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雪鷺冷哼一聲:“你真以爲幽偌對誰都會使出這麼幼稚的招數麼?”
“嗯?那是?”
“幽偌的腹黑,遠遠不止那麼低級。可是他唯獨會對夜月使出這麼低級幼稚的招數,原因只有一個,他……是真拿夜月當朋友了!”說到這,雪鷺緩緩站起了身:“龍鱗去給我備輛車來。”
“知道了,您要去哪?”
淡紫‘色’的瞳孔一深,她冷笑了笑,道:“炎冥那裡!”
“呀,沒想到你比我還快啊。”幽偌一回到家就看到已經坐在客廳等待他的夜月了。“該不會,你‘那’不行了吧?”
“你纔不行了呢!”夜月冷眯了眯眸子,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恨恨的仍在了桌子上:“幽偌,這,是你乾的吧?”
所有人見到他如此生氣,紛紛好奇的把頭去桌子上看,這一看……
“噗。”大家捂着嘴笑了起來。只見,那張紙上明顯的寫着‘我是弱智’幾個字。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幽偌好奇的問完,夜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可真幼稚到家了!”
“那麼幼稚你還中招?”
問題是誰也不會想到,幽偌小時候老對他玩的把戲,都時隔N多年了,他還會用這招。“行了,少廢話,我問你。炎冥的血拿到了麼?”
“嘶……”幽偌爲難的坐在了夜月身旁,伸手摟住他的肩膀:“你彆着急,我下次再去一定會拿到的。”
本想發火的夜月無意中看到了齊瑞與尚義吃驚的表情,轉瞬故作失落了起來:“唉!這回麻煩了!”
“怎麼了?”
“如果在今天午夜12點還是沒辦法給凌薇喝下我們三大家族的血,她可能就……算了。我還是去跟大家說,凌薇是喝了你的血才……”
“尚義,把你提煉出來的炎冥的血給夜月大人!”
“是……”
他就知道有幽偌出馬對付炎冥肯定會成功,這傢伙還想耍他是不是?接過了炎冥的血,夜月邪笑了笑:“多謝你了。我去救凌薇了。”快步走到了二樓臥房,幽偌也一同跟了過去……
“夜月,凌薇喝了其他三大家族的血就能沒事麼?”站在一旁的幽偌,邊看着他把所有的血倒入一個碗中,邊好奇的問着。
“關於這點,我也不太肯定。我只隱約記得小時候看過一本書,說我們四大家族的血是相生相剋的,也就是說,凌薇現在中了你的血毒,我們三個家族其中一家肯定能解除你的血毒,只是不知道是誰,所以……”說到這,夜月猛地在自己掌心處咬了一口,將血液籬落到碗中。
“希望……有用吧!”他深吸一口氣,端着碗來到了凌薇身旁。
“她現在暈‘迷’呢,怎麼喝啊?”
聽到幽偌的話,夜月看了眼凌薇便舉起手中的碗‘咚、咚、咚’把血含入了口中。
“夜月?”要知道,血對於吸血鬼來說是至高無上的美食,何況還是四大家族的血。幽偌明白,夜月這個舉動是想以嘴對嘴的方式來喂凌薇。可是這樣也極其容易喚起他對血液的渴望,‘弄’到最後很有可能……
凌薇沒救成,他反倒吸了她的血了!
幽偌的擔憂不是空‘穴’來風。
果然,才僅僅一秒鐘,夜月的瞳孔便籠上一抹暗紅‘色’。他一隻手死死握起拳頭,另一隻手扶起凌薇,‘脣’猛地覆在了她的‘脣’上,一口一口的將嘴裡的血喂入凌薇口中。
不行了!要支持不住了!四大家族的血本就是香醇‘誘’人,再加上凌薇血液中香甜的味道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
一旁的幽偌清楚的看到夜月握起手的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刺出一道道血痕,可見,他一定忍耐的很痛苦吧?
“唔……”當血液慢慢灌入到凌薇體內,她瞬間覺得自己全身都好舒服……好涼爽……可口的味道……‘誘’人的味道。
處於昏‘迷’中的凌薇微弱的睜開眼睛,第一時間便看到了……
夜月?!
這是夢麼?
一股莫名的衝動肆意起,也許是她對於血的渴望,也許是她對於夜月的思念。
費力擡起雙手,她猛地勾住了夜月的脖子。
這一下子,夜月睜開雙眸,當對上凌薇那雙無神的眸時,他下意思的想要離開她的‘脣’。然而,卻被凌薇死死按住。
乾澀的小嘴不斷吸食着他口中的血液,當那甘甜愈來越少的時候,她貪戀的小舌主動滑入了他的口中,與他的舌翩翩起舞。
或許,現在這一刻對於夜月來說更多的想要去迎合。他眼中的暗紅‘色’慢慢褪去,閉起眼睛賣力的迴應她的‘吻’。
“呵。”一旁的幽偌見到這種場面,很自覺的走開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整個房間內的空氣似乎有些稀薄,‘牀’邊的倆人這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她凝望着他;他凝望着她。
夜月沒有死麼?他還活着?還活着……她用盡力氣將纏繞在他脖子上的小手慢慢移動到他的臉頰上:“夜月……”
看着她深情的樣子、含淚的眸子,他下意識的抓住她的小手迎合着:“我在!我在!”凌薇原諒他了麼?對過去的事情已經釋懷了麼?他好開心……好開心……只可惜,這種開心也就持續短短几秒……
“我……恨你!”吐出這句話,凌薇的手無力下垂,再度暈厥了過去。
而他的心似被萬箭穿透,整個人陷入了冰底之中。
原來……她還是沒有原諒他……
傷感的夜月並不知,凌薇的‘我恨你’其實僅僅是上半句罷了,只因她被血毒折磨了太久,只能短暫的甦醒,而她的後半句話則是……‘可是,我卻不想你離開我!’只可惜,夜月聽不到了……
“熱……熱……難受……”整整一夜,凌薇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來。稍有甦醒便會馬上暈厥,周而復始。
“寶貝,沒事,在忍一忍,只要到早晨,你就不會那麼難受了。”看着眼前‘女’人所受的痛苦,他多麼希望這些痛能輪到自己身上,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只能躺在她的身邊給她一個擁抱,陪着她一起等待黎明的出現。
黑暗,終究被黎明所取締。
漫長的時間對於這二人來說同入了一把地獄。當耀眼的太陽升起,徹夜未眠的夜月‘摸’了‘摸’她的額頭,終於退燒了。呼……他長長的舒了口氣,開心的笑了起來。
記得書上寫着,在服下解‘藥’後,患者是有發熱和充滿幻覺跡象的,只要在太陽升起後患者退燒便證明血毒已經解了……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