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皓(曾柔)緩緩的道:“不錯,我想不到一向遲鈍的他居然會懷疑上我,那是楚梅翎死的第三天,他從警察局回來就直接來找我了”。
役小莎忍不住開口罵道:“你這個女人真是變態”。
莫問接口道:“你殺了邵輝後,應該不會再有人會懷疑你了,你爲什麼還要自殺呢?”
周皓(曾柔)慢慢站直了身子,幽幽的道:“你知道絕愛的滋味嗎?我並不怕死,也不是怕邵輝他去告我,我怕的是,十年、三十年、五十年,孤零零的一個人,永遠都得不到你愛的人的愛,直到老死的那一天”。
莫問和役小莎聽了渾身打了個冷凜,曾柔那濃裂的怨氣讓屋內的溫度急聚下降,連役小莎支起的結界都在不住的顫抖,曾柔的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笑意,她略顯興奮的道:“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可以讓我和他永遠相守的辦法,就我們二個人的天地,首先,我把他綁在這張椅上,再在他額頭上貼上引魂符,那樣我死了之後魂魄就能自動回到這裡,跟着我在這裡設下陣法不讓冥界發現,這裡是雜物房,就算小了點,也不會有人察覺,接着我再收了楚梅翎的一個魂,讓她永遠都不能去投胎”。
莫問的臉色說不出有多難看,她沉聲道:“你收走楚梅翎的一個魂恐怕不只是讓她投不了胎吧!”
人高馬大的周皓掩嘴嬌笑的樣子真是說不出的怪異,周皓(曾柔)滿臉頎賞的看着莫問說道:“你真是聰明的讓我有點嫉妒”。
莫問冷笑着道:“免了吧,我可沒你那種能耐,你留楚梅翎在這世上游蕩的另一個目的,是爲了轉移別人的視線,把一切的禍事都推到她頭上,而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收集魂魄來維持你這個陣了”。
周皓一邊拍着手一邊說道:“精彩,你說的完全正確,如果不是你們多事,我就可以和邵輝永遠相守在我們這個兩人世界裡”。
莫問雙眼寒茫一閃,冷笑着道:“你少開那種噁心的玩笑了,我從來都沒那樣討厭過一個人,你是第一個,曾柔,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就算現在你殺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再守住這裡了”。
周皓(曾柔)仰天哈哈笑道:“那倒未必,只要我重新砌一面牆就行了,依你們二人的靈力,應該可以維持這個陣幾十年不變”。
役小莎滿臉殺氣的道:“你就那麼有把握能殺得了我們?”
“你們故意跟我說話是在拖延時間,我跟你們囉嗦那麼多的目的也一樣,你們不覺的外面來了很多朋友嗎?”
二人朝身後窗外一看,果然在窗外飄浮着許多樣貌猙獰的怨靈,役小莎面色大變的道:“你可真夠狠,想讓我們永墜餓鬼道,翻不了身嗎?”
莫問也意外的道:“你會那麼高深的法術,爲什麼要用在這種地方”。
“辛苦學的東西不用在自已身上,用在什麼地方,你不要告訴我,你學道術是爲了世界和平吧!”
莫問‘嘿嘿’笑道:“我從來都沒有當英雄的念頭,但也不會爲了自已去害別人,那樣會害我失眠,失眠就會隱響我的美麗,不過對你這種‘東西’,說再多也是對牛彈琴,你以爲你的‘蝕魂陣’是天下無敵嗎?給我兩分鐘,我就能破了他”。
周皓(曾柔)聽了笑的直不起腰,她邊笑邊說道:“好,我給你十分鐘,反正那個日本女人的結界也只能支持那麼會了”。
莫問扭頭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嚇人的役小莎,看來剛纔的式神合體和支持這個結界已經把她的靈力快消耗光了,‘看來還得靠自已’,莫問邊想邊從袋中拿出一本有些年代的小冊子左翻右翻的看了起來,役小莎看了在心中罵道:“現在用功有個屁用,真以爲自已是個天才啊!”
五分鐘過去了,莫問一臉胸有成竹的合上了書,役小莎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知道破這個陣的方法了,不可能吧!”
莫問瀟灑的一甩頭髮說道:“透露一個我的優點給你聽吧,我的速記能力可是全校的第一,只不過覺的會死很多腦細胞,所以平時不怎麼用而已(其實還有一句她沒說出來,就是她速記的東西是隔夜作廢的,所以她纔會隨身帶着一個小本本)。
莫問一臉嚴肅的雙手合實放在胸前,跟着一陣梵文從莫問的口中發了出來,那些圍在結界外的怨靈隨着莫問的聲音漸漸變的不安份起來,連周皓(曾柔)好覺的有一股無形的壓力讓自已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突然那惱人的聲音消失了,但隨即又傳來了莫問清朗的聲音:“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六道輪迴、生生不息、我佛慈悲,滅”。
一道金光從莫問的腳下呈圓形散了開來,被金光波及的怨靈,無一倖免的慘叫着消失了,周皓(曾柔)也高聲尖叫着“邵輝”的名字消失了,那具骷髏也在金光消失後‘嘭’的一聲散了架,碎的慘不忍睹。
世界清靜了,一縷陽光從窗外射了進來,役小莎、莫問、周皓姿態各異的在地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