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兒有些慌張,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誰,爲什麼要對她做出這種事情,就在男人的脣瓣就要移向拾兒的胸口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清淺的腳步聲,聽到這個腳步聲之後,拾兒的臉色變得一片慘白起來,她把心一狠,擡腳重重的踩了男人的腳一下,便慌張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唔。”
夏熙臣被拾兒重重的踩了一下,悶哼一聲,俊臉泛着一絲的暗沉,他擡起頭,想要在追拾兒的時候,發現四周沒有任何人。、
緩緩,那個是緩緩,一定是緩緩,那個味道,那個味道,是緩緩的,是緩緩。
“熙臣,你在這裡幹什麼?”正當夏熙臣舉步就要去追拾兒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低柔而疑惑的聲音,唐欣然的聲音,就像是一盆的冷水,重重的澆灌夏熙臣的心,他回頭,看到一身淺色禮服的唐欣然,柔美的臉上滿是困惑的看着夏熙臣凌亂的髮絲,女人的眼底,彷彿帶着一絲探究的看着夏熙臣。
“沒什麼。”夏熙臣伸出手,捂臉,有些懊惱的扯了扯頭髮,再度擡頭的時候,男人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冷漠疏離的夏熙臣。
“你剛纔和誰在這裡?”唐欣然走進夏熙臣,伸出手,幫夏熙臣整理衣服,輕聲的問道。
“沒人。”夏熙臣薄脣微微一抿,目光透着一股幽暗的看着唐欣然說道。
夏熙臣的話,令唐欣然的心猛地一沉,她明明看到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夏熙臣爲什麼要騙她?唐欣然仰起頭,柔美溫婉的臉上帶着一絲疑惑的看着夏熙臣,女人的眼底,透着一股絲絲的暗沉。
“走吧,宴會就要結束了。”夏熙臣摟着唐欣然,便要往樓梯走去,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他低下頭,是一枚小巧精緻的胸針,掉在地上,當看到那枚精緻小巧的胸針之後,夏熙臣幽藍的眸子,透着一股慌張。
“真的是緩緩?我不是做夢?”
“熙臣,你說什麼、”唐欣然聽到夏熙臣的話之後,臉色微白,尤其是在看到那個胸針之後,唐欣然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如果她沒有記錯,剛纔拾兒胸口佩戴的胸針,就是這個樣子的,剛纔那個影子,是拾兒?
“是緩緩,一定是她,我要去找她。”夏熙臣捏住手中的胸針,轉身就要離開,腰身卻被唐欣然緊緊的抱住。
“熙臣,你究竟在說什麼?熙臣。”
“欣然。”夏熙臣的身體猛地一顫,男人捏住胸針的手,也在這個時候,劇烈的顫抖起來,他瘋了,他真的是瘋了?
“熙臣,你愛緩緩?熙臣,告訴我,你是不是愛緩緩。”
“沒有。”男人矢口否認,身體卻繃得很緊,俊美清雋的臉上滿是沉鬱的氣息。
“她死了,熙臣,你不要在這個樣子,看到一個長得像緩緩背影的人,你就以爲是夏緩,她死了,她不會在活着的,熙臣,你說過,你愛的是我,是我。”
“欣然,我沒有愛夏緩,我怎麼可能愛上仇人的女兒?好了,別想太多了,你太累了,我送你回去。”
“熙臣,熙臣,我只有你了,熙臣。”唐欣然嬌弱的臉上透着一股慘白,緊緊的靠在夏熙臣的懷裡,那柔弱的姿態,讓人想要將女人摟在懷裡,肆意的愛憐。
夏熙臣看着虛弱而慌張的唐欣然,揚手將手中的胸針放進口袋,抱起唐欣然的身體,目光幽暗的離開安靜而鬼魅的走廊。
夏緩,你究竟給我下了什麼蠱?
男人俊美沉凝的臉上透着一股沉凝和陰暗,脣瓣緊抿成一條線。
男人剛毅而僵硬的線條,透着一股冷凝的氣息,唐欣然緊緊的靠在夏熙臣的懷裡,雙眸卻透着一股冷凝和陰毒,女人泛白的手指緊握成拳,臉色慘白似鬼魅一般,透着一股輕微的扭曲和猙獰。
夏緩,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你休想,休想搶走熙臣,你休想。
而那邊,慌張的逃離的拾兒,身體在此刻,莫名的顫抖了一下,女人漆黑好看的杏眸,帶着一絲恐懼的看着四周,奢華而暗香浮動的大廳裡,那些人舉止優雅的喝着紅酒,反而拾兒,像是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不是讓你在那裡等我嗎?”正當拾兒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低沉撩人的聲音,聽到席慕深的聲音之後,拾兒的身體莫名的輕微顫抖起來,剛想要回頭,男人長臂一撈,已經將拾兒牢牢的扣在自己的懷裡,耳邊是男人異常灼熱的呼吸聲,帶着一絲旖旎很曖昧,令拾兒的俏臉,莫名的一陣紅潤起來。
“席慕深,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拾兒伸出手,環住男人的脖子,她能夠感覺到,四周那些貴婦千金,看着她的目光,充斥着一股的不屑和鄙夷,那些目光,如芒在刺,令拾兒慌張和不安。
“累了?”席慕深眯起寒眸,凌冽的眸子掃了四周一眼,那些原本會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拾兒的人,在看到席慕深陰戾暗沉的目光下,一個個嚇得身體一顫,不敢在多看拾兒一眼,紛紛移開目光,看向了別的地方。
“嗯。”拾兒不安的揪住席慕深的衣服,有些委屈的靠在席慕深厚實的胸口,她不想要留在這個地方,窒息的感覺,快要將拾兒淹沒。
“如你所願。”
見女人的臉色蒼白而疲憊,席慕深低下頭,親了親拾兒的眼瞼,抱着拾兒大步的離開這裡。
“席慕深懷裡抱着的是誰?”
夏熙臣的眸子微微一閃,看着席慕陳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下,驚鴻一瞥的時候,男人的眼底撲捉到席慕深懷裡那個素白的人影,恬靜而絕美的背影,像極了……
“他的女人。”唐欣然的目光略微有些陰暗,聲音卻格外的低柔。
“熙臣,我們也離開吧。”唐欣然的心底有些慌張起來,她輕輕的扯着夏熙臣的衣服,目光帶着一絲祈求道。
“好。”聽到唐欣然的話,夏熙臣原本看着拾兒的背影發呆,卻在聽到唐欣然的話之後,男人的脣瓣微微抿起,摟着唐欣然,便離開這個地方。
而在客廳一個角落,原本應該是身爲整個晚宴的主人的莊豪,手中拎着一杯紅酒,目光有些陰沉和若有所思的盯着夏熙臣的背影,黑眸閃過一絲的流光。
夏熙臣認識拾兒?
這件事情,真的是越發的有趣起來。
夜色深沉,一輛黑色的豪車,安靜的行駛在路面上,狹小而顯得異常安靜的車廂裡,拾兒的精神一陣緊繃着,她的手,有些不由自主的抱住肚子,漆黑的杏眸,卻帶着一絲迷離的看着窗外。
那個男人,好熟悉,好安心,究竟是誰?她認識嗎、
想到男人炙熱的呼吸灑在臉頰上的感覺,陌生的氣息席捲全身的時候,拾兒的心底沒有牴觸,反而涌起一股的悸動,究竟是爲什麼?他究竟是誰?
夏熙臣?我認識你嗎?
女人茫然的看着黑色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心,卻無法平靜下來。
“想什麼這麼出神?”溼熱的呼吸灑在拾兒的耳垂邊上,令是拾兒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她用力的捏緊拳頭,脣瓣緊抿,剛想要轉頭的時候,男人修長的手指,已經在這個時候,握住女人尖細的下巴。
“嘴脣爲什麼腫了?”昏暗的光線下,男人精緻邪佞的五官,透着一股森然的氣息,修長的手指,扣住女人的下巴,目光閃動着一絲凌冽的寒光道。
“沒。”拾兒有些慌張的閃躲着男人異常危險而炙熱的視線,她剛想要撇過頭,下巴被男人強制的捏住,男人捏的很用力,令拾兒吃痛的微微皺眉。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