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辰這才反應過來,忙挪開一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啊,沒什麼,我正好也沒有吃飯,一起吃吧!”
林簫對李逸辰剛纔盯着她不說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些介懷。『可*樂*言*情*首*發』她雖然折回身走去廚房再多拿一副碗筷,卻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過來吃飯也不事先通知一聲,還好我煮了不少飯,菜也多炒了幾個,不然,你看你吃什麼...”
林簫嘴上雖然這麼說着,有些責怪李逸辰,但行動上還是給他在盛飯。
李逸辰接過林簫遞過來的飯碗,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低着頭,靜靜的吃飯。他變得如此安靜,而且安靜的有些不正常。
雖然他看着神情平靜,可這樣的一種平靜,卻透着一種隱隱的不安。
林簫擡頭,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問。
如果現在林簫開口多問一句,問李逸辰爲什麼不說話,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李逸辰也毫不保留的將今天張國棟和他說的一切告訴林簫,是不是接下來的一切,都會變得不同?
但,直到最後,林簫都沒有開口詢問,似乎她在顧慮什麼。
也許林簫認爲,她和李逸辰之間的關係,只是建立在債主與債務人的基礎之上,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事事要過問的地步。
如果李逸辰想說,也不用她多問,他自然會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但李逸辰選擇不說,就說明,他本身就不想說。
最後,林簫一直沒有問出口,吃完飯之後,李逸辰卻先開了口。
“林簫,你今天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林簫一臉疑惑:“什麼話?”
轉念一想,李逸辰今天表現得有些奇怪,不由多問了一句:
“難道你發生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了麼?要不你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她說的很認真,而且也抱着一種很認真的態度,可這些話,在李逸辰聽來,卻極爲的滑稽而搞笑。
如果林簫真收了別人的錢,難道她就會向他坦白,告訴他實情麼?
李逸辰笑着搖頭:“沒事!”
他的這一抹透着自嘲的笑,在林簫看來,格外的刺眼,似一根根磨得鋒利的箭,射向她的心扉,鑽心的疼。
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在看到了李逸辰這樣一抹笑容時,她的心會如此的痛,她只是覺得,如果真有什麼事情,他也不會告訴她。
他們兩人是什麼關係,她又是他的什麼人,憑什麼關心那麼多,管他那麼多閒事,她配麼?他的笑容告訴她,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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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情複雜的站起來,臉上顯示着不自在,她的這一抹不自在在李逸辰眼裡,更是顯示着她的心虛。
但,李逸辰沒有道破,他只是有些心煩意亂的站起來,滿臉的不悅,冷冷冰冰的說道:
“我還有事,先走了!”
撂下這句話,便隨手拿起沙發上的西服,直接轉身走向門口。
他明明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明明心情不好,可就是不願和她提及。
原因很簡單,不把她當成是自己人,不相信她,既然如此,她也樂得清靜,她可不是什麼知心姐姐,非得費心費力的去開導,勸慰他。
但兩人沒有道破的那些話,就像一根尖利的刺,橫亙在胸口,細密的疼着,註定一夜無眠。
第二天,難得的是,李逸辰竟然也頂着兩熊貓眼,去公司上班,而且雖然他努力做到與平時無異,但那略顯憔悴的容顏,還是讓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他昨晚休息的並不是很好。
而與此同時,在林簫的辦公桌上,竟然會放着一束紅玫瑰,和一盒心形的德芙巧克力。
除了肖琴顯得有些不屑之外,市場部其它員工都是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樣子。周麗麗特三八的湊近林簫,對着她一陣擠眉弄眼的笑。
“喂!林簫,不錯啊,看來你行情很好啊!”然後斜睨了一眼低着頭裝作若無其事的肖琴一眼。
“不像某些人似的,成天以爲自己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所有男人都要圍着她轉...”
肖琴把鼠標重重往桌上一扔:“周麗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本事你別含沙射影,直接點名道姓啊!”
周麗麗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喲!肖琴,你可真是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啊,我又不喜歡你,幹嘛成天沒事,說句話都要離不開你啊!你想搞拉拉,恕我不奉陪,別自作多情了啊!”
肖琴氣得七竅生煙:“你...”
林簫見兩位大小姐又有要大吵一架的跡象,連忙開口當和事老:
“好了好了,一人少說一句,上次的事情,可讓上頭領導都對咱們部門引起了注意,你們兩位可不要再在這個節骨眼上鬧事了!”
上次周麗麗和肖琴兩人在辦公室大吵的事情,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公司傳得沸沸揚揚的,張國棟也因此被李逸辰在會議上當面斥責。
張國棟是肖琴的靠山,如果他真因爲這事情而被公司辭退,以後她就沒有人罩着了,她自然不想張國棟有事。
心中雖然對周麗麗痛恨到了極點,但這種時候,她還是不得不忍耐一些。
“哼!”重重的哼了一聲之後,肖琴重新坐回椅子上,林簫也將周麗麗拉着坐下來。周麗麗望着林簫桌上的紅玫瑰,八卦心起,再次湊到林簫跟前。
“喂!知道是誰送的麼?”
林簫在腦海裡過濾了一遍會送花給她的人,每一個都又被她給否定了,最後有些無奈的搖頭。
“不知道是誰,也許是誰閒着無聊惡作劇吧,或者是送錯了對象?其實原本不是送給我的,卻陰差陽錯的放到了我的辦公桌上?”
周麗麗笑道:“你以爲所有人都像你似的迷糊啊!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好了好了,咱們也別多想了,也別在這裡瞎猜了,那不是有卡片麼?咱們看看是誰送的不就行了麼?”
林簫恍然大悟狀:“是啊,真笨!”周麗麗笑着戳了戳林簫的額頭,林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從玫瑰花束裡拿出卡片。
周麗麗等了半天,都不見林簫說話,只看到她默默無言的注視着卡片,好奇心重的周麗麗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喂林簫,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