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豪,這是我的命令。”顧西爵眯起綠眸,俊臉上透着一股的深沉和陰暗,他拿出手槍,將槍口抵在莊豪的臉上,男人的雙手,因爲剛纔用力的砸牆壁的關係,已經流出了殷紅的液體,順着男人的指縫,慢慢的滴落在莊豪的臉上,那一條條血色的痕跡,有些陰森和恐怖,令人不寒而慄。
“就算是爵爺將我打死,我也不會讓兄弟去救這麼一個女人。”莊豪固執的看着顧西爵,黝黑的眸子一片陰沉道。
“莊豪,看來,你真的是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顧西爵身上的那股寒氣,異常的攝人,四周的空氣,在此刻,變得一片陰森起來,一股濃烈的煞氣,正在四周蔓延開來,硝煙似乎一觸即發的樣子,莊豪依舊無動於衷。
“咔嚓。”
一聲扳機慢慢扣下的聲音,整個昏暗的房間,瀰漫着一股緊張而危險的氣息,正當男人就要一槍打爆莊豪的腦袋的時候,阿寶從外面衝了進來。
“爵爺,請饒了莊豪,阿豪也是爲了你着想。”阿寶有些擔心的看着莊豪很顧西爵,臉上滿是冷汗道。
“哼,莊豪現在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連我的命令都不聽,看來,他是很懷念去非洲那邊的滋味。”顧西爵冷笑的眯起寒眸,收起手槍,面色如羅剎一般的看着莊豪冷笑道。
“爵爺,請看在莊豪做這些事情都是爲了你的份上,饒過阿豪。”阿寶有些擔心的看着一言不發的莊豪,心底滿是忐忑道。
“請爵爺贖罪,阿豪再也不敢了。”在看到阿寶不斷的朝着自己使眼色之後,莊豪有些不甘心的低下頭,朝着顧西爵說道。
“念在你跟了我這麼久的份上,這一次,我便饒了你,我要你將拾兒安全的帶回來,記住,我說的是安全。”顧西爵收起手槍,瑩白而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擦拭着手槍,聲音異常寒冷的朝着莊豪說道。
男人那張滲人的綠眸,隱隱夾雜着一絲警告,似乎在警告莊豪,這一次,不是他可以擅自做主的時候。
“爵爺放心,我們一定會將拾兒救回來。”阿寶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還想要說話的莊豪,拖着莊豪,便離開房間。
房間再度安靜下來,顧西爵陰沉沉的眸子,閃爍着一絲詭譎的看着窗外,男人陰戾的寒眸,透着一股陰冷和深沉,男人慢慢的勾起溫厚的脣瓣,輕聲的呢喃道。
“拾兒,別怕,我很快就會過來救你了,別怕。”
帝都一處陰暗破舊的房子裡,潮溼的地面,昏暗的光線,空氣中,隱隱還透着一股發黴的氣息。
“席錦川,你要的人,我已經給你帶過來了,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
“嘖嘖,風鈴,看來你真的很愛一則。”
“席錦川,你也是害死一則的罪魁禍首,別以爲我會放過你。”
好吵,誰在說話?
拾兒有些迷茫的慢慢睜開眼睛,入目一片漆黑,她看到有兩個人影,在她不遠處的地方閃動着,拾兒摸着自己的脖子,疼得她一陣抽搐起來,她眨巴着異常艱澀的眸子,慢慢的坐起身體。
“醒了?”
一聲沉沉而陰暗的嗓音,劃過拾兒的耳膜,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拾兒嚇了一跳,她有些艱難的轉頭,便看到風鈴那雙憤怒而陰毒的眼睛。
“風鈴?”拾兒的喉嚨像是被火燒了一般,很疼,有些粗礪,磨砂的拾兒簡直想要瘋了,她扭動着手腕,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綁住了,拾兒不斷的掙扎着,想要掙脫捆住自己的繩索,卻發現,竟然沒有任何的辦法,拾兒緊抿脣瓣,眼神明亮而烏黑的看着風鈴。
“你,想要幹什麼、”
她想起來了,她原本在後院好好的曬太陽,可是,風鈴來了,然後用木棒將她敲昏了,緊接着,拾兒便不太記得後面的事情了。
“幹什麼?拾兒,你以爲,在你殺了一則之後,我真的會放過你。”風鈴眯起眸子,看着拾兒嬌俏蒼白的臉,眼底帶着一絲惡毒道。
“你,不要亂來。”拾兒清楚的感受到風鈴心底對自己的恨意,她眼底的殺意,簡直要將拾兒給淹沒了,可是,拾兒不能死,她要逃出去,因爲她的肚子裡,有孩子,她不能夠有事。
“亂來?”
“啪。”
聽到拾兒有些艱難而粗礪的聲音,風鈴有些陰冷的笑了笑,她舉起手,一巴掌扇在拾兒的臉頰上,疼得拾兒整個臉頰都在這個時候,一陣麻麻的,嘴角慢慢的充斥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你殺了一則,以爲我會放過你?我會好好的折磨你,我要你生不如死。”風鈴看着臉頰立刻腫了一半的拾兒,笑的有些瘋狂道。
“你……瘋了,風鈴,你馬上放了我,我便不會追究這件事情,要不然,等席慕深找到我,你知道你的下場嗎?”
“無所謂,我只要你死。”風鈴冷笑的勾起脣瓣,修長的手指冷冷的捏住拾兒的下巴。
聽到風鈴異常冰冷的話語,拾兒纖細的身體,莫名的一陣僵硬和顫抖起來,她抿脣,漆黑的眸子閃爍着一絲不安的看着風鈴,女人那張姣好的臉頰,此刻一片的扭曲,令人有些惶恐和不寒而慄。
“啪。”
見拾兒這個樣子看着自己,風鈴像是有些惱怒一般,她舉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朝着拾兒的臉頰上揮過去,女人的力度很大,尖銳修長的手指甲,毫不留情的劃破拾兒的臉頰,疼得拾兒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你就是用這張臉誘惑一則的,讓一則心甘情願爲你死,你引誘了一則,害死了一則,可是,你卻還活着,拾兒,你這個賤人,我不會讓你這麼好過的,我會讓你不得好死,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風鈴像是瘋了一般,瘋狂的捶打着拾兒的身體,拾兒疼得渾身抽搐,她將身體弓成蝦米的形狀,這樣是爲了更好的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夠了。”
風鈴像是瘋了一般,站起身體,擡起腳,尖細的高跟鞋,眼看着就要朝着拾兒的身體踢過去,而拾兒也異常惶恐的看着風鈴的動作,要是風鈴這個時候朝着她踢過來,拾兒真的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會沒有的。
可是,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一聲陰沉沉的聲音,在風鈴的背後響起,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拾兒的身體一顫,她忍着渾身的劇痛,慢慢的擡起頭,在看到從陰影處慢慢走出來的男人之後,拾兒倒吸了一口氣,眼底迸發出一抹的恨意。
“席錦川,你竟然還沒有死。”
“怎麼?看到我還活着,是不是很失望、”聽到拾兒咬牙切齒的聲音,席錦川拖着瘸腿,一步步的朝着拾兒走過去,男人陰鬱而邋遢的樣子,實在很難和那個時候,那個風流俊美,意氣風發的男人聯想在一起。
“風鈴,你竟然和席錦川合夥?你瘋了?”拾兒回頭,看着風鈴,朝着風鈴咬牙道,席錦川是害死一則的罪魁禍首,風鈴竟然會和席錦川合作,拾兒真的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