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病房裡,外面原本守着拾兒的兩個保鏢,竟然在這個時候,被人一把敲昏過去,發出一聲的悶響。
男人臉上戴着一個黑色的墨鏡,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立領的黑色風衣,隱藏起男人的樣貌,只露出一個精緻的下巴。
男人邁着穩健的步子,朝着病牀上淺眠的拾兒走過去。
“席慕深……”
“你,你是誰……”
拾兒聽到腳步聲,以爲是席慕深,迷濛的睜開眼睛之後,在看到站在自己牀邊,一身黑衣的男人之後,拾兒嚇了一跳,剛說了幾個字之後,男人擡起手,劈向拾兒的脖子,拾兒立馬昏了過去。
“拾兒,拾兒……”男人抱住拾兒癱軟的身體,俊美的臉上滿是癡迷和眷戀的看着懷裡的女人。
“爵爺,席慕深正往這邊過來。”
跟在顧西爵身後的莊豪和阿寶,目光威懾的朝着顧西爵說道。
“走。”
顧西爵抱起拾兒,聲音微冷道。
“怎麼回事?”
席慕深剛解決了給拾兒下毒的人之後,便立馬趕回醫院,在看到昏倒在拾兒病房門口的保鏢之後,男人俊美的臉上一陣陰沉和詭譎。
“醒過來。”站在席慕深身後的石楠,察覺到席慕深身上那股陰戾鬼魅的寒氣之後,眸子略微一陣暗沉下來,他大步的朝着昏倒的保鏢走過去,用腳尖踢了踢昏迷的保鏢的身體,原本昏迷的保鏢,立馬被驚醒,在看到目光陰暗深沉的席慕深之後,嚇得渾身一陣哆嗦。
“家,家主。”
“人呢?”席慕深眯起寒眸,異常森冷的掃了病房一眼,只是冷冷的一眼,席慕深便已經清楚的看到,病房裡已經沒有拾兒的影子,男人垂在兩側的手指,在此刻一陣緊握成拳,俊美深沉的臉上,佈滿着一股凌冽的寒氣。
可惡,究竟是誰,是誰將拾兒帶走了?
“我,我不知道。”那個保鏢嚇得冷汗直冒,他根本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被人敲昏了,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席慕深和石楠。
“將他們帶到暗房,護主不力。”男人冷冷的吐出陰冷的話語,那兩個保鏢一聽到暗房之後,兩眼一翻,便昏死過去,看着昏過去的保鏢,石楠的嘴角一抽,目光剛毅的看着面色陰暗詭譎的席慕深。
“家主,現在要怎麼辦。”
“封鎖整個醫院。”
席慕深陰森森的看着石楠,看這些情況,那些人抱住拾兒,應該沒有走多遠。
“是。”
石楠立馬讓人將整個醫院封鎖住了,而車庫的入口也被人守住了,原本抱着拾兒就要離開的顧西爵,目光略微一陣陰暗起來。
“爵爺,整個醫院都被封鎖住了。”莊豪回頭,淡淡的看着顧西爵,靜靜的等待着顧西爵的命令,莊豪的眸子,若有若無的掃了被顧西爵抱在懷裡的女人一眼,男人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異常譏諷的弧度。
他到現在還不明白,顧西爵爲什麼會對這個女人,這麼執着?這個平凡無奇,乏善可陳的女人?有什麼值得顧西爵冒險。
“先看情況。”顧西爵眯起綠眸,眼神微冷道。
“唔。”
他的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原本被顧西爵抱在懷裡的拾兒,卻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裡之後,輕微的扭動着身體,漆黑的眸子滿是憤怒道。
“喂,你們是誰?放開我。”
“別吵。”顧西爵伸出手,捂住拾兒的嘴巴,拾兒有些惱怒的瞪着顧西爵,剛想要說話的時候,一個黑影朝着拾兒逼近,拾兒駭然的瞪大眼睛,眼前一黑,再度昏倒在顧西爵的懷裡。
“莊豪。”
看着再度昏過去的拾兒,顧西爵的眸子一陣陰冷起來,他冷冷的看着莊豪,目光像是要將莊豪凌遲一般,面對着顧西爵異常凌冽駭人的目光,莊豪卻依舊不卑不亢的看着顧西爵,抿脣朝着顧西爵淡淡道。
“爵爺,這個女人太吵,會暴露我們此刻的位置。”
“注意你自己的言辭。”顧西爵臉皮微微的一陣緊繃,眯眼看了莊豪一眼,低下頭,看着懷裡臉色蒼白的拾兒,聲音異常粗嘎道。
“拾兒,拾兒。”
他伸出手,乾淨好看的手指,細細的描繪着拾兒的五官,一點一點的,慢慢的刻畫着拾兒的五官,那麼的溫柔,溫柔的有些醉人。
莊豪在前面看着顧西爵的動作,臉色有些陰暗起來,可是,對於顧西爵要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任何人。
“怎麼樣?”坐在監控室裡的席慕深,俊美陰沉的臉上佈滿着凌冽的寒冰,男人四周涌動着的那股陰寒氣息,更是讓人不寒而慄的抖了抖身體。
“還沒有找到。”
“繼續找,我不相信,他們能夠插上翅膀,飛走。”席慕深冷笑一聲,雙眸涌動着一股嗜血的寒光。
“是。”此刻的男人已經瘋狂了,男人的眼睛,一點都不像是正常人應該有的溫度,嗜血而瘋狂,令人不寒而慄,這個樣子的席慕深,無疑是危險和驚駭的,石楠知道,現在唯一能讓席慕深恢復正常的,只有拾兒了。
“爵爺,將這個女人放在這裡,我們還有機會逃走。”
一個小時過去了,醫院已經被封鎖一個小時了,只能進,不能出,而被困在車庫裡的莊豪,擡起手腕,目光異常深沉的看着身後的顧西爵說道。
他們這次什麼都沒有帶,壓根也沒有想到,顧西爵竟然會想要將拾兒帶走,席慕深的動作很快,也很敏銳的發現,他們沒有離開醫院,在拖下去,他們沒有任何的勝算。
“爵爺,阿豪說的對,席慕深要找這個女人,我們將這個女人放在不遠處的話,找到這個女人,席慕深便會打開門,要不然,不止是我們有危險,這個女人拖久了,也有危險。”
坐在莊豪身邊的阿寶,也有些擔心的看着神情固執而冷漠的顧西爵說道。
“爵爺。”
見顧西爵依舊抱着拾兒的身體,不想要鬆開的樣子,莊豪的眉頭再度一陣緊皺起來,他絕對不會允許,顧西爵爲了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野心,放棄復仇。
“阿寶,將拾兒放在盲區。”
最終,顧西爵還是鬆開手,他低下頭,在女人泛白的脣瓣上輕輕的吻了吻,聲音低柔道。
“拾兒,別怕,我很快就會將你從席慕深的身邊,救回來的,別怕。”
“一……一則,是,你嗎?”
拾兒有些模模糊糊的叫着一個名字,所有人都沒有聽到拾兒在念着什麼,可是,離拾兒最近的顧西爵聽到了,顧西爵的身體倏然緊繃起來,他淡漠的鬆手,看着阿寶抱着拾兒的身體,離開車子之後,男人放在身側的雙手,用力的捏緊。
拾兒,拾兒,別怕,我會將你救出來的,拾兒,等我,一定要,等我……
拾兒失蹤三個小時之後,一通電話,在石楠的手機響起,聽到手下的彙報之後,石楠放下手機,恭敬的朝着背對着自己的席慕深道。
“家主,找到小姐了,在南門那邊的車庫下面。”
席慕深的身體一陣繃緊,他轉身幽幽的看了石楠一眼,便大步的朝着南門車庫跑去。
“家主。”
等到席慕深和石楠出現在車庫的時候,拾兒的周身圍着穿着黑衣的保鏢,那些保鏢,不敢碰拾兒一下,只是靜靜的守在拾兒的身邊,直到席慕深過來之後,一個個保鏢,朝着席慕深恭敬的行禮。
“拾兒,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