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小奇深深的看了莫問一眼,接着說道:“能認識你,真好,晚安”。
“什麼意思?”莫問一臉的莫宰羊,等役小奇消失在轉角後,她也聳聳肩回到了房裡,“啊!還是屋裡暖和”,莫問一邊喝茶一邊由衷的說道,但馬上她又一臉頹喪的道:“哎!老毛病又犯了,該怎麼辦呢?怎麼樣才能把那個女人引出來呢?”
用了一整晚的時間,莫問終於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計策,所以第二天一早,她就拿着一本《日常日語五百句》出門了,經過一番生動的肢體語言,莫問終於順利的到了目的地“天使孤兒院”。
舊地重遊,真是別有一番滋味,莫問對着那株櫻花樹微笑道:“呦,該怎麼說呢?我們又見面了”。
她這句話剛說完,原本只是隨着微風輕擺的櫻花樹,突然落下了滿天的櫻花,而且周遭的景象也變的一片霧茫茫,緊接着一個穿着粉紅色和服,有着一頭及地長髮的女子出現在了櫻花樹下,這一次,莫問感覺到了和役小奇身上同樣的邪氣。
見那個女人光站着不出聲,莫問只好先出聲問道:“你就是加重役小奇身上詛咒的那個人,爲什麼?你不是他的母親嗎?”
當莫問說到母親兩個字時,和服女子突然轉過了身子,那是一個讓人驚豔的女子,白如皚雪的肌膚、晶瑩閃亮的雙瞳、高挺筆直的俏鼻、不點而朱的雙脣,連身爲女人的莫問都不由看直了眼,這次換和服美人開口了,果然聲音也是溫柔悅耳:“你好,我是春日櫻”。
雖然有心裡準備,但是從她嘴裡說出來,莫問還是很震驚,她忍不住出聲問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你兒子嗎?”
春日櫻把目光移向了櫻花樹,接着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道:“因爲命運”。
“命運,什麼東西,會比自已的兒子重要嗎?”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已的命運,我有、小奇有、你也有”。
毫無感情的語氣讓莫問聽了一陣火大,語氣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你的意思是你會做小奇的母親,也是因爲命運嘍!”
“是命運,但卻是錯格的命運,很久很久以前,春日、役、安倍是日本最有名的陰陽師世家,可是由於種種原因,春日家漸漸漠落了,而原因是因爲役家,集聚了幾代人的怨恨後,春日家第二十七代當家春日輝打算捨棄一族的未來來詛咒役家”。
莫問聽了背脊一陣發涼,春日櫻繼續說道:“從那以後,春日家的人就分散到四地過着普通人的生活,同時也監視着役家,維持詛咒的力量,認識風,是意外中的意外,愛上風,是意外的幸福,殺了他,卻不是意外的結果”。
“你說什麼,役小奇的父親是你殺的,爲什麼?你不是說愛他嗎?愛一個人不是寧願自已受傷也不會傷害他的嗎?”
春日櫻笑了,她的笑容很美、也很冷,她輕擡起右手,一朵櫻花輕輕飄到她的手心,看着手心的櫻花,春日櫻緩緩說道:“我愛他,所以才親手殺了他,他是一個好人,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父親,在知道所有的事後,他說他還是一樣愛我,在這棵櫻花樹下,我遇見了他,然後親手殺了他”,說到最後,兩行如珍珠般的眼淚從她那像星星般閃亮的眼睛中流了下來。
莫問愣住了,她真的一點都想不通這個女人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女人,說她沒人性吧!她的眼淚又算什麼呢?許久,莫問纔開口輕聲道:“不能放過役小奇嗎?”
“不能”。
聽到這兩個字,莫問不由一臉愕然的看向了春日櫻,困爲剛纔的那個聲音低沉、沙啞,明顯是個男人的聲音,可爲什麼會從春日櫻的口中發出來呢?這時春日櫻的樣子也有了改變,不論不是樣子還是神情,但最令莫問心悸的還是她那雙鮮紅的眼睛。
春日櫻用她那雙血紅的眼睛緊緊的瞪着莫問說道:“我要讓役家的子子孫孫永遠都活在詛咒的了的陰影中,誰也改變不了他們的命運,誰也不能,哈……”,春日櫻亂沒形象的狂笑了幾聲,突然看着莫問奸笑(至少莫問是這麼認爲的)道:“還有十天,還有十天的時間,好好努力吧!”說完就消失了。
莫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春日櫻消失前的那句話讓她的心跳加速了何止一倍,心中暗思道:“什麼意思,還有十天,是指役小奇的性命嗎?可她爲什麼要看着我說呢?想不通,想不通”,莫問氣的用雙手輕捶着自已的頭,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個稚嫩的男聲:“你已經夠傻了,再捶下去,你就只有進精神病院的份了”。
這句話對莫問來說無疑是火上加油,她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威猛的轉過了身,看看究竟是那個倒黴鬼敢在這個時候來惹自已,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在二米高的圍牆上站着一個十歲左右、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戴着一頂鴨舌帽、漂亮的不像男生的男生,小帥哥見莫問一臉驚豔的看着自已,一點都不害羞的笑道:“我知道任何女人都抵擋不了我的魅力,但是你是沒什麼機會了,因爲我不喜歡比我大的女生”。
“真是一個超級臭屁的小孩”,莫問臉一沉說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欠揍啊!敢笑我”。
小帥哥一點都沒被莫問的惡聲惡氣嚇倒,依舊是一臉自信的笑道:“我只是在說實話而已啊!”
“實話,你一個小孩子,跑到在深山野嶺幹什麼?不會是想做什麼壞事吧!”
小帥哥把手插在褲袋裡瀟灑的道:“說你笨你還不承認,一個普通的小孩怎麼會來這種地方,順便提醒你一句,有些人不能光看表面,有些事自然也一樣,再見了,姐姐”,說完從牆上跳了下去,莫問先是一愣,心道:“這牆有二米多高,他不要命啦!”心裡一邊想一邊趕忙跑到了牆外,可是外面什麼人都沒有,莫問滿是疑問的看了看空曠的四周,不由長長的嘆了一聲。