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開了。”石楠有些愧疚的低垂着腦袋,雙手緊握,男人剛毅的臉上,帶着一抹的暗沉,他沒有想到,席錦川竟然能夠甩開他的手下,這一次,的確是他失策了。
“繼續找,現在他就是困獸鬥。”席慕深俊美邪佞的臉上,佈滿着一點點的冷光,男人邪佞的丹鳳眼,閃爍着一絲的陰霾,目光異常陰森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石楠冷聲道。
“是,我已經讓所有兄弟都出動了,這一次,席錦川必定無處可逃。”石楠沉沉的看着席慕深,抿脣道。
“我倒是想要看看,在席錦川身後的那個爵爺,到了這個時候,會不會幫自己的棋子。”男人的冷冽的脣瓣,緩緩的勾起,俊美陰森的臉上,盪滌着一點點冷淡而鬼魅的氣息,令人有些不寒而慄。
拾兒,別怕,我很快就會將你救出來,很快就會了……
一處陰暗而靜謐的角落裡,男人整個身體都浸染在一片斑駁的陰影下,那張好看的臉,此刻佈滿着陰戾的寒光。
“你說什麼?席錦川的計劃失敗、”
“是的,席錦川做的所有事情,都在席慕深的意料之中,現在席錦川已經被席老爺子剔除在席氏集團的股份,而且,他還將拾兒挾持。”
“愚蠢的男人,只會做愚蠢的事情。”聽到屬下的彙報,男人握住手機的手不由得微微一緊,男人原本就冷漠的俊臉,此刻,更是顯得異常的嘲弄。,
“阿豪,馬上吩咐下去,將拾兒救出來。’
“什麼?爵爺?你說要救那個女人?”阿豪在聽到男人的話之後,顯然有些被嚇到,像是不知道男人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不想要說第二遍,我要拾兒平安。”
“那,席錦川呢?”阿豪沉着臉,朝着男人繼續問道。
“沒用的棋子,就應該丟棄,原本還以爲席錦川的野心這麼大,肯定是對我有用的,可是,現在看來,只是沒用的廢物,沒用的東西,扔掉也不可惜。”男人異常冷酷的朝着阿豪說道。
“是,我知道怎麼做。”
“記住,我要那個叫拾兒的女人,平安無事。”
男人再三叮囑道。
“爵爺,你爲什麼這麼關心那個女人,阿豪不明白?”
最終,阿豪還是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因爲她是對付席慕深,最好的棋子。“
“嘟嘟嘟。“
男人冷冷的說完這些之後,便將電話給掛斷了,聽着電話那邊傳來的嘟嘟聲,阿豪面色異常暗沉的看着手機,沉穩的俊臉上帶着一絲的幽暗的氣息。
“怎麼了?”
阿寶從洗手間走出來,便看到阿豪拿着手機發呆,有些疑惑的上前問道。
“爵爺說,席錦川這顆棋子已經沒用了,可以捨棄。”
“那你幹嘛這幅表情?”阿寶挑眉,一副瞭然的點點頭,卻又看着阿豪那張滿腹心思的臉,覺得有些奇怪和納悶的繼續問道。
“可是,爵爺竟然要我們將那個叫做拾兒的女人救出來。”阿豪的目光陰暗的盯着窗外,臉上帶着一絲冷殘的氣息,察覺到阿豪身上的氣流正在慢慢的變化着,阿寶的眼底不由得帶着一絲惆悵道。
“阿豪,爵爺這個樣子做,絕對是有爵爺的理由的,我們照辦就可以,我這就去聯繫兄弟,將席錦川給找出來。”
“不必。”看到阿寶就要去找席錦川,阿豪伸出手,攔住了阿寶,男人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帶着一絲詭譎道:“我要那個女人死。”
“什麼?可是,爵爺說……”阿寶被阿海話語裡的冷然給嚇到,他有些不安的看着阿豪,目光微微帶着一絲震驚道。
“哼,我絕對不會讓爵爺毀在一個女人的手中,絕對不會。”阿豪用力的握緊拳頭,表情有些冷酷的看着阿寶說道。
窗外涌起一股的冷風,吹動着屋內,阿寶看着阿豪那張陰森的臉,眼神不由得微微一沉,最終,點點頭,他們都是爲了爵爺而生的人,自然會以爵爺的利益爲重,也絕對不會讓爵爺,被一個女人給拖累的。
席家。
“爸,這一定不是真的,錦川,錦川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關雪面色慘白而僵硬的看着席老爺子,雍容的臉上,滿是慌張道。
“不可能?要不是慕深將這些消息告訴我,我都不知道,席家竟然養了白眼狼,關雪,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席老爺子渾濁的眸子,閃爍着一絲的冰冷的看着身體僵硬和惶恐的關雪,目光陰森而恐怖的繼續問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爸,一定是有人陷害錦川的,錦川也是你的孫子,錦川絕對沒有做出這種事情。”關雪極力的掩飾住自己內心的不安,看着席老爺子說道。
“哼,最好是這個樣子,我已經決定將席錦川在席家除名了,要是你還想要繼續過榮華富貴的生活,以後就給我放聰明一點,竟然敢買兇殺慕深,簡直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席老爺子狀似警告一般的說了一頓之後,便讓人扶着他離開客廳,安靜的客廳裡,關雪身體僵硬的站在中央,臉色一片慘白和虛弱,在看到席老爺子的身影看不到之後,關雪的身體驟然一軟,跌坐在地上。
“夫……夫人。”看着關雪這幅樣子,容嫂就要上前扶起關雪的時候,卻被關雪義正言辭的給拒絕了。
“我,沒事,你下去,全部人都給我下去。”關雪顫巍巍的從地上慢慢的站起身子,攏了攏自己的頭髮,保持着自己優雅而雍容的姿態,那雙眸子卻帶着一絲慌張。
錦川,錦川,你現在在哪裡?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切已經勝券在握了,沒有想到,席慕深那個男人,果然不是這麼好對付的,竟然有這一招,可惡……
關雪的眼底帶着一絲不甘心,她辛辛苦苦的一直在等着可以住進本家,現在所有都泡湯了,一想到席老爺子的警告,關雪的心底越發的擔心起來。
她慌慌張張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自己的手機,連忙給席錦川打電話。
“錦川,錦川,是媽媽啊,究竟是怎麼回事?今天不是你繼承席氏集團的大日子嗎?爲什麼,爲什麼你爺爺會將你趕出席家?”
關雪抖着手指,撥通了席錦川的另一個號碼,這個號碼是席錦川給她的,席錦川說過,要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的話,就打這個號碼,而這個號碼,誰也不知道,沒有任何人知道,只有關雪知道。
“媽,我們着了席慕深的道了。”一處異常破舊的民房裡,男人靠在窗子邊上,陰暗的眸子有些冰冷的看着窗外,臉上一片的冰霜。
“那,那怎麼辦?錦川,現在怎麼辦,我們什麼都沒有了,要怎麼辦?”聽到席錦川這個樣子說,關雪徹底慌了,席老爺子肯定不會相信這些事情沒有關雪的份,他現在說不定就等着關雪自投羅網,想到這裡,關雪拿着手機的手,再度一陣顫抖起來。
“媽,別急,我們還沒有輸,別忘了,我的手中,可是還有一張王牌,有了拾兒,我就不信,席慕深不會乖乖的將席氏集團所有的東西交給我?”席錦川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來,那張原本就陰鬱而透着一股森冷的脣瓣,在異常暗淡的光線下,更是顯得異常的鬼魅和驚悚,關雪用力的捏住手機,朝着席錦川,慢慢的說道。
“錦川,你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