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爺子聽着關雪關切的話語,小聲的呵斥了一聲,關雪被席老爺子這個樣子呵斥了一聲之後,有些不甘心的閉上嘴巴,臉上卻依舊低廉眉頭,在席老爺子的面前,關雪永遠都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拾兒……拾兒呢?”
席慕深有些不耐煩的微微皺眉,他想要擡起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可是,他發現,自己就連舉起手的動作,似乎都異常的困難,想到這裡,席慕深不由得勾起一抹自嘲,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看了一週之後,卻沒有看到拾兒的影子,俊美蒼白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的陰霾和不悅道。
聽到席慕深異常虛弱的聲音,周圍的所有人都沉默了,而席老爺子只是陰沉着臉,渾濁的眸子帶着一絲不滿的看着躺在冰霜的席慕深說道:“一醒來就惦記那個女人?慕深,我早就和你說了,那個女人儘快處理掉,你要是不忍心下手的話,我來將那個女人處理掉。”
席老爺子看着席慕深,那張皺巴巴的臉上帶着一絲深沉道,聽到席老爺子的話,席慕深蒼白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戾氣,他眯起黑眸,身上不自覺的涌動着一股上位者的霸氣,令人不自覺的誠服。
“我說過,誰也不可以動她。”
“咳咳咳。”
“我看你是被那個女人迷昏頭了,這一次,要不是那個女人,你怎麼會落得如此狼狽。”看着席慕深那雙陰冷的寒眸,席老爺子氣的血壓升高,他用力的捏住手中的柺杖,有些不滿的朝着席慕深說道。
“我說過誰也不可以動她。”
男人細長而幽寒的眸子,閃着一絲冷然的盯着席老爺子,被席慕深這個樣子看着,席老爺子最終,只能妥協道。
“好好好,爺爺不說了,只要那個女人安安分分的,我就不動他,你好好的休息,爺爺先走了。”
“你們也走。”
隨後,席老爺子回頭,朝着關雪和席錦川淡漠道。
“是。”
關雪看了一眼掙扎着就要起身的席慕深一眼,妖媚的眸子掃了一眼席慕深的雙腿,女人雍容華貴的臉上,閃過一絲的若有所思。
席慕深的雙腿,真的廢了嗎?
當席老爺子和關雪他們離開之後,整個病房再度的安靜下來,席慕深坐起身,掀開被子,就要下牀的是偶,才發現,自己雙腿,在這個時候,竟然沒有任何的力氣,他的眸子驟然的一冷。
“石楠,推一個輪椅過來。”
聽到席慕深異常沙啞而沉凝的聲音,石楠高大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一下,男人剛毅憨厚的臉上,似乎帶着一絲不贊同的看着席慕深。
“家主了,醫生讓你好好休息,你纔剛醒過來。”
“我說,我要輪椅、。”
席慕深眯起黑眸,邪佞的臉上佈滿着一層的冷光。
“慕深,你想要去哪裡?|”
宮臨和陸成浩剛好走進席慕深的房間,便聽到席慕深想要輪椅,聽到席慕深的話之後,宮臨原本就難看的俊臉,更是一片的暗沉,他看了席慕深一眼,朝着席慕深不滿道。
“|你們怎麼來了?”
看着宮臨和陸成浩之後,席慕深的眉尖微微的皺起,淡漠的撇脣道。
“慕深,你纔剛醒過來,究竟是想要幹什麼?你現在身體很虛弱,身上的傷這麼嚴重,你究竟知不知道,這一次你差點沒命了。”宮臨看着男人放在牀架上的手,男人的雙手纏繞着繃帶,要不是席慕深的生命力頑強的話,按照他這種找死的程度,只怕早就已經死了。
現在剛好,竟然就想要下牀,想到這裡,宮臨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石楠。”
席慕深抿緊脣瓣,蒼白而冷然的臉上帶着一絲虛弱的冷冽,他冷冷的看着一言不發,甚至連身體都沒有轉動的石楠,話語裡隱隱帶着一絲的威脅。
“你想要去看拾兒?”
宮臨就想要說話的時候,一邊的陸成浩看着席慕深的表情之後,似乎明白了席慕深一直堅持想要坐輪椅究竟是想要幹什麼,他淡淡的掀起脣瓣,朝着席慕深揚脣道。
聽到陸成浩的話之後,席慕深眉尖微挑,不置可否的看着陸成浩,那雙邪魅的丹鳳眼,卻有些冰冷的盯着石楠,一邊的宮臨見席慕深不置可否的表情之後,立馬炸毛的朝着席慕深大叫起來。
“慕深,你有沒有搞錯?那個女人就這麼好嗎?”
“閉嘴。”
席慕深那雙漆黑的鳳眸危險的眯起,男人蒼白而冷酷的臉上,夾雜着一絲的不耐煩,他冷冷的瞪了宮臨一眼,桀驁的脣瓣微掀道。
“宮臨,別以爲你是我的的朋友就可以管我的事情,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她差點害死你。”宮臨聽到席慕深異常冷冽的話之後,氣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目光異常陰鬱的看着席慕深,朝着席慕深低吼道。
“那也是我的事情。”
席慕深冷然的掃了宮臨一眼,被席慕深這個樣子一說,宮臨氣惱的握緊拳頭,一拳重重的砸在對面的牆壁上,面對着宮臨氣惱和陰森的表情,席慕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目光依舊陰寒的有些恐怖。
“我不管你了,哼。”
宮臨陰鬱的掃了席慕深一眼之後,扭頭便離開席慕深的病房,看着氣呼呼離開席慕深病房的宮臨,陸成浩有些無奈,他摸着鼻子,看着面色陰沉可怕的席慕深,朝着席慕深淡淡道。
“宮臨只是太關心你了。”
“好了,成浩,你也出去。”
席慕深微微皺眉,他知道,宮臨是關心他,可是,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說拾兒的不是,拾兒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就不允許任何說不是。
“好吧,你好好休息一下。”陸成浩見席慕深冰冷的俊臉,只能無奈的聳聳肩,便離開席慕深的病房,在陸成浩離開之後席慕深抿緊脣瓣,目光異常冷傲的看着石楠道。
“推着我去找拾兒。”
“家主,你應該休息。”石楠站在席慕深的面前,高大的身體一陣緊繃道。
“我說的話不希望說第二遍。”
席慕深冷冷的擡起頭,看着就像是石雕一般,站在自己面前的石楠,狹長的眸子,異常冰冷的微微的眯起一股的冷光,直直的射向了石楠,被席慕深這個樣子陰冷的看着,石楠的肌肉不自主的抽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推着席慕深往拾兒的病房走去。
席慕深走進拾兒的病房的時候,拾兒正在睡覺,白色的被子蓋在拾兒那張蒼白的臉頰上,襯托着拾兒那張嬌俏可人的臉,顯得越發的楚楚可憐,女人烏黑的長髮,散亂的披散在枕頭的四周,微微嘟起的脣瓣泛着一絲虛弱的光芒。
席慕深將輪椅推到拾兒的牀邊,男人剛想要起身,抱住拾兒的身體,可是,卻發現,自己雙腿,此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力氣,席慕深微微的皺眉,他低下頭,看着自己無力的雙腿,冷冽的眉梢帶着一絲邪佞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