
“夫人,求求你,我求求你留下他們吧。”少婦又轉身苦苦哀求華貴雍容的中年婦人,她同樣冷冷的撇開頭,不理睬她。
就在她見哀求無望,絕望的要走的時候,在現場一直不曾出聲的一個英俊的少年開口說:“父親,母親,留下一個。”
“大郎,怎麼能把勾引你父親的小**生下的孽種留下來,做我們高山家族的少爺。”中年婦人看起來教養很好,但是卻說出尖酸刻薄的話來。
“父親,母親你們忘了我們的計劃中正好缺少一顆棋子嗎?”少年提醒,高山夫婦仔細想了想終於點頭答應留下一個。
美麗婦人抱着一個小嬰兒慢慢的離開了,她身後抱着小嬰兒的少年好看的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時間飛快的過去,轉眼間留下來的被稱爲次郎的孩子已經二十歲了,高山家族的現掌權者高山大郎把他叫進了書房,交給他一個任務,就是出席羽織家族爲羽織豔雪舉行的相親宴會,博得羽織豔雪的歡心,成爲羽織家族的入贅女婿。
“這個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你母親和你沒有見過面的孿生兄弟的下落嗎?只要你完成任務,我就讓你們見面。”高山大郎冷酷的叮囑。
“是,少爺。”高山次郎恭敬的回答。
走出高山大郎的書房,高山次郎儒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悲哀的笑容,他早知道自己身爲一顆棋子的命運,看來是真的無法擺脫了。
高山次郎順利的入贅羽織家族,讓高山大郎沒有想到的是他真的愛上了羽織豔雪,不肯再聽從高山大郎的指使,不肯把羽織家族的產業併入高山家族。
“大郎,我當初就反對你讓他留下來,你看現在你明白自己留下了一隻背叛了主人的狗吧。”高山夫人氣憤的說道。
高山大郎一臉的平靜:“母親,你放心,我早防備着這一天的到來,我還有一隻可以爲我所用的狗。”
“他可靠嗎?”高山夫人不放心:“他們都流又那個賤人的血脈,你能肯定這隻狗不會背叛你嗎?”
“母親,一隻養在溫室裡的狗或許會背叛主人,但是一隻在飢餓裡苦苦掙扎的狗是不會背叛主人的。”高山大郎穩操勝券的微微一笑,爲他和他的母親各自倒了一杯紅酒:“母親,如果你心頭的刺讓這隻忠狗拔出來,你會不會開心呢?”
高山夫人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母子兩人開心的舉杯一碰,心照不宣的飲下得意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