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給你的忠告,如果不想要受苦,就乖乖的在家主身邊當玩寵。”
“不是,我不是玩寵,我不是……”
拾兒倔強的看着冷漠的一則,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着一則那張冷冽而充滿着寒氣的眸子。
“若是你要自討苦吃,沒有人可以阻止你。”
一則緊繃着身子,在男人倔強的眼眸下,突然有些狼狽的移開目光,匆忙的落下這些話之後,男人欣長清雋的身子,漸漸的消失在拾兒的眼前。
拾兒有些失落的跪坐在地上,女人纖長的手指緊緊的揪住地面,表情痛苦而迷離。
她不要,不要,絕對不要,她會逃離這個地方的,這個只屬於惡魔的地方,她會離開的,可是,她是誰?究竟是誰?
痛苦蒼白的女人,捧住臉頰,有些無助的抱住身子,小小的肩膀,一陣的抽動起來。
窗外涌起一股的微風,撩起女人烏黑的長髮,髮絲滑落的瞬間,女人那張慘白而嬌弱的臉頰,更是惹人憐愛。
一則靜靜的看着歸坐在地上哭泣的女人,那無助和彷徨的樣子,印在男人那雙冷冽而清冷的眸子中,他的眼底閃着一絲的複雜,垂在身側的手指,驟然的緊握成拳。
“你心疼她?”
一聲冷硬而低啞的嗓音在男人的耳邊響起,聽到這個聲音,男人原本複雜的表情驟然的從臉上褪去,變得冷漠而疏離,他回頭,看着將脊背倚靠在自己不遠處柱子上的石楠,溫潤的脣瓣微微掀起。
“家主回來了?”
石楠是一直跟在席慕深身邊的,石楠回來了,意味着,席慕深也回來了嗎?
“不,家主還在公司,我回來,只是辦事情。”石楠淡淡的看了一則一眼,雙手抱胸,目光沉沉的看了房間中小聲啜泣的女人道:“那個女人的身份,你查到了嗎?”
“沒有,失蹤人口中,並沒有這個女人的照片。”
一則眉頭緊擰道,這個失憶的女人,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會讓一個女人變成這個樣子,最後,還淪爲黑市的玩物?
“只要不是敵人派人暗殺家主的就可以,查不到,說明這個女人是清白的。”石楠無所謂的聳肩道。
“嗯。”一則低低的應了一聲,像是在迴應石楠的話一般,石楠說的沒有錯,查不到,或許這個女人,真的是送給席慕深的吧。
只是……
一則的眸子微微閃動了一絲的流光,被鏡片掩藏的眸子下,隱隱的透着一股微弱的寒光。
席家那邊,只怕是會不太平了吧。
下午五點半,席慕深回到別墅,眉尖微微輕佻,狀似無意道:“她呢?”
聰明的女傭自然是知道席慕深問的是誰,接過了席慕深手中的西裝之後,便垂着腦袋,小聲的朝着席慕深說道:“拾兒小姐正在房間,一整天都沒有下來。”
“是嗎?病了?”席慕深冷硬的眉頭微微蹙起,俊美陰寒的臉上閃着一絲鬼魅道。
“這……”女傭有些戰戰兢兢的看了男人俊美陰沉的臉,一時之間,也不敢說什麼,見女傭露出一副猶豫的表情,席慕深的嘴角微微一撇,修長的雙腿已經大步的朝着樓上走去。
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女傭不由得悄然的鬆了一口氣。
席慕深走進臥室的時候,整個臥室一片的漆黑,深沉而昏暗的房間裡,看不到一絲的亮光。
席慕深微微皺眉,銳利狹長的眸子掃視了整個房間,卻沒有看到拾兒的影子,就要轉身問傭人拾兒的下落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細微抽氣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席慕深的嘴角微微勾起,修長的雙腿,已經朝着剛纔發出聲源的地方走過去。
“誰讓你睡在這個地方?”
席慕深幽深的眸子盯着躲在窗簾後面縮成一團的拾兒,凌冽的眉峰閃着一絲冷冽的寒光道。
惡魔,是惡魔回來了嗎?
原本睡的迷迷糊糊的拾兒,聽到席慕深的聲音之後,原本泛着緋紅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她有些惶恐的睜開眼,就算是在昏暗的光線下,男人那張深刻凌冽的臉,依舊印在拾兒的眼底。
“走開,不要碰我,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