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一輩子,都不能夠讓她恢復記憶嗎?”夏熙臣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喑啞起來,他雙手緊握,沙啞的聲音,帶着一絲脆弱很孤獨道。
“當然也有例外的,恢復了記憶之後,不會有事情的。”醫生那雙眸子,帶着一絲憐憫的看着弓身的夏熙臣,輕聲的建議道。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夏熙臣神情異常疲憊的搖搖頭,直起腰身,臉上再度恢復冰冷和疏離道。
“是。”醫生讚許的看了夏熙臣一眼之後,便帶着助手離開房間,安靜的房間,靜靜的飄散着一點點的花香的氣息,夏熙臣繃緊着身體,挪着步子,一步步的朝着牀上的拾兒走過去,當走進拾兒之後,夏熙臣伸出手,異常愛憐的摸着拾兒俏麗的臉頰,男人沙啞的聲音,顯得異常疲憊不堪。
“緩緩,別怕,就算沒有記憶,哥哥也會保護你的,緩緩。”
男人低下頭,輕輕的吻住拾兒的脣瓣,男人吻得有些深沉,漸漸的,甚至是有些失控,他的雙手扯開拾兒的衣服,不斷的咬着拾兒的脖子。
緩緩的味道,緩緩的呼吸,他那麼渴望着緩緩,緩緩,他的寶貝,還是回到了他的懷抱。
“熙臣……你在幹什麼、。”
正當男人想要進一步的時候,一聲輕微顫抖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驟然的響起,夏熙臣原本暗紅的眸子,也在這個時候,倏然的清醒過來,他仰起頭,看到站在門口,身體一陣輕微顫抖的唐欣然,俊美的臉上不帶着絲毫感情,只是漫不經心的將拾兒身上的衣服拉好,翻身從牀上下來。
“熙臣,你在幹什麼?”唐欣然淡淡美眸涌動着一股的淚水,女人雙手緊握成拳,蒼白而柔美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看着夏熙臣,有哪個女人可以承受住,自己心愛的男人,竟然吻着別的女人,有誰可以冷靜的面對。
“欣然,我會照顧你一輩子,可是,我愛夏緩。”最終,男人還是說出口了,他伸出手,摸着唐欣然的頭髮,輕聲道:“我糊塗了太久,也倔強的太久了,直到緩緩離開,我才發現,原來,我早就愛上緩緩了,只是一直在牴觸,一直在逃避,欣然對不起,給你的承諾我會兌現的,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不是的,熙臣,你是愛我的,你是愛我的,你忘記了嗎?我們就要結婚了,熙臣,你不能這麼殘忍的對我,而且,而且她不是緩緩,不是夏緩。”聽到男人這麼坦白自己的感情之後,唐欣然的身體倏然的僵硬起來,她雙手緊握,美眸帶着一絲輕顫的看着夏熙臣,伸出手,抓住夏熙臣的手臂,有些惶恐的朝着夏熙臣說道。
“對不起,欣然,她真的是緩緩,緩緩,沒死,她只是失去記憶了。”夏熙臣看着哭的那麼傷心的唐欣然,幽藍的眸子帶着一絲暗沉,他一直以爲,自己是愛唐欣然的,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寵愛着唐欣然,可是,卻沒有辦法愛上唐欣然,因爲他的心,早已經愛上了夏緩,只有夏緩。
“你忘記了,她是你的仇人,是你仇人的女兒,而且,她害的我小產,那是我們的孩子,熙臣,你忘記了嗎,那是我們的孩子。”唐欣然異常惶恐的抓住夏熙臣的手臂,她多麼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只是一場夢。
“欣然,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你應該知道。”夏熙臣淡漠的看着唐欣然,聲音莫名的低沉了些許。
“你,你說什麼?熙臣,你瘋了,你真的瘋了。”唐欣然纖細的身體一陣僵硬和顫抖起來,慘白的臉上不帶着絲毫的血色,雙手僵硬的捏緊拳頭,那雙漆黑的美眸,也閃過一絲的慌張。
不可能的,熙臣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知道的。
“欣然,我可以放任你,卻不代表我可以被你欺騙,我沒有碰過你,那天晚上也是,你的孩子究竟是誰的,你自己清楚。”夏熙臣冷漠的看着幾欲崩潰的唐欣然,俊美的臉上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不,不是的,熙臣,不是這個樣子的,我,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看到,看到你那個時候,親緩緩,我受不了,受不了,然後就去酒吧,不知道,不知道和誰睡了,我不想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愛你了。”唐欣然語無倫次,雙手扯住頭髮,眼淚一點點的流出來,她坐在地上,柔美的臉上滿是脆弱和無助,看着唐欣然露出這種表情,夏熙臣也於心不忍。
“欣然,對不起,我可以給你任何的東西,甚至是股份,什麼都可以,可是,我不能夠和你結婚。”
“不,熙臣,沒有你,我寧願死,熙臣,不要離開我,不要……”
唐欣然抓住夏熙臣的手臂,臉色一陣慘白,靠在夏熙臣的懷裡,直直的昏死了過去。
“欣然。”
看着昏過去的唐欣然,夏熙臣的眸子驟然一深,他抱起唐欣然軟軟的身體,回頭,看着牀上的拾兒,緊抿脣瓣之後,便離開房間。
席家本家。
“碰。”
男人冷着臉,將桌上的酒杯摔在地上,目光異常刻骨的盯着桌面上的碎片,俊美陰寒的臉上,滿是陰沉和詭譎的寒氣。
“慕深,慕深。”
喬彎的手中抱着一個布娃娃,看着席慕深,走上前,抓住席慕深的衣服,一臉可憐兮兮的看着席慕深,席慕深紅着眼睛,臉上盡顯不耐煩的揮手,將喬彎的手給揮開,喬彎的身體,猝不及防的掉在地上,手掌擦到地面上,疼得她不由得大哭起來。
“慕深,慕深,小彎好怕,慕深。”
“容嫂。”
被喬彎哭的煩躁起來的席慕深,異常冰冷的朝着門口叫道,容嫂聽到席慕深冰冷的話語之後,立馬走進來,看着抓住席慕深不放的喬彎,有些無奈的拉着喬彎,往門口走去。
“喬小姐,你不要在煩家主了。”
“不要,壞人,我要和慕深在一起,滾開,壞人。”喬彎異常憤怒的瞪着容嫂,張開嘴巴,咬住容嫂的手臂之後,容嫂吃痛的鬆開手,喬彎得到這個空隙之後,立馬朝着席慕深的方向跑過去,看着喬彎的動作,容嫂的眼底帶着一絲無奈,果然,喬彎朝着席慕深靠近之後,盛怒的席慕深,一掌將喬彎給揮開了。
“滾。”
“慕深,慕深。”喬彎被席慕深揮開之後,眼底滿是委屈的看着席慕深,美眸滿是淚水,卻強忍着一直沒有掉下來。
“我說滾,容嫂,將她送到成浩家裡。”席慕深心情煩躁,目光異常陰森的看着喬彎,冷冷的朝着容嫂命令道。
“不要,我不要離開慕深,不要離開,不要。”喬彎像是知道席慕深也你要將自己給送走一般,突然朝着席慕深淒厲的大叫起來,女人尖銳刺耳的尖叫聲,劃過男人的耳膜,刺得男人的耳膜一陣發疼,席慕深黑着臉,目光冰冷的看了喬彎一眼之後,冷冷道:“帶她回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是。”
容嫂無奈的看着像是孩子一般,坐在地上哭泣的喬彎,拉着喬彎的手,便往樓上走去,大概是剛纔席慕深對喬彎的動作異常粗暴的關係,喬彎有些害怕了,她怯生生的看着席慕深,安靜的就像是一個柔順的孩子一般,跟在容嫂的身後,離開了這裡。
“碰。”
席慕深雙眼異常冰冷的微眯着,他重重的砸了一下酒桌之後,陰着臉道:“石楠,馬上啓動計劃,我要收購夏熙臣旗下的所有公司。”
“家主。”
聽到席慕深的話,石楠憨厚的臉上有些暗沉,他看了渾身像是被寒氣包裹住的席慕深,脣瓣微抿的搖頭道。
“夏熙臣的勢力和家主你的不相上下,家主想要收購夏氏集團旗下的分公司,只怕有些困難。”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要夏熙臣後悔。”席慕深陰冷的眯起眸子,看着石楠冷冷的再度說道:“通知白門那邊,我要夏熙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